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夫人和阿缘一直受着严密的监视,除了进餐时间可以在宅子里来回走动,其余时候都得安分的待在屋,没有自由。 而且吃饭的时候,身后也有尾巴跟着,根本找不到时机用来脱身。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个月时间马要到了,浓夫人心焦急,但是找不到出路,已经心力交猝,气急攻心,时不时会咳出血。
也在母女二人濒临绝望的时候,一天晚,有只白色的动物窜入屋,红彤彤的双眼,盯着惊恐的浓夫人。反观阿缘,不知为何,却一点都不害怕。
浓夫人不敢大声说话,怕这是一个逃脱的机遇,又怕这是鬼怪觅食找门来。惊惧之下,浑身战栗,她抱紧女儿。
这时候,红眼的白毛动物从黑暗走出,前蹄腾空,空间浮现阵阵波纹,一个卷轴从虚空缓缓浮现。白毛动物前蹄猛地落地,卷轴“嗖”一声,瞬间飞入浓夫人手!
顷刻之间的变换,让人缓不过神,浓夫人还在发愣之际,白色动物隐入黑暗,消失不见了。
所有事情发生在须臾之间,没有人注意,浓夫人看着手握着的卷轴,仍是不敢相信。她带着敬畏夹着希望的心,将其一点一点缓缓打开。
卷轴非常精致,不管是装璜,还是绘画与布料的花纹,都已经达到至纯至美。但这么美丽的卷轴只有寥寥几个字:
天历五,六月半,天狗食月。
简单十个字告知了浓夫人出逃的机会和时间。
“六月半吗?”浓夫人喃喃自语着,将卷轴收好,放入给阿缘逃难备用的包袱,“剩只有五天时间可以准备。”
“母亲大人,什么五天?刚刚那只白兔子呢?”阿缘不解的看着浓夫人,从去年开始母亲变得神神秘秘,做事也是神神叨叨的,很多行为让人费解。
浓夫人整理好手的一切,叹了口气,转向女儿,语重心长的说道:“阿缘,我下来要说一件事,你要记好了,除了直平,谁也不能告诉。”
“好的母亲。”阿缘乖巧的端坐好,看着浓夫人递过来的一把发黄的旧桧扇,扇面画着一条河流,旁边还写着和歌。
“阿缘,从现在起,你要记住,你是平安京的贵族公主,不是近江国的低下门户的小姐。”浓夫人说着,将桧扇打开,指着面的和歌,拉着女儿的说道,“面这句和歌,你永远都要记住,平安京除了你哥哥,你还有自己的亲生父亲,并不是无依无靠!”
“什,什么!”阿缘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亲生父亲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的父亲不是父亲吗?
浓夫人没有理会女儿的惊讶,又取出一封写好的信,交给她,“找到了直平,你把这封信给他,他会帮你。”
处于震惊还未缓过神的阿缘,一手拿着桧扇,另一手拿着信,心绪久久不能平静。如果这个家没有自己的亲人,那这一切都是假的吗?如果是假的,那真实又是什么?
冷月照在窗外的树,树影遮在少女的面容,冷风飒飒,搅扰了醒不过来的美梦,惊醒了在谎言沉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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