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唤醒了沉睡中的糜稽,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屋子被捆着和没被捆着的大小蜘蛛们,都老老实实地靠坐在他对面的墙壁下,齐刷刷地对着他行注目礼。
哎呀我说!他又不是天|安门广场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升起的那面迎风招展的国旗;也不是清明节学校组织扫墓,集体默哀的那块石碑!这群人一大清早地都冒充狗仔队,当他是个出柜的明星一样,对着他用眼光冒充闪光灯狂闪,到底是神马个意思!
“醒了?”熟悉的嗓音,以及从出生以来,就让他一直眷恋至今的温暖手掌,在温柔抚摸着头发的感觉。
这是?
思维短暂停顿了0.01秒,糜稽才发现,自己是窝在伊尔迷怀中的。这个时候糜稽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你进入到这里,这里从此就圆满成一座天堂。
没有更多时间给糜稽继续感慨,从两人对面丢过来的,众多的夹杂着怨念的白眼,促使糜稽从言情文学中走了出来,同时他也终于基本上弄清楚了现如今的状况。
应该是在他熟睡的时候,伊尔迷就带着旅团剩下的人,追踪到了这里,将蓝染同学给制住了。接下来蜘蛛们企图打断糜稽的睡眠,让糜稽来除掉被束缚住的蜘蛛身上的链子,但是却遭到了伊尔迷的强烈反对。
后来双方必然产生了冲突,但是显而易见,最终获胜的是伊尔迷,不然蜘蛛们不会任由糜稽直接睡到自然醒。
糜稽抬眼看着伊尔迷跟伊尔迷使颜色:你怎么让这些暴力分子安分下来的?
伊尔迷也用眼神回应:抛硬币。
旅团解决内部纠纷的方法,其实好多地方都能适用的哈!
“哈~”糜稽伸了个懒腰,然后伸出双臂搂住伊尔迷的腰,像幸福地蜷在阳光里的小猫咪一样,眯起眼睛一脸餍足地,在伊尔迷肩窝处蹭了蹭,“好想再睡一会儿!”
“好啊!”伊尔迷痛快地应允,一副“随你喜欢”的姿态。
但是坐在他们对面的旅团众,脸色却没有太好看。不过蜘蛛们精彩的表情,成功地取悦了糜稽。
不再逗弄这些强盗们,糜稽展颜一笑:“但是我睡不着了!”
“哦!”伊尔迷依然是一副“随便你怎样”的宠溺态度。
糜稽检查了一□体状况,貌似身上的念只恢复了很小一部分,而且因为动用了侠客的那个,以自我损伤为代价的能力,而造成身体酸疼的后遗症还在。
侠客的这是什么破身体啊!一个晚上才只恢复了那么一点点念!还有还有,瞧瞧侠客这个倒霉催的技能,他都睡了一觉现在还难受呢!他都有了一种强烈地要去改良这个破能力的想法了!
其实糜稽还真是冤枉侠客了,不是侠客的身体素质差,想象一下,能够通过猎人考试拿到猎人执照的家伙,体制怎么可能差的了!只是恢复能力降低也是侠客那个大招,所使用过后带来的一种后遗症而已。
连忙解除了做为侠客的伪装,糜稽恢复了原身,全身上下的酸痛感觉,和昨日因为与蓝染打架造成的伤口,立即一并随之消失了,但是他身体里恢复的那一小部分的念,又被消耗了三分之一。
果然,还是自己原装的身体用着舒服啊!虽然现在的身体处于虚弱状态,但是毕竟也是他那个自我恢复能力强大的身体!他相信只要再给他一晚的时间,他就能够恢复到全盛状态。
恢复了原身,糜稽将念运转到全身各处,缠绕着他一个晚上的链子,如冰雪照受到阳光暴晒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了。把不过这个动作昨晚,糜稽身上余下的念力又被损耗了一半。
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糜稽很想大叫一声,舒服!
糜稽在大厅里环顾一周,终于找到了他的目标——酷拉皮卡。
糜稽走到酷拉皮卡身边,蹲□将手掌放在链子上,准备用仅存的念力给酷拉皮卡除掉,缠绕着酷拉皮卡的链子。
酷拉皮卡没有说话,耐心地配合着糜稽手上的动作。
给酷拉皮卡除念基本接近尾声的时候,糜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他斟酌再斟酌,最后还是说出了口:“小酷拉,有一个消息,我想,你有权知道。”
“糜稽哥哥,你说吧。”酷拉皮卡信任地看着糜稽,给予了糜稽一丝鼓励。
“当年你父母,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有人在背后捣鬼!”糜稽说这个的时候,脸上神色很是凝重,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酷拉皮卡。
“糜稽哥哥,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父母其实是被人害死的!”听到糜稽的话,酷拉皮卡身体巨震,他情绪激动地眼睛转为了红色。
只是这现在已居于“世界七大美色”之首的火红眼,眼前面对着的人却已无心再去欣赏。
“是的!”糜稽点点头,只觉得心里有块大石头重重地压着。
“到底是谁?”酷拉皮卡睁大着血红的双眼,乞求地看着糜稽。
“链子手,他现在叫蓝染,原来叫做丁狄特。”糜稽将一只手放在酷拉皮卡颤抖的肩膀上,一边继续给酷拉皮卡治疗,一边按住酷拉皮卡让他不会因过度激动突然站起而打断他除念。
酷拉皮卡陷入了回忆,过了一小会儿,他的瞳孔明显的缩了缩:“丁狄特!”酷拉皮卡用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语气说出这个名字。
糜稽心想,看样子,酷拉皮卡应该是想起来丁狄特是何许人也了。
“你想怎么处理他?”糜稽好奇地问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没有马上就回答糜稽这个问题,而是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心跳,待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灰蓝色。
注视着糜稽和酷拉皮卡这里的旅团众人,都看到了酷拉皮卡这两次明显的变化,眼中都闪过一丝欣赏。
已经控制好了自己情绪的酷拉皮卡又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糜稽深深地注视着酷拉皮卡的眼睛:“因为他想控制你。”
酷拉皮卡眼中闪过疑似茫然:“他要控制我干什么?”
