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两眼一瞪,没想到这个三皇子还真的是个难缠的主儿,本以为自己就已经够腹黑了,没想到这个扮猪吃老虎的三皇子比自己还黑上百倍。睍莼璩晓
无奈的挑挑眉,“三皇子,刚刚是念九无礼了,只是念九觉得现在是国事当前,不能让三皇子一直沉溺于女色,所以才”
“啧啧啧,刚刚还一口一个绝梵的喊,现在就变成三皇子了,啧啧啧,什么叫沉溺女色,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三皇子突然又撤离了阿九身边,随意在身后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阿九轻轻的吐了口气,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三皇子把玩着从桌上拿起来的茶杯,双眉一挑,“可是,念九仕官是不是应该在谈正事之前先跟我解释一下昨晚突然到访的那位南宫公子一事吧。煦”
三皇子的话音刚落,阿九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瞪着面前的男人,“你,你怎么会知道!”
三皇子抬起头,依旧是那一脸妖孽般惑人的微笑,“念九仕官,不要觉得天下的聪明人只有你自己一个,别忘了,咱们可是同盟关系,既然我有本事成为你的盟友,那必然我的本事不在你之下,毕竟,你还是个女人。”
三皇子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就像是最精准的攻击一样,一字一句的打在阿九脸上,他说的没错,他的能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是自己看轻了他了逸。
连忙换了个笑容挂在脸上,“我跟南宫公子早已相识,他来看我,并不值得您如此大惊小怪吧。”
三皇子嘲弄般的一笑,“早已相识?好像应该只是那天在大街上的一面之缘吧。而且,就算是来看你,用得着远赴千里迢迢大半夜的来看你么?”
“你跟踪我!”阿九强忍着心里的不快,两眼死死地盯着对面的男人,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切行踪都被眼前的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监控着。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可是盟友,虽然目的不一样,想要的东西不一样,可是我们要互相了解,互相帮助啊!不然怎么会合作愉快呢!”说着,三皇子坦然的迎上了阿九愤怒的目光,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
“好,好一个盟友。”说着,阿九也坐到桌子旁边,“我暂且把这件事放到一边,现在我们最应该先解决的是洪灾之后的瘟疫问题。”阿九竭力的告诉自己,应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这才将自己想把面前的男人活活掐死的想法放下,现在她真的有些后悔,是不是应该让阿飘留下,然后可以替自己出口恶气。
“其实,想必你已经知道十年前发生在这里的那场灾难。当时洪灾之后便开始了那场瘟疫,死了几十万人,几乎屠了城,当时有个羌族,就是在当年的那场瘟疫之下灭了族,可想而知,瘟疫是多么可怕。”说着,三皇子将目光转移到阿九身上。
阿九心里一紧,当听到三皇子提到“羌族”这两个字时,阿九不禁瞥了这个男人一眼,难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所有的心思都已经被这个跟自己相差无几的男人看透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男子真的是太可怕了,但愿他提到这两个字只是偶然。
“其实,洪灾之后的瘟疫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前提是我们要做好提前防范准备。”说着,阿九试探的看了三皇子一眼。
微微点点头,“我知道你一定早就有了办法,说来听听吧。”
“其实之所以会在洪灾之后会发生瘟疫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家畜处理不得当引起的。导致瘟疫的病毒和细菌大部分会寄生在家畜体内,比如鸡鸭鹅猪等等,还有老鼠,苍蝇,蚊子等一些害虫。只要我们切断了这些细菌的传播源和传播途径便能够防止瘟疫的发生。”说着,阿九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开始写写画画。
“首先,我们必须集中处理那些在洪水中被冲走冲死的家禽和动物,焚烧是最好的办法;然后必须告知所有灾区的灾民,饮用水短时间内不能从水井里获取,应该到流动的清水河里获取;再一个,洪灾之后家里的餐具和食物必须得消毒处理,有的甚至要进行焚烧;最后一招就是预防病从口入了,我会开一个药方,配几味能防止瘟疫初期病情的草药,到时候只要分发给灾民服用,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说完,阿九抬起头,迎面便撞上了三皇子直勾勾的探究的目光,阿九干咳了两声,“那个,这些办法都是以前我的家乡用来防治瘟疫的老办法了,那时候我虽然小,但也能记得几个法子,你可以试试。”
三皇子微微一笑,看着阿九的眼睛里满是戏谑,仿佛在笑阿九的自乱阵脚。缓缓站起身,“你说的这几个办法都不错,而且可以执行,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我会让想办法让守灾的地区都按照你说的去做。”
阿九点点头,如果说在见他之前自己还有些生气是因为他出发当日的不告而别,而现在,阿九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理由生气了。他终归注定是一个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大家不过是相识一场,各取所需,爱情,在这个时空对自己来说是最大的奢望。
想到这里,阿九心里的苦涩缓缓被强压下去,脸上的笑容不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七日之内我们就可以回皇都了。”
轻轻挑眉,“回去之后,恐怕又得有的忙,有的看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三皇子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是沉重的。
稍作思量,阿九心里便已经明了这三皇子的愁绪从何而来,隐隐一乐,“其实你担心的未曾不是件喜事呢!”
