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本来就不在胧的计划之中,一片尘烟之中,胧和银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我。
然而,正当我弯腰飞速向前奔跑时,眼看着胧的侧后面就在我前方不远处,胧却突然甩出一把毒针,不仅有朝向前方银时的,同时还有朝向位于他后面的我的。
我一惊之下,完全来不及再侧身避开,只能借着奔跑的速度向侧前方就地一滚,以避开胧的毒针。
他发现我了。
在这样的浓烟之中也能注意到我的动向,该说凭正面对战我完全没有胜的可能吗。
但是没办法,这一战我志在必得。我退而求其次,转向银时的方向。
不过这一次,我的临时计划再次受挫,我眼看着银时不过一挥刀,胧朝他射出去的毒针就都被他甩到了身后定定所在的飞船上,结果又引发了一次大爆炸。
我皱眉咬着下唇,或许我根本无法插手银时和胧之间的战斗。
但是仅仅是这样,我丝毫不甘心。
因为胧对于我来说,意义和定定完全不一样。如果佐佐木的调查结果是真的,那么老师的身份将会有一个逆转性的改变,就算是退一步说,无论是真是假,他和我可是都还有着仇呢,毕竟当年出阴招抓了我的人可是胧。
所以不管我是为了什么,我都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飞快的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二对一,我和银时还是占了很大的优势,毕竟倾城篇里银时一个人也能挑了胧,现在再加上我……我怎么看都不像是拖后腿的吧,不像吧……
硝烟弥漫,在pm2.5远大于250的这个时候,可见度明显不足一米,我不敢轻易动作或是发出声音,以免再次招来一批毒针。敌不动我不动,但是——
我敏锐的听见胧的毒针穿破空气刺入人体的声音,但是发声处却是银时的位置,难道……
“那个男人只不过接过一次我的毒针,就把我的招数学过来了?!”胧惊讶的出声。
听到胧的话我也惊讶了,原来胧就在左前方不过两米的地方。我没有任何动作,屏声静心,意在给他在最重的一击。
我等着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没几秒,我的左边就飞过来一个巨型的物体,方向正是朝着胧。我眼睛一眯,如果没记错,这个巨型物体正是定定。
“白夜叉,你以为用我的招数会对我有用吗?!”我听见草履在地上摩擦的声音,胧飞起一脚就把定定踹了出去,力气大的甚至将周围的硝烟全部随着定定一起被卷走。
我的眼前顿时重见了刚刚的景象。
胧背对着我,摸出几根毒针,愤怒的甩在了硝烟后面还未露真容的定定身上,然后开口:“吾等暗杀术乃是改变自身经络以将劲最大化的发挥,同时还能排除毒素。”即使胧背对着我,我也能在他平淡的语气中听到气定神闲。
就是不知道他看见接下来的场景还会不会这么轻松。
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看着定定的方向。
硝烟逐渐散尽,定定的身影也清晰起来。他浑身都是血,应该都是月咏留下来的,除此之外,他的身上还插满了胧的毒针。
定定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o…bo…ro”
就是这一刻!
我左腿用力一瞪,朝着离我不过三米的胧的方向拔出我的刀。
画面一个切换,我已经站在离刚才的位置六七米的地方,手里的白宗也插回了刀鞘。
胧的胳膊上也出现了一条血线。
但是,也仅仅是血线而已,我趁胧震惊之时偷袭的结果,就是砍中了他的胳膊,砍出了一道并不深的伤口。
我应该说不愧是搞暗杀的,躲得倒是快。
机会只有这么一次,看来我根本把握不到了。
“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从天空传来,我们无一例外的仰头看向天空。
在我眼睛看到那片飞船的一刻,我的整个心脏都剧烈的扑通一跳,那种熟悉的外形,熟悉的标志,熟悉的颜色,都代表着,天道众,我们的大仇人来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缓慢降落的三艘飞船,想要把白宗拔出来,却听见身后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我猛的回头,银时和胧同时消失了!
不对,是他们都从这三层的高大建筑上掉了下去,我飞跑到他们掉下去的地方,往下一看。
胧在极近的距离里,把几根毒针径直插-进了银时的身上,我不自觉的惊呼——“银——!”又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发出声音,以免打扰银时的战斗。
我一眼不眨的盯着两个人的战斗,双手绞在一起,紧张的捏着,不敢呼吸。
两个人的战斗其实非常快,其结局也是毫无疑问的胧的失败,只不过短短几分钟,我的心就像是坐了过山车,忽上忽下,提心吊胆。
好不容易胧躺尸了,银时也没落好,躺在不远的地方,隔着手指看着月亮。
我深深地看了银时一眼,又转头看了看被天道众带走,正登上飞船的定定,站起身,往回走去,在众人都沉浸在胜利和失望的情绪中时,消失在了奥城最豪华的宫殿前。
在最高处往下看时,整个奥城的景象都能看在眼里。我向下奔跑时,对照着自己看的景象,纠正了脑子里的地图。
我之前走的路线居然是从一开始就错了,我跳下最后两级台阶,向着真正的监狱走去。
时值午夜,距离我和晋助约好的十点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当我走到正大光明没有任何伪装措施,就那么站在监狱大门前的晋助时,忍不住抽动嘴角。
我和晋助一行四个人,随意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坐着,过一会定定就会被押解来这里,而那之后,他的性命也将会被押解走。我盯着晋助看了一会,感觉他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也对,大仇即将得报,而我的感觉却不一样,刚刚没有逮到胧,错失了大好良机,现在再见到他可就不再那么容易了。
不过,定定死了之后,他应该也会出现吧。
时间又过了接近两个小时,我们四个人却没有丝毫睡意,依旧维持着两个小时之前的样子,通通不发一言。
我依稀听到了什么声音,余光中的晋助三人也都侧耳去听,定定终于到了?
