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却握紧苏琦儿的手,撅着嘴对苏昕说“奶奶,她是我妈妈,你怎么不让妈妈进去呢!“
这下让苏昕感到为难了,怎么连小孩子都承认这是她妈妈呢!
她狐疑的打量苏琦儿,的确像若若,九分像!一分不像,具体哪儿不同了,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轰出门,她不忍心,要邀请她进门,也不可能,中间还搁着一个安安。
总之,她是进退两难。
“姑娘,不管你是不是若若,我今天都不能让你进去,我希望你转告若若,威尔斯集团是威尔斯几百年的基业,如今毁在她父亲的手上,这对于威尔斯来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我们暂时不想见她,你走吧!”苏昕冷面说道,强势的把安安拉进门,“嘭”的一声关了门,带起了一阵风,像巴掌一样煽在苏琦儿脸上。
苏琦儿定定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顷,才移步下了台阶,仰首就看到迎面而来的翩翩身影。
是苏君毅,他提着一串钥匙,昂首阔步,他墨黑的瞳仁直直的盯着她,似要将她五脏六腑都要翻出来看一遍。
苏琦儿先是转瞬即逝的诧异,在他犀利如炬的目光下,心虚的低下头,后鼓起勇气,抬头挺胸,用于直面他淬毒的目光。
苏君毅当然不知道苏琦儿一瞬间复杂的心里活动。只是轻蔑的看着她,他就想知道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跟我走!”苏君毅霸道开口,一只手顺势扯着她的胳膊,粗鲁的将她拖进车里。
苏琦儿一路都在挣扎,无奈力量悬殊,只得让他把自己当犯人一样带走。
苏君毅将她丢在副驾驶上。脸黑的像锅底。抿紧双唇盯着她。
苏琦儿不喜欢被人这么观赏着,比动物园里的大熊猫还可怜,至少观赏者的眼神是欢喜的,而苏君毅的眼光是凶狠的。
她揉着自己的胳膊,眼神闪躲。
“说,若若在哪里?带我去找她!”苏君毅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生怕落下她脸上任何蛛丝马迹。
苏琦儿翻了一个白眼儿。“我说了,我就是安琪儿,我就在这里。”
苏君毅当然不信,调整了坐姿,好暇以整的说“你不说是吧!那行,我就这么和你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片刻。苏琦儿果然耗不住了。因为苏君毅居然在车上抽起了烟,烟圈腾腾上升,动作熟稔而练达,抽完一根捻在烟灰缸里,接着点第二根,车窗都是闭塞的。苏琦儿打不开车窗,很快车内烟雾浓浓。
被迫吸二手烟也就得了。关键这闭塞的空间让人喘不过气来。
苏琦儿皱起柳眉,报了个地点。
苏君毅将烟头捻息,这才将车窗打开,发动油箱。
苏琦儿趴在窗子边,大口大口的喘气,新鲜空气实在是太珍贵了。
远处的夕阳像咸鸡蛋,让人有一口吞下的*。一排一排的别墅群耸立,别有特色,独具匠心。卷入车内的空气不像刚开车窗时那么迅猛,变得柔和流动。
苏君毅一言不发,目光聚焦在前方。
苏琦儿也没有话要说,单手撑着窗沿,静静的望着窗外飞速扫的浮影。
到达苏琦儿所说的路口,苏琦儿抢先下车,关车门时对苏君毅粲然一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谢了啊!大老远的麻烦你送我回来!”
然后笑咯咯得往奔向一条小巷子,貌似还听得到身后有磨牙的声音,真是太愉快了!
穿过一条阴寒荒芜的小巷子,是一条热闹非凡的宽广大街,出了小巷,苏琦儿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金色的夕阳洒在身上实在太舒服了,在那小巷子里总觉得有鬼魅的影子飘过,可能是受到苏君毅的惊吓了吧!
