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次不一样,这次贤后过来只是带来一个她信得过贴身侍女过来,雍容华贵的模样还是一层未变,那侍女扶着贤后的手在一边大殿的高位上坐下。
两人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贤后抿着嘴角坐在高位上看着下方的少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那个贴身伺候的侍女除了刚刚进门扶着贤后,剩下的就一副什么都不神情。
良久,贤后轻叹,看着高位下方安然坐着的少年无奈,
“本宫虽然不是出生为王侯将相自家,但也不比将相自家差多少,鲜少接触什么花前月下,后来进宫了,想要保护的东西就多了,那孩子在三个月的时候差点没有活下来,一国后宫那些花样,没有身在其中就没有那个体会,后来陛下把宫里唯一一个丹药给了本宫,夜儿从小就没有让本宫操心,他总是把什么事情都想好了”贤后眉目放松,好似回忆着什么幸福的事情。
九辰看着贤后会心一笑“贤后娘说这话,难道是想九辰也夸夸太子殿下”
贤后一改先前的平和,突然眼神变得有些凌厉起来,道:“不,今日本宫来是来结束这一段孽缘,南溟未来的天,不能毁在一个少年手里,”
静静看着九辰一会儿,贤后突然又开口放低了声音道:“初次见你,一副清秀少年,眉间空山灵雨,一副未谙世事的孩子模样,想着那位帝君真是把你放在心尖上疼爱,本宫知道太子殿下喜欢你,一开始想着男子也好,至少太子殿下以后多了一个说话的人,倒是殿下被帝君宠爱过来头,在南溟也改不掉,早知今日,本宫那个时候就该杀了你。”
那位本来站在贤后身边的侍女,接着贤后说完的话,手伸出然后翻转一下,手托金盘上面明晃晃放着一个玉瓶,瓶身有着一颗发芽的青竹,九辰看着那玉瓶,神情愣了下,接着又把温和的笑意挂在嘴边上。
“本宫上次就跟九殿下说过,走的远远的,不要来南溟,那么什么事情都没有,亦或者跟那个孩子说清楚,你对他没有感情,这样都好,可是殿下让本宫失望了,你没有走,也没有说清楚,本宫这是不得以的”
“呵呵呵……”九辰低声笑出声。
贤后邹眉,好似不理解九辰为何发笑,道;“殿下,你要恨,往后恨本宫就好,那个孩子他什么不知道,现在的他应该站在大殿上力保你”
“这药九辰可以喝下去,不过贤后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在了太子殿下会如何想你呢”这个时候九辰已经放弃了对贤后的敬称,他不恨贤后,贤后这么做是对安冷夜负责,他应该是羡慕安冷夜,他有个好母后,有个好父皇。
“九殿下是什么意思”
“贤后知道,我在安冷夜心里有位置,他如果知道他在大殿跟群臣力争,要保全的人,最后死在他一直都敬爱的母后手里,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会怎么想,那个生他、疼他的母后到最后竟然背叛了他……”九辰眼含着不知名的笑意,没说一句话就笑容扩大一份,贤后的神情也变上一分。
贤后抬手把管发的发簪那了下来,抬手轻柔的抚摸,看着那发簪的神情,好似看见了心中所想的人一样。
想着,她这一生也算圆满了,有着爱他的夫君,有个聪慧的儿子,她觉的很值得,就算以后那个孩子对他态度改变,她对今天所做的事情也绝不后悔,眼神神情慢慢边的坚决。
九辰一直贤后的神色,看见他神色坚决,九辰没有感到意外,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显然是一开始就想好了的。
“多谢九殿下提醒,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现在请九殿下喝下这酒吧”贤后对身边站在的侍女摆了摆手,那侍女就上前走去,低身站在九辰左侧,把手里端着的酒杯往前递上。
“南溟传说景象已经见过了,九辰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九辰端起杯盏往嘴边送去。
琉璃宫外面已经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贤后看了下方少年一眼,那酒杯才被少年拿起抵在嘴唇边上。
本来还安分站在九辰左侧的那我侍女,快速的上前,对着九辰端着酒杯的手,往上抬了下,可能是因为在动作有些粗鲁酒没有喝进去,那侍女一手握住九辰抓住酒杯的手,一手捏着九辰下颚,就往里面灌去。