“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以后你要是想听的话,我再告诉你。”糜稽说道。
“好吧!”酷拉皮卡不再追问,转而对着大厅中其他人说着,“谁对这个家伙的命有兴趣?我出一戒尼。”
坐在酷拉皮卡旁边,还紧紧被链子捆住的,被糜稽刻意忽视的库洛洛,突然歪倒过来靠在了酷拉皮卡的肩膀上,然后以脖子为支撑转过脸,将他的唇对准酷拉皮卡的耳朵,声音很轻但是字字铿锵有力地说:“他的命是我的!我说过,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不论是死的还是活的,都是仅有的火红眼!因为你是唯一的!”
还没等酷拉皮卡及时地给出反应,糜稽就已经大手一挥,像是赶苍蝇一样,把浑身是伤的库洛洛大力地用手挥开,使得库洛洛顺着他倒向酷拉皮卡的方向,做反方向原路返回。然后库洛洛的身体就像是钟摆上的指针一样,如果酷拉皮卡的位置是10点钟的话,那么库洛洛现在的路线就是,路过了12点钟之后速度依然不减,直接倒向了3点钟,“咚”地一声,和大地来了个再一次的亲密接触。
此时突然发威的糜稽心里是这样子想的:库洛洛你这个目中无人的魂淡!你当本少爷是空气还是蚊子?本少爷就在眼前你还敢露出你那条狼外婆的大尾巴!不要以为你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就能从土豪进阶成高富帅了!只要本少爷不点头,你想要入赘揍敌克家就是,光头上找头发——痴心妄想!肉麻兮兮的情话谁不会说,他回家教家里那两只喋喋不休的傻鸟说情话,保证可以从星期一一直说到到星期天,天天不一样,句句都不同!
“好的!”酷拉皮卡姗姗来迟的回答如一记霹雳,“哗啦”一下劈在了糜稽还在怒火中烧的头顶上,将糜稽正准备滔滔不绝涌出的吐槽一下子给劈了个干干净净。
此时内牛满面的糜稽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孩子可是大了,已经长出翅膀了!结果平生第一次试飞,就被在背后随便插了两只,沾满了鸡毛的蝙蝠翅膀的癞蛤蟆,假装是天鹅受过核辐射变异后的同类给拐跑了!
这种心情,怎一个“坑爹”了得!
酷拉皮卡身上的链子已经被糜稽清除干净,而糜稽身上所剩的念力也再次告罄。他窝回伊尔迷怀里,然后负气地撇了一眼,对他面露着抱歉,却小心拉起库洛洛的酷拉皮卡一眼,闷闷地说道:“我需要再休息一会儿!”说完就开始闭目养神。
“嗯!”伊尔迷回应着,调整了一下坐姿,让糜稽休息得能够更舒服一些。
由于糜稽对酷拉皮卡表示出强烈的不满,酷拉皮卡求助性地看着伊尔迷。伊尔迷无奈地摇摇头,用口形告诉酷拉皮卡,其实糜稽心里早就默认了酷拉皮卡和库洛洛在一起的事情,现在只是因为被伤了面子一时间有些过不去那个坎儿而已。
其他被捆住的人也都看到了糜稽的疲惫,于是也没有再继续用火辣辣的眼神关注他们这边。反正蓝染已经被制服,现在正在隔壁房间接受飞坦特别的“招待”,只要等糜稽完全恢复过来他们就自由了。
酷拉皮卡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也学着糜稽的样子闭目养神起来,只是他脑子里闪过的景象和糜稽脑中的却非常不同了。他此时满脑子想像的,都是当年他在窟卢塔族最初的那四年,和父母朝夕相处尽享天伦之乐的日子。
只可惜,昔日爱惜他甚于自己生命的父母,仅仅和他在一起度过了短短四年的时间,就留下他撒手而去了。时隔这么多年,他才终于知道父母竟然是被人害死,而这个人还是他幼年时候当作最好的朋友的丁狄特!而现在丁狄特是现今世上仅存的,除了他以外唯一的窟卢塔族族人,并且还背负了给窟卢塔族报仇重任的复仇者,既让他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又让他无法亲自动手将其诛杀,因为他酷拉皮卡毕竟还是窟卢塔族的族人!而窟卢塔族的灭亡或多或少也算是有他的一部分原因!所以就算这个人要死,也不能是死在他手上!
“喂!你要是做到了,我就多给你一戒尼!”酷拉皮卡用只有他和库洛洛能够听到的声音,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道。
“当然会做到!”库洛洛满口应承下来,“你给我三戒尼好了!那再多出的一戒尼,就当做是我跟你借的,这样我可以把我自己当作抵押品抵押给你!”
酷拉皮卡睁开眼睛,丢给正在嬉皮笑脸看着他的库洛洛一个卫生眼:“等你完成了我的委托再说!”
“我说到做到!”库洛洛认真地和酷拉皮卡对视,“我对你所说过的话,都不是开玩笑!”
[通知:千千唯一新地址为]作者有话要说:qaq请众团粉原谅某萝1容团长比喻成癫蛤蟆一实在是没有找到其他合适的比喻了~但是就算是癫蛤蟆,团长也是最英武霸气的癫蛤蟆中的高富帅,青蛙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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