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出门,胖子就特小心,看那样子,整个一优秀的地下工作者。随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走着走着大街上会忽然来一个漂亮的急转身看看后面,身形之灵动,完全有辱他胖子的身份。我看着心想。估计要真有人跟踪的肯定会把跟踪那家伙头疼死。
不过我知道没有跟踪的,第一陈忠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第二,跟踪人的人精神力会集中注意在某个人身上,要这样我就会有感应的。
我也不说破,任由胖子一路上充当着地下工作者。
昨天晚上我后来又偷偷的给萧宝儿打了个电话,把我的想法和萧宝儿说了下。她在电话里半天没说话。半响说:“那你自己多加小心,我会找人帮你的,能成功当然最好,如果不行,立刻抽身,别让自己陷进险地,以后机会还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挂了电话,我想了想,还是没告诉她陈婵婵的事,我实在是不希望把那样乖巧可爱的女孩子的也连累这个漩涡里来。希望那次看到她和陈忠一起是偶然碰上吧。
我和自己的良心打了次赌。
我们找到这家公司,在公司对面找了家茶楼二楼坐下,临窗正好看见这家公司大门口。我想先熟悉下环境。
这家公司看来规模不小,整整一层十层高的大楼,周围零星有一些小建筑。一道高高的围墙把整个建筑圈围在中间,一道气势很恢宏的大门。门口挂着个牌子写着公司名字。门口有门卫,有保安站岗。进出的人都要登记。
进来个女孩子,很灵秀的样子,感觉云南这边女孩子眉眼里都股灵气。大概水土的原因吧。给我们送上茶,我冲她笑着点点头,她报以微微一笑。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胖子心事重重的说:“咱们直接去找这家公司吧,他要给就给,不给咱就走人。反正也是公司的钱,咱犯不着为这个冒险。你看怎么样?”
胖子今天一出门又开始对我恭敬有加了,更像是有点刻意讨好我,估计他是因为昨天背后骂了陈忠怕我回去打他小报告。胖子不想犯险。却更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就想例行公事敷衍下然后闪人。
看着胖子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我故意吓唬他说:“陈部说了,钱收不回来今年的年度分红,年终奖金全没了。”这两样算下来起码近七八千块了。
果然胖子脸色立刻变的很难看,又忘了怕我打小报告的事了。恨恨的说:“这老王八蛋,够狠的。我说,老弟,你什么时候得罪他了,怎么把你给派来出这个差来了?
我装作无奈的说:“我哪知道啊,伴君如伴虎,陈部的心思谁猜的着。”
胖子也深有感触的说:“是啊,端人家的碗,看人家的脸色啊。对了,老弟,你不是和萧经理关系不错吗?怎么不找他帮忙说几句。”
我说:“哪有这回事,就上班路上碰上几次,说了几句话。泛泛之交,怎么可能帮我什么。”
胖子彻底郁闷了,在那半天不说话。
我看着胖子,这个人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胆小如鼠还没责任心,又自私自利。指望他帮什么忙怕是不行了。我想调开他,免得他在身边碍手碍脚。毕竟我和萧宝儿的关系还有和方文海的关系都不能让他知道。
我看着胖子说:“王哥,要不这样吧。我在这边盯着,看看有机会没?你先去按你的计划玩几天。这次连累了你兄弟心里也过意不去。兄弟想了,不能让老哥你也犯险。我这边敷衍一下事一完了就给你打电话会合。”
胖子说:“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咱哥俩谁跟谁啊,兄弟你说这话哥哥就要生气了。人家说什么时候才是兄弟,就是有难的时候才看的出来,咱哥俩一起出来的,碰到事了哥哥怎么能先跑,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的大义凛然,斩钉截铁。
我一下子傻眼了,这胖子,还真看不出,节骨眼上还真挺够意思。
谁知胖子又接着说:“不过哥哥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肠胃不怎么好,痔疮也犯了。浑身没力气。估计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也好!就听兄弟你的。我听说丽江有个老中医看肩周炎是手到病除,我准备去找他看看,一好点我马上就回来。这边就多辛苦老弟你了。钱不重要命重要,你多加点小心。”
我看着胖子满脸喜色的样子,心里不由暗骂:“虚伪,真虚伪。肠胃不好?昨天晚上吃火锅的时候不知道谁抡圆了膀子吃的满头大汗。衣服都脱了,几乎大半锅都包了;浑身没力?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吃了饭闹着要去**;我不同意还直给我甩脸色。再说看肩周炎哪不能看,非要跑到丽江那个旅游城市去看?”
嘴里却说:“是啊,王哥你既然身体不好,就去看看吧,出来次不容易,既然有好医生,就赶紧找他去看看。别小病成大病了。“
胖子喜滋滋的说:“行,听你的。兄弟你够意思,其实,老弟,你一来我就看出来了,是个人物。哥哥记你的情了。帐尽量收,最好能收回来。到时候你我都有好处。咱们不能让公司平白受到损失啊。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回来帮你。”
我顿时无语了。我靠,什么人。
这时送茶那个女孩子又进来给我们添水,我心里一动,问了问对面那家公司的情况。那女孩好像是个新来的,对那家公司还不是很熟悉。我没问到什么。这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本不想接,但一直在呼叫着,想了想,我按下接听键。
“你好,请问你是方文海吗?”对方问。
“我是,有什么事?”
“我叫胡涛,县公安局反黑组的,这是萧宝儿给我的电话号码。她让我先联系下你,说你很可能需要帮助。”
萧宝儿动作还真快,我说:“那好,太感谢了。我现在还有事,空了我给你个电话我们见见面。”
他说:“好,我电话不关机的,你随时可以找我。”说完挂了,看的出是个很干脆的人。
胖子问我什么人打来的,我说一个朋友。胖子也没多问。
我们在茶楼坐了一个上午,胖子早想走了,又有点不好意思走。毕竟把我一个扔这地方他也觉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就耐着性子陪了我一上午。
我发现,对面那家公司很大,进出的人却不多,大多是一些身形矫健,孔武有力的人,眼神都透出一股戾气。有两个脸上还有刀疤,这家茶楼和那家公司只隔着一条小街,故看的很清楚。有一个只有一只手的人进去的时候排场很大,后面跟着好几个人,门口保安还直冲他点头哈腰。
我们离开茶楼后,我不知道,那个很灵秀的女孩子下楼来和服务台说了几句,服务台的那个中年男子拿起了电话:“喂,安哥吗?好像是他们两个”。
坐在车上的我忽然发现那种令人不安的感觉又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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