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提供最新最快最全的免费VIP小说满头银发的牧师大概是活了六十多岁还没见过有人持枪出席婚礼,一时吓住。
秦牧海冷眼望着从进教堂就一直盯着楼伶还没移开过视线的莫笙,沉声问:“阿笙,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笙听他这么问终于转开视线恩赐般看了他一眼,说:“没什么意思,只是有几句话想和她说。”
他说着视线又落在了楼伶脸上,楼伶早已没看他,听他这么说脸上也没什么异样的表情,只回头对牧师说:“您刚才宣布婚礼开始,请继续。”
秦牧海震动的望着楼伶,忽地笑了笑,伸手过来牵住她的,又对牧师重复了一次她刚才那句话桊。
牧师缓过神来战战兢兢的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那个手里拿着枪的男人,哆嗦着诵读经文。
莫笙脸色阴沉的望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看着他们在牧师带着颤音的授意下进行交换誓约前的祷告。
在宣誓前,牧师问:“秦牧海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楼伶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爱你自己一样。不论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嫒”
在牧师询问时目光就一直深情望着楼伶的秦牧海嘴角一扬:“我愿意。”
牧师又问:“楼伶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秦牧海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爱你自己一样。不论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除了牧师以外,在场的其他两个男人都屏息等待她的回答,而楼伶没有一丝犹豫的说:“我愿意。”
她话落的瞬间秦牧海那颗悬高的心也放下来,他还真担心楼伶会因为莫笙的出现突然终止婚礼。虽然她承诺过,可他还是因为莫笙的出现感到不安。
他轻蹭了下楼伶的手心,她抬眼来看他,嘴角微微绽开一抹温柔的笑意,似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了秦牧海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他们都没去看莫笙是什么表情,就好像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似的。
接下来牧师宣布交换戒指,这个过程也进行得很顺利,楼伶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扭捏或者犹豫,甚至还在交换戒指后主动亲吻了秦牧海的嘴角。
这样温馨的画面让牧师感动得一时忘了一旁还有一个拿着枪的男人,微笑说:“现在请你们两人都一同跟我说。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
秦牧海和楼伶同时说:“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
“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
“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
“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牧师点点头,说:“根据神圣经给我们权柄,我宣布你们结为夫妻,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莫笙冷笑着复诵这句话,脸色铁青的望着在进行最后一个步骤——签署婚姻证书的两人,秦牧海已经在婚姻证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等楼伶也签好,他们就是法律上认同的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了。
楼伶接过他递来的笔,在调整握笔的手势时思绪一下回到了数月前,她和莫笙是直接去婚姻注册署签署的结婚证,等他们领了结婚证从婚姻注册署里出来,一上车莫笙就捧着她的脸不住的亲吻,事后还让媒体偷·拍到那个镜头,次日就上了头条,报导的内容让她当时哭笑不得,因为当时偷·拍的娱记居然误以为两人胆大包天在婚姻注册署门前搞车震。
那时她真的以为两人会在一起一辈子,没想到……她摇摇头,晃掉脑海里不断涌出来的那些回忆,用力握着笔定下心来,正准备写下第一笔,身后一直沉默的莫笙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上来用力扣住她握笔的那只手,目光凶狠的瞪着她说:“玩也要有个度!你再玩下去小心玩火自焚!”
Shit!她竟然真的敢签!他刚才之所以一直忍耐着怒气不发作也不阻止两人在牧师主持下宣誓交换戒指甚至亲吻,就是想知道她会不会在签署婚姻证书这个步骤时停下来,可他没想到她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她真的敢签!
楼伶感觉自己被他扣住那只手的腕骨仿佛被他捏碎了一样的疼,而他凶狠的目光更像是一只饿极了想要把她撕碎了吞吃入腹的猛兽。
她疼得脸色发青,吸着冷气说:“放手!”
莫笙无动于衷,甚至粗鲁的扯下她头上那块非常碍他眼睛的头纱,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他结婚,虽然一开始我的确感到很困惑,你明明不爱他,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嫁给一个你不爱的男人?我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你是为了报复我,你故意在媒体面前秀恩爱又弄这么一出婚礼,你这么做只是为了刺激我,以此来达到你报复我的目的。”
楼伶的心一下就凉了——他竟然猜得这样准,仿佛她亲口告诉过他一样居然一丝不差。
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冷说:“真是可笑,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婚姻去报复一个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的人?”
“因为你知道我爱你!”
一旁的秦牧海身子猛地一震,不可思议的望着莫笙,难以相信像他这样的男人居然也会把那三个字说出口。
“以前我总觉得你笨,可现在你多聪明?你现在会耍手段了,你知道了怎么去算计别人,怎么去利用别人对你的爱伤害他。你那时和他那么努力的在媒体面前大秀恩爱,每天和他出双入对,强迫自己去做违心的事情,你做了这么多却只是为了让我嫉妒,让我为你抓狂。你知道我爱你,肯定会来婚礼搅局,所以你当着我的面和他宣誓、交换戒指、亲吻,到最后你还要签署婚姻证书和他结为真正的夫妻,你这么大费周章不惜牺牲自己的婚姻就是想让我痛苦!”