可是已经开不及了。
“住手”一身玄色衣裳的安冷夜已经站在了琉璃殿的门前,看着大殿上的情景睁大眼睛,对着还没有放手的侍女就一个光刃,快步上前,把面色潮红的九辰抱在怀里,抚摸九辰的后背让他呼吸顺畅。
贤后见着安冷夜进来有着惊愕,这个时候太子他们不是还在上朝?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琉璃殿。
“你怎么过来了”九辰扶着胸口对着安冷夜笑了笑。
“他们都以为本殿去了一趟四国聚会傻了,都在明里暗里算计着,连本殿的母后现在也跟着在后面算计上她的亲生儿子,”安冷夜淡淡的说着,看着九辰呼
吸缓过来了才抬头看了贤后一眼,也就是那么一眼,让贤后觉得,那个小小可爱的孩子已不是她可以理解的了。
贤后神情有些不自然的道:“你是南溟的太子殿下,未来是南溟的帝王,是掌握南溟世人性命的帝王,其次你才是我的儿子,作为一个母亲理所当然的希望儿子有更好的未来,这是一母亲的愿望,现在的太子殿下不具备一国帝王该有的性情,本宫有这个责任替世人负责,教育好未来帝王”
安冷夜神色淡漠道:“母后,是不是当一个帝君,座上那个位置一些东西就一定要放弃”
贤后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脑子里闪过一灵光没有抓住,但还是回答道:“没错,座上那个位置,你就是南溟的帝王,你不在属于你,你的存在就是为了南溟,有些东西必定要舍弃,那些东西不是一个帝王该拥有的”
听着这话,安冷夜淡漠的神情不见,他解下腰间那一枚象征着帝君的腰佩,往高位上坐着的贤后抛去“这样就是,那个位置我不要了,谁想要给谁好了,只有权利,没有自由,最后自己人生还不能掌控,儿臣要了也没有用”
没有金樽玉液,没有只身一人佳丽三千,愿意跟他走赤染,袖手这天下。
宫门层层高,年年往上添砖瓦,思想想推到那些新添上的围墙,他也想为自己活一次,哪怕最后受了伤,他也知道了什么是疼。
贤后愣愣的接住抛过来的腰佩,看着安冷夜的神色就死一阵爆发怒火的前兆,“你这是要抛起南溟?”贤后低声询问。
“母后,儿臣是南溟的人”
“那你这么是什么意思,什么谁要就给谁,安冷夜,你这是要为了一个男孩子放弃帝王,你这是要放弃母后跟父皇!”贤后神情显然是愤怒了,从高位上站了起来,抬手指着安冷夜。
“放弃,是父皇跟母后先算计儿臣的,你们有没有问过儿臣的意愿,有没有想过儿臣到底想要什么,儿臣喜欢他,母后却要在后面毒死她,就就是母后所谓的为儿臣着想,”
贤后指着安冷夜的手放了下来,愣愣的坐回椅子上,落下泪来,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你……”
安冷夜平静下来,撩衣跪了下来:“儿臣恳求母后放了他,儿臣愿意带着他离开南溟,有生之年绝不走进南溟方寸土地之内”
贤后也冷静了下来,他看了跪在地方的儿子,有看看了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冷冷一笑;“你是本宫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什么个性本宫知道,你喜欢一个人可以死心塌地,可是孩子…。你有问过被你喜欢那个人意见么,他有喜欢你么,他喜欢的有没有喜欢他的多”
坐在椅子上的九辰本来揉着手腕的动作停顿了下,他知道,贤后问这话的意思,他也知道他答案说出来这件事情就这可以这么结束了,他喜欢安冷夜,那应该是是喜欢吧,安冷夜可以违心的配合他说谎话,也可以任由让骑射时候偷懒,他一个把两个人的猎物都搞定,可以随便在他面前放肆,想回答贤后,到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那样的喜欢,没有心动的感觉。
贤后跟安冷夜等了那么几息的时间,见九辰都不为所动,贤后道:“他没有回应,你还喜欢他吗,”
安冷夜心里苦笑“母后,不是所有的喜欢都是等价的,不能要求儿臣喜欢他,他就一定要喜欢儿臣”他不是不伤心,那个总是穿着一声白衣的少年早已经在他心里,等不到回应很很累,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后不后悔。
贤后起身离开琉璃殿,原来她的儿子早已经长大了。
“我老是害你,”
“嗯”
“我心里有些难受”
“嗯”
“觉得很多地方对不起你,”
“没有…。”
“嗯?”
