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君站在长门宫的门口,抱住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满面都是担忧与害怕。(
武唐第一风流纨绔)自从半夜起,娘亲就一直在发烧说胡话,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一个名字“阿渊”。
她知道“阿渊”是谁,是她那从未出现过的父亲的名字。
可是她管不了这些,管不了这些奇怪的事情,她没有父亲的概念,如果有,也和这个“阿渊”没关系,在她的记忆里,像父亲的人,是南宫轩。
可是这个时候,南宫轩居然也不在这里,方才沛安舅舅带来的大夫已经摇着头从她身边过去了,沛安舅舅也急急忙忙地丢下一句再去找个大夫便跑了出去。
她想进去给她们帮忙的,很想进去,可是未月姑姑和如画姐姐都不让她进去,连一向最迁就她的小安子这次也不再惯着她。
她知道娘亲的病可能会传染的,可是她不怕,一点都不怕的。
念君想到这里,不由得抱紧了自己的肩膀。
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声,那声音越来越近,好像是往长门宫方向来的。(
一世倾城:凶悍世子妃)
念君茫然地抬起头,便见到两辆富丽堂皇的朱轮华盖马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前一辆看上去要更加豪华一些,旁边更是站了一排排的侍卫。
念君抹了抹眼睛,站起身警惕地看着来人们。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来,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玄服的男子,身上披了同色系的披风,他一下车,跟在他旁边的那个拿着拂尘的人立马跟了上来,直直地便往长门宫过来。
念君的身子往门口挪了挪,在那玄服男子靠近的时候厉声道:“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玄服男子愣了愣,低头看向拦住自己的那个小小的女童。
这女孩子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墨色的眼珠因为哭过的缘故显得格外湿润。
他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不由得怔住了,因为她的眼睛简直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南宫渊弯下腰,语气不自禁地和缓了些:“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念君不客气道,“你们又是些什么人!随随便便就到这里来!我不会让你们进去的!”
“大胆!”跟在后面的一个小太监尖着嗓子喊了声,“你可知道你拦住的是谁!当今圣上的路你都敢拦!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一边去!”南宫渊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太监便被一个女声给喝住。(
血嫁神秘邪君的温柔)南宫悠握住自己的披风,快步向着门口走过来,在看到念君的时候也顿了顿,“这是……”
南宫渊心下已经知晓念君的身份,对着南宫悠点了点头后对念君温和道:“你母亲可在里面?朕……我是带了大夫来给她瞧病的。”
“瞧病?”念君毕竟年纪小,瞧见这男子对自己态度温和,自己也放松了一点,“你真的会治病吗?”
“我不会治病,但是我手下的人会。”南宫渊笑了笑,“你让我们进去瞧瞧好不好?”
念君犹疑了一下,瞧了一眼站在南宫渊身后提了药箱的几个人,终是移开了自己的身子:“那,我让你进去,你一定要把娘亲的病治好!”
南宫渊点了点头,示意身后的人跟上自己进了长门宫,又对南宫悠轻声道:“你先别进去,在这里陪着这个孩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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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悠蹙了蹙眉:“是。”
毕竟南宫渊来的阵势太过浩荡,原本待在屋子里的未月闻声出来瞧,刚刚掩好房间的门,一回头便瞧见了南宫渊,她先是愣住了,随后连忙跪下:“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皇上您怎么会来这里?”
南宫渊背着手,墨色的眼珠沉黯沉黯:“起来,她,怎么样了?”
“小姐她……”未月起身后死死地捏住了自己的双手,“不太好……现下已经是昏迷不醒了,还发着热。”
“张太医。”南宫渊短促地点了下头,对着身后的太医冷声道,“进去瞧瞧。”
太医立刻点头推了门进去了,南宫渊沉吟了一下,抬步也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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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月连忙伸手一拦:“皇上,这……小姐得的是疫症,只怕是会传染的……皇上您还是不要进去了……”
南宫渊的目光一凝,透过微微虚掩的门缝往里面看了看,隐隐约约只能瞧见床上朦朦胧胧的影子。
他皱了皱眉:“没事,让开,让朕进去。”
未月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他,身子不由自主地让开了,看着他进了门。
“娘娘还病着,你们不要进来叨扰。”南宫渊抬手止住了想跟着他进来的陈连,“都给朕在外头等!”
