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裴子然恶劣至极的话,白衣却面色不变,只是淡淡的说,“随便你。”
……
太阳攻攻被月亮受受踢走了,当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时,房间内的两人依然没有离开。
白衣安静的看着自己带过来的哲学书,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前额上的头发不经意间垂下,墨玉般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书,在月光的照射下,尽管她的五官依然平凡,但是却给人一种难以描述的安心与宁静。
死倔着不写习题的裴子然无聊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不经意间的一抬头,却被这样的白衣吸引了。
这样安静的她与上午那怯懦胆小的女孩还有那个面无表情却浑身散发着冷意的少女重合,却始终让人无法想象这样的女孩,拥有这样截然不同的三面。
她究竟还有多少面是他没有看到的?
明明是那么平凡,却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神秘感。
就这样,一个看着书,一个看着人,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流逝……
当明月挂在黑幕的正上方是,猛然回神的裴子然却对自己刚刚傻傻地看着这个疯女人看了这么久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伸出右手看了看表,瞬间,一道抓狂无比的男声划破了平静地黑夜——
“凌晨两点了!都十一个小时了你这个疯女人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白衣是下午三点左右来的,算一下这两个人居然在这个房间里耗了十一个小时,当真让人震惊。
白衣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看旁边摆着的看完的另外两本的书,慢条斯理地说道,“比我想象的好一点,我以为我要看完这三本书你才会忍不住呢。”
说完又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满脸抓狂的裴子然,说道:“如果你不把那些习题写完,那么就算到明天我也不会让你走的,不信你可以试试。”
“靠!你明天就不用上课么!”裴子然手指哆嗦地指着白衣半响才吐出这句话。
“我已经请同学帮我请假了。”
白衣淡淡的说,这句话虽然是假话,但是她相信醨凤会帮她搞定的。
所以,就算耗上三天三夜她也完全没有压力。
说着白衣突然觉得有些饿了,拿出放在口袋中的压缩饼干,又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去饮水机那倒了杯水,混着白水吃着压缩饼干。
裴子然眼角抽搐看着白衣的压缩饼干,感情这疯女人一来就打算跟他耗到底了是吧。
接着又是白衣那淡淡的毫无起伏毫无感情的直线声线:“这个房间有水,按照你目前的身体情况在有水的状况下能撑三天。”
“……”
听这疯女人这样说,意思是如果他不写完桌子上这些该死的习题那么就算他饿死在这里她也不会让他出去的是吧?
“好!算你狠!我写总行了吧!”
裴子然咬牙,抓起笔恨恨地写了起来。
他每一笔都写得很重,纸都快被他的力道给划破了,好像就把这些习题当作白衣来狠狠的泄愤。
他幼稚至极的举动让白衣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继而又拿起没看完的书坐到沙发上,慢慢地看着。
——按照他这个速度,大概她把这本书看完他也就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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