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接过吻,甚至是因为性格原因和生活的简单,连偶尔的性冲动都不太有过,何谈经验?只凭着喜欢互相啃咬着彼此的嘴唇。邵乾动作渐渐就变得猛烈,莫桐被他死死搂在怀里嘴唇被咬得生疼竟是挣脱不开。在邵乾的舌头终于摸索着探到莫桐嘴里的时候,门忽然被擂得震天响,马晓宇在外面叫唤:“开门开门,给你们带好吃的了。”
两个人吓了一跳赶紧分开,庆幸窗帘是拉上的。两个人站在那里,面对面站着,竟都不敢看对方的脸。莫桐觉得两个人也就是墨迹了几秒,外面的马晓宇就受不了地喊:“快开门!邵乾你的货被人扛走了。”
邵乾赶紧开门,出去看楼下的满当当的三轮车,好好的停在那里。他拿着塑料布和麻绳下去捆货,莫桐就眯着眼睛看马晓宇。
马晓宇看着莫桐红得似乎要渗出血来的嘴唇就笑了,“哟,耽误你们好事了。”
莫桐一张脸烧得厉害,顾左右而言他,“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马晓宇心里也有鬼,没有继续揪着这一点打趣,赶紧把打包的东西递过去,“满汉全席,任君品尝。”
莫桐看着他那张略显兴奋的脸,就知道他和那个彪哥,肯定不只是吃吃饭那么简单。不过俩人心里都有鬼,谁都不主动揭对方的短,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也拉进去。只不过晚上睡的时候莫桐和邵乾就小偷小摸了。
两人也不出声,就小口小口的啄,啄得开心了莫桐就发出“嘻嘻嘻”的笑声,外面的马晓宇知道里面俩人肯定在那啥那啥呢,却只能装作听不见。话说里面那俩人确实是太青涩了,莫桐挤在他怀里啄一口就乐呵呵的发一会儿呆,过上片刻就再凑过去亲一口。有时候邵乾有心逗他,等他抬头想去啄的时候就快他几秒啄过去,这时候莫桐必定会埋头在他胸口无声的笑。
这种行为若是外人看见肯定会觉得令人发指,两个人却偏偏乐在其中乐此不彼,一点幼龄化的自觉都没有。
等邵乾琢磨着外面的人睡着了,在莫桐又啄过来的时候就把半个身体压过去,开始正儿八经地啃他的嘴唇。虽然疼,但莫桐很快就意乱情迷了,扒着他的肩膀紧紧贴着,压抑着不敢让自己喘息声太粗重,憋得身体一阵阵颤抖。
邵乾脑子里有点浆糊,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做,应该考虑一样这件事的后果。可另一个声音却不停的叫嚣,不要想那么多,不要去想,随心一回吧。显然,大脑里的声音渐渐占据了优势,邵乾身体不断热起来,规矩地摁在莫桐背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顺着他的背心就钻了进去。莫桐最近虽然开心了不少,可掉下去的肉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邵乾显然对手下的骨架很不满意,皱着眉头揉得更大力,还几乎翻身把他整个人都压在身下。手掌游移间,终于找到一处软的地方,下意识地抓住。莫桐却是再也忍不住,猛地抬手咬住手背,深深把头埋在他胸口。
外面的马晓宇“呼”地一声坐起来,阴森着声音道:“这几天我就回宿舍住了,咱能有点节操不?”
话音刚落里面就“嘭”的一声,接着就是莫桐一声痛哼。邵乾赶紧扶住他动作过大撞到墙上的脑袋,一面揉着一面深深吸气调节早就乱了的呼吸。
外面马晓宇一手托腮,看着黑乎乎的空间半天无语。里面莫桐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开口发现声音有点颤,又等了片刻才说:“暑假过的我都差点忘了,要开学了哈。”
马晓宇白眼翻得华丽丽的,心说,这话也太白痴了。既然睡不着,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你们俩啥时候好上的?怎么到现在还没睡过呢?”
这“睡”可不是莫桐和邵乾同居后的“睡”,意思直白得让里面的莫桐直想捶墙。莫桐想了半天,不确定地说:“我也不知道。”
“哟,青梅竹马呀,久得都记不清了。”马晓宇疯媒婆似的腔调。
“不是,就是这几天吧。”莫桐不确定地看着邵乾,黑暗里邵乾摸了摸他的脸没出声。
马晓宇点点头悟了,总结道:“俩都还是处男呢,强!”
莫桐撇嘴,“好像你经验多丰富似的。”
“比你们俩强多了,以后都不懂的地方可以咨询哥哥,不要挂号费和诊疗费。”
莫桐好奇心上来,翻身趴着,看着外面马晓宇睡的地方问:“你第一次和谁啊,彪哥知道不知道?没灭了那个人?”
马晓宇“且”了一声,“你确定躺你男人怀里聊这个合适?”
