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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王子的观察笔记 第109章 结束或开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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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无法解出答案的题,在考试的最后几分钟,还要不要继续绞尽脑汁,祈求几无可能的灵光一闪?

    明知无法走到最后的人,在分别的钟声响起前,还要不要继续苦苦坚持,希冀微乎其微的或有可能?

    明知无法得以实现的梦,在现实的判决下达前,还要不要继续拼命挣扎,追逐遥不可及的美丽泡沫?

    不是所有问题都能有答案,不是所有坚持都能有回报,不是所有挣扎都能有成效……

    “可是人啊,总不能心甘情愿向命低头呢……至少,我做不到啊,就算明知是徒劳无功,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等着什么也不做呢……”阿秀抬起手腕,遮在眼前,手表冰凉的玻璃面贴在耳旁,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单调却紧张,无端地就能让人心慌失措。

    离24点,只有四个小时了呢……居然还差22分……

    阿秀却突然仿佛释然一般长舒了一口气,对着空无一人的病房摆出了个大大的笑容,自嘲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吗?哈,我果然还是天朝魂啊,这时候都不忘孔老夫子的祖训呢,即使不及格,我也勉强能算有颗学霸的心吧?虽然没有学霸的命……”

    正扎堆在病房门外状况不明、无所适从的少年少女只听“吱呀”一声,病房的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隐约可辨的女生,仿佛一个挂着衣服的衣架跌落而来,她有着金鱼一样肿胀的眼泡,不二一样眯起的双眼,酒鬼一样酡红的双颊和步伐,浑身散发着一股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儿,虽然一步一摇,然而她的目标跟她眼下的泪痕一样清晰明确——对,没错,迹部君,就是你了!此时此刻此地,最具有刷分价值的绝壁是这位款爷无疑!

    只见阿秀以她自以为的铿锵步履踢踏着晃荡到迹部身前,在他大爷还满脑门子问号之际,用那双灼烫的肉爪“啪”地拍上少年的肩膀,声音嘶哑却又透着说不出的霸气:“说!你家特么到底有多少钱!啊?你大爷的到底看上我哥们忍足了还是不二哥们手冢了?啊?你七大姑八大姨小舅子小侄子姓甚名谁家在哪里芳龄几何?啊?你——唔……”

    她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审问,突然被人从后捂住了嘴,憋的一口气上不来,脸顿时更加红了,围观的小伙伴无不对着敢于直面迹部大爷深挖“大爷背后的故事”的某人倍感钦佩,就连正看到阿秀出来打算义正词严地进行讨伐的青木都愣在了原地,看着阿秀拍在迹部肩膀上手,心里莫名好受了点……

    忍足和被九天玄雷连刷n遍世界观的不二一回来就看到阿秀双手勾着迹部的肩膀,唾沫横飞、声色俱厉地嘶吼着警署的家伙都不一定能问的话题,不二还沉浸在世界观被重塑的余韵中时,忍足一跃而上猛地捂住阿秀的嘴,压低声音道:“你在做什么!不是说了下面的事我来解决吗!”

    阿秀虽然病的七荤八素,但末日爆发的潜力依旧不可小视,她咬咬牙猛地一掰忍足的手,当嘴巴重回自由的一瞬间,立时吼道:“你来解决?你要怎么解决?没有谁能帮我走到最后的,我早就知道!”她说着吸了吸鼻子,转向默默围观的一群人道:“你们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吧,我就是《观测录》的预言者!只要你们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就回报相应的信息!人人有份,老少无欺!”

    忍足顿时惊的整个人都懵了,泛着白光的眼镜面刷地扫向阿秀——卧槽!感冒不可怕,就怕感冒脑洞大!

    “到底哪个‘大家’知道你就是那个万众唾弃的*曝光者了啊!这么一往无前的勇猛作死你到底是为那般啊九井秀!”

    阿秀一僵,咯吱咯吱转动脖子回过头来,学着忍足一样压低嗓音咆哮道:“连不二的‘有缘人’都知道了,你敢说这还是个秘密吗!”

    “她怎么会知道?”那两个自欺欺人的压低嗓门互相咆哮完全是掩耳盗铃,虽然不二依旧忙着重塑世界观,但这并不妨碍他一心二用,“阿秀,你是说那个谁也知道了么?”

