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醒来的时候,自己正靠在一棵不知名的大树背后,温和的阳光透过繁盛的枝叶落在脸上。一抬眼就看见吕布蹲在湖边的宽阔背影,手里不知抓着什么东西在清洗,细碎的金光在他硬直的黑发里跳跃,竟炫目的让人有些移不开视线。
修远也不说话,就这样痴痴看着他的背影。吕布似有所觉,转头和修远四目相对,坚毅的下巴线条一瞬间柔和下来,“清河,饿了么,”
修远轻笑着摇头,“昨天烤肉吃的有些多,不太饿。你手里洗的是什么,”
吕布摊开手掌,竟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堆田螺:“这是刚开春从湖底浮上来的田螺,就算不饿,也可以煮熟了当零嘴吃。”修远看吕布一大清早忙活了半天,自然不忍拒绝,顺从的点头:“这荒郊野外的也没有锅,只能烤着吃了。”
“清河你先把这些拿着,我去周围找些大石头,做口小锅出来。”吕布顺势把田螺堆到修远怀里,人已经动作轻快的走出好远。怀里的田螺洗的很干净,看不见泥沙,触感光滑。修远低头看着一堆田螺默默发笑,内心温暖而干净,恍惚又回到了那些他从未和吕布一起经历过的童年。长久以来作为穿越人士的那一点点缺憾,竟被吕布无意间给填满了。
不多时,吕布就回来了,手里还多出一个方形的石锅来。很显然是在附近随便找了块石头,把中间的部分打碎临时当成锅来用。清河看着眼前这个形状滑稽的“大锅”也被挑起童心,笑眯眯的把怀里的田螺一股脑儿倒进去:“大小刚刚好呢,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周围都是荒草,就连这颗树也是我未曾见过的种类。”
“这里是西羌,因为环境恶劣只零散的生活着一些习俗怪异的少数民族。到处都是毒虫瘴气,树自然也和中原是不同的。这片树林里有无数猛兽飞禽,吃完田螺我们就进去猎张虎皮出来。”吕布动作敏捷,把内力灌注在指尖上细细翻动着石锅里挤在一起的田螺。修远把顺手从于吉那里拿来的“唤火符”贴在锅底,不到半个时辰就有诱人的香气飘了出来。
吕布扯下一大快衣角,把煮熟的田螺兜着,拎起四角打了活结挂在树枝上:“等我削几根细签来,好把田螺肉挑出来。”修远神情愉-悦的挥手:“快去快回,这么一折腾我倒真有些饿了。”吕布凑近修远的耳朵,在他面颊上亲昵的蹭了蹭,一个纵身消失在树林深处。
吕布一走,修远不敢大意。为了避免有什么意外,他谨慎的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经幡铺在身边,做了一个简单的保护法阵。突然,身侧有一阵怪风刮过,修远一惊抬头竟在树梢上看到一个脸上涂满油彩的野人,手里还握着几支尖锐的短矛。
修远一看到这个野蛮人,便知道要遭。赶紧走进刚刚布好的法阵里,还顺势把树枝上的田螺取下来。自从吕布开了真元,这几年修远的修炼十分惫懒,虽然境界一步步提高,真元的储量却极为有限。此时情况危及也容不得他多想,只得强自镇定心神抱元守一,坐在阵中全力催动丹田运转。
而吕布正走到树林中间,心头却突兀传来绞痛,这莫名的绞痛巨浪般席卷而来,一阵强过一阵,饶是他身经百战,猝不及防之下也被疼得冷汗直流。他心里一空,像是有什么极重要的东西突然被抽走,吕布一转头就朝着修远的方向狂奔而去。
远远的吕布就看见修远休息的那棵大树被数个异族人围着,吕布目眦欲裂,用尽全身内力把手心里削好的细枝狠狠掷了过去。人影应声而倒,修远脸色青白的转头看了吕布一眼,勉强勾起嘴角给他一个惨笑,终于脱力晕厥过去。
吕布狼狈的窜到修远身边,想要抱他又怕他有什么隐伤,急的面目赤红。修远凭着道侣间的感应,强提一口气又醒了过来:“奉先,你来得很及时我没受伤,先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给我传点真元就没事了。”
听到修远的声音,吕布僵硬的四肢终于重新活络过来。他小心把修远搂起来带到半山腰峭壁上的悬洞里,贴着后心把真元小心翼翼的传过去。修远轻轻抚着吕布英俊的侧脸,声音有些干涩:“奉先,这恐怕是我擅自泄露天机引来的劫数,那些原本的三国历史不是我该说的。不过好在你及时赶到了,不然的话这个世界恐怕都要陨落。现在的你,已经是这个世界的神了。”
吕布抬手遮住修远的嘴,眼角隐隐有些湿意:“清河你累了,别多说话,让我抱着你就好。不然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修远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捉着吕布的大手放到一旁:“不就是想双修么?又不是什么大事。不仅可以安慰爷刚刚受到的惊吓,还能疗伤,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厚重的灰云压得很低。修远一边说一边惶急的扯开吕布的衣襟:“奉先,我也很怕。”话没说完就把自己微微颤抖的嘴唇压到吕布胸前暗红的小点上,轻轻啃咬碾压,修远的声音很轻,甚至有些飘忽:“可以么?奉先。”
吕布下腹一紧,红着眼把修远压倒在石壁上。嶙峋的石壁略有些咯人,冰凉的触感却意外让人感官比平时在床上的时候更敏锐几分。只是被吕布灼热的肌肤接触到,修远就已经按捺不住心底升起的巨大快乐,轻轻笑出声来:“奉先,这个姿势我脑袋没地方放。”
吕布低头细看修远神色,只见他面色微红眼角带笑,细滑的指尖还游刃有余的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终于彻底放下心来,把他整个人兜着两人调换了位置:“既然这样的话,就换侯爷我在下面,剩下的你自己来。”
修远顺滑的头发柔顺的摊在吕布脸上,在他面颊上来回摩梭。触电般的痒麻从吕布头面处急速下滑,瞬间就点燃了身体深处的欲-望。修远伸手握住吕布腿间,玩味的捏了捏,俊秀的侧脸神色飞扬:“舒服么?”吕布喉结上下滚动,重重喘-息:“只要是清河的手,怎样都很舒服。”
修远眼底颜色加深,双手交叉狠狠一握。吕布猝不及防“嗷”的一声痛呼出声,修远狭长的眉眼斜斜上眺,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这样还舒服么?我亲爱的侯爷?”吕布死死咬着嘴唇才克制中自己弹起身子的冲动,大汗淋漓的狠狠点头:“当然舒服,痛苦也是一种欢-愉,在这世上,只有你能让我痛苦,让我欢-愉。我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个地方是自己的,它们都完完全全属于你,从我们重逢的那个瞬间,它们就无条件的臣服于你,直到永远。”
冰凉的眼泪毫无预兆的坠落下来,打在吕布精-赤的胸膛上,反射出诱人的水光:“奉先,你对我太好了。”
吕布毫不犹豫的点头:“我以后会对你更好。”修远松开手抬高身体,缓缓落在吕布身上,让他从上到下完完全全的把自己贯穿。就连月亮也不忍拒绝这香-艳的诱-惑偷偷从云层探头,斑驳的银光安静地落在两人纠缠的身体上,这一刻激-情而温暖,自有一夜春-光不断。
翌日清晨,激-情的余韵在两人身体里散开,修远窝在吕布怀里半眯着眉眼,一脸慵懒的对着头顶温煦的朝阳,声音酥软餍足:“奉先,我们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受刺激了,吐出一章短小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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