“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不够强大,保护不了你。
安冷夜的话让九辰瞳孔猛然缩了一下,安冷夜与他之间就是这样,没有什么生死寄托,没有什么山盟海誓,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回答,而他却是傻傻的把所有的好都给了他。
子夜静寂无声,琉璃殿外面的梨花树白色的小花瓣已经闭上了白色了娇艳,天边银盘高挂,淡淡的白色光晕散漫地上,一抹黑影闪过,方向显然是琉璃殿的偏殿而去,这有是有着目标的黑衣人。
白日里大殿上安冷夜跟贤后对持的一幕幕从眼前闪现,很就都没有这么心烦了,想想好像到了西辰开始,他就没有纠结过,每次知道轻邹眉头,总有那么一个人抚平,问为什么烦恼。
思绪流转,渐渐有了些许睡意,正要睡去,空气中的一丝异动跟熟悉的味道,已让他惊愕的睁开了双眼,他来了?
低沉的轻笑在黑暗中响起,熟悉的气息倏然将他全身包裹起来,耳边听得几句含着笑意的低语,“乖宝儿邹了眉头,是什么事情呢?”软软的床榻上已然多了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
来人一句低声询问,熟悉的语声令九辰微怔,鼻翼件问着熟悉的冷梅香味,意外想着那个本来不知踪影的人,为何如今出现在南溟,而却还是在南溟皇宫之内,九辰僵硬着身体,没有跟以前一样主动赖在男人的怀里,
浩星煜凌把抱在怀里的小身板又搂了楼,闻着儿子身上还有的奶香味道,长久以来劳累都轻松了不少,放在儿子小腹上的大手轻柔的揉了起来,梨花糕儿子喜欢吃,如今又是在南溟,晚上肯定吃的多,这么揉揉儿子小肚子,助消化,不让夜里胃痛。
九辰还是没有动作,具体是因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父皇不见踪影,他想去找他,现在突然出现了,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父皇……?”这个人来了,空气中的冷梅香味久久都没有散去,这不是幻境。一句父皇,让浩星煜凌抱着九辰的手,慢慢收紧,来的时候他就没有想过这孩子会短时间内叫他父皇,孩子会生气,会闹别扭,他都还想好了这么哄着,宠着,现在的情形让他心里有点酸酸的,心里本来有很多话要对孩子说的浩星煜凌,到了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话,“父皇没有不要乖宝儿”
感受着颈边的微痒和浅浅呼吸声,九辰把小脑袋偏了偏,嘴角轻扬,挑眉道:“只不过半月没有见面,父皇的哄人的功夫见长,这…。不知道以别人练习了多久”九辰轻笑出声,“西辰帝君不在西辰好好呆着,来南溟做什么”
浩星煜凌见孩子肯跟他说话,不由的沉沉一笑,挑眉高兴道:“父皇这哄人的本事可是练习了十多年了,谁不知道西辰帝君有个宝贝九殿下,”抬手把孩子额前的散落的细碎发丝挑开,露出饱满白皙的额头,受不了孩子还背对他,大手一用劲,那张想念半月之久的脸蛋就出现在了眼前。
十几岁的孩子果然是一天一个样子,那张精致的小脸已然显露了风华,已将长及腰部下方的发丝比当初离开空曌还长了不少,那张成年人巴掌大小的脸面是唯一让他不满意的地方,瘦了,养了这么些年的肉肉都不见了。
大手抚摸过额头,低头亲亲一吻,最后才把头放进孩子脖颈项处,呼吸着淡淡的奶香味道,平复心里波浪。
冷梅香环绕鼻尖,冬天暖夏天凉爽的胸膛是最好的安眠药,连着西辰那张龙床都没有这胸膛舒服,身材修长,大大怀抱可以让他陷入里面,带来夜色特有的微凉感觉,暖暖地,凉凉地,很舒服,衣袍因为刚才的动作,衣襟处已经散漫开来,露出白色的里衣,如墨的长发跟他主人一样,懒懒的倒在床上。
西辰帝君本来生的一张惑人心神的脸,除去那一身帝王的霸气,仍能让女子一见倾心,而眼前的景象更是充满了野性的诱惑和危险的魅力。
“乖宝儿这么看父皇,可是觉得不认识了,”浩星煜凌见着孩子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出声打趣,对着孩子可爱的样子经不住引诱,低头又亲亲那双眼眸。
九辰黑色慢慢的黑了下来,一个小时都不到,他被这个男人有吃了多少豆腐,有搂有抱,不顺心的孩子立马级反抗起来,小身板乱动,没有多久小细腰就隔
上一条手,紧紧的抱着,腰动不了,脚开始乱踢,不一会儿,还有点嘟嘟两条小腿就被夹住,动了不分毫。
这是跟他耗上了是吧!
