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童谣右手支撑秦书颖与顾落尘之间空隙的桌面,腾身,翻转,纤秀身姿在空中留下一道优美弧度,平稳,落坐,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唯美,震撼!
一记凌空翻腾,看似简直,实则不易,力度与精准度若不能随心掌握,稍有偏差,便不是露一手,而是丢人现眼了。普通学生不会有此等身手,有心人一定会注意,这么做虽冒险,但简单快捷,不会暴露身份,还可以混淆视听,制造烟雾,方可趁机寻找突破口。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身手!”谢御霖竖大拇哥佩服,他从小训练,勉强能有此等身手,童谣这一手着实让他震惊不已。
“是啊!我还以为刚刚到武侠片场了呢。”顾落尘一脸阳光,温暖的笑着说道。他的笑容真诚,被很我称为天使般的笑容,可是童谣总得学他的笑容过于完美,好比雾中花,水中月,美轮美奂,且失真。
“童学妹,你学过武术啊,这么厉害!”秦书颖见到她的身手,很惊讶,眼中一闪而过的崇拜,不似有虚。
“你果然深藏不露。”陈翼好像意料中,椅子的事情也未见不悦之色,邪气的笑意透着一抹高深,童谣竟也摸不清他想什么了?陈家的人,果然没有好相与的角色。
程佳野温和不变的笑着朝童谣点点头,算打招呼,叶欣满脸阴毒充满怒火的眼神,何婕妤煽动睫毛,平静无波,童谣无一遗漏收入眼底。
“客气客气,献丑了。”童谣学江湖人的样子拱拱手,豪气说道,众人不由心中都浮上同一想法,她该不会受什么刺激,脑子不正常了吧!毕竟那天在食堂痛哭的惨状,想起还觉着揪心。
不理会别人,童谣右胳膊大咧咧搭到云怡肩头,“姐妹儿,没点表示啊!”夺过装鸡翅的袋子,分给其他人吃,这家伙她自己也吃得下去。
云怡硬从谢御霖手里又抢过一个,“鸡翅不错,功夫不错,有进步。”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也不错,还知道想着我。”看到童谣,跑光的胃口一下子又都回来了。
“乐晨呢?”这么一大群人,独缺乐晨,童谣难勉要问。
“请假了。”云怡吃完最后一块鸡翅,擦了擦手指说道。
“请假?病啦?”童谣音量不由提高,认识乐晨这么多年,他也没请过假,能叫她不紧张吗?看向陈翼,北松请假,都被有学生会主席签字才有效的,否则哪怕你跟校长请假不知会学生会主席也算无故旷课。
“他家有事,只请三天,很快就回来了。”陈翼很吃味儿,对普通朋友都如此关心,却不见关心过他一句,再怎么说他也是她的追求者。她无故失去这么多天踪迹,去干什么了,感觉她排斥外物的气场更强了,发生了什么事?老爷子说北松来了厉害人物,会是她吗?
“不说那个挨千刀的家伙,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宇大帅哥没陪你呀?”云怡非常担心童谣,但见她没事,便什么也不多说了。平时说再多,都不如有事的时候,冲上云,挡在她前面。
“拜托,他又不是整天游手好闲,他很忙的。”
“切,我看是你把他藏起来,怕被别的女人窥视吧!”云怡不以为意的反驳道,眼神扫过在坐的女人,她可没忘了,冰宇出现的两次,她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的表情。也亏冰宇定力好,换成她早被吓得拔腿就跑了。
“我有什么好怕的,还怕有人有本事能把他抢走不成啊,那我倒想见识见识。”童谣的话狂傲中带着自信,不仅仅是她自身的自信,还有源于冰宇给她的自信。说话时,嘴角不自觉弯成的那个弧度,刺得某人双眼生疼。
“还没请教,他是做什么的?”陈翼顺势接话道,他没忘,那天童谣介绍他时说他是她的老公,那个神秘得几乎无懈可击的男人,想想就觉不甘。还有冰宇对他与慕容枫的态度,简直让他受尽耻辱,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没事啊,在家呆着。”童谣随口回道。
“在家呆着还能开起那么豪华的跑车?”
“马马虎虎吧,那车是别人送他的,不开白不开喽。”
童谣说得轻松,却叫听得人直想吐血,什么人能有如此大手笔,送礼会送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顶级跑车?就算有,那收礼的人,又岂能是一般人物,他到底是什么人?
“听说你最近格外忙,怎么,打算要从政了吗?”据神殿所得消息,623所大火的后续工作,一直都是陈翼协助他父亲在处理,故而有此一问。
“不过帮忙罢了。”陈翼回答的滴水不漏,寻不出任何端倪。“倒是你,这些天音信全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我会担心吗?”勾着邪肆的嘴角,暧昧问道。既然他都已经表明心意,又何需掩饰。
童谣明眸煽动,喝口冰宇准备的补汤回道:“没什么,家中私事而已。”陈翼所说会担心,兴许有几分是真的,但修的事或多或少与陈家脱不了干系,这让她觉得,他的担心黄鼠狼给鸡拜年,别有居心。即便陈翼无辜,但修的命何其不无辜?想起,就恨,眸子也冷了冷。
“童学妹这些天都没来学校,可知道季风时代选角的事?是不错的机会。”秦书颖不甘陈翼眼神不离童谣,忙着岔开话题,但却找了最滥的一个理由。
主意就是她出的,一切都是她授意的,又怎会不知道,轻笑。“自然知道,七哥一早就问我有没有兴趣,可我懒散惯了,吃不了那些苦。”意思就是,我不要的干粮你们还当香饽饽抢,在坐报名的几人心里都堵块石头。气也没法,谁叫季风时代是人家七哥的呢,早知道消息在情理之中,不知道才奇怪。秦书颖平时挺明白个人,这个时候脑筋打结,不是嘴巴伸到面前叫人家打吗。
“真是可惜,看你刚才的身手挺适合那个角色的,根本就没用找替身,放弃这么好的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多可惜呀!”何婕妤眼带忧色,好像真为童谣惋惜。
这何婕妤本就古怪,明明不是趋炎附势的软骨头,却偏为叶欣爪牙。她这一问,是在意自己的功夫,还是抱怨没自己好命呢?冰计划与鸟国有关,传言叶家又接触过黑矢石,若黑矢石就是提炼病毒的物质的话,她接近叶欣就有几分道理,她是左藤凉子吗?即便叶欣是叶家人,她也不可能接触到那么机密的东西,从她这方面下手,左藤凉子脑子被驴踢了不成?再者,她可是华夏人,如何又是左藤凉子?
