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正海一听,脸色立马发白,更是饮恨扼腕,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恼了一顿,顾不得外人在场便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账东西,成天和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乱来。”
造孽啊,程家几代繁华,却生了这么个只想着女人的不肖子孙,程正海替程家未来担心啊,这样叫他怎么放心放权啊。
事实证明,程正海完全白担心了,这程家没有那么长的寿了。
程进不以为意,一脸正气泠然的样子:“这次可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是个清白的美人,爹你准备准备,我准备娶了她。”
他风夜澜的女人的主意也敢打,好,很好……风夜澜咬牙,眼里阴翳一片,所到之处尽是冰天雪地。
程正海血气上涌,脸脖子根都恼红了,气得嘴唇发白,指着某个不孝子孙:“还娶,这月都娶了好几个了。”
是五房?还是七房?程正海都不记得了,今早上还弄了女人进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却丝毫不知收敛,真是气恼人。
程进立刻跳远一步,似乎怕他老爹一个怒气之下遭受皮肉之苦,脸上却不知悔改,大声嚷嚷:“这次的美人怎能和以前那些胭脂俗粉相提并论呢。”
程进活了二十多年,见过的女人比吃过的盐还多,什么样的女人他没玩过,从他十四岁开始,便网罗了各种女子,燕瘦环肥,风情迥异,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美人,哪能不占为己有。
程正海恨得牙痒痒,伸手就往程进身上招呼,嘴里还念叨:“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程进脚下生风,麻利地躲过,倔强地一再重申:“爹,这次真不一样,是个美人,你让我娶了她,以后我就不隔三差五的娶女人回来。”
隔五差七也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都改不了吃屎,这男人,要是戒得了女人那也算是一大奇闻了……
要是平日,程正海怎么也得家法伺候一番,可是当下客人还在,强忍着不发作,一张红得像什么似的脸对着风夜澜扯扯面皮:“让梁公子见笑了。”
见笑……倒是可笑,如此不知死活……风夜澜面上没有丝毫波澜,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程进:“程少爷高见,还是抓紧的好,程家无后确实事大。”
不得好死就行了,无后……未免太抬举了,风夜澜眼里一闪而逝的厉光。
铜鼎中的烟雾缭绕,满室的烟香味儿,夹杂着玫瑰花的香气。
屋外,夜风黑高,点点灯火微闪,屋顶上,黑衣男子点足飞跃,穿梭于房檐。
像风般无影无踪的,只见得一阵黑衫如幻。
男子一身紧身黑衣,半匍匐屋顶,将瓦片一一掀开,露出一个小角。
男子纵身一跃,顿时消失在夜下。
缩骨术——竟是早已失传的缩骨术。
果然,十八暗卫不用凡响。
不错,此黑衣男子便是十八暗卫中排名第七的七夜。
屏风后,绯衣女子长睫微微颤动,悠悠转醒,蹙着眉头,只觉后颈一阵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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