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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军阀]医生遇流氓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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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韩战绝望痛苦的仿佛已经失真的哀吼声中,胸前开了朵美丽血花的张远山,后仰着身子往悬崖下面坠……

    惊恐万状的韩战下意识往前一冲,伸手就去拉他。

    他冲势太急,脚下一打滑身体往前一倾,人就掉出了悬崖。紧跟在他后面的孔副官眼急手快临危不乱,往地面一个飞扑,同时长臂一伸就逮住了他的脚踝,后面跟上来的人立刻扑上来拉住了狠狠砸在地面上的孔副官……

    众人一起努力,抱腰的抱腰拉脚的拉脚。七手八脚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差点同时落水的韩战和孔副官拉到了安全地界。

    韩战红着眼睛边挣扎边声嘶力竭的吼:“救他啊,先救他啊!”

    “少帅,我们都亲眼看到张先生的心脏位置中弹。这种情况之下,别说他已经掉进河里,就算是没有掉进河里,也一样没有生还的可能!你就不要再自己期骗自己了!”紧要关头,孔副官也顾不得什么以下犯下罪名了,晃着韩战的肩膀大声的吼,企图把他吼清醒!

    是的,他亲眼见到他心口位置中弹。

    那朵血花盛开得那么漂亮……就好象不是打在肉体上一样……那么好看那么鲜艳……韩战象被抽走了主心骨一样,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望着滚滚呜咽的江水,眼神空洞脸色灰败……

    现在是夏季汛期,连续多日的强降雨量,导致江水暴涨。

    这个河段又是滩险水深、乱石嶙峋。受了致命一枪的张远山这一掉下去哪里还会有命在!甭说别人,就连韩战自己都不敢奢望他能生还……

    经此预想不到的变故,沈仁心那边的人全都看傻了眼。

    最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是老奸巨滑的沈仁心。

    他见韩战失魂落魄根本无暇顾及自己这边,大好机会怎么错过!这人可是死对头韩唯忠最器重的接班人,还是刚绑了自己三个儿子威胁自己的人!不可原谅!

    他立刻指挥手下人向韩战方向开枪扫射……

    直升机上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的狙击手,一发现敌人有异动,立刻“咔哒咔哒”的开始向着沈仁心的人疯狂扫射。

    从高处有利地势连续射击出来的火力网,成功的压制住了沈仁心那边的人。打得他们伏在障碍物后面连都抬不起来。孔副官和警卫员们则借此机会保护着韩战上了直升机。

    机师马上打开了螺旋桨……

    ……

    韩战坐着直升机升上了半空,已经脱离了沈仁心一方武器的攻击范围。

    自己一方处于绝对劣势,沈仁心不敢在这里多做停留,当机立断下令撤退。他的司机们疯狂的把车子开成“S”型规避着直升机上的机关枪子弹,拼命往前逃窜。

    终究是在别人的地盘上,韩战一方也不敢怎么嚣张,把他们吓退就没有再追。

    战事暂时结束,韩战没听从一脸焦急的孔副官劝他赶快往北飞的话,而是命机师沿着江面平飞。这时候的江面急湍甚箭、猛狼若奔,卷起水面上的杂物,似千军万马奔腾怒啸着往前翻滚而去……

    这么恶劣的环境下,胸口中弹的张远山怎么可能还有命活……

    叫人下水去搜寻都等于是叫他们枉送性命……

    孔副官在一旁小声劝阻:“少帅,先回去吧,等会儿沈仁心的空军追过来,我们就没法走了!先走吧,等安全了我就叫人来搜寻张先生的……的遗体!”

    韩战看看脚下翻涌的江水,再看看周围这些面容坚毅眼冷咧的精英军人……这些都是自己部队中精英中的精英……只是迟一点时间,那个人应该不会怪他……

    向后仰着头靠向椅枕闭上眼睛,忍着眼里的刺痛,低声下了命令:“撤!”