心思百转,却不露声色,童谣回道:“我那哪叫身手,不过是被逼出来逃命的本能罢了,何同学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跟七哥说说。”
“谁能逼你?”何婕妤急切追问,出口意识到不妥忙着补充说道:“不用了,我有自知之明。”边说,还偷眼看看满脸阴毒的叶欣。
呵呵,这个何婕妤十有*都有问题。即便不是左藤凉子,接近叶欣的目的也不单纯。
“我也很好奇,什么人有胆子与你为难,在我看来,你可是很强大的哦?”郭漫妮总感觉童谣对她充满不善的怒火,她也莫名的畏惧,很厌恶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所以一直假装不见,但又忍不住打听童谣底细。
童谣缓缓晃着手中的保温杯,动作优雅,却透着无形的压迫感。她笑着,笑若盛放的罂粟,妖娆邪气,“多谢郭师姐抬举,我强大,自有人比我强大,稍有不慎,就会死无全尸,当然得先练好逃命的本领,你说是吧?”
郭漫妮脸色骤变,惊恐的看着童谣,颤颤说道:“你……是…。”不知她说的‘是’是回答童谣上面的话,还是猜出她的身份?后面的话说不出口,瞪着眼睛,脸色一阵青一阵紫,仿佛跟她说话的不是童谣,是鬼一样。
“童谣你太过分了!”叶欣忙上前扶着郭漫妮,安慰她心神。
“过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童谣无辜的反问,在坐都是聪明人,从郭漫妮进北松,童谣处处针对,一次二次是恶作剧,三次四次可没那么简单,不免好奇这两人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纠葛?
“童师妹还是这么喜欢跟漫妮开玩笑,其实她胆子很小,怕是又要几天睡不好觉了。”顾落尘靠着椅背,双手交叉叠放在膝盖上,脸上仍旧挂着他招牌笑容。
每次童谣针对郭漫妮,顾落尘都会适时出言解围,感觉像是有意在维护她,但又不着痕迹,更像善解人意的旁观者。可也正因如此,童谣十分迷惑不解,两人之间难道有什么外界不知的关系不成?不然,以顾落尘混迹娱乐圈练就的精明何必出头,难道他没看到连陈翼他们这些*,北松的老大在她说话或教训某个人时都选择沉默吗?
“胆子小练练就大啦,像杀手第一次杀人也不敢下手,多杀几个就麻木啦。还有比如抢劫犯,第一次抢劫肯定紧张,多抢几次也就习惯了,根拿自己东西没两样,是吧!”听着童谣的比喻,众人更加疑惑好奇,郭漫妮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用杀手、抢劫犯这样的词来比喻她?“呀!顾师兄你手怎么受伤啦?”顾落尘左手叠在右手上,但童谣眼尖,还是看到右手上缠得非常精细的绷带。
“没什么,不下小烫到而已,过几天就没事了。”顾落尘大大方方看眼右手,微笑着说道,不过眼底那抹忧虑还是被童谣捕捉到。
他在担忧什么,普通的烫伤擦些药膏,吃些药就会没事,难道他烫得十分严重?还是……,童谣想起童心曾说,她用一粒‘糖球’砸中一个出现在623火灾现场的可疑人身上,难道是他?“烫伤可大可小的,顾师兄可不能大意啊!正好,我这里有治疗烫伤的药膏,效果很好,要不我帮你擦点吧!”说着,童谣起身抓住起顾落尘的手就想拆绷带,她急着想确认他是不是那个被童心砸中的人。不能怪童谣草木皆兵,实在是邪恶的‘冰计划’还有修的事件整日萦绕在脑海,让她不能不想。
顾落尘及忙躲,“不用了,谢谢童师妹好意,我已经医生上过药啦,谢谢。”
“你还真与众不同,随时随地还备着烫伤膏。”陈翼有些吃味儿的说道。
“我乐意,哼!”童谣冷哼一声重新坐下,被陈翼这么一说,她要是再坚持的话,就显得她对顾落尘有什么非分之想似的,只好作罢。
“切,虚情假义,你要是真好心怎么不把药膏直接给顾师兄,他自己会擦的。”叶欣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听了她的话,顾落尘也看向童谣。他面上无波,心底却在合计,这个白痴叶欣说的很有道理,童谣干吗对他的烫伤如此关心?就像叶欣说的,她完全可以把烫伤膏给他,没必要非替他擦,她的举指很怪,好像急着想确认什么似的?
其他人也很疑惑童谣的反常行为,就连云怡也眯着眼,一副‘你别有用心’的看着她。聪慧如童谣,她早就想好说辞,“不是我小气,这药膏是我爷爷千辛万苦才从怪医蓝碟那里得来的,他看得很宝贝,要不是前几天我给他煲汤的时候烫到,他才不舍得拿出来,还嘱咐我用完一定要还给他,不能浪费,他这几天没在家所以在一直在我这里,要是我把它送人的话,他一定会把我赶出家门的。我本来就是孤儿,爷爷要是不收留我的话,我就无家可归了,所以……。”童谣面带难色,大眼睛蒙着水雾看着顾落尘,我见犹怜。童谣手里的药膏正是糖豆的解药,不能给顾落尘,否则不小心就会曝露身份,但她声情并茂,催人泪下的理由要是被神殿人听到肯定集体栽倒,你就装吧!你煲汤,你煲出来的是毒药还差不多。旁边多少了解童谣情况的云怡也差点没破功,她不主动离家出走就不错了,谁敢把她撵出门,就忽悠吧!
“哦,没关系,童师妹千万别自责,怪医蓝碟的东西金贵,这点小伤真不算什么,不必浪费那么难得的东西。”顾落尘被感动,善解人意的说道。
“谢谢顾师兄理解。”做戏做全套,童谣真诚道谢,像感念观音菩萨似的虔诚。
“没想到你家还有这么本难念的经,要是你无家可归的话,我可以收留你。”陈翼眼神戏谑,很大度的说道。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以为谁都像你啊,出娘胎就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可能了解像我这类人的悲哀。”说着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好像满腹的辛酸无人懂。
刚才童谣说她会被赶出家门的话,陈翼信以为真,不由得心疼,忍不住想保护,但此刻童谣直接对他说的话,叫他彻底慌乱起来。突然意识到,自己跟她真的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以为只是不了解她,不了解她生活的环境,但其实他们之间有一道很难逾越的沟壑,一直都是他自私的想把她拉入自己的世界,根本就没想过到沟壑的那边看看是什么样子。
“对不起,是我失态,影响大家心情,我先走了。”童谣抱着球球跑出飘香园。
“哎,等我。”云怡追出,在童谣启动车的前一秒跳上去。“我说谣谣,你下次戏耍他们能不能挑我不在的时候,憋死我了。”
“把耳朵堵上。”童谣心思还在顾落尘手背的烫伤上面,随口说了一句。
童谣通过专属卫星网络给景传了消息,叫她调查顾落尘,并且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特别要弄清他手上的烫伤的情况。
“谣谣你没事吧?”云怡也已感觉到童谣此次回归较之前有些不同,担心她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我没事,不过最近会很忙,可能没多少时间陪你。”所有的事情不过冰山一角,接下来她不仅很忙,而且很危险,不知道等一切结束之后,她还有没有命陪好友消遣。
“这有什么,反正我要上课,等你有空再想起我就成了。”云怡可不能像童谣那样洒脱,不把学历放在眼里。
“放心,忘不了。我要去看看慕容枫,你要不要一起?”