三皇子微微一愣,这一次,他再次细细打量面前站着的这个女子,他不曾想到她竟然能看透自己的心思,只是心里的惊讶一丝也没有表现在脸上,“哦?我很想听听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阿九并没有想卖关子,因为她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绝对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你刚刚担心之事应该是指回去之后将要面对的大皇子的大婚之事,阿九说大皇子的大婚是件喜事,有什么不对么?”
“那就再请念九仕官说说我为何要担心大哥的大婚呢?如果说不出个好理由来,我可是要追究你的胡言妄断了。”三皇子既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满脸笑意的看着阿九,但语气里却隐隐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可能是担心一旦大皇子成婚在前便有可能比你早生贵子,到时候父凭子贵,有些东西就说不定是谁的了。”说着,阿九突然灿烂的一笑,“不过念九也只是胡乱说说,若三皇子真的要怪罪于念九,那念九自当领罪。”
“司马念九,我庆幸的是能跟你成为的是同盟关系。”丢下这一句话,三皇子甩袖而去。
“咕咚”一声,阿九随机便重重的坐回到了椅子上,深深地反复深呼吸,刚才自己都替自己捏了把冷汗,虽然三皇子很少动怒,但如果刚刚自己真的哪怕说错了一个字,恐怕以后的日子真的就难过的很了。
“小,小姐,你,你没事吧。”杜鹃急匆匆的冲进来,两只眼睛死死的上下打量着阿九,那力度,都可以生生在阿九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刚刚我看见三皇子黑着脸离开了,你们,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阿九淡淡一笑,理了理杜鹃额前的一缕乱发,顺手又从杜鹃怀里把已经气得翻够了白眼的阿飘接回自己怀里,“没事儿的,你去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开始返回皇都,我去看看福叔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杜鹃刚要提醒阿九该好好休息,奈何阿九已经转身离去,只能对着自己主子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转身也去做阿九刚刚交代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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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叔房间里
当阿九敲门后,已经穿戴整齐的福叔第一时间便给阿九开了门。
“你这是?”看着一副要出门打扮的福叔,阿九有些意外的看着福叔。
福叔傻乎乎的一笑,“刚刚我还想去找,小姐,没想到还没等出门小姐就来了。”说着,福叔让阿九坐下,“小姐,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福叔一边给阿九倒茶,一边笑着问道。
阿九欣慰的点点头,不管福叔之前是什么身份,他和杜鹃都是在这个时空里真心真意对待自己的人,想到这里,阿九就满心的温暖,与其说他们两个是自己的仆人,倒不如说他们是自己的亲人来的更贴切。
“我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既然你已经都恢复了,我们就得尽快去调查了,昨天我已经收到了主上发来的密报,要求咱们七日之内务必赶回皇都复命,估计除了这件事情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看着阿九担忧的表情,福叔心里又是一紧,“小姐,您的身子也刚刚复原,主上这么着急让你回去,连给你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难道他真的把小姐当成是金刚不败之身了吗!”