    阿秀两眼通红地望向不二,不知为什么突然很委屈,眼眶不住地发酸:“是啊,她知道了……她为什么会知道呢……其实,不二,你也早就有所察觉吧……是我太笨了……”

    不二顿时如遭电击,看着阿秀肿胀的双眼,脑海里那一个傍晚的场景却不断回放:星野素江哭着说不再见阿秀……乾和英二来找他……那个不知所谓的“有缘人”突然出现,并且一直跟着他们到了乾家里借用洗手间——但是,她什么时候走的?他把猜测的结果,刚刚也被忍足证实的真相告诉了乾和英二,他敢确定他们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该出口,那么,如果当时还有第四人在场——必定是她无疑!

    不二回头和乾贞治对视一眼,乾推了推镜架,缓缓点了点头。

    “阿秀……”不二只觉喉咙发干,每说一个字都异常的艰难……

    结果伤害她的人,竟然就是他不二周助!明明是最想拥抱,最想守护的人啊……

    为什么这一天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个笑话……阿秀不是这里的人,只是一抹来自异界的魂?这个世界并不存在于现实,只是一个人笔下的一部动漫?他不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存在,只是早已设定好性格、划定了人生路的一个人物——多么荒谬!

    然而更荒谬的是,他竟然就控制不住的相信了,否则要怎么解释阿秀的先知?除非那真是忍足称之为依然既定的剧情;要怎么解释他的日记却完全不与记忆相符?除非那真是忍足称之为系统的超自然力强行扭改……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阿秀是完成考试就要离开了,而他,或许将永远丧失这一段记忆,懵懂无知的像个被牵着线的木偶,走完那所谓既定的路线……

    有那么一瞬,他抑制不住地升起那样一股邪想,如果,如果阿秀通不过考试,她是不是可以留下,留在这个世界,哪怕依旧无法和他在一起,至少他还能够看到她,知道她过的怎么样,或许,还有可能斩断木偶背后的那跟线,看看真正的自己,究竟是怎样……

    但这终究只是妄想吧——如果阿秀真的失败了,她是有可能真的完完全全消失在这宇宙中啊,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无法在这个世间留下一丝痕迹,消失的,比死还干净呵!

    究竟应该怎么做……要找出那背后造谣阿秀竞赛作弊的人?还要,帮她收集所谓的资料,亲手,将她送走么?然后再也不见?

    阿秀看着不二脸色忽然惨白,薄唇紧抿浑身发抖,心里一阵发慌,忍不住伸手探上他的额头,小声试探:“不、不二,你没事吧?”

    却不料不二刷地睁开眼睛,修长的双手猛然握住阿秀的两手,合在手心,看着她的眼神慌乱失措,像个迷途的孩子一样喃喃出声:“阿秀……阿秀……”

    阿秀被他喊得心酸,眼泪不住涌上眼眶,哑着嗓子低声应道:“我在呢……”虽然不知道还能在多久……

    不二定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好一会儿突然深吸一口气,十指扣住阿秀,勾起嘴角,弯起眼睛,满足一般微微仰起头,轻声道:“你终归是在意我的呢……这就够了……”

    阿秀忍不住微微前倾靠在少年胸前,闭上眼,泪如雨下。

    “没有什么好绝望的,我认识的阿秀,从来不会轻易放弃的呢。”不二说着双手按住阿秀的肩膀,看向走廊另一头的病房,“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去见一见他吧。”

    所有人都以不明觉厉的眼神看向不二,阿秀也被他牵着莫名其妙地来到了另一个病房的门前。

    不二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略显虚弱的声音:“进来吧……”

    当阿秀进了门看清病床上的少年时,立马震惊了,这这这右手缠满绷带脸无血色的人真是那个成天脸色通红的星野少年?

    不、不对!

    阿秀猛然想起,上午在竞赛考场的时候仿佛还见过他啊,怎么这么一会儿就——

    “如果我的日记没有错的话,你才是星野素江吧,而今天去考场的那位,应该是你的孪生弟弟星野初宸,是么?”

    床上的星野素江在阿秀进来的一瞬就仿佛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就那么呆愣愣地望着她,在听到不二的问话后才回过神来,脸色瞬间涨的通红,一紧张就更加张不开口了。

    “是!那又怎样?”

    正在这时,门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众人向后一看,只见一个跟星野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正提着一盒便当,只是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难看,望向阿秀的眼神透着冰冷的厌恶。

    “哼,看到我哥这副样子,你满意了?我真不明白,他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恶毒的女人!”