的确她做到了。他在她当着他的面打电话给秦牧海说要和他结婚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胸口隐隐作痛,尤其那些媒体偷·拍到的两人出双入对的画面更是雪上加霜,让他每天的心情都无比阴郁,刚才在看着她毫不犹豫和秦牧海宣誓、交换戒指、亲吻,甚至差一点就在证书上签下她的名字变成秦太太时,他心如刀割。他无法想象如果他不及时阻止真让她变成了秦太太自己会不会抓狂想杀人。他自懂事以来不论做什么事还从来就没输过,从来是想要什么只要他努力了就必然是他囊中之物,所以这一次他也要赢回她,不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自己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的不是?”楼伶嘲讽般的勾起嘴角:“你忘了是谁算计我利用我对他的爱害我家破人亡?我知道你聪明,没错,我就是因为知道你爱我所以才和牧海结婚报复你,因为你太强大了,我没办法让你在事业上一败涂地,也不可能做犯法的事杀了你,那就只能利用你对我的爱让你心碎欲裂,痛苦一辈子!”
莫笙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没想自己的感情在楼伶眼里不仅一文不值,就连他这个人都是禽兽不如。
楼伶没再看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就又拿起笔要继续签字。
“就算你不爱我,那穆亦呢?”
轻轻的一句让楼伶的动作又顿住了,神情也变得有些恍惚。
“穆亦那么爱你,连丧命在你大哥手中最后遗言也还是想瞒着你真相希望你开心,而你口口声声说爱他现在却要嫁给别的男人,你不觉得羞愧吗?如果穆亦地下有知——”
“够了!你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你没有资格!”楼伶激动的吼断他,身子都不住发颤,摇摇欲坠的仿佛随时会倒下去。
秦牧海心疼的望着她,叹了声,走过来搂着她的肩却对莫笙说:“阿笙,你已经把楼家害得家破人亡,也把她逼到了这个境地,她当初为了和你在一起吃了那么多苦,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为什么不看在她也爱过你的份上发发善心放过她?”
“你说错了,我爱的是穆亦,而不是这个禽兽不如的冒牌货。”
那句‘冒牌货’让莫笙眼底流露出一丝伤痛,额头的青筋都跟着跳了一跳,可他很快又冷静下来,俊容恢复一贯的波澜不惊。
“不论你说什么,总之我不会让你嫁给他。”他掂了掂手中那把银色手枪,朝枪口吹了口气,然后才又说:“如果你敢继续在证书上签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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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枪指向秦牧海,后者脸色遽变,他却哼了声,调转枪口抵上了自己心脏的位置,目光望着楼伶语气近乎温柔:“你可以继续签字,我不会再拦着你,但如果你真的签了,那我就在这里开一枪。”
秦牧海和楼伶惊呆了。楼伶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噩梦,梦境里莫笙朝自己胸口开了一枪,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西装……
“不……”她无意识的喃喃出声,不敢相信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会用这么可笑的方式逼她妥协。
“你一定是疯了!你这个疯子,你竟然拿自己的命威胁我?你以为我会在乎?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根本就不爱你。”她想起那一次在大潭红山半岛的别墅里她也拿刀抵着自己的胸口以自杀威胁他放过她,虽然他也说了这些话,说不在乎,可后来他还是放了她,当时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直到那晚他说了那些话以后她才知道是因为爱。
她那一次下对了赌注,因为他爱她,可这次不同,她不爱他,他凭什么拿他的命来威胁她?
“你这个疯子!就算你这张脸和穆亦一模一样,我也不可能会把对他的爱转移到你身上。你别做梦了!我不爱你,我爱的一直是穆亦,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只爱穆亦……”她语无伦次的反复强调她爱的人是穆亦,搂着她肩膀的秦牧海像是从她的神情和话语中猜到了什么,看看她又看看莫笙,悲哀的牵了下嘴角,低头拿走她手中那只笔,温柔地说:“本来我想在婚礼结束后送你一份大礼,是素美52%的股权转让书,我已经签了字,可惜婚礼只到这里就结束了,尽管如此,礼物我还是照样会送给你。”
楼伶震惊抬眸,可秦牧海已经将视线转向莫笙。
他说:“阿笙,你别逼她了,我退出。”
他低头在楼伶额上亲了一下,然后拿过那两本只有新郎签名的结婚证书,不等楼伶和莫笙说什么,已经大步走向教堂外。
被吓得早就躲远了的牧师见秦牧海离开,立即也踉跄着跟了出去,一时教堂里只剩下了楼伶和莫笙两个人。
莫笙把手中的枪扔到一旁的排椅上,然后朝楼伶伸出一只手,也不说什么,就只是目光定定的望着她。楼伶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到他伸向自己的那只手指修长的大手上,思绪渐渐从秦牧海刚才那番话带给她的震撼中拉回现实。
“你以为他走了婚礼无法进行了我就会和你在一起?你别做梦了,我宁愿死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她面无表情的托着婚纱的长下摆从他身边走过。
“伶伶。”他拽住她的手腕,语气中有了一丝类似无奈的东西:“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么强大的男人却说出这样近乎乞求的话来,楼伶不是不觉得心酸,可她却说:“能不能让我爹地妈咪活过来?”