现在可好了,影子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她……
“啊…“苏琦儿感觉有人将她凌空抱起来,刚发出叫声,身后的人就用湿布捂住她的嘴,声音停滞在空气里,她涣散的意识还可以看到对街人来人往,可是没人关注到她在朗朗乾坤之下被人劫持了。
劫匪将她拖回方才的小巷子,脚步声嘈杂,看来来抓她的人不少。一个匪徒愤愤的说“不是说她是魔鬼训练场上出来的吗?这样就劫来了,亏我还带了那么多人,亏老板还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呢!“
呃,劫匪还嫌弃人质。
另一位拖她进来的劫匪好言好语的说“管她那么多,人对了就行!对了,我们现在怎么办?活抓给老板还是就地正法?“
看来有人重金买了她的命。
那位嫌弃她的劫匪不耐烦的说“干了干了,省得麻烦!“
呃,看来没有转圜余地了,苏琦儿迅速睁开眼睛,哗得一下,一个飞腿绊倒抓住他的人,猝不及防之际那人重重一摔,扬起了一坑污水水花。
最前列的浓眉大眼的汉子目瞪口呆之时还有些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架势,看来这就是那位嫌弃她的劫匪了。
苏琦儿无心恋战,要搁平时,有个人切磋切磋,那是求之不得的,可现在保命要紧。
她撂倒抓她的大汉后,掉头就跑,可是没跑几步,又被人扯住,可恶!女人总是在力量上占弱势,论技巧论灵活,打架没人比得过她。
她又被丢回劫匪的重重包围圈里,除那浓眉大眼的大汉外,其余的劫匪都目无表情,而且西装笔挺,倒不如称他们为保镖。
她手无寸铁,绝不可能打得过这么多职业杀手,她更不敢轻易让这些人将自己带给他们的幕后老板,因为他们说的是标准美语,说明要抓她的是美国那边的,她知道她一旦被抓过去就是生不如死。
她开口用纯正的美语和那浓眉大眼的劫匪交流,她看得出他眼中强烈的战斗欲,她是魔鬼训练营里唯一幸存者,只有她才有资格与他为战。
“我们单挑,怎么样?“若若坐在水坑里,一身的泥,姿态依然高雅,她昂着头,用自己的下巴对着他。
这是挑衅,这是藐视。
大汉岂能容忍这种气,他粗犷的声音有了明显的怒意“好!先说好,就算你赢了,也必须死!“
这就是杀手的职责,不管有什么个人情绪,任务必须完成。
若若了然点头“好,我只是想在死之前爽快的打一架!“
大汉虽然孔武有力霸气盖世,然总归灵活度不高,一拳一脚都打得极有力量,在空气中擦得嘶嘶作响,而若若闪躲精准,像蛇一样扭转灵活,让他的拳打脚踢全扑了空,打了半响,大汉的力气是用光了,气喘吁吁,可连若若的头发丝儿都没碰到一下。
做了那么多无用功,大汉岂是不恼!他是有实有料的人,生怕最厌恶那种投机取巧的人,在那种人面前,力量无用武之地。
正当烦闷之际,他居然勾住了若若的衣角,扯住她的衣服,轻轻一带,然后就抓住她的胳臂,定住她,弯身抓住她的腿,再轻轻一带,两手堪堪将她举起,像举杠铃一样,可她比杠铃轻巧多了。
举了个人,那大汉依然觉得自己身轻如燕。
然而就在他洋洋得意之时,若若扭身一转,双腿像蛇一样缠着他的腰身,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往后仰,那大汉痛不欲生,嗷嗷狼嚎。
若若忘了,这终究是一样不公平的比赛。
赢,她死!
输,还是她死!
头顶有巨物撞击,她顿时头晕目眩,如同银瓶炸开,血液喷张。
身后的保镖们不敢随意开抢,一旦开枪,子弹很有可能透过若若薄薄的身躯,射进大汉体内。
若若从大汉身上坠下,血溅当场,地上的脏水坑染红,有水灌进她脑袋里,那种重,只觉天旋地转,耳边闹哄哄的,眼前的人眼花缭乱,一只头、两只头、三只头……
先是大汉扼腕叹息的头,再是……
“你是谁?“若若疑惑的望着眼前苍白的女子,她长得很好看。
金色卷发,散发着灿烂足以照亮大地的光辉;精致小巧的脸,每一笔都像伟大的画家精心雕刻的;弹指可破的肌肤,大眼睛里的蓝瞳,似海水在翻涌,让人陶醉入迷,让人震颤。
“你是我?“若若指着毫无血丝的女人问。
那人和自己真想,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好看呢!
“不,我不是你。“她的声音宛若天籁,明明声音不大,而她说出来的话还有回音,她说话的时候眼神似乎都可以传情。
她说“我是你妈妈,艾薇儿。”
“妈妈?”若若怔怔的重复,妈妈在她心里没有概念,提到妈妈,她想到的更多的是复仇。
“你妈妈为你而死,你不为她复仇,你不孝!”
“威尔斯给了你好处,你就可以认贼作父了是不是?你忘了是谁给你生命的!”
“若若,你也是经历过生安安的生死决断了的,你应该知道你妈妈会有多爱你才会有勇气冒生命危险救你,你这样对得起她吗?”
若若泪眼模糊“妈妈,妈妈,你好!”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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