    机师掉了头。

    孔副官和警卫队长对视一眼,都悄悄松了一口气。

    去年也是在这架飞机上,那个男人趴在自己大腿上休息……可今年呢,他已经葬身在水里,从此跟自己阴阳相隔……韩战呆呆的看着窗外,眼角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悄然滚落……

    沈仁心的随后赶来拦截的空军,只能望着悠悠蓝天白云空叹息。

    警卫队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为回去以后,自己的脑袋能不能继续留在脖子上担起了心——他枪杀了他们少帅最喜欢的男人。

    不过,最后证明他是在自己吓自己,他还是留在了韩战身边。

    警卫队长不清楚,韩战清楚:因为张远山本来就打定主意要跳江寻死的。

    ……

    回去后,韩战命令专业搜救兵去那条江沿岸搜索。

    因为水灾太严重,两岸被淹死的尸体并不少。再加上高温下,尸体经水长时间浸泡而肿涨腐烂,根本无法辨识。最终,他们只带回了一具受损极严重的,左胸受创的,一只脚还套着只军靴的尸体。

    从各方面看,都疑似张远山。韩战把这具尸体厚葬,然后大病一场。

    养病期间,韩战的精神一直很颓废。

    经常拿着那枚戒指一整天一整天的呆在二楼睡房里。饭忘了吃,药忘了喝,胡子拉茬的,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乱糟糟的。把自己弄得跟个街边的流浪汉差不多……

    在韩家人当中,最清楚张远山在韩战心中的重要性的人当属韩斟莫属。

    当天面如死灰的韩战挪回小院,第一个来看他的就是韩斟。

    当他知道张远山已经坠江身亡以后,韩斟心里也是痛了好一阵子的。毕竟是自己用心对待过的男人,那么年轻那么可,却从此魂断乌江,他又怎能不伤心难过。

    韩斟自己伤心之余,还得劝慰开解着韩战。两兄弟的关系也在这一段时间亲密了很多。

    时间永远是医治悲痛的最佳良药。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们的痛苦悲哀被时间慢慢抚平。

    韩战痛失所,将心比心一下子就良心发现,开始关心起弟弟的感情生活了。

    他问韩斟,是不是打算就这样跟杜小七断了。

    韩斟苦笑:“不断了又能怎样?诚如他所说‘我又不缺男人,不会死守着你韩斟不放’,他也确实做到了,现在不也跟他的新欢打得火热吗?恐怕早就把我抛诸脑后了!”

    因为以前查找张远山的消息,他们在杜家派了眼线,一直到最近韩战才命令撤了人手。

    那段时间张远山的消息没有得到一星半点,倒是杜小七的信息被源源不断的送到了韩斟手上。杜休人在上海的一举一动都被韩斟知道得清清楚楚。当然,对于他的新欢也知道得很清楚。

    “找个借口打个电话问问,不是很方便?为什么要放任他跟别的男人快活?”

    “我自己答应的分手,又有什么理由去要求他为我守身如玉……”韩斟苦笑,“过两天,我要陪市长去趟上海。有缘分碰上再说吧!”

    他不是韩战,就算是心里再痛再后悔,死缠烂打的事他还是做不出来。

    “老四,真喜欢了就主动点也温柔点!不要象我,好不容易掏心掏肺喜欢了个人,人家却情愿死都不愿意跟着我。”想到张远山,韩战眼神又有些放空。

    他一直相信张远山是着自己的。

    就算是他卷了自己的钱财跑路,那也是气愤自己欺骗他,失信于他而已。

    可他为什么要寻死?

    为什么?为了折磨自己为了惩罚自己?

    因为看到自己跟吕之玉出双入对受了刺激?对自己伤心失望?那也用不着要结束自己年轻的性命这么残忍!真要折磨真要惩罚,好好活着不再理自己,再找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出双入对就好了。为什么你偏偏要这么残忍……

    他始终都不相信张远山拔枪是为了杀他。

    张远山怎么可能会想要自己的命!