“当然,有这么爽的跑车可以坐,我干吗不去。”云怡扬着下巴,臭美的模样好像在说,白坐白不坐,不去是傻瓜,去了还有好东西吃。
有了明熙的帮助,慕容枫的店已经进入最后准备阶段,三五天便能开业。店名依然叫‘薛记羊汤馆’,位置在影视城与小吃街交汇处,与‘愿者上钓’隔街相望。
店面是原来的好几倍,分两层,一楼是大众消费区,二楼设雅间,装修朴实,不甚奢华,透着草原风。所有服务员及厨师都已经招聘培训到位,宛清这位店长一直跟着忙活前期的准备工作,童谣跟云怡进门就看她低头写着请柬。
“啊,你的字跟你的人一样,都那么干净利落。”云怡拿起一张刚刚写完请柬说道。
宛清浅笑,“你们来啦。”
“嗯。慕容枫呢?”童谣问道。
“应该在楼上吧,刚看他上去没下来。”
“我去看看。”说完,径自上楼。
“还有多少,我帮你分担分担。”云怡拿起一只笔,跃跃欲试。
“谢谢。”宛清也不客气,把一摞空白的请柬放到她们中间,继续写。
楼上没有人,童谣一间一间察看,发现慕容枫在最里面一间雅间睡觉,几张椅子拼在一起,他就盖着棉衣,躺在上面,似乎睡得很熟。
在这儿睡着,他应该很累吧。这些天神殿出事,连明熙也没法顾及到他这边,不知道慕容家有没有来闹事。童谣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蹲下,静静看着他的睡颜。俊美的面容退去冷漠,干干净净,好像刚出生的婴儿,但却少了些安详与憨态。他的眉头紧拧,不经意颤动的睫毛说明他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都时刻警觉着,已经早与他的本能融各在一起,童谣不由得心疼,不自觉伸手想去抚平他的眉。
“谁!”童谣刚伸出的手猛的被抓住,慕容枫的五指像铁箍,好像要生生将她手腕拧断一般。睁眼看到是童谣才松开力道,但擒住她手腕的大手并未随之撤去。“对不起,你怎么来了?”说着,坐起身,让出椅子叫童谣坐。
“想你了来看看你,还被你当贼抓,真伤心。”童谣晃晃还被扣着的手腕。
慕容枫拘束,忙松手,“对不起我……。”
“好啦,逗你呢,看紧张的。打扰你睡觉,我说抱歉才对,来球球,快点跟枫saysorry。”
某猫很不乐意的低沉叫了一声,这神以不靠谱主人,明明是你打扰人家,干吗要它saysorry,侵犯猫权,它要上诉,到宇主人那里去上诉。
“呵呵。”慕容枫被逗笑了,揉揉球球脑袋,扬起的眉梢好像春日的天气,云淡风清,这个少年本该如此青春洋溢,可惜残酷的现实已早将‘青春’这个东西从他生命中剔除。
“对不起啊枫,最近的事情比较多,所以没顾上你这里,慕容家有来打麻烦吗?”
“没有,你们已经帮我很多,我应该说感谢。”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关于神殿的传言是真的吗,你还好吗?”这么问,慕容枫手心里全是汗。
“你知道啦!”童谣很平静,他们一起救人的时候她就想到总会有这一天,慕容枫知道她的身份,此刻也没隐瞒的必要。“差不多就像传言的那样吧,我还好,不用担心。”经过宣泄与调整,童谣已经能坦然面对修的离世,抖擞精神迎接新的大挑战。
“没事就好。”出口四个字,但他眼神里流露出想表达的关心远远不止这些,只是定定的看着童谣。“有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放心,要是有,一定跑不了你。”慕容枫毫不追问神殿存在的目的就承诺帮忙,童谣感动,今时今日仗义的人已经很少,不求回报而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就更少了。“什么时候动慕容家?”
“开业之后。”慕容枫肯定说道,等一切步入正轨,就是他向慕容家讨债的开始。
“神殿会是你的后盾。”童谣知道自己这是假公济私,但她看到慕容枫就想起前世的自己。前世她很不幸,无力回天,但时空身份转变,她拥有神殿之力,怎忍心看着跟自己同病相怜的人走上自己后尘,帮他就好像帮自己一样。虽然她知道慕容枫并不如表面简单,但她还是想承诺守护。“没事的话陪我去走走吧。”
“嗯,好。”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样安静的日子很快就没有了。
步行离开羊汤馆,他们并肩走过小吃街,童谣见到喜欢吃的东西便拿,慕容枫跟在后面买单,好像宠溺小妻子的丈夫,对她塞过来的美食也乐于接受。看了一场动作大片,接着参观科技馆,逛游乐场,跟孩子们做游戏,把所有烦恼都抛在脑后,无忧无虑的疯玩一个下午。
“谢谢你啊枫,今天下午我玩的很开心。”
慕容枫未答话,浅笑,其实这个下午也是他二十年来过得最开心,快乐,平静,也是最难忘的一个下午,真希望时间就此停住。可惜,时间是最公证,最无情,也是最我行我素的家伙,它不会为任何人事物停留脚步。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便过去,冬日的夜晚来得特别早,不知不觉,夜幕已经降临。童谣跟慕容枫并肩往回走着,她要到羊汤馆去取车。马路上车流滚动,两侧行人匆匆,都赶着脚步回家。
“吃过晚饭再回去。”慕容枫建议,心里,他实在不想跟童谣分开。
“不了,宇还在家等我,改天请你去我家,叫你尝尝他的手艺,保证你吃过之后就再也不想吃外面做的东西了。”说到冰宇,童谣自己不觉,脸上洋溢着满满的都是幸福,还有小女人对丈夫的依恋。
“嗯。”慕容枫心中一动,说不清是何滋味,失落、酸涩、羡慕……全都掺杂在一起。“小心…。”
“啊!”童谣惊叫,身体向前倒下,她如何也没料到,大街上的路人甲会突然对她发难,而且用的还是下三滥的迷药。童谣不甘的瞪着眼前正笑的得意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闭上越来越重的眼皮。
“谣……。”慕容枫话未等说完,也‘咕咚’一头栽倒在地。好在球球留在羊汤馆,不然也要遭此劫难,它那么肥,说不定会被人扒皮烧肉。
花枝招殿的女人看到两人倒下,冲不远处招招手,一辆半新的微型面包车立即开过来,下来四名大汉把两人装上车,五人也上车,疾驰而去。来往路过的人有人侧目,但始终没人阻止,漠视一切发生。有个穿高中校服的男孩想打电话报警,被身边的母亲拦住,斥责着离去。
这个社会病了,见人危难,莫说拔刀相助,就连代为寻求支援的小事都不肯做。如果童谣看到被母亲训得沉默不语的男孩这一幕,该有多寒心,神殿人在腥风血雨里浴血奋战,不惜牺牲生命,可回报他们的又是什么?
