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悚然一惊,立即低头,微微俯身,天哪,不是扶苏,是秦始皇,我死定了,那个尖利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大胆?还不行礼。”我拧了拧眉,我不是正在行礼吗?秦始皇略显低沉而又冷冽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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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阴阳家的人?你是什么人?是怎么进宫的?又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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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惶恐的答道:“回禀陛下,千翎是阴阳家的人,此次是扶苏公子带进宫的,今天是我跟公子说想骑马,公子派人带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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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是阴阳家的,又是扶苏带进宫的,他的声音多少缓和了一些:“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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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姬,名若,字千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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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姬吗?”恍有一刹的失神,他又碎碎念道:“姬若,千翎。”又问道“既是阴阳家的人,那你方才骑马为何不懂礼数,横冲直撞。”声音又冷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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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略微一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来惭愧,陛下,千翎虽和公子说要骑马,但忘了告诉公子,千翎…其实…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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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会骑马。”他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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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他怎么知道的?仿佛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他又说道:“你刚才让我们闪开时,语气不是骄横,而是焦急,而且马跑得凌乱不堪,从各个方面来看,你都不像是会骑马的。”我在心里暗暗佩服,不愧是千古一帝秦始皇,从细微之处便可看出这么多东西,心机深不可测。令人难以捉摸。他又继续问道:“既然不会骑马,为何还要来骑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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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懵了,其实说要来骑马,一方面是无聊,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收拾春桃她们,但现在总不能这么说吧,听说秦始皇征战各地,想必他的骑射一定很好,那不妨捧捧他:“回禀陛下,千翎前几日在宫中看到陛下在纵马驰骋,英姿飒爽,甚为倾慕,便想学一下陛下,也享受一下纵马驰骋,在马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洒脱之气。”这个马屁应该能拍的他龙心大悦吧!只见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问道:“你住在宫中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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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怡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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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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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千翎告退。”我施礼退下。转身后,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回幽怡轩,一进大门,便看到大厅中走来走去的两人——星魂和扶苏。我快步跑进大厅:“拜见公子。星魂,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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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他俩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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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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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我派去的随从回来禀告我说你冲撞了父王。刚好星魂来救你,我们正在商量怎么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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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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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和东皇阁下交代啊!”星魂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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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吗?”我冲他们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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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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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大舒了一口气,摆出了说书人的架势,就开始对他们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终于,讲完时,我又长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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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了父皇还能全身而退,姑娘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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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看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纯属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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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星魂,你要抬杠吗你?你看同一件事,人家公子见地多高,瞧瞧你吧!我刚从鬼门关里跑了回来,你不安慰安慰我也就算了,还来挖苦我,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指着星魂义愤填膺的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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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我的意思是你这次躲过了,是很好,但你要谨慎小心,以防再有下一次,下次就不定有没有这么幸运了。”