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69章
两人都想有一个浪漫的夜晚。
韩战去煎了牛排,张远山则精心布置了餐桌。
那天晚上,晕黄灯光、鲜花、红酒、高脚酒杯、顾盼的眼神、嫣红的嘴唇、温柔的话语、灵活的指尖……风情渲染,春光潋滟……花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过,没多久,俩欲|火烧身的大男人,就把这次原本应该是情意缠绵的晚餐,直接吃成接吻和抚了。
太久没有亲密接触了,两人越玩越疯。
韩战起了坏心眼,把张远山抱到大腿上,勾起他的下巴拿起红酒瓶就往他额上缓缓倾倒。
淡红色的液体从瓶口溢出,淋湿了他额前的发丝、眼睫毛,再顺着脸颊流淌到脖颈、最后涔涔汇入他衣领里面……
被浸湿的白衬衣带着些微红的印迹,贴在他骨肉匀称的身体上……
濡湿的发丝、迷离的眼神、晕红的脸颊、微张的嘴唇,衬衣下隐约可见的弧度优美的锁骨、紧致结实的胸肌……说不出的诱惑和暧昧!
看着眼前的无边胜景,韩战眼里的欲|望越来越喧嚣,他扯着张远山的衣领拉向自己,扶住他的后脑勺凑上去,在他满是红酒香的脸上、身体上亲吻舔|舐吮吸……
久没亲热,两人都很激动。
张远山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仰着头回吻,一手在韩战身上游走揉捏,最后停在了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间,拉扯他腰间的皮带。看张远山如此性|急,韩战也抛弃了要慢慢来的初衷,一把撕开张远山的衬衫,眼睛往他胸膛上一瞄,人就呆住了:
张远山的左胸口居然平滑如以往,根本没有他以为一定会留下的伤疤……
“你没有中枪?”他眼里是难以置信。
“……你的警卫队长枪法太菜了!”张远山虽然不动声色的开着玩笑,但眼里分明有些忐忑。这段时间以来,他推了韩战的几次求欢,就是怕他发现自己这个秘密。
“继续忽悠~,你当我没看见当时你胸前出血吗?”韩战皱起了两道浓眉。
“你一定是眼花了!”张远山打定主意死不承认。开玩笑,韩战眼里都快飙出龙卷风了,他才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说出真相!那还不得把他给气死。
不过,他誓死不说的态度也没能坚持多久,韩战对他用了体罚!
自己一直压在心里不敢回忆、不敢想的事,整整伤心痛苦、愧疚懊悔了两年多的事,为了他甚至失了理智、远走国外独自舔|舐伤口……
到头来,却发现那一幕悲剧都是假相,都是骗自己的!
叫他怎么能不愤怒?!
这个男人,这个混账透顶恶劣之极的男人!
如果不好好调|教调|教,自己以后在他面前还有地位吗?
韩战铁青着一张脸,随手扯住桌布一掀,也不管餐桌上的杯碟刀叉掉在地上摔得“噼里啪啦”直作响,就抱着张远山站起来压在桌子上,抬起他的屁股把他的裤子拽了下来扔在地上。然后,拿起还完好无缺立在桌上的红酒瓶分开他的双腿,往他股沟里倒了些红酒,就提着酒瓶磨着缓缓往他身体里推进……
那冰凉的瓶口一挨紧张远山敏感的肉|穴,他立刻就瞪大眼睛扶着韩战的肩膀使劲挣扎,同时连忙向他求饶示弱:“韩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拿这东西惩罚我,好冷的……”
韩战压着他扭动的身体,冷着眼神继续往里捅……
伴随着撕裂的痛涨感,那冰凉的、长长的红酒瓶口进入了他炙热的身体里,痛得张远山眼泪都流了出来。韩战一边提着酒瓶在他下|体模拟交|合般抽|送,一边舔着他眼角的泪水寒着嗓子嘲讽:
“不是勇敢的连洪水都敢跳么?这点疼你张远山还会放在眼里?”
张远山知道他在生气,而且看情形还不容易善了,连忙对他使上了美男苦情计。
“呜,我好痛!”他伸手抱着韩战的脖子,流着眼泪蹙着眉呻|吟着跟他撒娇,“韩战,我喜欢你那根热的,这个太冰了,我好难受!”
