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君再接再厉:“你家老爷和那永鑫绸缎庄的当家很熟是也不是?当初慕景天处心积虑的接近君永鑫,然后与他成为至交,并借着这种关系得知绸缎庄里的种种机密,甚至还亲眼见过绸缎庄的账簿。是以,慕景天见财眼红,暗中寻了一个机会污蔑君永鑫不敬天子甚至有蓄意敛财谋反之心,将君永鑫参告到皇上面前,所以才会导致君家满门被诛对不对?”别君一步一步的说出自己的猜测,这些都是根据续亦从乡下暗查来的讯息组织而来的。
要说这慕景天吧,也算是一个有勇有谋还有点好运的人。慕景天和他的那位前任管家是同乡,十年前他还只是一个空有一腔抱负而口袋却穷得叮当响的年轻书生,当地的乡民把他一朝功成名就的传奇故事渲染得绘声绘色,所以续亦探查他的事迹也没费什么功夫。据村民说十年前是一个好心人资助了一点盘缠让他赶考,这才成就了现在的翰林学士慕大人。不用想,那位神秘的好心人应该就是他那位前任管家,试想以慕景天虚假的德性,想必也是道貌岸然得紧,把那位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提拔到身边,不仅能够树立极好的口碑,也能一石二鸟找一个狼狈为奸的伙伴不是?
另外,知根知底的人也更好控制罢?他可不就将人家好好的儿子糟践成这般?
由此可见那位管家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么懦弱无能,要么奸诈狡猾,反正能容许慕景天染指自己的孩子,绝对不是好东西就对了!
少时的别君被送到一个世外高人身边习武,常年不在家中,所以他不知父亲与慕景天曾是挚交好友,发生灭门案之后他又失忆了,导致这条线索像是从中间掐断一样,消失得毫无痕迹。
扶苏又点了点头,而慕景天此时已经说不出话,只是惊愕而又愤怒的瞪着扶苏又瞪着别君。
海潮从慕景天胀大的瞳孔中看见了悔恨和惊异,时至今日,他痛恨的不是他所做过的那些坏事,而是一朝使得万年船,功成名就万骨枯,是该怨还是该恨?
这个,是不是应了那句老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怎样的小心和谨慎,到底抵不过一个“法”字。
续亦从乡下除了查到慕景天出仕之前的事之外,还了解到他做官以来的点点滴滴。跳过那些琐碎的肮脏的事情不说,最让人怀疑的便是五年前他派人回乡修葺宅邸之事,用他的官方话说那是期许老年还乡的时候有个落脚之处,可是细想却觉得满是猫腻。所以么,续亦偷偷的当了一回飞天大盗,果然在地底下找到了些不太寻常的东西!
是什么呢?嚯,好家伙,整整七八箱的金条哪!这要是放到现代,不是暴发户那也绝对的土豪金哪!
根据这些得来的线索,别君绝对有理由怀疑一切都是慕景天的阴谋,他的父亲遇人不淑,所以才导致全家遭逢飞来横祸。
这么看来,慕景天当时会掳走凤瑶也绝对不是巧合,从他递上奏折便知君家下场,混乱之时也是偷天色胆,却没想因为这样造成了今天的死局。凤瑶看似不过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但是却变成了他命运的转折点,他人生悲剧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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