未月迷茫地看着南宫渊将门给关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悄悄地凑近了陈连道:“陈公公……皇上刚刚说……娘娘?”
“未月姑娘,娘娘的苦日子算是到头了。”陈连理了理拂尘,“因为长公主揪出了当年那些事情的幕后主使,娘娘的冤屈已经被洗刷了,只怕回宫也是指日可待。”
“长公主……”未月有些不太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长公主揪出的?”
“是,是我。(
兵王之王)”南宫悠的声音忽然响起。
未月往院子看过去,便瞧见南宫悠快步走了过来,一把便抱住了自己:“未月姑姑,悠儿好想好想你。”
未月不敢置信地搂住扑在自己怀里的少女,不禁眼泪也掉了下来:“公主……你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悠儿都长大了,悠儿来接母妃和你们回宫了。”南宫悠的眼泪也落了下来,“姑姑,母妃怎么样了……”
“娘娘在里头,皇上也在里头……”未月擦了擦眼泪,“太医在里面,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悠儿很害怕。”南宫悠哽咽道,“悠儿已经有六年没有见过母妃了,悠儿害怕,悠儿想进去瞧瞧母妃……”
“哎呦公主……您可不能进去……”陈连慌忙道,“您年纪小,原就容易感染,这要是传染上了可不好……”
“可是我想进去!我想进去陪着母妃!”南宫悠皱起眉头,“难不成就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吗?等到什么时候!”
“我都已经等了好几个时辰了。”念君不知何时也溜到了未月身边,握着她的衣袖有些怯怯地看着南宫悠,“娘亲一定不会有事情的,我们在外面等着,她一会儿就出来了。”
南宫悠低头看她一眼:“我不是让你在门口呆着吗?”
“你都进来了,我也要进来。”念君一点都不甘示弱。
“你!”南宫悠气结,“本宫是公主!说的话你都不听吗?”
“那里面还是我娘呢!”念君也瞪着她,“这里是我家!”
“里面的是我母妃!不是你娘!”南宫悠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哼了一声便别过脸去。
未月和陈连看着争吵的两个人,一时间面面相觑,既觉得好笑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解才好。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南宫渊冷着脸从里头走出了,低声道:“你们都在外面吵些什么?不知道太医瞧病的时候需要安静吗!”
屋外的人瞧见他微微发怒,连忙乌压压地都跪下请罪,只有念君懵懵懂懂地,竟上前去扯了扯他的衣袖:“娘亲怎么样了,娘亲怎么样了?”
南宫渊微微吃惊地看着她:“你……”
“你能治好我娘亲吗?”念君见他不回答自己,又焦急地摇了摇他的衣袖,“你可以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南宫渊在念君面前蹲下,握住了她的两只小手。
念君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
南宫渊的身子僵了僵:“那,你母亲和你说过你爹吗?”
“说过呀……”念君的眼睛亮了亮,“娘亲说,爹爹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可是……因为爹爹要做大事情,所以没有办法陪在我们身边……娘亲很想爹爹的……”
南宫渊墨色的眼眸颤了一下:“是这样……告诉你的吗?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念君。”小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念是思念的念,君,是君子的君,不过舅舅教我识字的时候告诉我,君,也是君王的君。”
“念君……吗?”南宫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站起身来对着仍跪着的陈连道,“带湘婕妤回宫。”
陈连忙应:“是!”
“念君。”南宫渊冲着小女孩伸出手,“我带你,和你娘亲,回家去。”
“你是谁?”
“我,是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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