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湿润的液体透过衣料润湿了他的指尖。
这倒让他吃惊,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湿了。
肉色的玉兔已经昂首挺胸了起来,企业家的嘴终于继续往下,他亲吻着宋宁腹部的每一寸肌肤,属于她身上的淡淡的体香不断钻入他的鼻腔,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体验,那激情的热气更是充斥在两人之间的那一层稀薄的空气里,不断升温,不断让人发烧、发狂。
迷糊中的宋宁被捣弄得很不舒服,胸口也闷闷的,好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身上。她费力撑开眼睛看了一眼,却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在自己的腹部的位置,一下子睡意全无。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那个人在干什么——弓虽暴,
“啊……救——”救命,
一双手迅速又准确地压住她的嘴,她睁大了眼睛看见那个从自己腹部中抬起头来的男人——企业家?!
因为酒精而短暂失去的记忆在这一个瞬间回归,她好像给企业家庆生了,然后他们喝酒了,然后大家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人,然后……就滚到床上了吗?
耳边传来企业家温柔的声音:“如果不想把老人孩子吵醒的话,就轻轻的来问,我一一回答,ok?”
宋宁点头,嘴巴被松开。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一周,被眼前这陌生又羞耻又*的场景吓到了,不由自主地打起嗝来:“咯——你……我……咯……嘛?”
企业家不安分的手被宋宁抓住,他抬头,一脸无所谓地说:“看不出吗,我在跟你做男女之间爱做的事。”
天知道,企业家心里也紧张的类。这女人到底会怎么反应啊,要是她不同意,还要继续最后一关吗?另一个声音在鄙视这个想法:你这么孬,小伙伴知道吗?
宋宁一无所知,只能看到企业家异常淡定的脸,进而只能联想到酒后乱性这一点,但是事已至此:要?还是不要?
在习惯性的三秒钟里,她分析了从遇见企业家开始的点点滴滴,咬咬嘴唇,强迫自己松开了企业家的手,然后闭上眼睛,红着脸说:“听说很疼,你……轻点。”心脏狂跳,好像要跳出来,每过一秒,她都想:上一秒怎么还没昏死过去?
“你果然是第一次。”企业家低声地笑了起来,同时他的手继续刚才的动作,试探性地伸入那个已经湿润的隐秘之处,黑色密发之间,粉嫩色的花丛里软软的,很q弹紧实,他的手指刚进去一点点就被卡住,他听见宋宁喊了起来。
“你才第一次,你全家都第一次!”
应该是被弄疼了才乱喊,企业家了然地笑起来,压上她的唇,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的激吻,然后松开:“我全家都第一次的话,我是哪里来的?”
好痛,原本独属于自己的领地被强行侵入的感觉真的是不好受,宋宁的脚趾都紧紧地抓住了床垫,她也不知道自己喊了什么,但听到企业家的话,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又一个没忍住回嘴:“你就是第一次出来的。”
这一个笑话,让企业家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笑起来。
可惜激情时刻最忌讳的因素排行榜,冠军的就是——讲!笑!话!
因为男人一笑,那玩意儿就不好使了,你们知道吗?那感觉就像是把一根冰棍往火堆里去烤,那一瞬间就——哗啦啦……
宋宁身体力行的感受到了那个“哗啦啦”的一瞬间崩掉的过程,她惊悚地往下面看,看完之后整个脸烧了起来,赶紧把眼睛移到别的地方,紧张地只想找出什么话来缓解气氛。
“现在天还蛮暗的,你看窗外面还有星星,你这里真的好神奇,还能看到星星,我好久没看到了,就是很想看,没想到终于看到了,还是想看……”她的脑子简直开了一个天大的洞,语言天分都从那个洞洞里漏出去了!
忽然,宋宁的一只手被抓住,瞬间碰触到一块软趴趴的玩意儿,她胡乱地抓住,却听得一声闷哼——
“你【四声】可以轻点来。”
她惊悚地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再一次被惊悚到了,像抽风一样想把手松开,但企业家的控制了她的手,引导着她在他的小伙伴上做上上下下的摩擦。
她的心随着手的动作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简直要超负荷了!整个人也在高压之下,瘫软了,只能求饶:“能不能……不要这样?”
