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溪说的轻松,落音却被他漫不经心语气里的随意给吓住,她一直觉得凉溪的思想处在想杀死她的边缘,稍有不慎就会定了杀她的决心,而他语气越轻松,就越让人担心。
“信。”这一句话说出,她就歇了那心思。凉溪的观察力,细微到可怕。哪怕她眼神平静表情正常,什么小动作也没有,他都能猜到她的心思。简直就是让人恐惧的感知力。
落音的声音很轻,但是语气说的极为的肯定。
凉溪盯着她看了两眼,突然笑了,伸手摸着她的脖子,好一阵才笑道:“你为什么就不给我个杀了你的机会?”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脑子是常人不及的聪颖,那敏感到纤毫可察的细致,几乎是他没有见过的。
凉溪收回了手,脱了自己的裤子。落音见了他的动作,心里有种荒凉的情绪,只得无奈的掀开被子。还得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不将自己的心情表现出来。
凉溪钻入到被子里,胳膊一伸,落音倚到他身边,枕着他的胳膊,伸手摸上他的腰:“你说想我了,不会是真的吧?”
凉溪伸手袭上落音身前的柔软,把玩着,并不应她的话。他说想她身子了就是想她身子了,这有骗她的必要吗?
落音心下明白,凉溪想的怕是怎么折腾她的身子,反正都是想,不是吗?
“你想要女人,还能没有无数个?”落音的手从他腰间向下滑去,到了特殊的地方,握住。
“其他女人都不干净。”凉溪淡淡回应着。
手下的小凉溪几乎没有什么反应,落音就知道,凉溪是个很冷性的人。他又不喜欢她,怎么可能为了跟她亲密,花功夫跑来这里。可他也没有必要说谎,这男人骄傲的不屑于说谎,那他就是真的为了她“美妙无比的身子”而来了。
那么,他来的目的就是来欺负她、羞辱她来了。既然他的目的是这样,以他的心性又怎么可能放弃?
不管她主动还是被动,反正都是逃不过的。
逃不过,还不如主动一点,这样或许还能占一点优势。他要是能让她主导那就更好了,对孩子的危险也能减少很多。
只是,落音怎么也没有想到凉溪会回答她这样一个答案。
其他女人都不干净。那是说,她干净吗?
怎么可能!
怕是在凉溪眼里,她是全天下最脏的女人了。
“我比她们更不干净。”落音漫声应着,伸手在他大腿和腰上都摸了一遍,确定他身上没有小盒子之类的东西,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真怕他像上次那样,给她用药,她要是控制不住身体的渴望可就糟糕了。她最怕伤了孩子。
“我已经习惯你了。”凉溪轻淡的应着,转下目光看着落音。她在他身上找东西吗?找什么?
落音并没有把心思用在与凉溪的对话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习惯?人还能习惯不干净的东西?
“反正都恶心,恶心三分与恶心五分都是恶心,也懒得换了。”凉溪捏了落音两下,明白过来她是在他身上找什么了。
这下子,落音听明白了。就如同白衣服被染料弄脏了,哪怕衣服是她最爱惜的,那脏一点与脏两点三点,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反正都是不干净了,也再也不可能洗干净。与其再让衣服染上油渍或是泥水,混上各种脏污,还不如一直脏的是染料,至少还脏的纯粹一点。
而她,就是那个“染料”,其他女人就是那“油渍”“泥水”之类的。
由此可以看出,其实她干净不干净,对于凉溪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反正被污了的是他,至于被什么污了,倒不是重点了。
他将自己的身子,看的比女人还要干净。
或者可以说,他和那些被男人欺辱了的女人一样,被处男欺辱和被开了荤的男人欺辱,都是一样的,反正都是被欺辱了。
由此可以得出三点。
第一,凉溪对爱有着严重的洁癖或者是有一个深爱到极致的人,所以他一个男人占了女人的便宜还会觉得难受、甚至觉得委屈。
第二,他有着特殊的身份,才会对自己的清白在意成那个样子。比如:镂族男子那一类的。
第三,其它的她所不知道的。
叹口气,落音在凉溪身前安慰似的拍了拍:“你何必。”
何必这样为难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凉溪心一颤,迅速平静下去。
为什么,这个女人能如此深的理解他?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他认真的盯着落音看,突然笑了。
拿了个一指长的圆柱状的盒子,他递向落音。
落音一见,脸色立刻吓的苍白了起来。
她知道,她见过这个盒子,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上次他强迫她时,就对她用过这种涂抹式的膏药。
不行,她一定要掌握主动权,要是被他欺负一通下来,不说三天下不了床,孩子铁定在他的疯狂下保不住了。
只是,这药到底是从哪里取来的?他手放在她身前,到眼前短短的十几厘米,不过是眨眼间空空的手拿到她眼前的时候就有了,好像他手里原本就拿着东西一样似的。是凉溪的速度太快她没有看清,还是他有特殊的藏东西的地方?