韩战看了看他紧蹙的眉、颤抖着的眼睫毛,终于大发慈悲的撤出了冰凉的红酒瓶,提着自己的真枪上阵,压着他的双腿,奋勇的在他身体里面抽|插起来……
酷刑终于结束,张远山松了一口气,脸上浸出一层汗。
他挺起腰深深的接纳了韩战的器官,任那根火热的铁棍在自己身体里蛮横冲撞,久会的痛楚快感让他爽得差点抓了狂。
他吊着韩战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和呻|吟:“嗯~,舒服~,快点,啊~……,好痛~,轻点~……啊~叫你轻点~……嗷~,你想捅死我吗……嗷~”
他带着哭腔的呻|吟把韩战刺激和更加性奋,把他双腿挂在自己腰间,死死扣着他的腰狠命的抽出和顶入……
张远山的身体被他顶得一下一下的直往前耸动,磨得桌脚跟地面发出一些刺耳的“吱吖”声,不过,那响动马上就淹没在张远山声嘶力竭的叫|床声中……
那天晚上,禁欲已久、心火难灭、生猛如虎的韩战把张远山操得快晕了过去。
桌上干了一次,再把他弄到沙发上插了一次。最后,在张远山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中,又把他按在浴缸里做了一次。那时候,被|操得失了魂的张远山已经叫不出来了……
韩战闷不吭声的把张远山折腾了大半夜后,终于放过了他。帮他清理上药后拥着他休息的时候,才盯着他的眼睛低低的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远山边喝水润淹喉边哑着嗓子,把山寨版防弹衣的事告诉了他。韩战立刻来了兴趣,一边把玩着他已经红肿充血的乳珠,一边把防弹衣的原理问了个清清楚楚。
张远山是一边忍着胸口上的痛疼酥麻的折磨,一边抖着嗓子解释的。
说着说着,他实在是心痒难挠,一口就咬在了韩战手臂上。韩战坏笑着在他已经软乎乎的家伙上一捏,张远山就乖乖的松了獠牙……
说完后看着韩战满意欣喜的表情,张远山以为自己终于混过去的时候,韩战在他耳边凉悠悠的开了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让你死心,不再发了疯似的到处搜捕我!”既然实在逃不掉,那就实话实说吧。反正早迟都要挨这一刀,早死早超生。
“……你很讨厌我?”
“那一段时间是真的很讨厌,因为你太滥情!我辛辛苦苦餐风露宿躲你大半年,而你却照样花天酒地,身边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让你找到了又怎么样,你又不能我长长久久!所以……”张远山笑了笑,盯着韩战手臂上的密集的挠痕慢慢说出了心里的话。刚才太舒服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给他挠上的。
“……其实,你可以告诉我你很介意这个。你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韩战闻言,表情就变得有些晦涩。那时候,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人,心里是极苦闷的。最后只好借着拼命换情人来麻痹自己……
他不知道张远山是如此的讨厌他的这种作派,居然讨厌到要用‘死’来逃离自己。早知道的话,他根本不会这样做!只是,有钱也难买早知道,所以就有了他们后来的生离死别!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能控制住自己招蜂引蝶、四处滥情的本性吗?”张远山笑。
韩战眼里又涌上些怒意,扳过他的身子又压着一通好好的索取和亲吻。等张远山彻底成了一滩软泥躺在床上后,韩战从抽屉里拿出那枚用链子套着的铂金戒指,抓起他的手十分粗鲁的给他套在中指上,黑着脸威胁:
“再敢取下来,我就把你……”
“把我关起来?”张远山轻轻摸着手指上的戒指,瞅着韩战意味深长的笑。
“你太聪明了,打瘸我又舍不得。只能用根绳子拴着,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这种方法最保险。”
“其实有更保险的办法!”
“什么办法?”
“好好我!拒绝外面的诱惑。”张远山拉过韩战那只戴戒指的手,和自己的并在一起,看着在两枚在灯光下反着银光的戒指,轻轻的在枕边人耳边诉说,“在我们那里,带上对戒的两个人,都将是对方生命中唯一的伴侣和人。唯一的,你懂吗?”
“……我还敢跟别人胡搞吗?你都拿小命来警告过我了!那种刻骨铭心、撕心裂肺的痛,我已经不想再经历一次。远山,答应我,不要再玩这种拿生命做赌注的游戏!我并不如表面上来的坚强,我的心脏很脆弱,我的承受力也有限,你又明不明白?”
“只要你不乱搞,有事能跟我说清楚,我又怎么会玩这种游戏!”张远山眉眼弯弯的瞅着他。
“别以为找到我的错处,你就能得到宽恕!”韩战瞪着张远山,两只手就揉向了他满是红印的屁股,边揉边轻轻碰触他被使用过度的地方,同时在他耳边低低的引诱,“这里的惩罚还没够呢。明天晚上,我们再来玩个新鲜的‘倒吊’,你看怎么样?”