北松。
钱红跟王靓敲开秦书颖宿舍门,匆匆闪身进去,秦书颖快速将门反锁,“怎么样?”秦书颖急切询问,脸上又期待,又怨毒。
“那个……。”钱红看看王靓,硬着头皮说道:“那个去的人回来说……。”
“说什么?”
钱红被吓得身子一激灵,“说被人捷足先登了,跟童谣一起被劫走的还有慕容枫,他们一整个下午都在一起,玩得可开心了。”
“什么?”秦书颖声高八度惊呼,瞪着钱红两人,两人都做好倒霉的心理准备,但接下来的话却出乎意料,“看来想动她的不只我一个,谁干的?”
“据我老爸的手下回复说是雪月伊人酒吧的老板,蛇娘子,此人为人阴狠毒辣,诡计多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童谣落到她手中不死恐怕也得半条命。”
“雪月伊人?”秦书颖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童谣啊童谣,你的运气可真不够好。要是落到本小姐手里,最多也就折磨你一番,然后丢到人堆里去展览,令你颜面扫地而已。没想到你运气那么差,居然栽到蛇娘子手里,她的手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死恐怕以后也不死不活吧?只是不知,谁有如此本事,能请得动蛇娘子亲自出马做事?
雪月伊人,表面上看似是酒吧,实质就是不折不扣的魔窟。丹霞市最豪华奢侈的销金窝,里面不仅有美酒美人,而且各式各样的顶级服务应有尽有,只在有钱,想怎么疯狂都有人奉陪,是滋生奢靡蛀虫的卵塚。它幕后的老板身份神秘,但绝不是好惹的人物,光看雪月伊人在丹霞‘独树一帜’的作为还屹立不倒就知道。
童谣,你这回栽定了!
“知道是谁请的蛇娘子吗?”秦书颖对这个人倒感兴趣,既然能让蛇娘子出手,若结识拉拢为己所用,那日后想做什么岂不更加事半功倍?
“还没查到。”
“知道了,你们去休息吧,辛苦了。”
“那童谣……。”钱红对秦书颖没像往常一样责怪她办事不利感激,不由多嘴问道。
“她怎样是她的造化,与我们无关。”秦书颖不耐烦的挥挥手。
“红红,走吧。自然有人收拾童谣,没我们什么事了。”王靓拉着钱红往外走,边走边说。
“哦哦。”
秦书颖心情大好,放开音乐,哼着流行歌曲钻进厨房亲手煮咖啡。童谣越惨她越开心,要是蛇娘子不小心弄死她,那最好不过,就不会再有人不知死活的跟她抢陈翼了。
同一时间,陈翼也收到消息,童谣跟慕容枫双双被劫持。虽然对他们在一起十分不悦,但还是立刻派人救援。雪月伊人,看来你们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在本少地盘上动本少的人,找死!
这颗毒瘤,早就应该连窝端了。
陈翼站在方圆国际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览外面灯火辉煌,车水马龙,邪气的眉宇间凝上一层冰霜。沉默片刻,果断出门,融入夜色。
冰宇忙完正事,特别设计了对童谣有溢的菜谱,在厨房里烹饪美食大餐,但饭菜已准备得差不多,夜色也越来越深,仍不见童谣回来。打电话,关机,很奇怪?到控制窒打开卫星定位,发现童谣身上发出的感应信号忽强忽弱,有时甚至追查不到,更奇怪?
“四哥,是我,今天有异常情况吗,谣谣是不是出事了?”冰宇给刹打电话,因为他没有权限开启连接总控中心的系统。
“正想告诉你,刚刚反馈回来的消息,谣谣跟慕容枫都被劫持了,而且陈翼比我们还早,已经第一时间调动警力去解决这件事。”
听声音就知道刹又在吃东西,冰宇不由皱眉,很不满,“那你还有心情吃东西。”
“哎哟,我说小宇啊,你这叫关心则乱。淡定,淡定,像哥这样吃块蛋糕,定定神,有木有?请你开动聪明的脑袋想想,以咱们家谣谣的彪悍程度,岂是那些小鬼能对付得了的?放心吧,谣谣故意被劫走肯定有自己的用意,要是我们冒然行动的话,岂不是坏了她的好事?到时候,她的小脾气爆发起来,还有我们好果子吃?况且大哥也叫我们静观其变,要是谣谣真有危险,肯定集体请他们吃磕难饭的。”
刹所言有道理,但冰宇还是不放心,“把具体资料给我,我要去看看。”
“好吧,马上传。”刹早料定冰宇不会就此罢休,食指一点,相关信息立刻传送到他电脑上。
冰宇粗略扫一眼,备好金针,关电脑,出门。
蛇娘子为首的几人,把童谣跟慕容枫像运死猪一样运到雪月伊人地下五层,也是最荒淫mi烂的一层。这地下五层就是个进来容易出去难的迷宫,若没专门的人领路,在里面转悠上十天半月是常有的事。
不过,还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轻松走出这里的,那便是没钱付账饿得只剩一口气的将死之人。雪月伊人酒吧不成文的规定,酒吧里不能出现死人。只要快死了,他们一定会把人扔出去,绝不让他死在酒吧里。
当然,如果只是普通玩家,图一时痛快,寻欢作乐,地上那几层已经足够了。
蛇娘子将童谣跟慕容枫直接带入她的专属房间,宽敞的大屋,摆设极尽奢华,旁边还配有几间小室,功用各异。无论是大屋还是小室,四周都由钢化玻璃板包裹墙面,宛若铜墙铁壁,同时隔音效果也非常理想。
“蛇姐,对方只要这女的,那这男的……。”其中一名壮汉看眼歪歪斜斜倒在真皮沙发上的童谣,慕容枫试探的询问道。
蛇娘子眉眼倒立,当即吓得大汉把后果的话咽回肚里,噤声不敢再言语。蛇娘子踱步到沙发旁,俯身,胸前雪花白的特型大馒头呼之欲出。一手一个,钳住童谣、慕容枫下巴,将两人脑袋硬凑在一块,端详半天有余,“真是一对妙人,瞧瞧这女的脸蛋精致得跟瓷娃娃似的,真恨不得把它捏碎。这男的更是长得棱角分明,结实的胸肌,精壮的腰身,强而有力的双腿,还有……呵呵,姐姐真是爱死你了。今儿可真走运,出师大捷,有钱可以拿不说,还有便宜的小美男能享用。这桩买卖做得划算,真划算。小帅哥,小乖乖,等着啊,等会儿姐姐就让你体验体验男人的乐趣,呵呵……。”肆无忌惮的隔着衣服抚过慕容枫身体,蛇娘子旁若无人的说道,勾着媚眼,鲜艳的舌头划过血红的薄唇,面带润色,一副亟不可待的模样。装晕迷的慕容枫差点没恶心得破功,翻身起来大吐,但他要伺机救童谣,只好强忍。
蛇娘子不察,她身体靠近两人时,童谣本能抗拒的皱了皱鼻,闭气。身为神殿神女如果连一点突发状况都应对不了的话,活着还有什么用?她不想中圈套,谁又能计得了她?