星魂悠然自得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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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两个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完全把扶苏晾在了一边,直到扶苏受不了我们二人的无视,咳了几声,我们才止住了争吵。在扶苏的劝解下,我终于宽宏大量地原谅了星魂,又留他们坐了一会儿。他们便各自走了。他们走了以后,我又跑到院子里去荡秋千,不一会儿,小莲跑过来对我说:“姑娘,这是星魂大人给你准备的金创药,大人吩咐我告诉你,每天外敷两次,不日就可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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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了过来,那是阴阳家秘制的金创药,有奇效,看了看掌心的红痕,我也有些讶异,在马上拉缰绳的时候,我的力气太小,手掌心都被磨破了,但回来时我并没有声张,难道他看出来了,他的确很细心。将金创药慢慢涂抹在手心的伤口上,凉凉的,很是舒服。正当我有了困意就要进入梦乡时。小环又跑了过来:“姑娘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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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眼,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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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公子派人来给您送金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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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扶苏也知道了?自己演技还真不怎么样啊!两个人都看出来了。接下那个瓶子,我走回了丫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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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嘛,就实在是闲的无聊,马呢,为了不再遇见秦始皇,我也不敢再去骑了;也就是偶尔星魂来了和他拌拌嘴,扶苏来了聊聊天,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至于春桃和盼春嘛,自打上次被我给整了,在床上趴了好几天病才好,所以也没时间刁难我,难得我过了几天清闲日子,我也就是拿着马鞭天天挥舞几下,发一天呆,然后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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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我正趴在院中的石桌上睡觉,忽然,面颊拂过一阵凉风,我睁眼一看,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看着这树叶,我傻傻的笑了起来,这只不过是星魂怕我太闷了,用阴阳术幻化出来的,不然大冬天哪来的树叶呢?我一想,这么冷的天,我竟然在外面睡着了,冻僵了怎么办?还是回屋去吧!于是我便又跑回屋去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我感觉有人在身旁推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见春桃和盼春站在我的旁边。她们俩一人拉着我的一条胳膊,把我带出了房间,到了元忠厚,他们把我一把扔到地上,我弄了一身土,狼狈不堪,扶着地慢慢站了起来。看了一下,整个幽怡轩的丫鬟都聚在这里了,神态各自不一,小莲她们一脸的担忧,其他人却都恶狠狠的样子这是要干什么?开批斗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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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和盼春一摆手,立刻有几个丫鬟去搬衣服,一摞一摞的摆放在我的面前,春桃拿起一堆衣服,丢给我:“这些天我和盼春病了,没监督你,你就偷懒了?快!给我把这些衣服洗干净。”我看着她,并没有接那堆衣服,衣服便掉到了地上。春桃质问:“你好大的胆子,快把他们捡起来,拿去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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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扬眉,反问道:“为什么要我去?我是你们公子请来的客人,你们才是丫鬟,这些事情,应该是你们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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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一怔,挽了挽衣袖,向我逼近:“小丫头,几天没有收拾你,你翅膀硬朗了,开始犟了?啊!”我向后退去,春桃尖利的笑了一声:“怎样,怕了吧,你再往后退呀!”我一直向后退,终于退到了墙角。“怎样?无路可退了吧!”我摸了摸腰间的马鞭,来了一个转身,自然,春桃被我绕到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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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无路可退了,所以我不准备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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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算你识相。识时务者为俊杰,快去把衣服给我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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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识时务者为俊杰,快去把衣服给我洗了。”我挥舞着手中的马鞭站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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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腻了?敢指使我。”说罢,春桃又挽了挽衣袖,一副母夜叉的样子。显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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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你活腻了吧!”啪——一记响亮的鞭子,我对准她的胳膊便抽了过去,被抽的地方衣袖迅速浸染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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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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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嘴硬吗?啪——又是一记鞭子,我又朝她招呼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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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胆,我可是扶苏公子的丫环,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春桃的声音依旧很骄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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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扶苏公子的丫环?我可不信。扶苏公子那么儒雅,你却这么骄横,如果你真是扶苏公子的丫环,那我更要替他管教管教你这个不知礼数的东西了。再说,即使你真是扶苏公子的丫鬟,公子既然将你派到了幽怡轩,又将我安顿在幽怡轩,你便算是我的丫鬟了,我管教管教你,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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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都轮不到你,你算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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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在这种时刻,竟然还大放厥词。”我走上前去,对着春桃的脸,左右开弓,打到手麻才停止,一看,自己下手狠了点,春桃的两个脸红红的,肿肿的,“怎样,现在还敢对我不敬吗?”她躺在墙角,默默地待着,一动也不动。我转身看向其他丫鬟们,“我告诉你们,我的年龄是不大,但我和你们是一样的,你们不愿受委屈,难道我就愿意吗?