企业家的嘴就贴在她耳边:“来不及了,你泻的火,就得你负责再点起来。对,其实你做的很好,继续,就是这样……”
凭什么?还没问出口,在企业家眼神逼迫下,宋宁闭眼咬牙,索性把脑子里剩下的天分都从洞洞里倒出去,只剩下原始的本能:上、上、下、下……用力、加速……啊,好热好烫,好……硬了?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盯着自己手中的“玩意儿”无意识地问:“这东西好掰断吗?”
“你可以试试看。”企业家还没说完,感觉到有一股力量……他忙扣住那只太过“听话”的手,同时心惊肉跳地喝道,“你还真试啊!”
宋宁眨眼看他,然后突然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它又软了……好神奇!”
窗外的夜空染黑了企业家的脸,他凝着一副老大不爽的表情,气氛似乎一下子从激情澎湃的*穿越到了潮湿阴寒的南方冬季。
宋宁深呼了一口气,慢慢地朝他挪过去。
她近一点,企业家移开一点,她就不信了,再近!他还躲……宋宁一咬牙,直接揪住了他的那玩意儿一扯:“不要动了!”
企业家“嘶——”地倒吸了一口气,脸色涨红地瞪她:“你敢下手再重点吗?”
宋宁眨了眨眼,竖起嘴巴:“哦,好……”的。
大床一阵颠簸后,被子滑落下床。
企业家俯身咬住宋宁的耳朵:“既然这么听话,来继续点火,一次生两次熟,三次……我不介意做你的练习对象。”他松开牙齿,只见宋宁耳垂上烙下一排红色的牙印,这一时三刻怕是消不下去了。
企业家一字一顿补上三个字:“唯!一!的!”
宋宁觉得自己肯定是受虐的体质,为什么她听这话就这么受用呢。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她和企业家的小伙伴之间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而她虎口的弧度刚好紧紧地含住,她手上移动的频率也越发地顺畅,当身体开始发生最原始的变化之时,的心里洋溢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企业家欣慰地看着这个小姑娘慢慢褪去羞涩与胆怯,他捏住亭亭玉立的两只白兔重重一扯,引导地问:“舒服吗?”
宋宁瞪了他一眼,涨红着脸吐出一个字:“疼。”
企业家却并不松手,但动作轻了不少:“好姑娘,你终于体会到我之前的感受了。”
原来是这种疼吗,在宋宁努力想象并理解的过程中,忽然手上一空,然后身上传来刺穿的疼痛。她的手指猛地抓住被单,被突然吻住的嘴唇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痛,好痛,好像有一把刀要把身体割成两半。
她一个紧张就咬住企业家嘴唇……
紧实的花房迅速地包裹住企业家的小伙伴,察觉到宋宁的反应,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力道对于宋宁来说太猛了,不由心疼地侧身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同时放缓了腰部的力量。
慢慢地推动,慢慢地抽离,慢慢地适应着她的身体。就像是两个原本陌生的人曾经在五年前有过那么激烈的一次碰撞,而后的许久又归于平静和缓,他躺在病床上,而她和外婆带着一个同病相怜的孩子艰难又勇敢地生活。
原本以为他们缘分是一个大大的“x”,交点就是五年前。
可惜没想到,在床上躺了三年的晋旭尧就那样醒了过来,从此他们的人生轨迹开始发生改变,就像是一个硕大的“y”,只是这交点指向何时?
在和晋旭尧见面之后,邵阳一直处于矛盾之中,这一晚,家人都已经睡下,他坐在台灯下看着记者证背后的,屏住呼吸,缓缓地从塑料套子里抽出一张对折再对折的纸。
“邵阳,在你真正弄清楚五年前一切之前,请认真地考虑一个问题:贸然把往事摊开来,对于当事人,尤其是对于受害者来说,会不会造成二次伤害?如果你能拍着胸脯点头,那么,我等你找上门。”
短短几个字,邵阳看了不下三遍,反反复复想从字里行间看出写这话的人是什么心理。
未果。
他长叹了一口气,目光挪到纸上的最后一行——
“ps:可以给你一个独家……”
邵阳的手托住两颊,心情只剩下三字经:可能吗?怎么会!
在疼痛之中,宋宁觉得企业家就是一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她永远猜不到这个男人的节奏,他刚开始的突然刺入,然后突然消停之后开始放慢速度,缓缓地磨合着两人的契合点,她刚适应了一点,他又开始抽风地发狂了起来。狂风暴雨一样地辣手摧花,大有鏖战到底、抵死不休的架势……
快散架了,好像要被这个人整个拆了。当宋宁无力地挂在企业家身上,毫无威胁力地啃着他的肩膀,实际上是小猫一样给他挠痒的时候,她听见耳边传来低低地带着笑意的声音:“我们来换个姿势。”
宋宁脚趾头死抽,整个脑袋重重地砸向他的胸口,磕到他的骨头上,磕得脑袋嗡嗡作响,然后双手抱住他的腰求饶:“改天,我们改天再约好不好?”
