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在屏风外站了几秒钟,也不见敖湘同意他进去,叹了口气正打算退回去,就听到她蛮横又娇憨的声音响起来:“你站在那里想吓死谁包邮老公,好评哟!”
鸢无奈地笑笑,走了进去,只见她裹着空调坐在床头,两只清亮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儿倦意。爱睍莼璩
“睡不着吗?”他走到床前问她。
她脸上依旧恶狠狠地,“我睡觉不喜欢房间里有人!”
“早晚得习惯,难不成我们结婚后还分房睡吗?”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去,走到她床头,习惯性地又要伸手去揉她的头顶於。
敖湘却是倒吸一口冷气,之前他都是很君子的,所以敖湘才渐渐不那么抗拒他,甚至没拒绝他在自己屋里过夜,可现在猛地听到他这样说,心头火一下子涌上来,抬起脚胡乱就踢过去:“滚!”
“咝……”鸢脸上明显是很痛苦的表情,捂着自己腿部疼得弯下腰去。
敖湘吓了一跳,她这撒气的一脚是使了很大劲儿的,刚踹上的地方软软的,应该是肚子,莫非真把什么脏器给踹伤了祝?
“你……你为什么不躲?”她是知道鸢的身手的,那一脚他分明可以躲过。
“湘小姐要踹人,谁敢躲……”
“踹着哪儿了?”
“没事,我反正是入赘的,也无父无母了,就算真的伤了根本,没人会怪你让我家无后的。”他话音刚落,敖湘早已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晶纸巾匣子丢了过去,这次,他笑着躲开了,见一个不中,她又捞起一样丢过去,这次是个珐琅花瓶。一时间房里叮铃哐当的,门外的保镖立刻冲了进来。
敖湘虽然自己一个屋住,但其实里敖凛那边正房还是挺近的,此时敖凛才洗漱了歇下,听到那边的动静翻身坐起来。
“去看看怎么回事。”他对卧房门外守夜的佣人说着。
不一会儿,管家就笑眯眯地猫着身子进来了,“回先生,是湘小姐跟鸢少爷闹着玩儿呢,小夫妻嘛,就爱闹得厉害些。”
“哦……”他淡淡应了一句,对着管家挥挥手,然后躺下关掉了床头的台灯。黑暗里,那个破旧小旅馆里的场景又浮现眼前,挥之不去。仅仅这么想着,身体就不可控制地起了变化。
这是他三十二年来从未有过的感受,他心里有一丝惊愕,一丝惶恐,也有一种不可言说地征服欲,甚至还有一点点满足感。这生理和心理上混乱的双重悸动究竟来源于哪里?鸢吗?他忍不住烦躁地扒着自己的头发,逼自己把那个修长白皙的身体,甩出脑海。黑暗中,闭着眼,却被失眠的感觉困扰着,他索性翻身坐起来,想了想,摁铃叫人。他今天回来受了伤,管家就怕夜里有什么状况,根本没敢去睡,就在外头专门守夜用的小房间里候着。此时三步并俩地走了进来。
“先生。”
敖凛皱着眉头,“叫曼丽过来。”
管家自然不敢开口多嘴一句,应了就出去安排,但其实心里直犯嘀咕。自家主子一向不贪女色不重欲,今儿却一反常态,深更半夜地要召女人伺候?再想想他今天回来之后的种种异常,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那个曼丽也是个可怜的,接到电*话连滚带爬地赶过来,心里也是惊骇不定的。因为敖凛要得急,所以什么功课也来不及做了,进了西厢房只能草草洗了个澡。等看到送来的睡衣时,却是一愣,忙喊来佣人问。
“衣服是不是拿错了?”这分明是一件男式衬衣。
“没错,这是先生吩咐的。”佣人瞟了曼丽一眼,似乎还嫌她话多了。
曼丽不敢再多问,战战兢兢地换上。
敖凛进来的时候,伸手拧暗了房里的灯。他看了曼丽身上的衬衫一眼,然后坐在了床沿上,“打盆水,帮我擦一下身上。”
曼丽明显一愣,但立马答应着,进盥洗室打了热水出来。她抖着手解他的衣扣,实在摸不清这阴晴不定的敖先生今天是怎么了。可她不知道,其实敖凛的内心比她还煎熬。同样的擦身,对着这个明明比鸢娇媚百倍的女儿,他却始终兴奋不起来。鸢……那赤条条的裸背再一次撞进他脑海,像一剂最猛烈的春药,比眼前的美娇娘强效千万辈!
