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亚梦更想结束这场战争了,所谓战争,不过是统治者们的野心所致,拼上的却全是百姓的姓名——好吧,也许他们这种打仗模式远比侵略别国要来的仁慈得多,可战争带来的,无非是巨大的杀戮。(
材料帝国)
亚梦表示作为热爱和平的天秤座,她十分讨厌这场战争。
可是既然已经踏上了战场,就再也回不去了。这不是“好马不吃回头草”的问题,而是在刚刚跨入在大门后并且已经后悔只时,确已然发现大门已经被堵上了。
没有任何退路。
尽管每天都有锻炼,亚梦还是不能上战场——好吧,是几斗不让她上。毕竟既然上了战场就相当于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赌场,而且还是以性命为筹码。没有一定基础和把握的赌博,不值得。
所以亚梦每天的工作则是各种打杂,比如擦拭刀剑,护理伤员,为战略方案出谋划策,顺便和几斗谈谈恋爱(……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o☆),总之,那范围是叫一个广,准确来说,除了打仗,亚梦是万能的。只可惜,在战场上,这种万能也只能称之为打杂,毕竟还是打仗最重要。
只是能出一份力,就是好的。(
嫌妻当家)
纵是天空如此湛蓝,却依然净化不了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虽是晴天,可是大冬天的别指望有暖和的地方,况且这里本就天气严寒,冬天时有大雪,作战也就艰难了很多。
这个晚上,繁星满天。亚梦把一件衣服轻轻披在几斗身上,几斗本在专心致志的看书,此刻也不由得回过头来,感叹一声:“亚梦你真是越来越有贤妻良母的风范了。”
亚梦摇摇头,“你是巴不得我这样吧。”
几斗却也摇了摇头说:“不,这样反倒不习惯。”
“……黑猫君,你实话告诉我,其实你就是个抖m对吧?”
“……”
“看吧,没话说了吧。我也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个抖s。”
“……”
亚梦却呆呆的问:“怎么,不好笑么?”
几斗一本正经地说:“很冷。(
修真门派掌门人)”然后真的发挥了猫的本质,一下把亚梦扑在了墙上。
两人距离很近,亚梦几乎都能感到几斗微热的呼吸。
几斗继续靠近,说:“这样就不冷了。”说完还往亚梦脸上蹭了蹭。
亚梦却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后脑勺,说道:“战场无恋爱的回家再谈!快点干正事去!”
几斗摸着被亚梦无情的袭击了的地方,斜着眼看她:“明明是你先挑逗我的。”
亚梦瞬间炸毛:“你哪只眼看见是我挑逗的你?明明是你自己……”话还没说完,又有些心虚。
仔细一想,其实,好像,也是啊。
亚梦沉默。
几斗望着她,不说话。
亚梦继续刚才的炸毛:“好了好了,快去干正事啊。(
商战教父)”
这年头,讲个笑话都能被说是故意挑逗,真是冤。
不过,亚梦还是深信,黑猫君就是个抖m的受啊,至于她是不是抖s,这还有待探究。
不知明天这时候,是否还能像今天这样了。
明天,将又是一场战争。
但愿一切都能平安。
次日,却下起了小雪。只是不大,并不影响打仗。
亚梦依旧是躲在帐子里围观。
这一仗,依旧十分惨烈。
然而,亚梦却看见了那一袭白衣,从敌方军队中走了出来。
是衾烟。
白衣飘飘,美的如仙女一般。(
至尊邪仙)肌肤如雪,她整个人像是和天地都融在了一起。
亚梦不知她为何会出来,她为何连甲胄也不穿就这么走在众人中间……无数个为什么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像亚梦袭来。
然而在打仗的过程中,亚梦却看到了,小哪吒,不,应该叫他竹原安,他险些被刺,而他没有死。
最终那个挡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是衾烟。
亚梦眼睁睁的看着衾烟就这么倒了下去,大片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衣服,那原本洁白如雪的衣服。
亚梦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却不争气的往下流。
真的,受不了了。
衾烟,为什么?
衾烟,你何苦来。
衾烟,你……回答我啊。(
蒙山军)
我要你回答我。
衾烟。
本来战场上所有人都向衾烟那里看去,他们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纵使容貌妖艳,穿上白衣也像谪仙一般,美的像是水墨画中的人。
而衾烟倒下的那一瞬间,时间似乎定格在了那里。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衾烟,是熬不过去了。
那一剑正中命门。
百里奎霍然回首,看见自己的妹妹正奄奄一息地倒在了竹原安的怀里,心中一阵绞痛。
可是为了大军,不得不上。
这一仗是不能好好打了。
百里奎挥了挥手,对几斗说:“朕……请求暂时停止战争,将时间延后!”
几斗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最终,缓缓的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几斗不知道,将来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的后果。
只怕,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彼时竹原安正一人在那里。
竹原安的容颜也好似水墨画一般,他的下巴抵着衾烟的头顶,眼眶已经红了。
衾烟缓缓伸出手来,颤抖着摸上了他的脸说:“安,我想回家。”
竹原安哽咽:“你等着,我这就带你回家。”
衾烟的唇角略微上扬,依旧是那慵懒的笑容,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笑容。
“别骗我啦,我知道,回不去了……”
竹原安的手摸住了衾烟放在他脸上的手,说:“我不是骗你,我这就带你回去。”
衾烟却依旧是那个表情,她的神情似乎有些回味:“我不想死,我说过要嫁给你的。”
竹原安看着她,慢慢脱下自己的甲胄。
那里面,是一件大红色的喜服。
“我说过,打完仗过后我就娶你,我没有食言。”
衾烟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可是我食言了呀……”
“没关系,还不晚,只是可惜,你穿了白衣裳。”
衾烟笑着说:“你说过你最喜欢女子穿白衣裳,所以我才穿的。”语气中有点娇憨,又有点无奈。
竹原安却轻轻对她说:“只要是你,衾烟。只要是你,不管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衾烟的眼神却越来越空洞,越来越无神,她用尽力气向百里奎那里看去,说道:“哥哥,谢谢你。”
百里奎已经流下了眼泪,“傻丫头,哥哥对不起你……”
竹原安的脸贴在了衾烟的脸上,喃喃道:“衾烟,我来娶你了。”
衾烟断断续续地说道:“真好……真好……”
然后,身体冰冷,如同这冰凉的雪。
竹原安似乎还没意识到她已经死了,继续说:“衾烟,我爱你。衾烟。”他就这么一直让她倚在他的怀里,似乎这样就不会冰冷了似的。
雪不知何时,已越下越大,而血却如同点点红梅,格外艳丽,也格外凄凉。
只听得竹原安喃喃道:“衾烟,你真是个傻女人……”
天底下最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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