气氛一下僵住。
短暂的静默后,莫笙忽地抱住她,不顾她的挣扎将脸埋在了她的颈项窝里。
“你是不是对秦牧海隐瞒了你的病情?”否则以秦牧海对她的感情不可能会弃她的生命安全不顾而纵容她先举行婚礼。
“对,我迫不及待想和他结婚,想要让你下半辈子都沉浸在痛苦中。”
莫笙闭上眼:“对不起。”
“……”
“可是我爱你,所以我不会放你走。”
见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伶激动地要推开他,余光触及莫笙身后一道鬼魅般悄无声息出现的人影,她呼吸一窒,瞬间瞠大了眼眸瞪着那道人影手中拿着的枪,在对方扣动扳机时她似乎看到了莫笙那套白西装被鲜血染红了的画面。“阿笙小心!”
她不知哪里来那么的力气一把将莫笙拽到了自己身后。
“砰!”
子弹穿过她锁骨的位置没入了她体内。
“伶伶!”莫笙抱住她软下去的身子,视线触及她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的婚纱,脸色瞬变。
“伶伶,伶伶……”他惊慌的拍着她的脸,叫着她的名字,就像上次她在他面前突然昏过去一样,他抱起她就想往外跑,却有一个声音说:“站住!”
他抬眸,夹杂慌乱的目光在看清楚来人时顺地凌厉起来:“厉绍荣?”
“对,是我,你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吧?”厉绍荣冷笑,手里的枪还指着莫笙,“你也有今天?你这个混蛋!人渣!当初你害我身败名裂让我身无分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的命会落在我手里?”
自从被赶出卓维又和莫思恩离婚后,身无分文的他四处找工作却遭莫笙封杀。最后情·妇也带着一双孩子扔下他跑了,他万念俱灰,对莫笙恨之入骨,所以变卖了他曾经给情·妇买的那套房子买了把枪发誓要杀了莫笙。
他每天都在莫笙出入的地方转悠,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等到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虽然没能一枪解决莫笙,但是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三人,秦牧海和牧师都已经离开了,莫笙又被受伤了的楼伶拖着,根本就没人来救他们,他是插翅难飞。
他狰狞的笑了笑,手腕抬高一些瞄准莫笙的头:“我大学的时候学过射击,不过成绩不太好,所以这一枪不一定能打爆你的头。不过没关系,反正还有四颗子弹,我们慢慢来。”
莫笙看了眼怀里疼得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楼伶,咬了咬牙关说:“我们之间的事和她无关,等我把她放到排椅上。”
她刚挪动一步,厉绍荣立即激动地双手握枪大吼:“我说了不准动!”
莫笙见他害怕成那样,轻蔑的哼了声:“怎么,你手里有枪还怕我赤手空拳?”
厉绍荣知道他这是在激自己,不过就像他说的,自己手里有枪难道还怕他赤手空拳?他就算再厉害再快,可隔着这么一段距离他总快不过他的枪。
见他不吭声了,莫笙抱着楼伶往排椅移动。
“你撑住,别睡,等着我。”他在放下她时轻声说。
“等着你一起下地狱么?”厉绍荣嗤笑,“既然你这么爱她,不如我成全你再给她一枪,好让你们生当同衾,死亦同穴,一生一世——”
“砰!”
“……”
厉绍荣难以置信的缓缓低下头望着自己胸口汩汩往外涌的血水,身子摇晃了几下,又艰难的抬眼去看莫笙手里的银色手枪,脑海里浮现功亏一篑四个字。
他因为之前只敢在教堂外远远观察,所以并不知道莫笙刚才把枪扔到了排椅上,这个混蛋!难怪他提出要把楼伶放到排椅上。他怒不可遏,憋足了最后一口气朝莫笙扣动扳机,莫笙却比他更快,只听又一声枪声过后,厉绍荣的身体直直往后倒了下去。
莫笙收起枪,抱起楼伶飞快往外跑。
“阿……阿笙……”
恍惚中似乎听见楼伶喊他,他停下来,见楼伶哆嗦地翕动着嘴唇,果然是在喊他。
“你别说话,撑住,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不……你,答应我一件事……”
仿佛是知道她要说什么,莫笙唇瓣抿得死紧。
“你答应我,从今以后……我们只当彼此……是陌生人,你永远……不要再来……找我,我会……好好接受治疗……好好活下去……”
仿佛是有把刀在他心脏的位置千刀万剐,莫笙痛得发不出声。
楼伶闭上眼,两滴泪水从眼角滑下去:“我其实……也爱你……”
莫笙神色一震,不可思议的望着楼伶,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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