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气氛在蔓延……
两人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在晴小沫的装睡中,欧阳澈悄悄离开。
其实晴小沫很奇怪,为什么纳兰薰会将自己托付给欧阳澈,他明知道自己不会与人共侍一夫,而欧阳澈府上还有一位侍妾,就这点晴小沫都不可能会跟欧阳澈在一起。
作为一个现代成熟的女性,她可以不在乎男人在她之前有几个女人,但选择了她便绝对不能再有其他女人。
谁还能没有个过去呢!
下午,孟先来为晴小沫检查身体,那满眼温暖的笑都带着浓浓的八卦味道:“小沫,早上你都跟澈谈了什么?”
“明知故问。”晴小沫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她跟欧阳澈在房间里发生的事他会不知道?这些天,该天天的都知道,只怕比她这个当事人知道得都清楚,包括……啊啊啊!晴小沫内心有点抓狂。
特别是对上孟先那似笑非笑的暧昧笑容,孟先轻轻一笑,明显心情不错:“那个花姑娘啊,心思真是歹毒啊!你知道吗?”
孟先故意挺下吊着晴小沫的胃口。
“知道什么?”晴小沫看着他那一脸的自得就郁闷,并不太关心花姑娘的为人。
“啧啧,我也不吊你胃口。”孟先见晴小沫有些兴趣缺缺,感叹一声道,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做势继续说。
晴小沫翻了个白眼,亲,你一直都在吊我胃口好咩?
“你知道吧?澈之前有三位侍妾,在他身边时间也不算太短,却无一人为他生下一儿半女,照说澈都这么老了对吧?无儿无女真是……”孟先说着摇头叹息。
晴小沫黑线,忍不住腹诽,孟先你也不比欧阳澈小多少,再说那时欧阳澈才二十三,现在也就二十六很老咩?
“你知道这都是谁搞的鬼吗?”孟先看着晴小沫故作神秘的问。
“花姑娘?”晴小沫淡淡回答。
“对。没错。这花姑娘呀,她自己无法生育,所以,每次其他两位跟澈那啥后就借故请人家喝茶,所以……”孟先摊了摊手,继续道:“今天上午的事调查后发现的,小丫鬟说的话一点不假,再往深的调查这些往事就全查出来。”
“嗯。”晴小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孟先继续道:“以前还说这花姑娘最不争风吃醋,没想到背后就数她最黑,怕其他人有了澈的孩子自己失了宠爱居然做这样天理不容的事情。澈都这么老了,还没个一儿半女。原来都是那坏女人害的,重点来喽!”
说到这孟先又停了下来,朝晴小沫暧昧而神秘的眨眨眼:“想听吗?”
晴小沫再度翻了个白眼:“孟先,你老说王爷老啊老的,你自己也不小了好咩?别说一儿半女,好像连个侍妾暖床什么的都没有吧?呀!”晴小沫说到这眼眸一亮:“孟先,你告诉我。你有过女人吗?你不会不喜欢女人吧?那就是喜欢男人,综合以上你的表现,难不成你喜欢王爷?”
“喂!晴小沫,你想太多了。”孟先眉角抽抽的望着一脸兴奋的晴小沫。
晴小沫无害的笑笑:“好吧,你继续说重点。”
孟先又恢复了八卦状态道:“重点就是,澈很生气,就把那花姑娘给休了。”
“王爷把花姑娘休了?”晴小沫轻轻的反问:“他不是很宠爱她嘛,就这样把她休了?”
“宠爱什么呀!澈之前的心根本就是冰冷的,他哪里懂得宠爱。这之后的几年也一直忙碌,都没机会碰女人,好不容易跟你那什么吧,还不能彻底解决,真是可怜哪!”