“您是西辰帝君,”所以你放开我。
浩星煜凌没有说话说话,只是打量着身前的少年,似乎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积攒的渴求一同倾倒出来,灼灼的目光,使人无法不去在意他的注视,少年的反抗的动作都被他牢牢的制止住,期间没有觉得少年不可理喻,让少年放肆的对他脚踢、手打。
在少年渐渐面色懊恼又要反抗的时候,才出声回答道:“是,乖宝儿还是西辰帝君的九殿下,是本皇的封号的九殿下”
“第一次见着那个”九殿下“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他没有本皇乖宝儿的灵气,当时没有拆穿他是因为父皇找不到你,怕惊扰了他背后的人,夜里商翼他们排
查了一夜,找不到你任何踪迹,奈何第二天西辰又要离去,父皇把夜一留在了空曌,要离开空曌的时候,父皇感觉到了乖宝儿,站在马车上看了一会儿,不见身影,才走,后面有夜一在,他看见你一定会带你回来……”
“我没有回来,你也没有来找我”九辰想翻身坐起,拉开他个浩星煜凌之间的距离。
浩星煜凌亲了亲九辰的嘴角,安抚到,“夜一失踪,你的痕迹被人在后面用了特殊手段抹了去,等商翼在查到你踪迹的时候,知道你被安冷夜带来了南溟,
恰好,那时候联盟战役开始了,父皇想,等战役完了,就来接你”
九辰低眉,安静的听着浩星煜凌细细说着这半月的事情,期间说道关于那个“九殿下”的时候,浩星煜凌太特说人家演技差,心里那一点点的不愉快慢慢不见,随之而来是一种想通了的领悟,人生的分叉路口,希望有那么一双温暖安全的大手牢牢的握紧他,不彷徨,不迷惘,他的世界不大,未来还很远,遇见一个放不下的人是缘分。
“半夜过来,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九辰扯开浩星煜凌胸口衣襟,把凉凉的小手放进去,感到舒适的温度,呼出一口气,无辜的对他父皇笑笑。
浩星煜凌也不介意,反而还说道:“乖宝儿终于懂得心疼父皇,父皇实在高兴。”浩星煜凌在他唇边轻轻啄吻着,低哑的语声带着愉悦。
夜已深,琉璃殿的偏殿内室里还有着细细的说话声音,跟宠溺话语,最后依稀能听见是带着磁性男音唱着陌生歌谣传出。
九辰跟他父皇耍赖,半夜说睡不着,还要拉着偷偷跑来的父皇一起说话,最后没则,伟大的帝君只能唱着变调的歌谣哄着,好不容易睡着了,浩星煜凌才松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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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洒落满地,淡淡的梨花香味从昨夜没有关严实的窗户上飘了进来,紫色西沙幔帐,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有个小小的凸包,金色光线慢慢变长靠近紫色幔帐,突然间,小凸包动了动,丝滑被子缓落,少年小身板露了出来,习惯用脸蹭蹭,没有温度?没有肌肤光滑感觉?父皇不在了。
听见内室响动,站在外面伺候的侍女也陆陆续续进去伺候,刚用洗漱好,安冷夜穿了一身玄色衣衫走了进来。
“我还活着…。”九辰对着安冷夜眨巴眼睛,放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自然,琉璃宫是一块好地方,辰可不要破坏了”安冷夜也对着九辰特无辜的眨巴眼睛。
九辰自然不会跟安冷夜说起关于昨夜浩星煜凌出现的事情,不管安冷夜为他做了什么,在心里他还是一直认为,浩星煜凌是这个世界上对于他来说是最亲的