企业家看着她不说话,但他的手搭在宋宁臀部,好像要把她整个翻过来。
宋宁死死地抱住他:“真的,我发誓,改天只要你吩咐一声,我一定洗干净了把自己送过来。”
企业家眉心动了动,似是认同了她的提议。
宋宁一看有戏,忙加码:“我不就住在你那里吗,还逃到哪里去?真的真的,我嘴笨,但是诚意十足,你看……?”
“……改天是什么时候?”
好了,终于说话了。
宋宁把脑袋搁在他胸口:“额,一般来说不会超过一周。特殊情况……啊!”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叫声,宋宁震惊地看着企业家又!开!始!
“一周太长。”
第二天,离开晋家大宅的时候宋宁走路都明显虚浮,晋夫人拉着她的手的时候她竟然一下子就蹲在她脚下,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之下,她压下嘴角,声音低沉:“我会再来看您的,您要好好保重身体!”
一番煽情的话活生生把她“不舒服”的状态掩盖过去,大家都被她感动了,只有企业家看着她弯起嘴角,笑得意味不明,叫人心虚。
好在回去之后晋旭尧被人叫去开会了,宋宁带着宋朝去幼儿园,而她也在研究室里忙了一上午,楚蓉蓉来找她的时候,她都没有意识到已经过了饭点。
楚蓉蓉兴奋地拉着她去学校外面的一家小馆子,她一拍胸脯,豪气万千地说:“不要客气,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宋宁翻着菜单,脸上挂着怀疑:“不要跟我说‘我请客你付钱’这样没创意的话。”
楚蓉蓉嘿嘿一笑:“不会不会……”我顶多会让“别人”付钱。
宋宁神情恹恹地随便叫了三两菜,然后双手托腮靠在桌子上:“蓉蓉,我记性不大好,想让你帮我回忆回忆……”后面的话,她忽然收住,只盯着楚蓉蓉看。
楚蓉蓉把头转向别处:“诶,老板娘,我们这里的菜怎么还没上来。”
宋宁换了个姿势:“我那天只有打过你的电话,可是来的人为什么是学长?后来……”
楚蓉蓉眼珠子转啊转的,心脏狂跳,感觉不妙:“宋宁姐,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宋宁交叠的腿上下换了一换,楚蓉蓉被吓得以为她要踢人。
“我记得更早的时候,宋朝烧坏房子的时候,学长也是很快就赶来……这么一想,好像时间点都刚刚好很诡异啊。”
楚蓉蓉快哭了,一把抓住宋宁的手臂:“宋宁姐~”
宋宁却迅速而又精准地卡住她的脖子:“小丫头,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的间谍?”
这一顿饭吃得简直惊心动魄,楚蓉蓉在“生命威胁”之下,慌乱地嚷嚷:“宋宁姐,你先别下死手,要不要听我给你透露一个消息?”
宋宁加重:“你还跟我耍花样?”
“咳咳咳……宋宁姐,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这么大的消息你都瞒着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现在反而……咳咳,你快松开松开!”
宋宁一阵大笑之后,慢慢松手:“楚蓉蓉,你简直丧心病狂,为了骗我松手,竟然编出这种瞎话。你还可以说我明天就要给宋朝生个小弟弟或小妹妹玩了……”
楚蓉蓉贪婪地呼吸着难得顺畅的空气,然后红着脸从包里掏出平板,打开,按下play键,一则最新独家:晋氏珠宝集团董事大婚,据透露,对方姓宋,目前身份成谜……
宋宁赶回公寓的时候企业家还在发邮件,她冲过去,又收住脚,在旁边焦躁不安地等着,要开口不开口的,纠结死。
很快,企业家合上电脑,看着她笑着伸手:“过来。什么事,这么急?”
宋宁听话地过去坐在企业家大腿上:“我就是想说,你好像被人坑了,他们说你……”要跟姓宋的结婚!
