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吃过了早饭,那碗滚烫的中药正好凉到可以入口的温度。
冉樱端起那碗散发着苦味的中药,做了个痛苦万分的表情。她最讨厌苦的东西,可是不喝就得承受怀孕的风险。看看这副还差四个月才满十五岁的身板,哎,为了自个的身体健康,还是乖乖的喝了吧。
一屏息一仰头,几大口喝完了中药。接过杨林手中茶,喝了好几口。又吃了男人递到嘴里的蜜饯,才把口中的苦味冲淡了些。
“要不,以后咱们还是少行房吧。”杨林看着冉樱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有些心疼愧疚。减少次数,她便可以少喝又酸又苦的避子汤了。
想到昨晚男人欲求不满的样子,冉樱扑哧一笑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夫君真能忍住?”
是男人都忍不住,何况他一个血气方刚,又刚成婚的愣头青。
“大不了每晚次数多些,时间间隔长些,这样就可以少喝药了。”杨林认真的思考了半天,一脸认真的给出了这个答案。
摸着发酸的腰肢和大腿,若真如杨林所说的那般来,白天就别想从床上爬起来了。冉樱给了他一个白眼:“算了,还不如平均到每天呢。我的小日子不准,顺带也可以一并调理了,喝药与否倒与晚上那事没多大关系。”
古代的医疗条件太差,为了能保证日后生产顺利,冉樱老早之前就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婚后调理计划。先从汤药和饮食等方面入手,调理好身体。所以,日后顺利怀孕,她就少不得和苦苦的汤药打交道。
因着新婚之喜,杨林名正言顺的休了几天假,冉樱也趁机偷闲,把几个店铺的生意全都扔给家人。两夫妻在家中闲着无事,杨林便带着娘子去了清安镇游玩。
入蜀地一年半多的时间里,冉樱还是第一次出城游玩。
清安镇傍依青山,又有安江河穿流而过,风景很是不错。由于地处交通要道,镇上商铺林立,各地客商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两人此行除了来玩外,就是寻觅美食了。
作为美食界人士,冉樱一直秉承到一地吃一地的原则。多吃各种美食有利于寻找开发新菜品的灵感,一到镇上找好了客栈,冉樱便拉着杨林,要他带自己去吃当地的美食。
杨林好歹也在镇上呆了二十多天,有哪些美食多少了解一些。当下带着冉樱七拐八拐,拐进了一条小巷子内。
小镇上宽敞的街道虽多,但本地经营食铺的本地居民一般不会把自家店铺开到大街上去。一来自己祖传的手艺祖传的店铺,经过数辈人的经营,整个镇上的人都知晓,根本无需把店开到热闹的地方。二来外地的食客们就喜欢这种在众多小巷中寻找到美食的成就感。
一拐进小巷,冉樱已经闻到了空气中飘着的香味,十分兴奋的拉着杨林的衣袖:“我们先去吃什么?”
杨林捏了捏她的鼻尖:“当然是先去吃樱儿最喜欢的。”
“是香酥鸡!”冉樱两眼放光,想到香酥鸡外焦里内的口感,不由吞了吞口水,原本不是很饿的肚子差点就咕咕叫了。
古人饮食讲究清淡,家常食物的处理上多以煮炖蒸炒为多,油炸食品都很少见。只有露宿于荒郊野外时,身边无炊具时,才会选择用火炙烤食物的方法。由于是直接放到明火上炙烤,烤熟的食物就会有一股烟味。
若是无调料,或是火候掌握不到位,烤出来的食物并不美味。导致百姓们都认为炙烤这种烹饪方法做不出美味的食物来,加上传统的饮食观念认为炙烤的食物火性太大,于养生不利。一种既不美味,又不太健康的烹饪方法,自然不会被大众所接收。
所以冉樱在古代混了十几年,除了自己偶尔用炭火烤肉串解解馋外,还真没遇到过卖炙烤食品的食铺。当杨林上次从清安镇带回来炙烤熟的张记香酥鸡后,冉樱便很是欢喜。
穿越种田之农家小妹
这条巷子中,除了张记香酥鸡外,还有几家老字号的食铺。两人往里走了数步,拐了个弯后,便见到几家生意火爆的铺子。可旁边的张记香酥鸡的铺子确是大门紧闭,叫了半天也无人应。
对门食铺的伙计见此,很是热情的跑过来招呼道:“两位客官就别白费劲了,张记早就关门好几天了。”
“小哥,这张记难不成是倒闭了?”