人,安冷夜他不可能放弃南溟,然后袖手天下,那日那么做,只不过暂时让贤后离开,不相逼。
相信现在安冷夜过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辰,我们过两日一起离开南溟”
“你是什么意思?”九辰听了这句话,不知怎的,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起来。
“昨日不是说清楚了吗,想跟九辰一起离开”安冷夜不以为然的说道。
两个人对坐着,都没有说话,大殿上静默无声,长长久久的静默里,两人都好像有默契一样对视着,从彼此的眼里想看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玄衣少年面色
温和,带着笑意看着他对面的白衣少年,他对面的白衣少年也眼睛不眨。
“安冷夜,南溟很大,你会发现有乐趣的地方”说话的是九辰,他说着这句话,脸上带着少许的无奈,更多还是对安冷夜的劝解,那清亮、干净的眸子的眼注视安冷夜,眼底有着信息,只要坐在他面前的安冷夜认真读取下,一清二楚。
慵懒的身姿赖在椅背上,对着九辰说出的来只是淡淡一笑的安冷夜,这次眸子里了那么一丝冷意“在有趣如何,想要的不在身边”
淡淡的答,说着这句话,说话的人神情不变,就如一潭水,激起涟漪之后终会恢复平静,恢复了平静,收起眼里没有制止住的冷意,他还是那个南溟世人都夸赞的太子殿下。
九辰撇了下嘴角,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撇嘴角的动作是表达出他心里不赞成心思,要说安冷夜在他心里有没有地位,那还是有的,至少在他难受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陪在身边,纵使带着有其它深意。九辰抬头看他,“我还是比较欣赏当时在四国聚会上的那样南溟太子”朝气、风华,有着深深的自信,现在的安冷夜他已经失去了。
摊开手心,然后慢慢握紧,“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我摊开手心的时候,会有一种什么都握在手心里的感受,要生,要死,不过我一句话的事情,自信过了那么一点,现在觉得,我自负了”安冷夜语速慢慢的说,话音里没有指责或是其他的什么,只是陈述。
“……。”
九辰不懂,他对很多事都不感兴趣,简单来说他就是太过自私,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先想好了退路,如果不成,那么就推开,即使到时候受伤,也不是很难受,跟浩星煜凌这么十几年,不管是父子之情,还是后来慢慢变得暧昧之情,都是浩星煜凌处在主动地位,浩星煜凌知道不能放任他不管,你越是放松,他离得越远,不会主动走过来,所以浩星煜凌懂得抓紧。
安冷夜不同,他站在九辰方面考虑太多,只要九辰不愿意他就不去做,反对一句,就干脆的放手,经验是决定了经历,而经历是决定了年纪,安冷夜他不知道有时候人说的话有时候是反的,纵然他在朝堂之上可以很群臣周旋,相比较浩星煜凌还是差了那么一截。
九辰的存在跟这位南溟太子上了一堂课,不是所以的喜欢,都可以放任的。
两人在大殿上呆了很久,夕阳落下帷幕的时候,安冷夜仿佛是觉得再这么坐下去没有意义,站起身,负手背对,对着九辰淡淡一笑,走了出去。
“辰,不必多说,放弃是我自己决定的”
话音在房里嗡嗡的回响,这一句反驳尖锐,还带着不少怒,明明是喜欢到甘愿追随,那人想要放弃他……。
织着金线的衣领上,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看起来很美,那是不同于女子的美,骨节匀称,干净的蕴涵着某种沉静的力度,就像空中拂过的风柳,抬头看见的星月,那是种自然到极致的悦目好看,此刻这双从不不碰触别人的手正整理站在大殿中央的少年有些偏颇的衣襟。