    “小宸,你、你不要乱说,阿秀她不是!”

    星野初宸猛然转头对着素江恨铁不成钢地厉声喝问:“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你怎么会出车祸?说什么自己眼神不好没看清路,用这种骗小孩子的话来应付我,你真以为我是白痴吗!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帮她,就不该拦着那几个混混!”

    “小宸!你住口!”

    “我为什么要住口?我为什么不能说出真相?”星野初宸说着神色狠厉地瞪向阿秀,像个护犊的猛兽般拦在病床前,继而嘲讽的一笑,“不过你也遭到报应了吧,九井秀?在这种竞赛上作弊呢,一生都抹不去这个污点了吧?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大快人心?是大开眼界吧?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种诬陷别人后,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嚣张的人呢!果然是性格恶劣到一定境界了……”

    星野初宸的笑声戛然而止,狠厉的表情一瞬僵硬,而后又勾了勾唇角,故作轻松地对着不二道:“束手无策了么?所以开始血口喷人了么?这就是青学的天才啊!我今天才见识呢……”

    “小、小宸!你、你真的没做什么吗?”这时床上的素江却用左手硬撑着坐了起来,死曳住初宸的衣角,望着他问的一字一顿。

    初宸一紧张,急忙放下便当,扶着素江的胳膊在他身后垫上枕头,但口中却说着:“我做事不用你管,自己都成了这副样子还不好好养——”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病房里顿时鸦雀无声。

    一众人目瞪口呆地看向星野初宸脸上血红的五指印,惊得手足失措。

    “哥……你、你为了她,打我?”

    “对,打的就是你!”星野素江望着呆滞震惊的弟弟,脸上满是失望痛心,哽咽着吼道:“你要是还敢狡辩,就给我滚!长这么大,难道因为是私生子就连做人也不会了吗!难道因为自己不如意,就要作奸犯科把大家都毁了吗!难道因为一点意外,就再也不相信未来了吗!和我一起长大的弟弟,竟然是这种人吗!你给我滚!”

    星野初宸顿时只觉天昏地暗,两手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素江,“我做不来人?我作奸犯科?你就是这么看你弟弟的吗!为了这个你才认识几个月,甚至从来不把你放在心上的女人?好!很好!我滚!就当我从来没有你这个哥哥!”

    初宸吼完,两眼一抹就要冲出病房,却被旁边的不二一把扯住了胳膊——

    “说起来,我的弟弟,曾经也那样头也不回地走掉过呢,真是让人头疼啊,”他说着,转头看了眼闭目垂泪的星野素江,淡声道:“不介意我多管闲事吧?”

    话音未落,面前却突然拳风袭来,不二一歪头避开,冷哼一声,抬腿一扫直冲初宸下盘而去。

    阿秀瞠目结舌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就这么在病房里打了起来,觑了眼一边闲着看热闹的忍足氏,捅捅他胳膊道:“这个,你不需要去帮忙?”

    忍足一愣,回了一句:“帮谁?不二看着不像是打不过的样子啊?”

    阿秀啪地拍了一下忍足的肩膀,抽了抽嘴角:“谁让你帮忙打架了,我是说劝架!”

    忍足摇了摇头,一脸的高深莫测:“你不懂,这,就是男人解决问题的方式……”

    “对,方便快捷而且有效哟!不二前辈我们支持你!”

    “桃城同学你可以不凑热闹么?”

    “青学的天才么,果然不是个简单的男人……”

    “迹部大爷你够!”

    “星野初宸!给我住手!”

    一听见素江的声音,初宸条件反射的停了手,于是顺利地被不二虐趴在地了……

    “嗷!你不守规则!没听见喊停了吗白痴!”

    不二淡定地拍了拍手,“抱歉,我以为他只是对你说的。”

    星野初宸:“……哼!”

    不二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能好好说话了么?”

    星野初宸:“……哼!”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说星野君的伤,和我有关?”

    星野初宸刚想对着阿秀乱喷一顿,素江急忙赶在他之前开口:“不、不是这样的,阿秀,跟你没、没关系,都是小宸乱说,其实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那天傍晚,嗯,”他说着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阿秀一瞬,继续道,“就是那个你被几个混混拦在巷子里的那天,后来、后来,不二君也知道的,我们碰巧遇见过,我、我精神不大好,一时没注意……”

    “什么一时没注意!哥你明明就是被这女的害的,就是她害的你精神恍惚!就是她害的你没办法堂堂正正的进考场,失去这么宝贵的机会!如果没有她,你一定会是第一名!”