    出事的前两天他们还在一起在床上翻滚过。那时候自己心里有气狠命折腾他,他都忍痛没吱声,生怕让隔壁的人人听到了动静。如果他真想要了自己的命,又怎么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可他为什么要拔枪呢?

    这个问题韩战思索了很久,一直没能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韩斟看他大哥又陷入了沉思,就拍拍他的肩膀笑着提醒:“大哥,你可得快点好起来。我们的老对头沈仁心正卯足了劲要一雪前耻呢!”

    沈仁心在韩战手上吃了一次大亏,为了板回颜面趁着韩战重病在床的机会,在交界两军对垒处对韩氏军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这让韩唯忠大为光火,打电话把韩战臭骂了一顿。骂他昏昏庸无能感情用事,不知道以大局为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韩战也没反驳,不过照样也没把他老子的话放到心上。

    ……

    过了两天,四少韩斟跟着市长出访上海。

    陪着上司东走西走,这里参观那里讲话……忙完之后回到酒店,面对一室的清冷,韩斟无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个名叫杜休的男人。

    一踏进上海这个地界,韩斟的心情就变得微妙起来。能从当天的报纸上看到这个男人,感觉自己离他又近了一步。他们已经大半年没见了。据得来的消息,他身边的男人已经换了两茬,自己在他心里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个影儿。

    人在天津天遥地远只能想想就算了,可现在已经到了他家门前,只要自己往前走那么一步,就有可能看到那个常出现在自己梦里的那个男人了。

    这让韩斟的心跟猫狐了似的难受,想要见他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疯长……

    出访时间过了一半的时候,韩斟终于抵不住入骨相思,跑到杜公馆去找杜休。

    心中有愧,他不敢叫人通报,只能象个偷窥者一样,坐在杜公馆不远处的小摊上借着吃云吞的机会,远远的看着杜家的大门,企盼能有机会看上那么一两眼,一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他运气不错。第二次来就看到了那位依旧风度翩翩笑颜如花的美男子。

    只是,那位美男子身边还陪着一位男人。这个男人应该是客人,杜休送他出府,有车等车门外。谈笑之间,两人眉目之间传递着一些暧昧的气息。

    韩斟看了那男人两眼,心里涌上些酸意。

    杜休送那男人走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进了府。

    韩斟没有上去打招呼。能见到他,已经够了。

    他慢慢吃完付过账之后离开了这家云吞小摊。虽然现在已经入秋,吃了热东西还是有薄汗,他边走边拿了手帕在擦汗。

    韩斟背对着杜公馆的大门,所以他就没能注意到门里又重新走出来的美男子。

    那个人看着韩斟慢吞吞的身影,眼里浮上些怨怼。

    过了几天,韩斟陪着市长参加了一个上流社会的聚会。

    在这种场合,他是市长的陪衬兼助手。

    韩斟在这方面一直做得很好,所以市长出行一般都带着他。今天也一样,他帮市长和他要攻陷的政要搭上桥之后,就微笑告退到一边去喝酒看风景了。

    他在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处慢慢啜着杯中的鸡尾酒。

    这时候,一声熟悉到骨髓里的笑声在他身边不远处响起。韩斟条件反射般的扭头循声望去:打扮得风流倜傥的杜休正被一堆男人女人包围在当中,和他们说说笑笑的好不惬意。

    也许是心有灵犀吧,杜休也刚好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在空中交汇了,粘粘腻腻的不愿挪开。

    一见到杜休,韩斟心里立刻就有些悸动。他想跟他打招呼想跟他说话……

    发现了韩斟,原本一脸笑的杜休的表情立刻复杂了起来。边上的人见他不答话,就又重新问了一遍,杜休就转了眼继续去跟他们闲聊,直到离开都没有再分给韩斟一个眼神。

    韩斟眼里的激动,慢慢消退了。

    他在心里苦笑:你要记住,你们已经分手了!别痴心妄想了。

    当晚,市长跟那位政要相谈甚欢,进而要秉烛夜谈,韩斟就先行告退了。

    走出大门,微凉的夜风吹过来,吹散了韩斟心里的烦燥不安。他再一次回头看了一下大门里,没在衣香鬓影中发现那个容颜俊美的男子。

    韩斟边下梯子边忍不住自嘲:人就是贱,在身边时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最美好的东西。他大哥是,他自己也如是!