“啊!”
随着曼
丽一声压抑地低呼,只见敖凛推开她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一旁关掉了所有的灯。他像抱小孩一样将她举了起来,丢在床上,然后一个动作就让她翻身趴过去,窸窸窣窣地解衣声,接着是皮带扣掉在地毯上的细微闷响,曼丽知道他会从后面进来了,上一次他就是这样,只用这一个姿势。果然,他很快就略显粗爆地攻进去,曼丽疼出一声冷汗却不敢说疼,因为想要取悦他的心思太迫切,所以她反倒将雪嫩的翘臀撅得更高,迎向他直直抵上来的巨兽,发出勾人魂魄的娇吟。可是没等到他更激动的反应,她却感觉到背上一疼,他的大掌就带着一股狠劲压上她裸露的蝴蝶骨,顺着往上擒住脖子,他铁一样的手掌越收越紧,似乎要将她脖子拧断一样。
“闭嘴……”夹杂着***的愤怒声音从头顶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她因为极度恐惧而浑身剧烈颤抖着,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敖凛粗喘着,扯过一旁的枕头蒙在她的头上,将她的脸死死地往被褥里摁。那力道之大让曼丽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噎在被子里痛苦喘息。
曼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身后的他贯入的力道粗鲁惊人,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让曼丽意识到自己今天一定是彻底惹恼了他,咬着牙死死忍住不敢呻吟,身子因为疼痛和恐惧,紧缩得更为厉害。敖凛渐渐尝出了滋味,不再泄愤似的冲撞,放缓了送纵的力道,可是摁着她的那只手依旧没有放开。
敖凛召曼丽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半夜了,所以折腾了不过两次,天就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曼丽跪趴着的身姿越来越在渐渐放亮的天光中越来越清晰,敖凛很快放开了她,一言不发地进浴室,清洗了一下就出了就这边房间。
夏季的清晨的空气总是最能涤人心脾的。这院子里种满了路易十四,风一吹过,满院子是轻轻浅浅若有似无的香味。敖凛在曼丽的青春*上也没能得到彻底纾解的憋闷情绪,经这浸润了花香的晨风迎面一吹,倒是消散了不少。他抬眼看看开得最盛的一丛,不由自主地太不走过去。那色彩浓烈的深紫红色的玫瑰恣意盛放着,花瓣上露珠点点,美得叫人一不开眼。刚强冷血如他,此刻却突然觉得有些心酸,拼尽热血换得富可敌国满园娇色又如何?这堆金砌玉的豪宅,美轮美奂的院子,他又何曾真的有空闲有兴致来逛一逛?就连男女***这种人类最正常不过的***,都被这黑色的人生狠狠消磨,变得索然无味。花墙后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鸢少爷,您跟我来。”
话语声刚落,敖凛就看到他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迎面走了过来。
“大哥?”鸢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似乎有点惊讶他这么早会出现在院子里,而且是,赏花?
敖凛脸上僵冷着,点了点头。
鸢微微一愣,经过昨天奋力救他的事情之后,他觉得自己和敖凛的关系应该更近一步了,至少今天回来之后他的举动说明他对自己很是信任亲近,可是看他现在的脸色,鸢再一次感觉到,比起江衔来,敖凛更阴晴不定了太多。
“大哥,我去给小湘弄点吃的,她昨晚上又想吃夜宵,又怕长胖,纠结了大半夜,现在天亮了我赶紧给她先弄点过来。”
敖凛听着,缓了两秒钟才点头:“有心了。”
鸢指了指前面,“那我先去厨房。”
“去吧。”
擦身而过,花香里又多了他的气息,那么无孔不入地往他的七窍里钻。敖凛有些挫败地退了一步,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个方向,看着他的背影拐过花丛,消失不见。
“给曼丽一笔钱,还有上次带她出海的那艘游艇,给她吧,让她以后……都不用再来了。”他突然出声,对着还站在身后的管家说着。
“是,先生。”
“昨晚让你通知的,话都带到了?”
“是的先生,几个堂主都在赶过来的路上,最远的也已经连夜调直升机,估计两天后所有人会到齐的。”
敖凛摸了摸腕上的那只表,“呵,腿脚跑得快的,不是真没事儿,就是装没事儿。”
管家心里暗暗紧了紧,伺候敖凛这么久,管家造成了人精,这么几句话,就闻到了他昨晚负伤回来时,都不曾闻见的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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