    “所以,你就造谣诬陷她?”

    不二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星野初宸寒毛一竖,吼道:“我根本没有诬陷她!是她自己作弊!你们不信么?哼,没有证据我会乱说?”

    初宸说着嘶着声站起,从柜子里拿出个包一阵翻找,“啪”地一声将一个笔记本甩到了阿秀跟前:“哼,你还有什么话说?”

    阿秀看着那个笔记本一愣:“这、这不是我那天借给素江,不对!是给你星野初宸……的习题笔记么?”

    “难为你竟然也记得,我就是在这里发现了三道题,和上午的三道题型竟然相差无几!顺便,我举报的时候刚好有个女生在还留在考场,她告诉我了,九井秀,你不知道有什么手段,完全可以预知未来!我之前就调查过了,你敢说你从一年级直接跳到三年级不是靠着这个?你敢说之前的各项考试你是凭的真才实学?真正卑鄙的人是你!是你九井秀!”

    阿秀顿时哑口无言,心下一片冰凉——她知道,这回是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能怎么说呢?告诉他们她只是碰巧押对了几道题?说她只能够知道网球正选们的一些事?

    突然手指一暖,阿秀惨白着一张脸转头看向不二,迎面而来一张一如既往的温暖笑容:“我信你的,别想太多,既然这里走不通,那就试试另外一条路吧。”

    阿秀此时毫无头绪,呆呆的重复:“另外一条路……”

    “是,你是要考满分的人呢……”

    “可、可是,来不及了啊,”阿秀慌乱地看了眼手表,“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了,还、还差22分……就算我拿到60分,作弊的事情也完全处理不好了啊,依旧会以不及格处理的,没有用的!”

    “谁说60分?阿秀,不应该是100分么?”

    阿秀顿时瞪大了眼,脱口问道:“不二,你也病了?”

    不二勉强挑了挑唇角,涩然道:“是啊,我也病了……病的不轻呢……”

    说着拉着阿秀出了房间,留星野初宸在身后冷笑:“无话可说了?终于决定正视自己的品格了吗……”

    一伙人回到阿秀的病房时,护士正好赶来给阿秀挂针。阿秀躺回床上,看着点点滴落的液体,二十几年来的一幕幕不住闪现——

    “我这是,要消失了么?”

    “不会的,你还要回家呢……”不二紧握拳头,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转向站在身后静默无言的众王子:“在场的各位……你们相信阿秀是靠作弊获取高分的人么?我无法给一个明确的解释,但我能保证,我所喜欢的人,不比任何一个人差!”

    阿秀静静看着不二,面容平静却控制不住地心潮起伏……

    不二顿了一顿,不等大家回答,又继续道:“如果,你们相信我的眼光,那么,能否恳请大家,说一说各自遇到过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呢……”他说着张开了眼睛,环视一圈后肃然道,“事关重大,拜托大家了……”

    “是朋友的话,现在就到了两肋插刀的时候了呢……”忍足附和了句,扶了扶眼镜,“那么,就从我开始吧——我遇到过许多灵异事件,有些是鬼,有些可能不是鬼……”

    忍足捡了几个能说的事情和盘托出,在把众人全部惊的冷汗淋漓时,微笑着补充了一句:“其实我只是和大家开个玩笑,接下来,真的要靠你们了。”

    然而阿秀却知道忍足绝不是会在这个时候还拿她寻开心的人,所以他遇到的事情,多半真有其事——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分数一定会上涨……

    “叮咚——”

    突然脑海里铃声一响,接着那个让她毛骨悚然地机械化声音又出现了:“现在离考试结束还有最后一个半小时,考生得分43分,请考生注意把握时间,请考生注意……”

    阿秀浑身惊的一颤,坐在她身边的不二立刻察觉异样,以眼神询问。

    “只、只有一个半小时了……”

    “别紧张,大家会帮你的,你一定,会成功的……”不二说着握紧了阿秀的手,心里却一片刺骨的绝望——无论怎样,阿秀都会离开了……

    “那么,接下来轮到本大爷了么?既然你好奇,那本大爷就告诉你,我的家产,到底有多少……”