冉樱本身就是开店的,最了解商人的心理。都说生意人唯利是图,就算家中出了什么事,出钱请个掌柜的或者拖亲戚朋友看着都成,也不会放着好生意不打理。非节假日歇业,且没有任何告示,多半是经营不下去,关门倒闭了。
“嗨,这位姑娘还真说对了,张记倒闭啦。”那伙计两手一摊,一副甚是可惜的模样。
“生意这么好,怎么会说倒就倒了?”杨林想起几个月前那会,张记店中人流如织,连店门口都排起了买香酥鸡的队伍。武馆的众人因着给商队押镖的原因,很受当地百姓的欢迎。张记的老板亦是给众人开了后门,大伙才没等多久。
“这位大哥,看来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看两位客官也是来觅食的,大中午的也饿了,不如去小店坐着,小的再给两位细细说来?”
且先不说这家店食物如何,单说这小二还真有几分本事。与客人闲谈之间便达到了招揽生意的目的,出发点还是为着客人着想,让人生不出一丝抗拒之心来。
冉樱拉拉杨林的袖子,用眼神询问。虽然这个伙计很讨喜,但不代表这家店的食物不错。
只见杨林点了点头说道:“这家店的荷叶糯米鸡不错。”
“就知道客官识货,里面请,里面请。”那伙计朝杨林竖起大拇指,热情把两人引到店中。
此店铺名为清安荷叶蒸,所卖的菜品大多数采用包裹,然后再蒸制。店中生意不错,伙计引着两人在店中转了半圈后,才在角落里找到空出来的两个位置。
那伙计麻利的用肩上的布巾掸了掸桌椅,待到两人落座后,又端来两杯荷叶茶,指着墙上的竹牌子询问两人要点什么菜品。
店中有股荷叶的清香和肉的香味,冉樱早就食指大动,此时也没了闲心管张记的事。细细的看了一番店中的菜品,最后点了荷叶蒸饭、蒸鱼、糯米鸡和荷叶肉四样。
伙计报备厨房后,立马跑回来给两人讲起张记关门的原因来。
张记的铺子本是自家所有,生意一直很红火,一直为同行所羡慕。不料一个月前,张记的老板却沾上了赌瘾。无奈手气不佳技术不好,越赌越输,直输了个倾家荡产。张老板不愿意把铺子和房子都卖了还债,一直求着宽限,又求爷爷告奶奶的求了好多朋友同行借钱。可这个关头谁敢借,张家人无法,只得开始当家中值钱的器物。
原本都快还清赌债了,谁知道张老板赌瘾又发作,又进赌场输了一大笔钱。家中值钱的东西都当光了,又舍不得卖房子和店铺。那头的人一急,就派人把张老板打瘫在床上。张娘子无法,只得卖了铺子和房子还债。张家从此后便垮了,重伤在床的张老板没多久也去世了。张老板既无兄弟,爹娘亦是早早去了。张娘子便带着两个娃不跑回娘家去了。
伙计的口才很好,说话利落。不一会便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交待清楚。最后还感叹了句:“赌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谁沾谁倒霉。”
虽然清安镇有许多美食,没有吃到香酥鸡,冉樱心中还是有些遗憾。两人呆了三天后,便回了家。
一回到家,刚下马车,迎面却是前几天才到家中喝喜酒的淑桃姑姑,她拉着冉樱的手,有些急迫的道:“哎呀,可把侄女等回来了,真是急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有多呆,昨晚放存稿箱忘了设时间,今天我一直以为我设的晚上八点……一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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