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女人交合,大族长说得如此轻巧,叶正楠的心却渐渐地沉了下去,他攥紧拳头,冷冷地说出几个字,“不可能。”
大族长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磕了磕烟灰,语气中带着一点嘲讽的意味,“看来你是个正人君子,可是你怎么被女人下了蛊呢,下情蛊,一般情况是需要有身体接触的。任何蛊都带着某种诅咒。情蛊的诅咒就是一旦你与那下蛊的女人交合了,你就会爱上她,即使只爱她的身体那也叫爱,从此你不会再对其他的女人感兴趣。因为你只爱她一个,这样你的情蛊也就算解了。”
大族长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如果你不与那女人交合,你也不能动情/欲,一旦对其他女人动了色心,蛊虫会反噬你,你的身体会受损,最终就不能人道了。”
这些话说者娓娓道来,却都像一根根细小的针芒,刺入叶正楠的心脏,让他感受到尖锐的疼,同时也很恼怒,他很少这么生气,这使得他的脸色越来越暗沉,他的眼神犀利,近乎凶恶地告诉大族长,“除了我的女朋友外,我从来没有和其他的女人有过任何身体接触。”
“那这……”大族长想了想,“不管怎样,你的身体必定是和蛊毒接触过的,而且,还是你的……命根子与蛊毒接触。”
“我肯定不会和那下蛊的女人交合,族长,还有其他的方法可解吗?”叶正楠沉下心,进一步问。
大族长看着他脸上的坚毅之色,想了老半天才道:“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一试,情蛊是用女人的经血来滋养,蛊虫经过很多年才能养好,所以生命力很旺盛,你须得找到蛊虫,把它杀了,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找一名处*女,让她饮下给你下蛊那女人的血,你与其行房事,处子血是至阴至纯之血,行这么几次,蛊毒会慢慢化解,但她至少三年之内不能生孩子,还有一个法子就是让其他的女人也养一个蛊,要比那个蛊强大,你中她的情毒……”
叶正楠走出阁楼时,已是黄昏时分,夕阳余晖,橘红的霞光烧在天边,整个秀丽苗寨都被披上了温柔的面纱。
霞光映在夏晓嫣的脸上,使得她的小脸熠熠生辉,她额上有汗珠,额发被打成几缕。就在叶正楠与族长交谈之时,她已爬完一座山,就穿着高跟鞋,健步如飞地把阿厉和阿龙都抛在了后面。
两人看着她矫健的身影,发出感慨:“哎呀,咱三嫂精力太旺盛,我看三哥够呛比得上。”
“是啊,咱三嫂像个女汉子,也不知道他们……那个,啥啥的时候,是谁压谁?”
叶正楠刚出阁楼,夏晓嫣一眼就看见了亲亲男友,站在一棵花树下,身长挺拔,风采卓然,静静地微笑地看着她。
她像这山里的精灵,笑着跑向他,笑响点亮了风声,她整个人都是明亮的,扑到他怀里,使得他整个心也就跟着亮了。
我从苗女那里给你弄了一条腰带,是辟邪用的,夏晓嫣笑眯眯地马上系在了他精瘦的腰上,西装革履的叶正楠先生,忽地就变成了扭秧歌的大叔,非常滑稽。夏晓嫣笑得咯咯的。
看着自己笑颜如花的女友,叶正楠紧紧地回抱住她,如果有可能,他心想:什么都不必告诉她,让她永远这样开心,让她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回到市区吃了饭已近晚九点,返回家又到了两人独处的甜蜜时刻。
夏晓嫣让叶正楠试新买的衣服,她让他件件都试穿,展示给她看,并不时地为他打领带,系纽扣,还一边欣赏着男友完美的身材,结实的褐色胸肌,间或有意无意地“毛手毛脚”碰触一下男友的肌肤,真正是小色*女一枚。
叶正楠先森起先还能忍得住,后来就浑身又痒又疼,小兄弟试探着快要抬起头,他不得不捉住了调皮女友的手,“阿嫣。”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克制着自己,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宝贝,困了么?困了就去睡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忙。”
“可我不困啊!”夏晓嫣有一点小小的失望,还生出了一点小小的自卑,亲亲男友好像对她没有多少性趣唉,真愁人,是不是觉得她胸小呢?她看了看自己的胸,决定明天就吃木瓜配牛奶……丰胸。
撅着嘴回到床上,却是了无睡意,过了一会儿,她偷悄悄地起来看男友都在干什么?
