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禹阳淡淡的眸光扫过眼前的人,表情淡然到宛若没有她的存在。
“少爷,小姐她……”张婶心里怦怦跳,陡然就生出满心戒备。
“嘘——”慕禹阳压低了声音,眼神冷冷看她一眼,“她睡着了,别吵。”
张婶被噎住,说不出话,在他浑身冷冽的气势中,只好退开站在一边,看着他抱着慕喻夕往二楼尽头的房间走去。
那短短的几步路,他走得身姿挺拔,器宇轩昂,还不算成熟的少年脸孔上,有着掌握一切的王者气场。
“哥哥,”梦里的慕喻夕贪恋他的温暖,抱紧了一些,呢喃道,“没有人抱过我,哥哥,你多抱一会好不好?”
慕禹阳放缓了脚步,沉默,他淡淡问一句:“你妈妈呢?也没有吗?”
怀里的小女孩闭着眼睛,有着点滴落寞,她圈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里,很久,闷闷吐出一句:“……恩……没有。”
慕禹阳的心,蓦然,一阵熨帖般的柔软。
*
布拉格的冬天,雪淹没到了膝盖,我所攫获的那些温暖,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抢来,裹在身上。
把报纸塞进衣服里,是整个城镇的乞讨者熟知的取暖方式,我每天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到屋舍后面的墙洞里,拿走旧报纸,满心欢喜。那些难得的温度,却是最爱的至亲都不曾给我。
*
就这样开始的相处,宁静中透着暗波汹涌。
慕昭云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整个别墅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偶尔有管家和仆人来往穿梭,看着那两个孩子亲昵无间。
慕喻夕仿佛整个人掉进一个魔罐,整个世界都变得翻天覆地,她开始习惯每天早上在草坪堆里找到慕禹阳,习惯吃早餐的时候抢他的吐司面包,习惯穿着凉拖到他的房间,请教大学课本上那些晦涩难懂的公式和题目。
慕禹阳丝毫不介意她在他的空间里胡闹,每次晚上把她抱回她的卧室睡觉,再一个默默收拾房间。
也不止一次,在客厅里与张婶碰面,张婶的态度始终恭敬,只是看到那少年的手轻轻摆弄着女孩的手腕和脚踝,浅笑着将沙发上的她摆好姿势,再坐下来抱住的时候,眼里透过一丝浓浓的忧虑。
她找过慕喻夕,说过一些话,不乏一些类似“小姐已经17岁了,还是不要总在少爷的房间里睡午觉把”的话,慕喻夕听了有些惊讶,很认真地回问她“我喜欢哥哥的房间,这样不可以吗?”,碰巧遇到慕禹阳进来拿课本,看到那情形,只是走过去抱抱那精灵般的女孩子,再给张婶一个冷冽至极的眼神。
那种放肆,渗透在他骨子里,看似纯良,却早已风云暗涌。
而真正让慕喻夕开始有所顾忌,是在那一个特殊的晚上——
来经血的时候,她毫无预期。
又一次浑浑噩噩地睡着,模糊中觉得下体一阵不适,她也没有在意,被哥哥抱回房间睡觉,他居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将她摇醒,在她手心里放了什么东西。
慕喻夕嘤咛一声不想醒来,却捏着手里的东西觉得不对劲,她缓缓睁开睫毛,看到了手里那包卫生棉。 神墓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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