当她发现女子异动时,便决定将计就计,顺藤摸瓜,看看是谁要对付她。其实,她大可不必以身犯险,但有些事亲手解决比较痛快。
童谣装晕,不知道慕容枫是否真被迷倒,所以不由着急。还没看到指使之人,要现在行动,便前功尽弃,可蛇娘子这个人……。
一般人或许知道蛇娘子为人阴狠毒辣,诡计多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脾气秉性,却不知她的真面目。蛇娘子之所以叫蛇娘子,除她毒如蛇蝎之外,还因为她能控制蛇。这不是古武,不是异能,不是玄幻,而是实实在在的现实小说。大千世界之中,万物相生相克,有很少一部分人,他们天生就是蛇的克星,无论再毒的毒蛇,到他们面前都变得异常温顺,即使被攻击,也不会伤害他们,好像见到他们就失去抵御能力一样,很难令人相信,但确实存在,蛇娘子就是这样的人之一。蛇娘子有这种天赋,加之她以药驭蛇,使毒蛇成为她的保护伞与致命武器,在黑道中算数得上的人物,至少在景整理的‘不可不知之极品怪咖’文本里就收录了蛇娘子其人的所有资料。
童谣看过,所以记得很清楚。蛇娘子身带异香,味道与桂花香十分相似,实际是由十几种毒物特调而成,桂花香只是表面掩饰而已。这种特调而成的香料是蛇的克星,亦是男人的克星,成份中含有大量迷幻剂,经过训练,轻而易举就可使毒蛇为训练者惟命是从。而男人吸入这种香料超过1毫克,就会情yu暴动,意志再顽强也无济于事,直到精尽人亡,不死不休,非常歹毒。相反,这种香料对女人不仅无害,还有诸多溢处,蛇娘子本身是*十分强烈的女人,因此而死在她身上的男人数不胜数,这也是她明明快五十岁的老女人,表面看上去才三十多岁的重要原因。
慕容枫不了解情况,万一被算计就遭了,于是童谣心里打定主意,如果蛇娘子真对他下手,她也只好出手了,大不了刑讯逼供,不怕她不说出背后指使者。
“你们几个,还傻戳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小帅哥扶进去休息,蠢货。”蛇娘子颐指气使的吩咐道。
其中两名大汉上前,弯腰刚要把慕容枫抬走,在童谣准备动手前,有人更快抢先。慕容枫突然发难,猛的旋身而起,一手掐住一名大汉脖子,一脚勾住另一名大汉脖子,手脚齐用力,只听‘嘎巴’两声清响,两名大汉颓然倒地,一命呜呼。动作不仅干净利落,行云流水,而且快、准、狠、绝,一点不在童谣之下,童谣闭着眼睛只感觉到凌厉的速度,都想给他鼓掌叫好。
“可恶!”另两名大汉看到同伴被人一招毙命,轮拳头冲上来报复,也不想想,慕容枫能一招将他们的同伴毙命,自然也能解决他们,所以他们死不瞑目。
眨眼间,四名受过特训的打手皆在一招内被毙命,蛇娘子始料未及,脸带惊讶的看向慕容枫,“小帅哥,原来深藏不露,小看你了。”蛇娘子毕竟是黑道上混出名声的角色,死几个人在她眼里好比死了几只臭虫,微不足道,更加面不改色。
“你没想到的多着呢。”时至今日,慕容枫算第一次暴露身手,说话间,他欲一鼓作气,将蛇娘子也摆平,然后快点带童谣离开。
俗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蛇娘子吃的盐比慕容枫吃的饭还多好几马车,道上混久了,早已是老人精,连眉毛都是空心的。慕容枫动作快,蛇娘子动作也不慢,况且还占了离童谣近的地利优势。伸手一捞,拽着头发将童谣拎起,一只手掐住她脖子。“小帅哥,你最好老实点,要不然的话,我这手一抖,说不定这小美女的脖子就折了,多可惜呀!你说是不是?”蛇娘子边说,殷殷笑着,不忘妩媚的眼神挑逗慕容枫。
蛇娘子可不懂怜香惜玉,疼得童谣眼泪差点掉下来,心道蛇娘子你给姑奶奶等着,等会要不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姑奶奶跟你姓!
“你放开她,不然我一定叫你后悔。”慕容枫不敢轻举妄动,怕蛇娘子丧心病狂,真的伤害童谣,急而怒,好像大鹏被扒了羽毛,猛虎被削了尖牙。他本就冰寒,此刻他的话更如淬了寒冰的利刃。
“哟,小帅哥,你要学乖哦,小美女的命可全在你一念之间。”蛇娘子所说不尽是威胁,急了,她真会杀了童谣,杀人对她而言,不过是费点力气的事。
可惜,蛇娘子根本不知自己掐的是谁的脖子,如果她知道,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此刻她不知道,所以注定她会成为一出悲剧,而慕容枫显然也忘了童谣是神殿神女这码事,只当她是普通女孩,一心想全力维护。
“你想怎样?”慕容枫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冷声询问。
蛇娘子似乎很欣赏慕容枫又急又恼又无可奈何的纠结模样,咯咯笑着,笑得好不妩媚,连忍耐力极强的童谣也有种想狂吐的冲动。“哎哟,小帅哥,你这么聪明,就不要装糊涂了。”
“我不知道。”明白也装不明白,慕容枫恶心透了蛇娘子,怎肯顺着她的杆子往上爬,趁她的意?
“你……。”蛇娘子还没遇见过不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脸现薄怒,难道他没受药物影响?想到此点,蛇娘子怒气深了几分,常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好俊的身手,好缜密的思虑,也好大的胆子。
蛇娘子愤怒,童谣心里却乐开花,没想到慕容枫也是个腹黑的主,太可爱了。眼下情形,只怕蛇娘子是不会带她去见幕后那个人了,即便她想去,慕容枫也不会允许她去,没有再假装的必要。
“蛇娘子,敢掐本尊脖子的,你还是第一人,勇气可嘉!”
童谣突然开口说话,把蛇娘子吓了一跳,慕容枫却惊喜不已,“谣谣,你醒啦?”