“呜,韩战,你不要太过分!”张远山眼里又浮上些水雾气。
……
那晚以后,张远山就在韩战的小楼里住了下来。夫唱夫随幸福美满,日子过得很惬意。
不久,韩战带着张远山出席一个舞会,碰到了那位依旧风流倜傥的吕子玉吕公子。
吕公子眼光复杂的盯着他们看了好久,表情有些黯然。
自从韩战在舞会上丢下他去找张远山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
张远山就酸溜溜的嘲笑韩战:“人家还对你还恋恋不舍的,还不上去关心两句?”
韩战脸都不红一下,理直气壮冲张远山痞笑:“他谁呀,我根本不认识!”
“……你!”张远山瞅着他当时很无语啊很无语。
三个月后,韩灵抱着小宝跟着花小怜回了上海。在这一段时间里,韩灵以最快的速度教会了小宝叫张远山为“叔叔”。因为韩战一听到小宝叫张远山为爸爸,就神色不虞。张远山跟他说了几次是干爸爸,韩战还是照旧的不虞。没办法,韩灵只好教小宝改口。
张远山跟车去送她。一边抱着小宝逗弄一边问:“为什么不想呆在家里?这里亲人都在,不比在上海热闹得多?”
韩灵看看孩子一双清亮的大眼睛苦笑:“我觉得大哥比父亲还专|制,根本忍受不了他。有他的空间我都觉得压抑,所以要走。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容忍下来的?”
张远山只有苦笑,心里却不赞同她的意见:韩战不是挺可的吗?!
……
张韩二人的夫夫生活平静而。
韩战偶尔会跟他说说军队上的事。这天,韩战说着说着就想起了那巨毒药物。问他是怎么知道这种药物的。张远山面不改色的撒谎,说是在美国偶尔听同事说起的。
“能不能弄点来,我可以给手下的特务们准备一点,让他们被抓必死时也能少受些苦痛。”
“这个恐怕轻易弄不来。据我所知,这药极可能还在日本的试验室。”张远山沉吟了一会儿,对韩战抱歉的摇了摇头。
“奇怪,既然还在试验室,这郑师长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莫非?”韩战的表情一下子就凝重了,“莫非他跟日本人有所勾结?”
“……不排除这个可能!”
韩战即刻就加派人手继续监视天津城里几个有重大嫌疑的日本人。其中一个最让他怀疑的就是藤本佐悠。这个藤本是位极低调的超级大富翁。他既是日式酒家——和风之都的老板,同时也拥有津广铁路股份。
还在张远山开诊所时,他就因为跟踪大德药业的何敬东过从甚密,让韩战注意到他了。经过两年多的努力,他派去的那名特务已经成功的打入酒家的管理层,这些时间已经慢慢的隐秘的在给自己传消息,只是目前还没有见到他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动静。
在监视日本人的同时,韩战还叫人去调查了郑师长的亲戚和平常接触多的人。广撒网,多捞鱼。他希望能从这方面有所突破。
……
跟韩战过了一段你侬我侬的日子,张远山就跟韩战说自己要回趟美国处理事情。
问清楚情况后,韩战也很通情达理的答应了,还拿出了一半财产给他带到美国去。
美其名曰:聘礼!
张远山笑:“你就明说,这是给自己留的后路,我又不会笑话你!”
“错,那是我们的后路!”韩战把他拖到怀里,捏着他的屁股低笑着纠正。
“记得早去早回。别乐不思蜀的忘了归时!”过了几天,韩战开车把张远山送上码头。快下车时,韩战揽过他缠绵的吻了一阵,才不舍的跟他拉开些距离叮嘱。
“……你叫了八个人跟着我去美国,我还能乐不思蜀?”张远山瞅着韩战棱骨分明的五官促狭的笑。为了保险起见,韩战叫了八名保镖保护他。当然,这八名保镖还有别的功能可用。韩战没有跟他明说,反正张远山也早猜到了。
不就是不放心他一去不回么!
韩战对自己如此着紧,张远山心里是有些窃喜的。这也代表韩战离不开他了不是吗?!
张远山拆穿韩战的险恶用心,韩战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瞅着眼前人柔顺的眉眼,低低的笑:“这下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乖乖的,早去早回。别让我下令叫他们绑你回来。”
“……不准出去找人泄火!”张远山一手揽着韩战的肩膀,一手向下隔着裤子揉上了他裆部。
韩战眼里立刻浮上些欲|望。
他一边按住捣乱的手,一边危险的瞅着他低低的笑:“你想在车里挨了操才上船吗?”