    此后一个多小时内,在场众王子逐一面红耳赤地自挖糗事,虽然万分难以启齿,但看到其他人无不干过各种白痴事件,只有程度、数量上的区别而已,气氛莫名的平衡了,甚至原本两校始终存在的隔膜似乎都薄了许多。

    只有阿秀,随着脑海中规律性响起的报幕声,脸色越来越苍白——

    “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考生得分55分……”

    “离考试结束还有45分钟,考生得分68分……”

    “离考试结束还有40分钟,考生得分70分……”

    ……

    “离考试结束还有20分钟,考生得分80分……”

    而此时,除了坐在床边的不二,所有人都已经自黑完毕。

    “竟然还差20分呢……”阿秀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不知是泪水迷蒙还是即将消散的前兆,“最后还是做不到么?真不甘心啊……”

    “做不到么?阿秀,不要忘了我……”

    当忍足相当有眼色地领着一伙人陆续走出病房时,不二侧对着阿秀,翻出了那本日记——

    “4月2日……班上新来一个据说是从一年级跳级而来的同学,和越前相当的身材,还戴着相当的棒球帽,明明眼神灵动,却憋着木讷的样子,很有趣的一个人呢……”

    “4月3日……新来的九井秀同学今天好像运气不怎么样,又是被接帽子又是出鼻血,不过,没想到她也是喜欢植物的人——意外地有些可爱……”

    ……

    “离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考生得分85分……”

    “……今天大概是我这辈子最窘的一天了。鹿岛请我和九井一起去吃饭,不知为何她后来又去了冰帝,我心里略有怀疑,迟了一步跟过去,没想到迟到的这一步竟然让我看到这么惊心的一幕——九井竟然被围殴了!这一刻,我慌乱的始料未及……九井竟然还来初潮了,我,我竟然还帮她买错了生理用品……”

    “……为什么九井要这么奋不顾身?为什么明知道会受伤还这么拼命地冲进来帮他?满是汗渍的她,用全身力气支撑着我的她,我知道心里有什么悄然出现了……”

    “……我真的喜欢上她了吧?她也应该不是无动于衷的吧?”

    “……阿秀,真的喜欢上你了呢,但是为什么却觉得你越来越遥不可及……”

    ……

    “离考试结束还有10分钟,考生得分90分……”

    “……果然是我自作多情啊,阿秀并没有对我另眼相待……要赶紧抽身么?”

    “……做不到啊,眼睁睁地看着她逐渐远离,而我却只能徒劳等在原地,心如刀绞……”

    “离考试结束还有5分钟,考生得分95分……”

    “7月16日……昨日狂风暴雨,心绪纷乱……她就要走了,我却不是她的牵挂……”

    “7月17日,晴,天气好的出奇,关东大赛的决赛我们也取得了冠军,哪怕这只是设定好的剧情,但我知道,没有我们的努力,也一定不是这个结局。阿秀,无论什么时候,哪怕到最后一分最后一秒,你也一定不会放弃的对么?哪怕付出没有回报,哪怕一切只是徒劳,你也一定能一直微笑的对么?不二周助喜欢上了一抹来自异界的魂,有没有回应,无怨无悔……既然成了来自灵魂的印记,只要太阳还照常升起,我就不会忘掉你……”

    “考试结束!恭喜考生完成全部任务,获得最高分100分,拥有称号‘真正的学霸’……”

    泪盈于婕,阿秀却仿佛看的前所为有的清晰,她微颤着倾身在他额上点上一吻,“代我,代我跟九井一家,说一声,谢谢……”

    当病房重归于寂,不二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好……”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想让阿秀功德圆满顺利归程滴妹子到这里就可以啦~~

    但是我会说还有番外君奉献的大纲版结局咩~~

    ps:几天不见竟然收到两枚地雷啊~~某会说某乐shi了吗~~会吗会吗!!【yy】&【紫枫若璃】,收到某二的飞吻了咩~~么么么么

    再ps:一鞠躬,真的感谢一直追文到现在的纸妹们,感谢乃们的支持~~泪目~~二鞠躬,某二更品不好,灰常感谢妹子们勤力的鞭笞,尤其是某非偶君~~三鞠躬,求不弃!我对乃们滴爱恒久不变~~

    再再ps:下一个坑依然网王,不过世界观的设定就不是酱紫啦~~某打算扛着地雷去崩冰帝,yy忍足少年的那些事,至少半月至多一月后端菜上桌~~恭迎品鉴~~~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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