“放心,她那点小儿科的玩意儿我还不放在眼里。”童谣睁开眼,冲慕容枫俏皮的眨了眨,“蛇娘子,还不松开你的爪子,等着姑奶奶给你跺了不成!”童谣说话不怒而威,带着上位王者与世俱来的霸气,跟地狱恶魔的阴狠毒辣。
“臭丫头,你当老娘是吓大的!”蛇娘子的手不松反仅,掐得童谣脖子上青筋绽现。的确,以她的实际年龄,当童谣的奶奶都已差不多,但她敢如此口气说话,当真无知者无畏。
一般人无知,没有知识,也有点常识,连常识都没有的话,最起码还有本能,亏这个蛇娘子在黑道上混了一辈子,竟连强者弱者都区别不开。鸡蛋撞石头,绝对是不自量力的蠢货才会干的事。
“谣谣!”
给慕容枫一个放心的眼神,童谣虽然被掐得难受,但脸上毫无惧色,反而带着淡淡的笑意,曾有幸见过这笑的人都明白其中的含义,只可惜,他们都没有机会再说出口。
“你是不是吓大的本尊不知道,但本尊知道,你!一定会被吓死。”话落,童谣手腕诡异的翻转,反扣住蛇娘子掐住她的手。童谣五指收拢较力,只听‘嘎巴嘎巴’连响几声,蛇娘子的腕骨及五只手骨全部碎裂,再好的医术也无法将其接合,一只手算彻底废了。
蛇娘子疼得惨叫,剩下的好手握着已经废了的手,花容扭曲,阴毒嗜血的眸子恨不能将童谣吞掉,可惜有心,没那个实力。蛇娘子除了能驱控蛇,其本身功夫不怎么样,只不过她控的蛇很难对付,误让人以为她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所以黑道上恨她的人虽多,但轻易敢动她的人却没几个。
“臭丫头,你去死吧!”蛇娘子也想准备用蛇来对付童谣,发了疯似的,从衣兜里掏出支短笛递到嘴边。还未等吹响,童谣随手甩枚一元硬币,不仅打落她的短笛,而且还将短笛打散,碎成七八块。“你!”蛇娘子看童谣的眼神多了些恐惧,眼前女孩的身手好得远超她的想象,出手又快,又准,又狠,还能洞察她的意图,让她怎能不怕?
“蛇娘子,本尊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一再挑衅本尊耐心。”童谣慢悠悠的来回踱步,周身散发着无形压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蛇娘子因疼痛,声音有些颤抖,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很不好,很不好。
“难道指使你绑架本尊的人没告诉你本尊的身份吗?”童谣勾唇而笑,不屑,戏谑,让蛇娘子觉得她就是个实心的大傻蛋,被人当枪使。“凭你?还不配知道本尊身份。不过,本尊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蛇娘子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谁指使你绑架本尊的,说!”童谣声音骤然变厉,吓得蛇娘子一个激灵,“若是你的回答令本尊满意,本尊就考虑留你一个全尸,要是你敢胡说八道,本尊就把你跺成肉酱倒进马桶里。”
蛇娘子一听,说不说都逃不出个死字,索性把心一横,欲要跟童谣拼个鱼死网破。短笛没了,她还有手指,只要发出同样音频,那些蛇还是会为她所用。思至此,蛇娘子抬起剩下好手,中指放到嘴边刚发出一个音符,“啊!”比先前痛苦十倍的惨叫在房间里响起,回荡。
原来是童谣又甩了一枚硬币,直接将她中指齐根削掉,血流如注。“哼!不见棺材不落泪,给脸不要脸。”童谣向来对这种毫无自知之明,不自量力的人没半分好感,加上她还是欲加害于自己的人,手出更不留情面。
“你是魔鬼!”蛇娘子凄厉喊道,她自认自己不是好人,折磨起男人来从不手软,但与眼前年纪轻轻的少女做着废人手臂,断人手指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狠辣相比,她那根本就是小儿科,上不得台面。
“你说的不错。”童谣承认她是魔鬼,以前它在身体里沉睡,但从修出事之后,它就被彻底唤醒了。“蛇娘子,你以为自己控蛇的本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是不是?本尊现在就让你亲眼看看,你的白日梦有多荒诞。”说着,童谣纤纤素手一扬,一包白色粉末融于空气,散发出淡如梨香的清新香气,令人神清气爽。
“不要!”蛇娘子滚动躲避,但粉末融于空气,又怎能躲过?她的蛇,她最清楚是怎么控制的,自然也最清楚什么是她的克星,她实在始料未及,眼前年纪轻轻的少女连这种东西都备在身上,天要亡她也!
童谣所洒出的粉末是冰宇调制的一种香料,本身有明目安神清心的功效,是蛇娘子控蛇香料的克星,两者相遇,效用相抵。神殿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些,就是为防止蛇娘子这类人而备,今天正好用上。对蛇娘子而言,废了她控蛇的本事,比一刀刀凌迟她更痛苦,但童谣说过,会叫她吓死,而非痛死。
“你这个魔鬼,老娘跟你拼了!”蛇娘子眼见着大势已去,做垂死挣扎,不知从哪摸到把匕首,踉跄脚步奔童谣心口就捅。
“小心。”知道童谣能避过,慕容枫还是担忧提醒。
童谣侧身避开,手掌化刃,向下一劈,匕首落地,顺势一扭,卸掉蛇娘子好的那条胳膊,又一脚蹬在腰间,像破布一样飞出三米远,撞到墙壁吐血不止。
“蛇娘子,你说像你这种人要死了,地狱里得有多少男人等着将你挫骨扬灰,想不想感受下?”童谣俏皮的问道,蛇娘子听来却是催命符。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蛇娘子边摇头,拖着半残的身子往角落躲。
童谣冷酷一笑,就算躲到地缝里,也不会放过她。扫眼瑟瑟发抖的蛇娘子,童谣脚步在慕容枫身边停下,“吓到你了?”这才是真正的她,冷血,无情,残忍,以往他看到的是她的一部分,也是她刻意营造出的理想化的她。
“你没事就好,无论你什么样子,都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慕容枫坚定说道。
童谣动容,拍拍他肩膀,“谢谢。”慕容枫所说的朋友,是不掺杂任何目的利溢的朋友。他明知道她是神殿神女,身手非凡,见她危难,还是不顾自己安危,以身犯险也要保护她,这份情义她装在心里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吧。”进来时虽在装昏迷,他还是能感觉出这里地形复杂,如同迷宫一般,在没人领路的情况下,进来容易,出去难。
“带上她,我们先离开。”童谣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嗯。”
两人说着,刚欲到墙边拎上蛇娘子离开。突然,慕容枫所踩的地板块一翻,他本能反映要跳开,但下面好像有只大手在用力往下来,巨大的吸引他无法挣脱,被吸进去,地板‘嘎巴’一声合并得严严实实,连条缝隙都没有。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童谣都未来得及反映,慕容枫就在眼前消失。她立刻检查房间各处,但都未找到开启机关的玄机,看来没在这个房间里,应该在外面,难道蛇娘子还留了后手,她还有更厉害的同伙?不由得为慕容枫担忧,警惕起来!