“孟先。”晴小沫羞恼的瞪了孟先一眼,有一种想打他的冲动。
“我不过说的是实情啊!”孟先很纯良的看着晴小沫,幽幽叹息一声道:“喜欢一个人啊还真是奇妙,啧啧,我从来都没想过澈有一天会喜欢上一个女子,会为了那个女子变得不像他自己。”
晴小沫静静的听着,嘟囔:“他不是喜欢过莫淑儿嘛?还……”
“小沫。”孟先深深的望着晴小沫认真而感叹的道:“你一定不知道在你跳崖后澈是怎么过过来的,你也一定不知道澈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有多开心,你同样不知道澈知道你嫁给了薰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你更不知道,当薰将那娃娃给他后他心情又是如何。”
“或许他是喜欢过莫淑儿,她是他曾经年少时的美好,那种喜欢或许不过是对一个美好的向往,而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深刻的爱,许莫淑儿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会选择了雪殃。”
孟先离开了,晴小沫靠坐在床上静静想着孟先说的话,看着变黑了的长发久久发呆,要说这次中毒最大的改变就是,她那一头的银白变成了原来的墨黑。
她不能自欺欺人,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在她心里有一个属于欧阳澈的位置,说她是个多情的女人也好,花心的女人也好,总之,就是有着。
终究,晴小沫都没能跟欧阳澈好好谈上一次话,时间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一直都在庄园里不曾外出,每天晴小沫做得最多的事就是跟晴小华一起去钓鱼。
这一个多月也就她们姐弟两最闲,孟先去处理西域毒郎的事,听说秘密押解西域毒郎来时遇到好几次前来营救他的人,最后一次,差点让西域毒郎逃脱,好在孟先跟花芷离及时赶到,西域毒朗落到了孟先手中,据说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后处理掉,最后连个渣都没剩下。
西域雪国的人被寻焸跟纳兰羽的人打击得够呛,在最后营救西域毒朗失败后,再也承受不住重创,再度彻底销声匿迹,逃回了西域。
日子似是恢复了平静,一个多月来,很少能见着欧阳澈的人影,也不知在忙着什么,这期间,酷雪来探望过晴小沫,另一方面也是有事像花芷离汇报,待了没多久就匆匆离开,说是还有任务要赶去执行,在晴小沫中毒前几天,她就外出执行任务,做为一个国王的左膀右臂自然是相当忙碌。
晴小沫曾问过她总是那么忙碌,会不会厌倦那样的生活,她说,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在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有些路一旦踏上就没那么容易再走下来。
有些路踏上了想再走下来,就得付出很大的代价,就如同当初的欧阳澈。
而在这期间晴小沫还迎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欧阳墨,晴小沫还记得第一次见欧阳墨时的场景,那个月光下花丛中一身白衣的精美男子,那个孤寂得让人心疼的男子。
那个跟她说一起天涯海角的男子,这些年,欧阳墨走遍了天涯海角,在晴小沫游走名山大川时,本有一个机会碰到却因一个意外而错过。
在欧阳墨身上,如今已经不再有孤寂,整个人恬淡而雅然,他告诉晴小沫,游走了几年他现在最后要去的是星月国,然后可能就会在那找个幽静的地方安定下来。
他说,各国之间很快就会太平了,他说他知道她喜欢过平静安定的生活,到时可以去找他,可以在一个地方建房子,他们可以做最好的邻居。
晴小沫都一一答应,那样的日子一直是她渴望与憧憬的。
又是十几天过去,晴小沫发现她这个月的月事迟迟没来,心里有丝不好的预感,照说欧阳澈并没那什么在她身体里,若如孟先所说那么久都没得到解决,就不保证他会不会流了一点……那……
晴小沫感觉有些不安,不会那么巧吧?那段时间她可是因解毒一直喝着药,若是真的有了,那这孩子怕也不能要。
思虑再三,晴小沫还是找到了孟先,忙过一段时间,大家最近都比较难得的空闲。
“小沫,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咱俩谁跟谁,有什么就直接说吧!”凉亭内,孟先与晴小沫面对面的坐在圆桌旁,看着几次欲言又止的晴小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鼓励道。
晴小沫看着孟先,踌躇不已,吐出一口气,将手伸到孟先面前,有些紧张的道:“孟先,你给我把下脉,看我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
孟先疑惑的看着晴小沫,抬手把上晴小沫伸过来的手腕,看着她面上的紧张不似做假,认真的把起脉来,面色渐渐的认真起来,微微瞪大眼惊诧的望着晴小沫:“喜脉!”
“喜脉?你确定?”晴小沫抱着最后的希望不愿相信的问。
孟先收回手,面色认真的点点头:“没错,快两个月了。”
最后的希望破灭,晴小沫整个人垮了下来,满脸忧愁,孟先看着她这个样子,蹙紧了眉:“小沫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哪孟先?”晴小沫懊恼不已,当初就应该以防万一的喝点药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晴小沫渐渐冷静下来:“孟先,这孩子我不能要。”
“小沫。”孟先有些忧虑的抿了抿唇:“这事,要不要先跟澈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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