    正自我厌弃时,他无意中一抬眼看见一辆老爷车前面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长衫,修长纤细、容颜俊美、风流倜傥……

    那是杜休。

    韩斟一下子就激动了。

    人还没反应过来,脚已经不由自主的往杜休那边走过去了……

    韩斟上了他的车。

    杜休开着车汇入了夜色中。韩斟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失态,掩饰性的点了根烟侧着身子,边抽边借着时明时暗的路灯,贪婪的看着村休。

    那架势,仿佛看一眼就少了一眼似的。

    他的神情,杜休尽收眼底,忍不住嘴角就牵起了笑。

    两人都沉默着,车子里很安静。

    韩斟有千言万语不知道如何开口,杜休是不想开口。

    良久,那个不想开口的人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人也就是这样了,什么事都憋着忍着。明明想着自己吧,打电话打到府上来就是不敢说自己是谁;明明想看看自己吧,都到门口了还是不敢过来打声招呼;就象现在,他明明想跟自己说话,却怎么也不开口……

    可他怎么能在火车站对自己说那样的话?明知道自己是气话,他还是接得异常认真,认真到他自己想骗自己‘那只是他在开玩笑’都不行……

    在沉默中,杜休慢慢的开着车。

    最后,生性话多的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种难捱的气氛:“我远山哥他现在还好吗?都大半年了,他那里电话还是打不通。”

    “……他去世了。”

    看着杜休突然就瞪大的眼睛,韩斟连忙简明扼要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告诉了他。

    听完后,杜休才知道当日韩斟的不得已,同时也对张远山的去世吹嘘不已。一伤心,他眼里就有了泪,忍不住拿了手帕出来轻轻的拭……

    韩斟自己也不好受,默默的抽着自己手中的烟。

    车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街上的行人渐少,夜色很浓,最后韩斟不得不推门下车。杜休发动了车子,正要开时,韩斟突然弯下腰来敲了敲车窗。杜休熄了火,摇下玻璃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再来天津开戏?”眼看机会一闪即逝,韩斟终于不再矜持,冲着自己想了大半年的人,问出了刚见面就一直想问的话。

    “……有空就来!”杜休闻言笑了笑。心道:你终于主动了一回。

    “韩斟很是期待!”第一句话开了口,后面的话就顺口多了。

    其实面对杜休,他也没多少把握。

    他不是那个实心眼的张远山,他是杜休。他是见惯声色犬马欢场百态的豪门贵公子,围在他身边打转的男人女人都太多,自己并不是特别出众醒目的那一个。

    “……好的。”

    韩斟退后两步站直身子,杜休踩着油门把车驶上正路。韩斟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眼光。

    从那天晚上见过杜休以后,他们没再见面。

    过了两天,出访上海的任务圆满结束,韩斟陪着市长回了天津。

    杜休在书房里从报纸上得知韩斟一行离开上海时,心里感慨良多。看韩斟的意思,很有心思要跟自己旧情复燃。可自己到底抱什么想法呢,他自己说不清楚。

    想来想去觉得头痛,干脆打扮一番开车出了府邸,准备找地方逍遥去。

    刚出大门拐过弯一百米不到,他被一个正在弯腰整理鞋带的男人拦住了车。等了一会儿,这人还没有直起身子让路的意思。杜休忍不住摁了几声喇叭。

    喇叭响后,那人才直起身来摘下脸上的宽边墨镜,对他微微笑:“花老板,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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