莫桐脸红,还有些莫名的兴奋,踩着墙跺了好几下,被邵乾的腿箍住开始嘿嘿嘿的笑。
三个男人,其中还是两个刚开始恋爱的,谈这个话题确实不妥。莫桐没心没肺,刚才亲吻抚摸激起的那点*很快就随着谈话下去了,安静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苦了邵乾,身下支棱棱的竖着,还硬是不知道怎么解决,憋得脸红脖子粗。外面的马晓宇还保持着一手托腮的静思姿势,人家在思考那莫名其妙没了的第一次呢。
说起来他也不知道是谁,高考完回去,听见后妈和亲爸商量俩儿子读大学的事儿。说是供两个学生有点困难,他那个亲爹说,捡着小天上,晓宇考不考得上还在两说。马晓宇那天回去偷了他亲爹一百块钱就跑去酒吧了,喝的稀里糊涂。后来印象中只记得被人扛走了,醒来时睡在一家很高级的酒店里。至于那个睡了他的人他还真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自己确实爽到了,似乎兴奋得都飞上天了。关于那个男人,概括起来就两个字——器大活好。
马晓宇瞪着眼睛想了想,否定了前一刻的想法,把关于那个男人的概括改成了——大、好。不过让他至今感到可惜的事,那夜的具体事情他都不太记得,只隐约觉得是灭顶的快感。至于怎么灭顶竟然没一点细节可以追溯,实在是破处破得可惜。
里面邵乾抱紧莫桐把头埋在他颈间嗅着他身上的气味想要做点小动作的时候,外面马晓宇叹了口气“扑通”一声躺下了。邵乾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吊着,呕心得半死。
好在邵乾实在是忙,第二天蹬着三轮车跑了很远的地方送货,回来累得浑身没劲,倒是没有了什么折磨人的想法。
开学前马晓宇搬回了宿舍,恰好小吃街里有一家铺子要迁走,铺子空下来,邵乾赶紧就下手租下来,也算是正儿八经有个门面。他想着这门面就让莫桐管着,自己还可以做其他的。不用来回搬东西,也轻巧些。
铺子和王姐家的铺子错对门,约莫六平的样子。邵乾买了煤气灶换下了火炉,还请人做了一个“邵记煎饼”的牌子挂着,也像模像样了。先陪着莫桐忙了几天,等一切都熟练了就又出去干自己的,只晚上去店里提前替莫桐搅好面糊,时刻帮着批发好鸡蛋和菜。
煎饼做熟了倒是很快,莫桐因为心情好,不自觉的就经常冲来买煎饼的学生笑,渐渐的就有女生为了照顾他的生意,一天三顿的吃煎饼。每次早中晚饭的时间,摊子前总很多人等着买。
每次两个人盘腿坐在床上点钱的时候,邵乾就觉得莫桐这一天下来有点累,商量着雇个学生帮忙呢,莫桐又不愿意。
邵乾越跑想法就越多,心思也越活络,不过却是越来越忙,有时候到了后半夜才回去。莫桐不常问,邵乾却在第二天送他去店铺的时候主动说,昨天都干了什么什么,所以回来晚了。只不过因为他越来越忙,莫桐也累,几乎每次回来莫桐都是在睡梦中,之前有了点进展的身体接触,也开始变得和刚住在一起时差不多了。
只不过不管回来多晚,邵乾收拾好躺到床上的时候总把人搂在怀里,有时候来回嗅嗅,有时候摸摸脸蹭蹭脖子。反正又要有点小动作才睡,这些莫桐自然不知道。
马晓宇倒是挺厚道的,见莫桐忙得很,大三后自己的课又不多了,每次下课后就过来帮忙。俩人什么都聊,眼下马晓宇就搅着桶里的面糊小声问:“你们俩做了没有?”
莫桐直打哈欠,“没空。”
“我操,你是国家主席吗?忙得连这空都没有。”
莫桐叹气,“他忙,我都很久没和他一起吃过晚饭了。”
“这感叹多稀罕,就是他不忙,你们俩晚饭的时间不也是在卖煎饼吗?”
莫桐翻白眼,对于这个随时揭人短的人表示无药可医。
不是放学时间,只稀稀散散有几个没课的学生出来买煎饼。等送走了又两个学生,莫桐问:“你和彪哥咋样了?”
马晓宇难得认真,“上次他说要处着呢,我答应了。”
莫桐没发表意见,马晓宇发了会儿呆小声说:“我总觉得不靠谱。”
“为什么?”
“我玩儿不起。”
莫桐见他这么说,也是半天没出声。王彪有钱的很,虽然早离婚了,可身边还带着个儿子。莫桐还听马晓宇说过,他身边总是有伴儿。若是要认真处,确实不是好的选择。
“他身边还有人呢?”
“没,好像那次说处对象之前个把月就没有了。他说以后也不会有。”
“听着还不错。”莫桐认真道:“要不试试?我觉得他那个人还挺好的。”
马晓宇揉脸,“我总觉得在他面前总没胆儿。”
“你不是说和他哥俩好的时候特自在吗?”
“可发觉喜欢上他以后就不行了,总心律不齐。”
莫桐斜着眼看着他笑,“啧啧啧,喜欢上他。老纯情了吼?”
俩人说着噼里啪啦一阵乱挠,等又有人来买煎饼瞬间从抽风状态抽离出来,正儿八经的收钱摊饼。
“话说,你和邵乾那事儿赶紧办了,夜长梦多知道吗?你看邵乾最近倒腾得多欢呐,男人一有钱准变坏。”
“你说这男人可不是我们家的。”莫桐得意的很,“说了你也不明白。”
马晓宇咋舌,“你知道他现在干什么吗?你知道他攒了多少钱吗?你知道他准备干什么吗?”
“当然知道。”莫桐一条一条的掰着手指头说,昨天干什么去了,见了什么人。前天干什么去了,撞见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大前天碰上了什么机遇,他准备再干点什么。听得马晓宇直咋舌,打断他的念叨问:“你不是说比国家主席都忙,这些都什么时候聊的啊。”
“他要是想说,什么时候不能聊?”
这话太招嫉妒了,听得马晓宇直翻白眼。心说这毛没长齐的莫桐哪里好了,让邵乾这么死心塌地的,都赶上二十四孝了。显然忘了早先,邵乾也入不了他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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