“乖宝儿,不必觉得愧疚,怎么选择那是别人的权利,而我们有我们权利,难道乖宝儿就没有疑惑过,为什么醒来偏偏是南泯太子第一个找到你呢”浩星煜凌的身上透出了凛冽的寒意,把整理衣襟的少年一把抱住,走进内室。
“父皇的意思是……。难道有人把我交给他的?”九辰语气有些惊讶。
微黄的光线布满了内室里,窗边窗户没有关上,微风送进了花香,如果现在有人从窗前走过,一定会看见一副温馨的画满,大的眼里满是宠溺大手在他怀里少年时身上挠痒痒,两人都趴在软榻上,白衣衣袍相互交缠,道不尽的暖意。
“父皇,你不在,西辰那些兵马不会都给了那个叛变的将军吧”九辰习惯的扯着他父皇的发丝,懒懒的抬眼询问他父皇。原本是九辰只是想知道答案,但是突然一想到,以后这个男人真的不见了,他该怎样,顿时那里浩星煜凌发丝的小手加注了力道。
拍了拍孩子的手,“你担心什么,父皇不在西辰还在,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商翼估计也整顿好了,”
“商翼镇的住我相信的,父皇现在你能告诉你有几个身份了吧”九辰威胁似的有扯了扯手中的发丝。
“西辰之主,暗夜之帝,乖宝儿可是满意了”语声呢喃,轻声低语,说话见,温润的薄唇还能轻轻碰见白嫩的耳垂,每当浩星煜凌说了一句,就会触碰下,最后九辰忍受不住,把肩窝处的脑袋推开一些。
“父皇…。段龙崖我们不会败了,”
“明日一早离去,到时候太子殿下就不必远送了”
九辰没有对浩星煜凌的话感到惊讶,好似一开始就知道一样,太子殿下,南溟地界能有几个太子殿下,安冷夜,夜风从还没有全部关上的窗户走过,能看见
窗边有一道人影站在那里,只是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
“西辰帝君动作真快,估计早些时日已经到了吧”含着笑意的话语从窗户边飘了进来,但还是不见身影。
浩星煜凌收去本来呀抛出去的光刃,那些带着别样目的接近乖宝儿的人,都是他不能容许的存在,之不过这个南溟太子殿下,闲杂不能下手,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
“那太子殿下深夜前来所谓何事呢,听本皇跟乖宝儿的说话”浩星煜凌一边用着刻意低哑的声音跟安冷夜交谈着,一边还老规矩拍着儿子背脊哄着入睡,就说话这会儿,儿子都已经迷上眼睛了。
窗外一阵没有声音,浩星煜凌自然不会认为靠在窗边的那位太子殿下离开了,良久,一道声音再次想起,“今夜走吧,明天就走不了,带着让现在走吧”
如果这个男人不出现,那么就是现在的他带走内室里那个少年,白日里就已经看出少年不一样,半月之久,少年眉目之前都有着挥之不去的愁,今日见着,
那个满身灵气的少年再次出现,就算自欺欺人,他还是来到了少年内室窗边,那么一段话自然入了耳,说不定就是那个老谋深算的男人故意的。
轻轻侧过了身,让已经熟悉的少年躺下,浩星煜凌从床上起身,把还带着有着体温的衣袍在意穿戴起来,整理好仪容,低头在熟睡的少年额头亲吻一下,双手打开,一道通明的球把床上的少年罩了进去,光球慢慢生气,最后漂浮在浩星煜凌面前。
浩星煜凌自然是相信了安冷夜的话,准备好,就快速的从窗户闪过,速度快的让人觉得那只是一抹黑影而已,怀里的人儿被他用光球包的很好,身影快速转换,那光球之内一点冷风也进不去,黑影每次在一个点上停留时候不会超过两息时间,转眼已经是几十米之外。
琉璃殿的偏殿屋顶上,那一抹玄衣一直站在那里,看着那连个人重叠出一个影子的人,慢慢离开视线,纸质再也看不见。无尽的夜色淹没了两人声音,但是身后还是有那么一只尾巴紧跟着不放松。