“说,机关在哪儿!”童谣一只脚踩着蛇娘子咽喉处,狠狠说道。
“不要…不知道…我不知道…。”
这时,突然有不属于这间屋子的声音响起,“女人,你太粗鲁了,不小心踩死,她还怎么告诉你机关在哪儿。”
“谁?出来!”童谣立马弃了蛇娘子,光听声音,说话的人就是个厉害角色,他显然洞察这个房间里的一切,慕容枫一定是被他算计的。“快点滚出来!”
咔!
房间里昏暗灯光被多盏水晶吊灯取代,亮如白昼。门从外面拉开又关闭,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双手随意插在裤兜里,模样慵懒却不流气,反带一股高贵气质,白色西装叫他穿出了风华绝代的韵味。长短适中的碎发下衬他的年纪,还不失潮流,投在脸上的暗影映衬得俊逸的五官更加立体生动。他好像明睿与明熙的结合,狡猾如狐,玩世不恭,给人坏坏的感觉,却又升不起厌恶,令人又爱又恨。
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童谣蹙眉回忆,人家已经站到她面前还未收回打量目光,她未察,不知不觉中,她竟对这个有点熟悉感觉的陌生男人放下了浑身戒备。
“神女对在下的容貌可还满意,用不用边身材也顺便欣赏一下?”左溢微微俯身,在离童谣额头一厘米的地方吐着热气说道,一手搭在西服扣子上,准备随时解开。
“你是……是你!”童谣不经意瞥见他胸口上那个丑陋的疤痕,忽然想起是自己所为,前眼这个感觉熟悉的陌生男人就是她跟慕容枫一起救的那个男人,记得当时还勒索他5000万救命费。惨了,他该不会想报复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会知道我的身份?”就算他要报复,童谣也毫不畏惧。
“我是你救过命的男人,难道神女忘了。”左溢语透幽怨,好像童谣给他气受的小媳妇,这招跟冰宇挺像。
“他也救过你的命,难道你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的!”童谣语声质问,所指的自然是慕容枫。
“放心,我只是请他去休息休息,保证他不会有事。”
听到这话,童谣暗下松口气,前眼男人不似无耻小人,说不会伤害慕容枫就应该不会伤害他。“你叫什么?”他不说自己身份,也许通过他的名字可以知道他的身份。
“左溢。”左溢也不隐瞒,报上自己大名。
“左溢!?z&y少主!?”眼见左溢坦荡点头,童谣还有些不敢相信,在道上,听过左溢名字的人不少,但认识他的人少之又少。除了神殿域,但是z&y独大,不想自己随手一救,竟救了这位被称为黑道之星的钻石王老五,可惜才收了他5000万的救命费,太亏本了。
“唉!没想到,我的命在神女眼里才值那么点钱。”左溢眼神好像在说,你真没眼光,分明就是故事的。
“早知道是你,我一定会收了z&y当代价。”
“好啊!我已经想了很久,区区5000万实在不够分量,所以决定为报你的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许,如何?”从进屋,左溢就一直追着童谣说话,她躲他就追,搞得像闹别扭的情侣。
“你?我不是垃圾回收站。”童谣淡淡说道,带几分嫌弃。左溢这么说,倒让她想起他比男模冠军还完美的身材,但那又如何,别人用过的东西,她统统都不感兴趣。
“正好,我也不是垃圾,绝对原装正版行货,要不要现在验货?”左溢修长手指轻轻划过童谣耳际,暧昧说道:“我的身体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还到里面验了硬件,你得对人家负责。”
童谣挡开他的手,该死的男人说话怎么这么肉麻,什么到里面验了硬件,她不过伸手把子弹拔出来而已。故意的,他肯定故意的,小气巴拉的男人,不就没给他打麻药,至于吗?
“那感觉真叫我刻骨铭心。”手被挡开,左溢便倾身向前,离她嘴唇几乎无隙的位置说道。
童谣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往后退一大步,“你少恶心,说!怎么知道我身份?不交待清楚,别怪我杀人灭口!”童谣不是玩笑,如果她的身份被不必要或者敌方知道,两种方法,一是直接把人干掉,永绝后患,二是让对方永远忘记。
“你不会。”左溢语气很笃定说话时,嘴唇似有似无的触到童谣的樱唇,眉眼里透着几分痞子气。
“我会。”她不仅会,而且会立刻马上杀他灭口,竟敢轻薄她,吃了熊心豹子胆,反了他了。童谣说着,杀气四散,手指化爪,捏向左溢咽喉。
两人距离近,童谣速度如风,眼见指尖已经挨到左溢脖子,但不知他如何做到,转眼童谣手腕竟被他擒住,动弹不得,一脸戏谑的笑着。另只手帮忙,也被钳住,想动腿,整个人被困在一角,无法施展。
童谣打人不成反被擒,更加恼怒,狠狠瞪着左溢,同时心里也暗自惊叹他的身手了得,放眼世界,杀手,特工,雇佣兵等统统都算上,在如此近距离搏击中能避开她攻击的,十个手指绝对数得过来,而且神殿人起码占四到五个,这左溢当真不是简单人物啊!
