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仲羽在床上好好的将姚砚折腾了一番之后,但末了她还是没有答应与他成亲的事。
按照她的说法,那就是,魏仲羽,小爷我凭嘛要给你做媳妇儿啊?这不就相当于跟别人说我姚砚是个娘们?可我还没有做够男人呢。
魏仲羽恨啊,魏仲羽气啊,但还是只能哄着她,做他的媳妇儿有多么的好,譬如说她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自己绝对不会管着她。而且还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担心没有银钱用的事之类的。
但姚砚用一种你当我是白痴的目光望着他,轻快的说着:“魏仲羽,你当我傻的吗?你让我随便花银钱这事我信,但你说你不管我这事,甭说我信不信的事了,这句话连你自己都不信的罢?”
魏仲羽就开始觉得,他的这个媳妇儿什么都好,就一样不好。
该聪明的时候犯糊涂,但该犯糊涂的时候她怎么就那么的聪明呢啊啊啊!
魏仲羽是彻底的没招了。
最后哄来哄去,姚砚就只坚持了一条。
她不会和魏仲羽成亲,但对于维持现下的状态是没有什么异义的。
维持现下的状态?
也就是说,他每天晚上从铺子里回来,是可以来姚府与她一起睡的。
但是怎么就透着那么点偷偷摸摸的感觉啊?来的时候不能被人发现也就罢了,可怎么这走的还是后门,......
对此姚砚的解释是:“哎呀,这叫禁-忌的爱恋嘛,话本子里都流行这套的。”
魏仲羽脸都黑了。
她这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禁-忌的爱恋?拜托她别搁这乱拽词的成么?
一番解释之后,姚砚却是不以为意的道:“好吧好吧,不是禁-忌的爱恋,那就算偷情好吧。”
末了她又兴致勃勃的对魏仲羽说道:“魏仲羽,话本子里可都有这样的情节哟。你看好多风流俊俏的书生为了会千娇百媚的小姐,还都半夜翻墙过来呢。所以魏仲羽,不然往后你就翻墙过来?不过不能用轻功啊。那么轻轻的一跳就跳了过来,有什么意思?得踩着砖块儿或者树枝儿翻过来才算数。”
然后她就开始在那蹙眉想着自己家的这四面墙外哪里有树之类的。
魏仲羽已经在那开始深深的,无奈的扶额了。
不行!他得一定早点把这小祖宗娶回家才成。不然她这脑子里不定还得冒出什么样稀奇古怪的念头来。
接下来的日子依然如以往。
魏仲羽夜半来,天明去。晚间两个人一起相拥入睡。自然,年轻人嘛,血气方刚,所以睡觉前势必会做点其他的事。而根据无数的实践证明,这做某些事是有利于促进双方的感情滴。再加上魏仲羽爱姚砚那真是爱到了骨子里,恨不得时时刻刻的都看到她,所以即便每日相见,依然是觉得不够啊不够。因此上,现下两个人好的那真是蜜里调油啊蜜里调油。
只是这每晚的翻墙什么的,魏仲羽颇为无奈。
可是没办法啊,原本以为小祖宗那天不过随口一说罢了,不想她还真当真了,是以随后的每晚还真的将前后大门关的紧紧的,而且吩咐了下去,要是谁敢给他开门那就是跟她姚砚过不去。
于是姚砚每晚就喜滋滋的倚在廊柱下望着魏仲羽翻墙过来,然后就扑了过去,面上带笑,柔柔的喊着魏郎。
虽然知晓她这不过是模仿的话本子里的情节,喊他魏郎那也只是为了好玩儿,可即便这样,每次看到她在星月光下朝着自己奔来,唤着他魏郎的时候,魏仲羽就觉得,那真是什么都值得的了。
所以,不就是一小小的翻墙之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且不说魏仲羽现下觉得每日有姚砚相伴,那纵然是让他去做神仙他也不做,只说对于姚砚而言,她其实觉得现如今的日子跟以往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自然,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她更热衷于看话本子了。
这样每晚就能仿照话本子上面才子佳人私会时的场景,琢磨着晚间与魏仲羽相会时,应该穿什么样的衣裙,梳什么样的发髻,见到他时头应该低下来多少度,然后对他的第一句开场白应该是什么。
她这还玩上瘾了。
于是每到夜间,碧桃就会早早的赶着姚宅里的下人去睡觉,并且严令随便出门。不然半夜里还是碰到个美艳的女鬼或者神经病什么的她可不负责。
这直接导致姚宅里的那些下人一段日子里心内惴惴不安,而且也间接的导致了姚宅对面的那个小杂货店里的夜壶一日之内销出了好几个。
而对于魏仲羽而言,他的乐趣就是,每晚去姚宅的路上都在猜测着,今晚姚砚会对他扮演哪个话本子上的场景呢?