闪现的身影在屋顶停留一霎那,下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街道上,宽阔的街道已经变得灵冷清清,没有了白日里那么热闹,一两盏微黄的灯光还在亮着,微风一过,灯笼被吹的左右摇晃,灯控内放置的烛火也摇曳了起来,灯光慢慢变得微弱,似乎下一刻就会不见光影。
单脚落在一户大户人家屋檐翘脚出,顺着浩星煜凌眼神望去,他面前不足五十米地方站在一位穿着灰色衣袍的老人,黑色的发丝中夹杂着一缕白色发丝,面容苍老,灰色的衣袍后好像背着一把剑,剑柄超过他半个肩膀,闭着眼眸,感应到了来人接近,慢慢睁开眼睛,漆黑眸子有了看尽苍生感觉,不动如山站在前方,看他的样子像是早已在这里等候。
白色衣袍浮动,浩星煜凌也一动不动,看不见眸子深处的意思,只不过他身上透露出一股眸睨天下王者之风,有着气势,就像是那些返璞归真的仙器,一出就是震慑天下。
灰袍老人,从刚开始的闭上眸子不经意的态度看着出现的浩星煜凌,知道浩星煜凌露出气势的时候,他眸子折现出兴奋跟冷意,两人都慢慢的调整气息,把心态调理的最好,还没有交手,灰袍老人就先开始邹了没有,那个单脚站立的屋檐翘脚出的男人实力很高,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有预感,他一定可以打破了他长久以来的胜利截杀。
只不过这男人从好像有顾忌,目光触及到他怀里抱着的啥年,灰袍老人心里立刻回答到,那个少年是这个男人的死穴,说不定这次打斗,他不会输。
浩星煜凌可以感觉到灰袍老人的杀意,不赞成的邹了下眉头,脸上神情还是云淡风轻,看着挡在他前面灰袍老人眼神就是看一个没有生命力量的死物,即便是他杀意在强盛,也无法让他心思有一点波动。
冷风佛过,少年什么事都没有,安然在浩星煜凌怀里睡着,期间还动了动,露出一张酣睡红扑扑的小脸蛋,微微翘起的嘴角有着一个晚上好梦。
浩星煜凌单手抱着少年,一手从腰间拿出武器,一条白色的丝带,灌入魔法,那本来软软的丝带一颗硬了起来,声音闪过,下一刻出现的地方就是老人的前方三米,丝带强横的从老人半妖扫去,如此近距离,没有过人的身法就不可能躲过的。
果不其然,丝带在离对方不到一寸记录是,突然失去了对方的踪影,浩星煜凌并没有感到诧异,对这一幕在他算计之内,下一刻丝带周围带上了冰寒之气,划过空气中,那一方空气消失殆尽,对方的身影从浩星煜凌走遍闪过。
这一却发生的都是在一瞬间,等那老人再一次回过身时候,浩星煜凌丝带带着冰寒之气已经等着他上前,剑跟丝带想碰撞没有火花,只有老人手中见快速的被冰冻。
丢了剑。没有剑挡住丝带,冰寒之气加上丝带本来重力把站在半空的老人打入街道上,几息之后老人咳嗽声音传来。白色身影手里抓着丝带,往前跨一步,声音没入了黑夜之中。
老人躺下的地方都这一趟血迹,无力的站起身子,没有那个能力在追上去,那个男人身上有着一股隐忍的杀意,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他估计的他怀里的孩子。
黑暗中,浩星煜凌身影不断王南溟皇城右边走去,那里是一大片梨花地方,身影闪过,黑眸锁定前方的星星点点,大门口挂着红色灯笼院子出现在前方,浩星煜凌从门口,到一个个院子,连着暗处隐藏的护卫没有发现。
最后身影停在一座院子里,浩星煜凌驾轻就熟的来到内室,把轻柔儿子放在床榻上,孩子已然熟睡,把少年抱在怀里,浩星煜凌也跟着睡了上去,看的出这院子时常有人打扫,内室里看不见什么灰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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