就见她的阿吉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静静地抽着烟,他的身形沐在月光下,显得尤其清隽孤独,而他的脸在烟雾缭绕中,却像玄铁般冷硬,蹙紧的眉头又仿佛充满了心事。
这样的男友显得很陌生。
叶正楠正在思考,究竟是谁给他下了蛊,蛊毒又是怎么接触自己身体的,他越想越心惊,难道是……衣服上有……
烟蒂烧了他的手,他的心头一跳,再一抬眸,看见宝贝女友正担忧地望着他,“阿吉,你怎么了?”
夏晓嫣抬起手抚平他的眉心。
“没什么。”叶正楠捉住她的手,送到嘴边吻了吻,然后把她抱起来,往床上送。去年欢笑已成尘
“那你陪我睡?”
“好。”
“你给我唱歌,我才能睡着。”
“好。”
夏晓嫣勾着他的脖子,不断地提出要求,叶正楠一一答应。
两人静静地躺在了床上,夏晓嫣枕在叶正楠温暖的怀抱里,闻着他身上独有的青苹果的淡淡香气,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叶正楠突然想起来,问:“你今天在商场里看见叶梦怡的店了么,进去没有?”
“没进去。”夏晓嫣马上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叶正楠勾了勾她的鼻子,笑了笑“我才不信。”然后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用眼神逼视着她,仿佛要和她比眼力,夏晓嫣觉得好玩,瞪着眼睛,两人对视了好长时间,还是她忍不住败下阵来。
“好吧。”她咯咯地一笑,小拳头捶了他一拳,“还是你厉害,我进去了,然后马上又出来了,唉,阿吉,你去过她的店么?”
叶正楠摇了摇头,“从来没去过,衣服都是她带给我的。”
“那你可不知道,叶梦怡财大气粗,耍得大着呢,她店里都是苗族的银质装饰品,好看是好看,我问店员不怕被偷了吗?你猜店员说什么,说贼根本不敢偷,偷了会烂手,语气多狂啊!”
叶正楠握着夏晓嫣肩膀的手猛得收紧了,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这些饰品被下了咒。
他心里一时有些激动,忍不住抱住宝贝女友深深地吻了下去,尽管浑身难受,可他甘之若怡。
夏晓嫣很不明白为什么男友突然这么热情,迎合着他,仿佛听他在她耳边低语,“宝贝,你是我的福星。”
当女友进入甜蜜梦乡时,叶正楠轻轻地下了床,穿戴整齐,打电话让阿厉过来保护夏晓嫣,他则出了门,片刻便开车消失在深深的夜幕中。
叶梦怡这晚睡得不踏实,发生了下午那件事,她本是想陪叶正北的,然而叶正北拒绝了,一回到市区就匆匆地离去,听手下说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许进去。
叶梦怡突然感到深深的恐慌,前路漫漫,白雾茫茫,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也许只有叶正北现在是自己的浮木了,她必须得抓紧他。
她将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蜷着身子,但依然感觉到冷,她又盖了一床被子,窗外凉风习习,屋内温凉如水,她的身体却一直在发抖。
她吃了两片安眠药,还吃了一点感冒药,终于沉沉地睡去。
她梦到了父亲,那个一直怀有野心的父亲,带着狰狞的笑容,“梦怡,你是我的掌上明珠,我生你养你,你应有尽有,你就答应了正东吧,正东他是真的喜欢你,你跟着他,以后更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十四岁,雏菊一样的年龄,她却被迫绽放,承欢在叶正东的身下。
二十郎当岁的大男人,正是最强烈的时候,他简直把她当成了一个玩具,他乐此不疲,有时可以玩她一整夜。她娇嫩的身上都是他的牙齿印,还有手劲过大造成的瘀伤,甚至包括私密部位也是如此,她经常下不了床。他玩了她两年多,新鲜劲过了,就把她扔了。父亲倒是一路坦途,步步高升。
她恨啊,她怎么能不恨?她要找一个更强大的男人,报仇雪恨。
正楠学了功夫,越来越受到大伯的重用,正楠在所有的本家哥哥里,也是对她最好的,她一直喜欢他,从小就喜欢了,所以,十七岁的叶梦怡做了一件事,她开始养蛊,情蛊,她要让正楠哥哥永远只对她一个人好,然后为她杀死叶正东,杀死父亲……
可是,老天爷为什么对她这么不公平?
她在梦里哭了,哭得收不住,她醒过来,泪水打湿了枕巾。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见她的床头立了一个人,修长挺拔。她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坐起,好一阵头晕目眩。
灯擎突然被打开了。
叶正楠俊逸的脸映在她的眼前,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在月光下像位优雅的骑士,仿佛来邀请他的公主踏月归去。
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正楠。”她舒展了眉心,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此刻,她脸上还有泪痕未褪,她披散着凌乱的黑发,她面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那样子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脆弱可怜,一碰就会灭掉。
“梦怡。”叶正楠沉沉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他向来直接,如今也一样,“你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蛊虫呢?请你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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