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见了也心中难过的流下了泪水。
“玲玲,你的婆母为什么就这么的无情呢?以前你是怎么照顾她的,难道说她就一点也不记得了吗?有谁能像你那样的忠心耿耿的任劳任怨的照顾她呢?是那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刘红玉吗?不是——
要了我的命我也不相信刘红玉能像你那样的照顾她的!”
谌玲玲抹了抹泪水说:“不是,其实我婆婆人并不坏,只是这次受了刘红玉的骗才这样做的,以前她对我一直都挺好的,就是这次她没能想清楚刘红玉的骗局,把我的房产证给了刘红玉,不知道刘红玉用了什么手段,在没有我和胜利的授权就过了户,我实在是想不清楚!”
“没有你和你老公的授权刘红玉是不能过户的,一定是你老公在临死之前给了她遗嘱,不然房产局是不可能给她过户的,这一点我太清楚了!”
“不是这样的,我相信我老公,他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我跟了他十五年,有五六年他就是病着的,我辛辛苦苦的上伺候老的,中照顾他,下抚养孩子,难道他就连这么点情谊都没有吗?他活着的时候经常对我说他这辈子亏欠我的太多太多了,你想他能忍心这样做吗?这绝不可能!”
“玲玲,事情都已经成这种样子了,你还在维护你老公,我说你傻呀还是说你痴呀?你这辈子一开始就走错了一步,你知道吗?李大江人多好呀?可你就是猪油蒙了心,就为了一个孩子竟然无情的扔下了你经营了三年的感情,成了今天这种样子你心里冤不冤呀?”
谌玲玲那个朋友竟然越说越生气,又说道:“我当时苦口佛心的劝你不要跟那李胜利,可你就是死活不听我的话,一翼孤行,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你能愿谁呀?只愿你眼光短浅,没有你谌玲玲,人家妇女俩过的一样很好,有家有业有房,可你呢?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公死了,婆婆翻脸不认人了,房子没有了,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你一无所有,穷光蛋一个!”
谌玲玲哭着说:“周艳,求你不要说了好不好?我的心里很痛,在滴血,你知道吗?”
如果没有女儿和年迈的父母,谌玲玲真想自尽跟着老公去算了,可现在她却不能,现在她只能咬着牙接受命运的安排给她的苦难,无言的倾听好友对她的指责,除此之外她在没有任何一条路可走。
见谌玲玲哭得伤心,周艳又觉自己的话说重了,轻轻叹了口气又安慰谌玲玲道:
“玲玲,我的话你不要太往心里去了,我太激动了,对不起!请你原谅!”
“不——
你说的都没有错,可错已经铸成了,我就只能是咬着牙过了,除此之外我还能怎么样呢?”
“玲玲,你心里也不要太苦了,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是你忠诚的朋友!你的苦我会陪你一起吃,你的罪我也能陪你一起受!”
谌玲玲感动的涕泪交流激动不已,说道:
“谢谢!谢谢你周艳!”
周艳走到谌玲玲近前伸臂拥住了谌玲玲,二人无声的哭泣不语,过了良久,周艳才想起该给儿子和老公做中午饭了,推开了谌玲玲,抹了抹泪水,走进了厨房。
无可奈何的谌玲玲又一次想到了李大江,想到了他那所旧房子。
现在无论好坏,只要能有个房子能让自己和女儿容身谌玲玲就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李大江的那套就房子就成了谌玲玲此时唯一的指望了。
中午吃过饭后,送女儿去学校后,谌玲玲来到了市中医院,准备找李大江说房子的事情。
得知了李大江住院的事后,谌玲玲用身上仅有的几十元钱给李大江买了一些补品来到了市人民医院。
问了情况后,谌玲玲坐到并房里的椅子上又抹起了眼泪,仿佛她的眼泪永远也流不够似的,这泪水有一部分是为李大江而留的,但又不是情人间的那种痛惜,仅仅是出于好友间的友谊而留的,而更多的却是为自己的坎坷命运而留的。
“命啊、命,你为什么就这么的苦呢?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点点的甘甜,滋润一下我这浸满苦水的心呢?我苦啊、我难!命运啊,命运!请您稍微放松一些您那捏着我喉咙的手,给我片刻的轻松,让我喘口气,行吗?
您是无情的,可又是善良的,相信您能听到我苦涩的请求,给我片刻的安宁,让我体会一下您的仁慈和善良!我将涕泪交流,感激不尽!”
李大江并不知道谌玲玲最近的遭遇,以为谌玲玲哭仅仅是为了自己,心理竟然感动起来,心里问道:
“你的笑声是那样的让我心醉神迷,悠悠荡荡,而你的哭声又是这样的叫我心碎欲裂!我为你喜而喜,我为你苦而忧!你知道吗?我多么的想伸手将你拥入我这为你而留着的怀里啊!不知你可愿意让我拥着你,给你幸福,给你温暖,让你不在受命运的苦水洗礼,幸福的过下去?”