“去你的。我下去了,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张远山在他已经半勃的东西上掐了一把,清楚的听到韩战的一声难耐的呻|吟之后,拍开他的手拉开车门边下车边重复自己的话。
“我不找人,用手行了吧!”
“手也不行!”张远山回头眉眼弯弯的对他笑。
“真狠心,想憋死你男人?!”
……
张远山走后,韩战把精力全放在了军队和给郑师长供药的那个人两件事情上。
如果真如张远山所说的那药来源于日本人之手,那么他父亲的死,就不单单是郑师长畏罪杀人的原因这么简单了。其中还会牵扯上国仇家恨,这问题可就大了……
看着手中的报告,韩战的眉头紧皱了两道浓眉。
半个月后,负责调查郑师长亲戚的手下带回来一个很有价值的消息:大德药业的老板——何敬东是郑师长的远方侄儿!不过,他们这层关系居然很少人知晓,就连他们调查时,也是走访了一个长年居住乡下的老人才得到这个消息的。
韩战看到这个消息,眼神一下子就硬了。
他早就得知这个何敬东跟藤本佐悠有些牵扯。这样一来,用脚趾头也可以猜到郑师长手里的药是怎么来的了。想想那个一天到晚西装礼帽手杖的假洋鬼子,韩战眼里射出了寒光:
如果你真是汉奸卖国贼的话,我韩战绝对不会让你有好下场。
韩战马上命人彻查了何敬东。
原来,这郑师长十几年前衣锦还乡时,帮了当时已经联系好学校,但是家境败落无法成行的远房表姐的儿子——何敬东去外国留学。
他学成归国时,携带了一大笔钱来天津,靠着郑师长的暗中帮忙,迅速在天津站稳脚根把大德药业发展成行业中的楚翘。但是,他们俩的真正关系却一直少为人知。
现在可以理解为。郑师长知道何敬东投靠日本,站在他自己的立场绝对不能和跟日本人有关的外甥牵扯,所以冷处理了他们的关系。但是,真有事时,他又去求了何敬东帮忙。这药应该就是何敬东找日本人藤本佐悠要的。
韩战把这事当成了头等大事,天天过问何敬东、藤本佐悠的情况。在他的关注下,跟这两人有关的事都被事无巨细的报到了韩战面前。
一个多月以后,那位成功混近藤本佐悠身边的特务叫人送回来一个消息:昨晚8点钟,何敬东陪着一名中国人进了藤本佐悠的密室,直到12多以后才出酒家!
据他信中的描述,这位中国人很象是郑师长身边的林副官!这位林副官其实是郑师长的小舅子,是他的死忠心腹之一。
韩战加紧了对何敬东的监控。
但是,两天以后,监视他的那些兄弟突然就先后遇袭身亡,全是一枪毙命。韩战怕他近期会有重大行动,立刻另行派人加大了监控力度。
正在这时候,韩战接到张远山从香港打回来的电话:“三天后,我就回天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热恋中的他们都已经分开快三个月了。
饱受相思之苦的韩战闻言喜不自禁。这以后的两天里,除了烦着军队上的事,同时也在想着那位陌上缓缓归的心上人。
张远山到的那天,心情雀跃的韩战早早的到码头去接人。
他到的还挺早,那趟轮船还没影呢。
韩战只能坐在车里一边抽烟一边慢慢等。这一刻,他觉得时间过得真是慢,简直度日如年。他忍不住隔几分钟看一次手腕上的表,越到后面看表的频率越来越高。他那急不可耐的样子,落在外面举着牌子等人的司机眼里,不免在心里暗暗的想:
张先生真狠心,一去三个月,把我们少帅都想苦了。
在韩战的殷切盼望中,轮船到岸,码头上的人流开始大量涌出。
韩战下了车,跟外面举牌接人的司机站在了一起。分别太久,想得他心肝疼。他要在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人。
可惜,人流慢慢散去,也不见张远山从闸门里走出来……
韩战心慌了,忍不住踮着脚往里张望。
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个人走出来,还是没有他翘首以盼的那个男人……
不死心的韩战叫孔副官亮了身份去跟船长交涉。
船长畏惧于这人的身份,只得点头同意上他们上船找人。
韩战带着一队人上船去大肆搜查。最后,在货舱的最低层发现现场一片狼藉,地面上有拼死打斗的痕迹。顺着血腥叶在货箱后面找到两名鲜血直流的保镖,其中一名已经是一具尸体。剩下那位奄奄一息的保镖拼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一句话:
“张先生,被,被人,劫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码得多一点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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