外界都盛传他为人低调,行事高调,但在童谣看来,他不是做人低调,而分明就是头在蛰伏的猛兽,一直在搜捕能令他高调起来的猎物。不是童谣有自恋癖,感觉她就是那只倒霉被算计的猎物。在左溢身上,童谣属实没感觉到杀气跟恶意,这又不得不让她警惕,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打不过你,你最好现在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童谣失去主动权,但不代表她放弃,以退为进,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我可没你那么狠心,我说过了,只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在左溢的话里,童谣听出一股阴森森的感觉,不由得背脊发凉,“既然如此,把z&y全部势力给我,足够你报救命之恩了。”嘴上说着,心里头不屑,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信他的鬼话也怪。
“好啊。”没想到,左溢竟然痛快点头说道,好像跟他要根向上汗毛似的,眼都不眨一下。
“你没病吧!”童谣瞪眼骂道,这个男人老没正经,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不知道再打什么鬼主意。
“有。”更没想到,左溢又点头。
“你有病?”童谣完全被左溢带迷糊了,因为她根本就料想不到他下一句出口的会是怎样惊世骇俗的话。左溢跟她之前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神殿众人宠她,朋友推心置腹,即使有时会跟她开玩笑,也都不会较真。这左溢,他滑得像泥鳅,无赖像痞子,却又身带无法令人生升厌恶的高贵。
“嗯。”
“什么病?神经病!?”童谣白他一眼,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相思病。”左溢眼神突然变得很深情,但童谣绝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那是对她的。
“切,鬼话连篇。左溢,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把z&y交给我,然后滚蛋。”被人钳制的感觉很不爽,童谣已经被左溢压制很久,不禁让她想起前世被害而无法自救的无力感,所以她很生气。
“我不会伤害你,虽然我不算什么好人,但还不想背负国家叛徒的罪名。z&y是我的心血,也不能给你。不过,如果我是你的男人,我的自然就是你的,两全齐美,你说是不是?”左溢吐着暧昧不明的气息,整个人几乎压在童谣身上。
童谣侧开脑袋,不知道左溢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手法,就是挣脱不了。他就好像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可以随心所遇变化,气得童谣紧咬贝齿,双眼怒视。
“左溢,放开我!”若不是没有感觉到他身上有任何恶性,纵然拼个鱼死网破,她也不会放过这个大胆轻薄自己的狂妄之徒。
不过,她有种强烈的直觉,左溢虽为黑道中人,嚣张嗜血,狠辣无情,是个大魔头,但他骨子里透露的本质却是光明磊落,正直义气的,而且童话也称赞他的为人。同为黑道大佬,认人断友方面肯自有独到之处,不了解左溢,但她相信童话。这些年暗域同z&y井水不犯河水,除童话对左溢尊重之外,想必左溢对童话也有敬仰之意,两大势力才会和平共处,在黑道上遥相呼应。正因如此,不知不觉中,童谣对他多几分耐心。
“好。”左溢突然变得很好说话,松开手脚,还童谣自由,脸上笑意如一只千年成精的老狐狸,用明睿跟他比的话,显然眼前这个男人的道行更深些。
童谣活动了一下手腕,不打算再跟他纠缠,反正他自己说不会伤害她,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给自己树敌,惹不起,打不过,她躲得过。走过左溢身边,故意发泄似的推他一把,显得有些孩子气,自己却浑然不觉。左溢顺势后退一步,手捂着被童谣纤手推过的地方,哀怨的目光好像在讨好,也好像在控诉她的暴行。
童谣假装看不见,大步朝蛇娘子蜷缩的旮旯走去,她可没打算放过她。从左溢进门,童谣就注意到,蛇娘子眼中升起期冀的目光,好像找到主心骨一样。从这个细微的情绪波动中不难推断,雪月伊人是z&y的产业,左溢是蛇娘子的主子。那么,今天绑她来到底是蛇娘子自己的主意,还是左溢的意思?听左溢的意思,他不仅知道她是神女,还知道神殿的使命,那他也应该知道只要z&y不做违背神殿使命的事,它所作所为神殿一概都不会过问,今日行为他的目的何在?
“难道你不好奇我还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吗?”见童谣欲走,真没有与他计较的意思,左溢朗声说道,嘴角勾着充满兴趣的笑意。
“你打算把慕容枫扔下自己走吗?他可是因为你才甘愿被掳来的。”见她不理会,左溢又说道,目的就是不想她走。
回答他的还是沉默。
“你们最近好像更换了系统,比之前安全多了。”左溢抛出最后的杀手锏,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叫他这么做,但那人不希望他与神殿为敌,他明白。
“你就是那个可恶的黑客?”童谣拔高音量问道,看左溢的眼神生出一丝恨意。虽然他们已经将系统遭受攻击跟导致修被害的事件分离开,但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她的心便疼痛不已。
“额…,请去掉那个形容词,不好听。我这么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为什么?”童谣冲左溢吼道,她情绪激动,自己没有注意到,对待敌人她是从来不会发脾气的,从开始她就没把左溢划到对立的阵容当中去。
感受到童谣内心的悲愤,左溢收敛笑容,本能的欲上前安慰,但触碰到她充满埋怨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愣愣的钉在原地,动不得,“对不起,你八哥的事我也感到很遗憾。不过我很羡慕他,就算已经不在,也有人惦念着,他也算不枉此生了。”左溢说得很有感触,很感染人。
童谣看左溢的眼神更犀利几分,他对神殿的了解似乎比她料想的多得多,这对神殿,以及神殿的每个人都是潜在的危险,他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知道这些?看来,她真有必要好好‘了解了解’这个人。
突然,童谣正思量着跟左溢谈谈的时候,门外传来说话声。
“站住!什么人?”
“大胆,你……。”
‘咚咚’两下身体倒地声,紧接着,房门从外面被拉开,走进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黑色风衣裹着冷香,充满魅惑的银眸径直落在童谣身上,不是冰宇是谁?
“宇!”童谣娇呼着,扑到冰宇怀里,“宇,你怎么来啦?”
冰宇长臂收拢,心疼的抱住童谣娇躯,“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你没事吧?”
童谣在他怀里摇头,“我没事。”
“那我们走吧。”
“不行啊,慕容枫还在他手上。”童谣指指慵懒倚靠沙发站着的左溢,“他就是z&y的左溢,他知道我们很多秘密,你想个办法叫他全部忘掉,怎么样?”
左溢?冰宇脑海里反应出相对应的资料,又看看左溢本人,脸上不见任何情绪,“那有何难?”
左溢见两人一唱一和,完全把他当空气,插话说道:“没想到,享誉全世界的医学界神话,素有‘一指定阴阳’之称的‘怪医蓝碟’竟对神女言听计从,百般呵护。”顿了顿,左溢又接着说道:“恐怕所有人猜破脑袋也想不到,‘怪医蓝碟’不是天仙美女,而是位极品帅哥。”
听完左溢的话,冰宇跟童谣皆不由一惊。要知道,冰宇就是‘怪医蓝碟’的事只有神殿人知晓,他医过的病人并不多,但无一不是被医院宣布无药可救的重患,而且手到病除,名声才那般响亮。他到外治病从不以本尊面目示人,更不允许任何人在场,若说他身份比神女身份还难查一点都不夸张。左溢竟能一语道破冰宇身份,他难道有通天慧眼不成?
“两位不用吃惊,我们借一步说话吧。”说完,左溢率先走出房间,吩咐门口的人看好蛇娘子。
童谣、冰宇跟着左溢到楼上他的专属房间,桌椅摆设,全部都是上好红松木,盆栽字画,整个房间古韵古味,好像是秀才的书房,浓浓的墨香沁人心脾,坐在房间里立刻使人平心静气,生不出一点杀伐争斗之意。
童谣跟冰宇又是一惊,他们没想到左溢的房间会是这个样子,不仅跟他身份截然相反,而且与他自身气质也相差十万八千里。
“两位,请位。”若大的根雕茶桌上摆着刚刚烧好的开水,好像一早就料定有人要来,左溢执起茶壶亲手冲泡极品雨前龙进。
“左溢,大家明人不说暗话,今天绑我来,是你的意思,还是蛇娘子自作主张?”童谣挨着冰宇坐,伴倚在他怀里,这早已成了习惯。左溢邀他们上来,想必也是为了说些事情,她便没必要拐弯抹角。
黑道中人,普遍有个共同特点,便是坦荡,敢作敢当。相信以z&y如今的地位,左溢不会做有*份的小人行径,童谣才会有此一问。
“我不知情。”左溢答道。
“你怎么知道宇的身份,还有神殿的事情,你又为什么要攻击神殿系统?”童谣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先尝尝味道如何?”
左溢笑着给两人递上热茶,童谣耐着性子接过抿了一口,茶是好茶,沏茶人的手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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