前者倒罢了,后者呢?难道藏在类似于储物戒指的东西里?
这个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落音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小事,最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凉溪身上。
凉溪见着落音的脸色,满意了。他不喜欢被人压住,就算是理解他也不行,谁要是敢让他心里不痛快,他一定会让对方心里不痛快。
他以为落音脸色不好是被上次的事情吓怕了。
落音接过盒子,努力让自己的笑变的温柔,对着凉溪说:“上次是嫌我不愿意才用药,这次我是愿意的,还要用吗?”
凉溪笑了。落音的话问的很有技巧,她没用“这次不要用了吧”这种已经做了决定的方式,而是用“还要用吗”这种让他做决定的方式。要是对于一般人,用第一种自然是好的,可是对于他这种在她眼里难测的性子的人来说,用第二种是最好的。
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玲珑心思,她看出来他不喜欢别人帮他做决定,尤其是不喜欢她在他面前做决定。
“怎么,不想用?”凉溪懒懒的问着,一只手从她的脊背慢慢的滑下去,一直向下向下,在她身上做恶。
落音手心里攥紧了圆柱形的盒子,点了点头,放软了腔调再靠近他一些道:“嗯,我不太想用,可不可以不用?我会……”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紧紧的咬住了下唇,似是说不出口。
其实她能说出口,再难堪的话,为了孩子,她都能说出口。不过,眼巴巴的凑上去给,还不如让凉溪自己来索取的好,至少能满足他变态心理。
凉溪刚已经感觉落音有些怪怪的,这下子这种感觉就更重了。她的态度看着平常,可是和她以前相比,太过主动、太过热情了。
她会怎么样?这未竟的话语里的意思,他也猜出来了。她只是不甘心,才说不出口吧?不甘心好啊。
“要是将我侍候好了……”他说着,从她手里抽走了圆柱形的小盒子,话却没有说完。
好了怎么样,他也不打算说完了。
落音咬着下唇,只是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淡的快要挂不住了。凉溪想欺负她,那就让他欺负吧。不过她却不能表现的太不甘,一来这与她以往隐忍的性格不符,反是容易让人生疑;二来凉溪性格乖张邪戾,这一刻看着想欺负她,说不定下一刻就不想自己做出欺负人的事。她不能表现太过,这样的态度也好利于进退。
凉溪见落音脸上慢慢升起了的笑容,以及眼里像一滩死水一样的平静,心里暗想:这女人真是太坚韧了。她什么样的苦难都能忍下去,都能挺过去。不但如此,还要装成无所谓的样子,她其实,心里定是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削骨炼肉。
他拉住被子一角,胳膊上一用劲,一扬,就将被子从两人的身上揭开扔到了一边。
殿里拇指粗的蜡烛虽然燃了好几支,不过因为空间大,现在天还没有亮,光线并不是很明亮。不过,这种光线,也足以将床上周围看清。
落音微微有些吃惊,张了张嘴,将话压了回去。他明显是不想盖着被子,而她却对这一点有些别扭。她可以用最大的毅力来压抑自己赤身的不适,却不能忽略不盖被子亲密最严重的结果:感冒。
先不说吃药对孩子好不好这件事,就说要招来了御医,她怀孕被昊铭发现这件事,怕也会搞的皇宫血雨腥风了。
可凉溪不愿意盖被子,她总不能强拉来盖着,惹他不高兴一掌拍死自己就不好了。
眼见落音的目光不敢放在他的身上,凉溪伸用到她脑后,压着她的头向着他身子,强迫她看。
不需说话,他的用意很是明显,落音目光自然的落到了代表男子性别的东西上。
凉溪此时的亵衣大敞,两人可以说是坦诚相见,他顺着落音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自己的宝贝,心里一动,突然产生了一个邪恶至极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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