“你怎么了?”
李大江狐疑着问谌玲玲道。
谌玲玲抹着泪水说“我没事!等你出院后在说吧!”
“玲玲,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有事就对我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给你做!”
“你不要担心,好好养病,我真的没有事!”
“没有事你哭什么呀?我又没事!”
谌玲玲哽咽着道:“我……我……我也没事,就是心里不舒服!”
说着谌玲玲眼泪流的更厉害了,李大江又问,谌玲玲只是不说,哭着走了,留下李大江心理不知所以的胡思乱想着,不知是为什么。
“你的泪水是为我的伤而流的吗?如果是这样,我该多么的幸福多么的荣幸呐!”
过了十五天后,李大江出院回到了家里,这十五天谌玲玲很想亲手做些饭菜给李大江送过去,可无奈的很,自己都是一个借宿者,又怎么能多想别的呢!是不能想的。
“家呀,家!有你的时候多好啊!我累了,你能让我舒舒服服的在你的臂弯里躺上一会而,睡个好觉,我心里有是想哭的时候,你总能静静的聆听着我心理的苦语,让我尽情的诉说着心中的难过事。
谌玲玲从医院接了李大江,送到了家里,又哭着给李大江说了被撵出门的事,李大江听了后,并没有像谌玲玲的那个朋友周艳那样气得拍桌子瞪眼喘气如牛。
只是平静的说道:”没事玲玲,你不要担心,她拿不走,即使是刘红玉她手里有房产证,也不能是真的,一定是她用非法手段弄来的,我那个旧房子还没有网外租过,你先和月月凑合着住一住,等我身体好一些了我给你想办法要过来,你看行吗?“
谌玲玲点了点头,心理稍微舒服了一些,李大江本想让谌玲玲和月月过来先住到自己家里,可又觉得不合适,就把旧房子的钥匙给谌玲玲了。
谌玲玲问道:”我见过刘红玉的那份房产证,不像是假的,还能要回来吗?“
”能,只要刘红玉手里没有你老公的遗嘱就一定能要回来的。“
”我老公的遗嘱刘红玉是绝对没有的,我老公不可能给她这样的遗嘱的!他在临死之前对我说过,叫我看好房产证,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刘红玉从月月奶奶手里拿走了房产证,我就不知道了!“
”只要你能确定就行,等我好一些了给你找个律师问问该怎么要回来房子!“
李胜利的老娘帮着刘红玉撵走了谌玲玲,自以为这回自己的这个命根子总算是牢不可破了,可她又怎么能想到,她视为命根子的房子却成了人家刘红玉的私人物品,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要是知道了,能不能气得晕过去醒不过来还真是不好说的很呐。
这天老太太高高兴兴的和老姐妹们聊过天后,回到家就想吃一碗煮的又软又烂的面条,自己想吃又不能做,只好叫刘红玉去给做,刘红玉不情不愿的又摔盘子又敲锅的给老太太做来了一碗面条,不过可不是又软又烂的面条,而是又粗又硬的一碗半生不熟的棍子面。
一次两次老太太没有说什么,可过了五六天后,老太太就不愿意了,说了刘红玉几句,刘红玉不情不愿的说道:
”我只能做这种饭,想吃您就吃,不愿意吃您就找别人做去,我可不是你的专职保姆,更不是谌玲玲,你想说就说,想骂就骂,我可没那么随便!“
”红玉啊,妈的牙不行了!这面实在是有点而硬,妈嚼不动呀!你给妈煮烂一些妈就能吃动了!“
”妈,我就这水平,您要觉着能吃您就吃,您要觉着吃不进去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是请您另请高明了。“
老太太听到这种话心理难过的想起谌玲玲过去的种种好处来了,可已经迟了,人已经被她无情的撵走了,心中问道:
”我还能去找谌玲玲给我做又软又烂的面条吃吗?不能了!谌玲玲的心都被我给伤透了,她还能给我做又软又烂的面条吃吗?“
老太太一个人心理难过的抹起了眼泪,又过了几天,刘红玉拿走了婆母的退休工资卡,索性连又粗又硬的棍子面也不好好给婆母吃了。
老太太肚子饿的不行,就去找儿子说自己的难处,李胜昌说:”妈,您也不要太挑嘴了,现在不比以前哥和嫂子在的时候了,哥和嫂子有钱,能给您做您喜欢吃的,可我们不行呀!我现在虽然是有个工作,可工资也不多,您虽然是有退休工资,可您那点儿工资又少的可怜,家里用钱的地方又很多,小军上学需要钱,红玉买衣服需要钱,房子交物业水电煤气都需要钱,您在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您就将就着吃吧,能吃饱就行了!不要在跟红玉过不去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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