于是魏仲羽就觉得,得媳妇儿如此,夫复何求啊。
而对于姚砚而言,这晚间的cosplay不过就是一消遣儿而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至于白天,白天人家姚公子很忙的好么。
姚公子确实很忙。
五月的天气,既不冷,也不热,正是结伴出外踏青饮酒赏花发骚的好时节啊好时节。而姚公子狐朋狗友那是遍布全洛阳城,因此上,她是每天接邀请她一起出去喝酒逛院子的帖子都接到手软啊。
自然这一切她都是瞒着魏仲羽在进行的。
倒不是怕他生气,反正他再生气她也不怕。最主要的还是,他要是知晓了这些事,那就得跟只蚊子似的在她的耳旁唠叨个不住啊。
姚砚对此是有些不耐烦的。
主要是她散漫惯了,而且责任感这三给子对她而言,那压根就是摆设。
什么,是你的媳妇儿,不应当去逛院子喝的烂醉如泥的回来?拜托啊魏仲羽,我现下可还没与你成亲啊。我们只是保持了非法的同居关系的好么?信不信小爷我哪天烦了,就与你断绝这样的关系?
于是魏仲羽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碰上这么一压根就不把他当回事,也不把贞-操这两字当回事的的媳妇儿,指不定哪天玩腻了她,然后就柳眉倒竖,叉腰怒吼,往后你不要再来跑老子的床了。
因此上,魏仲羽觉得那是必须得早点跟姚砚把这婚事给了了。
话说这一日,姚砚又在外面喝的那是酩酊大醉,以至于进门的时候,扒着门框愣是说,嘿,这是哪啊?妈妈,还不快将你这里的头牌给我叫过来。
若是在往日也就罢了,自然会有碧桃上前将她扛起,扔到床上让她睡上一觉,醒来就好了。
但是不巧的很,这日傍晚时分,魏仲羽来的是分外的早。
所以,掌了灯的大厅中,就端坐着俊美如神邸的魏仲羽。
唔,只是这神邸的面色就不那么的好了。
绕是碧桃平日里胆大如斯,可这当会望着面沉如水的魏仲羽,还是觉得心中颤颤的打了个突。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碧桃脚底抹油,特没义气的扔下姚砚就跑了。
而姚砚那傻了吧唧的还趴在门框上对着魏仲羽傻笑:“这是哪家的小美人儿?怎么长的竟然是如此的俊秀?咦,竟然还是个男的?来,快来,让小爷我香一口。”
一时魏仲羽的面色那就更沉了。
如果说方才还是表面平静,但内里暗流涌动的湖面,那现下就是表面平静,但内里实则已是波涛汹涌的海面了。
而碧桃此时还没有走远,正悄然的半蹲着身子趴在窗户眼上往里瞅,闻言她开始不忍的捂住了眼睛。
小姐,你就自求多福吧。看这面色,估摸着魏公子今晚不折腾得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那他是不会罢休的。
而果然,下一刻,魏仲羽大踏步的上前,半蹲在已经沿着门框无力的滑下了身子的姚砚,伸手扣起她尖俏的下巴,沉声的问道:“阿砚,我是谁?”
姚砚此时只觉得脑子昏沉一片,模模糊糊的只知道有人正扣着她的下巴,还问着她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其实是不大想回答的,而且心中还是超级不爽的。
你他妈谁啊,凭嘛扣着老子的下巴问着老子你是谁啊。
你他妈的爱谁谁,老子才懒得在乎。
因此上她就皱着一双纤眉,十分不悦的抬手去打魏仲羽扣着她下巴的那只手,口中也在不悦的说着:“放开。”
但魏仲羽非但是没有放开,反而是一把捉住她打过来的那只手,然后扣着她下巴的手也是收紧,向上提,迫使她更高的抬起头望着他。
“阿砚,”他语声更为的低沉了,“我是谁?”
姚砚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啊。你他妈的是谁很重要吗?小爷我不稀罕。
但是看这架势,她是不说出他是谁,他就不会放开钳制着她下巴的手。
姚砚只好抬头,努力的睁大眼望着面前的魏仲羽。
只是酒实在是喝的有些多了,无论她如何努力的睁大眼,也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眼前这人的轮廓。
但是这么多的晚间相拥入眠,魏仲羽身上的气息她是很熟悉的。 梨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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