我今天就跟你们把话挑明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从此以后,我既然是这里的主子,你们便要听我的,否则,便像这地板一般。”我拿起马鞭,对着脚下的地面狠狠抽了一鞭。丫鬟们都迷惘的看着我。我走上台阶,对他们说:“既然要听我的命令,那现在全部给我站上来。”丫鬟们听了乱作一团,但还是上来了,我瞥了一眼,看见春桃还躺在墙角。我横了她一眼:“想死吗?”随手点了两名丫鬟,让她们把春桃也带了上来,在她们刚把春桃拉上台阶的一刻,地面轰然塌陷。我看着她们,又问道:“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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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这次声音极其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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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意洋洋的甩甩手,收起马鞭,这次还不把你们治的服服帖帖的?正当我准备回房间之际,突然看见长廊里站着一个人,是复苏?他早晨不是来过了吗?都快傍晚了还来?不对,看那身形,那个头,那不是扶苏,是秦始皇。天啊,竟然是秦始皇!我以为他会忘记我的,完了。不晓得他什么时候来的,该不会将刚才的一切都看见了吧。我强装镇静走上前去行礼:“千翎拜见陛下。”在场的丫鬟们也都如梦初醒,立刻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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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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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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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门口的侍卫:“岂有此理,陛下驾临幽怡轩为何不先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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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守卫的话断断续续的,没准儿也被我刚才吓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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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是寡人不让他们通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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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既是陛下的意思,这次就放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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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翎?寡人这样称呼,没有冒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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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陛下真是抬举千翎了。”我急急反驳,想换个话题,“陛下,请到厅中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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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大厅,坐了下来,问道:“方才千翎为何如此对待那些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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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千翎刚才做的有些过火了。”该死,他究竟看见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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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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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陛下,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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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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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恕千翎直言,扶苏公子带千翎入宫,至今已三月有余,既是公子带进宫的千翎算是客人,所以客人不想给主人添乱,这几个月以来都是自己打理自己。但如果我告诉陛下,因为我不用丫鬟,丫鬟们反其道而行之,这幽怡轩看似人手众多,干净整洁,但实际上都是这里的丫鬟迫使千翎在这里干活,而她们在这里坐享其成的,若您是千翎,你会怎么办?而且,她们每次在扶苏公子和星魂来的时候就装勤快,但他们走了之后就对千翎颐指气使,若你是我,你又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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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索片刻,吐出一个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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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此刻却在心里思索:在宫内,任何人都不会直呼法师的名字,这女孩儿如此直呼,是真傻?还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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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比我还狠,我就算心有不甘,也觉得教训教训她们就算了。片刻后,他指着院中那群丫鬟,说道:“来人,把她们给寡人砍了。”我大惊,来真的?虽然我看不惯这些丫鬟,但其实其中也就只有春桃和盼春欺负我,盼春也就是仗着春桃的架势,而春桃刚刚也被我教训了一顿,应该得到教训了,看着跪了一地大喊“饶命”的丫鬟,我的心终究软了下来,向秦始皇求情,看在我的面子上,终于饶过了她们。后来我便又与秦始皇闲聊了一会儿,其实也就是问了问我的家世而已,但我注意到他身后的盖聂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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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将近,我便对秦始皇说:“陛下,天色已晚,不妨在千翎这里用餐之后再回去。”秦始皇这么尊贵的人,应该不会在我这种小地方用餐吧!谁知他竟说了句:“那便如此吧。”我郁闷得快抓墙了,我干嘛要那么客套呢?怀着悔不结舌的心情,我派人去传膳,等晚膳端上来以后,我才明白势利是什么意思。平常我吃的倒也不差,可是和今晚这一顿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平时的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这些美食肯定是知道秦始皇在这里用餐而特地准备的,真是些势利的奴才。不过,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呢?反正把秦始皇留下用餐,算是我和秦始皇互相沾光了,他换了个好环境,我换了一顿好伙食,值了。既然有这么多好看又好吃的美食,不吃真是暴遣天物啊!为了对得起老天爷的赏赐,我便奋力的吃起了这些美食,吃得满手满嘴都是油花。再一看,秦始皇吃的彬彬有礼,再看自己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惭愧,不过又转念一想,我现在还是小孩子,吃东西洒脱一些也很正常啊,于是便继续大吃起来。吃到一半,忽然守卫来报:相国李斯有事觐见,我自然很是诧异,李斯怎么会来幽怡轩呢?再看向身旁的秦始皇,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肯定是有要事要禀报秦始皇。本来我想下令让李斯进来的,可又一想秦始皇在这里,秦始皇最大,应该秦始皇来下令。于是便默不作声。果然,意料之中的声音响起:“请相国大人进来。”幸好我刚才没有接茬,否则我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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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李斯便走了进来,向秦始皇行礼并说到:“陛下,臣有要事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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