果然,伴随着浓重的夜色,定定被真选组的数十人全副武装的押解到场,他身上破破烂烂满是血迹,脸上的表情糅杂了怀疑和兴奋。
定定很快就被真选组的人带进了监狱,而真选组留了整整二十个人看守。
躲开这些人并不容易,好在我们早有准备,利用见回组和鬼兵队,制造几个假消息,这些人就只剩三个了。我们四个人穿着天照院乌鸦的僧袍,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进去。
我们四个人走近定定的牢房的时候,他正背对着我们,嘴里念叨着什么,过了一会,我才听出来,他是在笑。我摸了摸头上戴的斗笠,有些无奈,笑也能笑的这么难听,亏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呢。
定定仰头,也不知道是在看着哪里,张狂大笑,一边还喊着:“茂茂,没有用的,这个国家还是我的,你看着吧!”
说完,转向了我。
晋助和我走上前,我挥刀,砍断了门锁,定定不忘自己将军的范,特地整理了一下囚服,仰着头,用鼻孔看着我们,不满的说道:“你们怎么才来,天道众什么时候这么没有效率了。”
他说完,就想往前迈一步,走出锁住了他的牢房。
然而,他是不可能再活着踏出牢房了,因为,我在他的正面站着,狠狠地刺了他一刀。
“是啊,天道众那么没效率,所以,我们只好亲自来啦~”我一把抽出白宗,嫌弃的用力把刀上的血甩掉。
“混,混蛋,你是……”
“我?”我把斗笠摘下来随手扔到了一边,“将军大人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明明刚刚才见过我不是吗?啊,我忘了,您是前将军大人呢。”我转过身,但是回了头,侧着脸笑眯眯的斜视他。
“你!怎么可能会有人制裁我!茂茂不行,就算是天道众也不行,更何况是区区你——”定定大吼道。
“是啊,将军制裁不了你,上天也不行,因为能制裁你的,只有我!”晋助鬼畜的看着定定冷笑,一边举起了手里的刀,“替我们,向老师问好。”
我冷眼看着德川定定死在了晋助的刀下,心里的感触颇深,一直以来,我所认为的宽政大狱的罪魁祸首就这么死了,一个靠着阴险手段踩着女人的眼泪和政敌尸骨上位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我看着我的白宗,长呼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胧了。
我没有再看定定一眼,也没有理会晋助和鬼兵队的两个人,直接出了牢房,原先看守的三个真选组员不知去向,有可能也被什么事情给调走了。这样正好,也能少一些人因为定定的死受到牵连。
我抬头看着今晚明亮皎洁的月亮,意料中的,看到了站在附近一处宫殿屋檐上的胧,逆光站立的胧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他可能也没有任何表情。
“胧,介意谈谈吗?”我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也没想到我能心平气和的说出来,和时过境迁没有关系,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是我的仇人,然而我面对这样一个敌人,居然难得也做到了心平气和。
胧轻轻一跃,就从屋檐上面消失,一转眼就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和他走到暗处,静立了几分钟。
我倚着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夜半新鲜的空气,最后下定了决心,开口问道:“我的老师吉田松阳,是不是你的师兄?”
一鼓作气的说完这句话,我的心脏都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我闭着眼睛,控制我的呼吸,耳朵的功能被放大了无数倍,以听清胧的回答。
“松阳的弟子啊,那已经是数十年前的事情了。”胧只说了这么一句,便闭上了嘴,任我怎么询问也不再开口了。
不过我却证实了,那封信的内容果然是真的。
一直以来被我视为大boss的天照院奈落,居然是松阳老师的师门,甚至,我的老师还曾经是‘胧’这个称呼的继承者之一,奈落三羽之一。
我捂着脑袋,有些头疼,还有些站立不稳,只好顺着墙,慢慢的蹲坐下去。
等我再抬头的时候,胧已经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有接近一千五百字是送的,不作死不会死,榜单到最后才到了百分之七十,我一直提心吊胆的等站短小黑屋的通知(⊙o⊙)
这个星期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忙了,连续很多天没碰到电脑,终于在今天结课之后摸到了键盘,其实还有两天课的,不过全不上了,因为还要去医院扎点滴,这些日子太上火,嗓子发炎十分严重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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