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红韵蹲在树干上,隐藏在茂密的树叶之中,看着屋内西珏寸步难行的身影,内疚得撅起了嘴巴。身形一闪,消失在绿叶之中。
丞相府邸。
“大人!”红韵跑到白若面前时,白若正在批阅公文,边上还放着香气四溢的花茶。
白若低着头,继续认真地看着公文,“红贵妃来的太勤了,这次又是什么事?”
“昨晚,昨晚你。”
“昨夜怎么了?”白若的语气可谓是风轻云淡,丝毫不像是一个刚刚睡了皇帝的人。
“昨晚你把皇上弄伤了……”
白若批阅公文的笔尖顿了顿,随后将笔墨放下,“哪里伤了?”
红韵脸色涨红,左看右看,白若都不像在故意刁难他啊!莫非,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伤了皇上的那处?
白了红韵许久,终是明白了红韵所指。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伤了他,非我所愿。”
“白若大人的话,应该有办法令皇上伤口复原吧。”
刀伤剑伤都能被白若一挥,恢复原状,那处的伤,应该也不是问题。
白若嘴角勾起,轻轻一笑,“恐怕,不能。能被我疗伤的,只有凡人而已。”
“皇上也是凡人啊!”
“他不是。”白若说着,再次拿起笔墨,继续批阅公文,红韵再问什么,他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红韵磨蹭了很久,最终受不了白大人的沉默,之后转身走人。临走前,他听见白若开口又说了一句话,“红韵,若有人动伏云清,你不许出手。”
红韵蹲在窗框上,歪头看向白若,“不帮?”回应他的是沉默,红韵一甩自己的大马尾,“啊,我听你的命令就是了。”
红韵离开,白若提着笔,看着公文满布的文字,眼前却不断闪过昨夜种种。他眉目从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片刻,一滴墨汁啪嗒滴落,“西珏……你竟然只是一丝残魂……”
伏云清伺候皇帝用过了午膳,实在受不了某人的大爷样,找了个理由,跑路走人了。临走时,看见的是西珏十分认真地擦血玉的模样,其实,西珏长得挺不错。伏云清重重呼了一口气,自己刚才心里居然夸赞那臭皇帝,见鬼了。
西珏擦着血玉,眼角瞄到伏云清的背影,似乎有点儿落荒而逃的味道。
擦干净了,西珏重新妥帖的戴好。
“折佩。”
“嗯?”折佩在血玉里,没有出来,声音懒洋洋的,有种要睡觉的架势。
西珏拄着脑袋,坐在软绵绵的椅子上,菊花的疼痛已经好了很多了,伏云清的膏药还是很见效的。
西珏这么一上午,一直在沉思,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被迫当了皇帝,被迫种了妖迷行,之后又被一个男人给ooxx了。
以前的西珏,什么时候不是潇洒随意,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的?
关键问题,就是一个。
那只该死的蜈蚣精重伤了他,他的灵力零零散散,无法复原,连他管用的武器都召唤不出来。
“折佩,你救了我,你应该知道,我怎么才能复原吧?”
“灵力吗?”
“是啊,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真的很差!”
“嗯……公子以前的灵力是怎么聚集的?”
西珏的灵力,可以说是天生的,西家人的遗传。之后灵力的增长,主要靠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净化了恶灵,吞噬了他们的力量。
如此想来,西珏现在所剩的灵力,似乎就是出生时最原本的程度。
“也就是说,我想复原,我需要重新去净化恶灵。”西珏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什么灵媒道具都没有,净化恶灵?哼!不被吃了就不错了!
西珏心里所想,折佩都能听见。
一只手从西珏的怀里伸了出来,红色破烂的衣袖,纤细白皙的手指,指尖夹着两张金黄色的符咒,“呐!”
“驱魔金符?!”西珏取来符咒,又扇风一般,将自己胸前的半条胳膊扇没,“要么出来,要么回去,别这么奇葩。”
西珏看着符咒上的字迹,哈!居然是他本人的!
印象中,自己貌似对这只艳鬼用过很多次驱魔金符……
“为何这金符完好无损?!”
折佩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慢吞吞的说:“这些东西对我没有什么效果嘛,我就把它当做公子送我的礼物……收藏咯……”
“呵呵。”
莫大的侮辱,自己的驱魔金符居然对一只小小的艳鬼没有效果?!
“公子,奴家不是普通的艳鬼啦。”
想来也是,如果只是一只小小的艳鬼,怎么可能有能力在西御的眼皮子地下救他一命,还把他送到这里来。
西珏举起血玉,透过阳光,可以看见里面如同血丝一般的纹路,“说,你还带来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了。”
“说~~~~~”
“公子……好吧好吧,我偷拿过你的驱魔工具箱。”
恩,很好,初三那年因为丢了驱魔箱,被老爷子好一顿暴打。
“公子写废的金纸、扔掉的衣服、擦嘴的纸巾也都被我收藏了。”
喂……你这个变态……
“还有,公子从小戴在身上的玉扳指,你掉的头发。”
“你这个变态小偷!!”西珏再也听不下去了,抓起血玉一顿神甩,“变态!变态!” 神墓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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