“福叔!”阿九狠狠瞪了福叔一眼,厉声将福叔的话打断,“隔墙有耳,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也不能说话失了分寸。我们都是主上的子民,能为主上分忧是我的幸事。食君之禄自当担君之忧。好了,我只是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我们明天出发,一边调查羌族遗部的事情,一边返回皇都。”
福叔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突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一样,上前一步挡住了阿九的去路,“小姐,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说着,福叔眉头微皱,仿佛开始回忆起来。
阿九看着陷入迷惑的福叔,并没有做声,而是静静的等着。
“那天我被洪水冲走,把我救起来的那几个人好像跟咱们的装扮不一样。而且说话的口音也不怎么一样,我记得我们来这里之前去过那个胡同的时候,有个人提起过,说羌族部落的人有个特点,他们喜欢在自己身上做一些纹身,那时候我一直都是昏迷的状态,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我总隐隐约约记得当时喂我水的那个老人的胳膊上好像有一个奇怪的图案。”说着,福叔抬起头,迎上阿九审视的目光。
“那你可还记得那里是什么地方?”阿九略带焦急的问道。
福叔缓缓摇头,“不记得了,当时我醒了之后那些人就不见了,只记得是顺着那条河往下游走的某个地方,具体在哪里,我也说不上来了。”福叔皱着眉,明显还在努力的回忆着。
阿九稍作思量,“这样吧,明天我们就沿着那条河出发,你也别太着急,我们一边走一边找,只要你确实是看见了,就一定能找到。”
福叔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
朝堂之上
主上看着从南方快马加鞭传回来的捷报变得龙颜大悦,“好啊!刚刚南方有得捷报,念九仕官和三皇子,五皇子已经将灾情完全控制,灾区也已经开始重建,到现在没有出现瘟疫,好!太好了!”
主上的话音刚落,殿下的臣子们便纷纷跪了一地,大呼主上万岁。此时,大皇子心里却很是懊恼,他没想到那个叫司马念九的女人真的能这么顺利的治理了洪灾,而且通过这件事,也让老三和老五都沾了她的光,待他们凯旋归来的时候,主上势必会大大犒赏,而自己也只能干瞪眼。
想到这里,大皇子迈步上前,“启禀父皇,儿臣还有喜事要奏。”说着,大皇子缓缓抬起头,虽然自突厥的舅舅出事之后,皇后便告诫自己要谨言慎行,但他怎么能任凭功劳都被别人占尽。
主上看向说话的大皇子,明显心情还是很好,“哦?大太子有何喜事?”
大皇子双目炯炯有神,紧紧盯着殿上而坐的主上,“回父皇,昨日使臣来报,北方清远国国主为向我元华王朝示好,也为了表示清远国跟我元华王朝世代交好免于征战,特将当今清远国的二皇子送到我朝。说白了,就是送来当人质的。”
大皇子的话音刚落,众位大臣开始议论纷纷,旋即有一位老臣子便站出来,双手奉上,“主上,老臣觉得清远国此举应该是示好之举,原本北方那几个小国基本都已经归顺我元华王朝,一直采取中立态度的清远国此举应该是顺应潮流之举,应该同意。”
这老臣的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人便也跟着站出来,“启禀主上,我觉得马侍郎的说法有待商榷,这清远国向来很少跟周边国家交往,一直以来都是以中立态度存在于北方边国之中,现在却突然提出来要归顺我元华王朝,而且还要送皇子到我朝来当人质,微臣觉得此中有诈,需要进一步查明。”
三王爷略作思量,拱手上前,“主上,臣弟觉得此次清远国国主之所以要求归顺并派遣人质前来是因为受到了突厥国归降的影响。突厥国乃是北方各个小国中最强大的国家,连一向态度强硬蛮横的突厥国都已归顺我朝,那清远国再怎么中立也躲不过我朝的天威,所以,清远国主此举在臣弟看来也是情理之中,臣弟觉得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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