“说什么?”他的手很快地滑入衣服领口的位置,然后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宋宁的脖子。
宋宁被撩得浑身战栗,赶紧站起来:“他们说你要跟我结婚了,我怀疑这又是圈套,有人要黑你。那天不是还有记者去你家吗,应该就是那些人乱编的,你要不要采取点措施,比如说发个澄清公告什么的……”
企业家打开抽屉,拿出一只绒盒:“嫁给我。”
宋宁的脑子里有一个洞,好多东西在往外面漏,她退后了一大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吓到了?”企业家过来拉她。
宋宁挡了一下,脸上除了怀疑还是怀疑:“等等,您容我消化一下。”
企业家却一个用力把她压倒在地上,四目相对:“昨晚的一切,难道你以为只是做、爱吗?”
宋宁茫然反问:“难道不是吗?你有需求,我帮你解决;我有困难,你也出手帮我……”
嘴一下子被咬住,她吃痛地看着企业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企业家慢慢放开,捧着她的脑袋,一字一顿地说:“我再说一遍,嫁给我。”
没听错,真的没听错!宋宁快要哭了,这突然一下子有人跟她说结婚的事,她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这么多年过来,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带着孩子,除了少女心萌动过,好像连男人的手都很少牵,可是这短短的两天之内,她完成了从失·身到被求婚的过程,而且还是这种强迫式的……
“您到底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太想念死去的妹妹了?宋宁不敢问出口,怕这一句戳到了企业家的多年来的伤口。
胸口闷闷的,好奇怪,她是在吃死人的醋吗?但她和企业家算什么,什么都不算吧。
“看来我昨晚还是太克制了!”企业家见她又走神了,一气之下,直接动手扯开外面套着的毛衣,大纽扣噼里啪啦地往各个方向掉。
宋宁下意识地伸手推,但想起自己现在除了身体,似乎没有什么能还给企业家的,慢慢松开了手,安静地躺在地上,予取予求。
突然,身上的动作停下了,企业家翻身坐起来,有点狂躁地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了三次才点着。
“这周日上午十点,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都必须结婚。”
抽完一根烟,他丢下一张写了新郎新娘名字的请帖。
新郎:晋旭尧/新娘:宋宁
落款是新婚快乐!
宋宁心里一抽,在他开门出去之前喊住:“晋旭尧!”
晋旭尧回头看她。
你是真的想娶我?宋宁差一点就这么说了,但她怎么能忘记那一天在贵都酒店里看到的晋旭尧妹妹的照片,简直就是镜子里的她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这一张脸,自己都察觉不到地吐出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平静地问:“没什么,我想问你身体还好吗?刚才没继续,你会不会……”
“闭嘴!”晋旭尧一脚踹在门上,“我自己有手。”
企业家走了,公寓里安静了,正在燃烧着的壁炉发出的一点细微的爆声都能听得见,宋宁觉得好冷清。她整理好衣服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那个散落在地上的盒子,就是刚才企业家拿出来求婚的那个盒子。
是戒指吗?宋宁想:我就是看看什么款式的。
打开盒子,泛着湖蓝色冷光的吊坠映在眼底,白金镶蓝钻吊坠?!那条她抵给房东用来赔偿的?那条妈妈说的将来作为她嫁妆的白金镶蓝钻吊坠?
嫁妆、嫁给我……
这一句戏言的应验是偶然还是……冥冥中的必然?
心里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催促着她,什么东西跳得飞快,她迅速地从抓起吊坠,打开门追出去……
看到黑色奔驰正缓缓地驶出去,宋宁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边追,一边喊:“晋旭尧,我愿意!我愿意……”
可是车子已经过来小区门口的障碍栏,越开越快。她就像个疯子一样,鞋子也没穿好,就赤脚跑着。
两只脚的人能跑得过正常行驶的四个轮子的车子吗?
“晋旭尧,你敢不敢停下来,回头看一眼!”
忽然一辆黑色的车子横在她面前,她差点撞上去。
刹车声刺耳,车门开得迅速,车里的人一下子出现在宋宁眼前:秦夫人!
这女人竟然还敢过来?
宋宁转身要走,但想想自己根本没有做错什么,直接拿出手机对着秦夫人的脸一通狂拍。
秦夫人忙伸手挡住,大声呵斥:“你干什么,快关了!”
宋宁面无表情:“拍照传给别人看,万一我也像我儿子一样被你扔到什么地方去,到时候就不至于没有人知道了。”
秦夫人脸上一阵尴尬,心里一口气堵着,但她还是忍住了:“拍完就安心了吧,上车!”
宋宁收好手机,却绕过车子离开。
秦夫人瞪了她一眼,赶紧从车子里出来拉住她,吼道:“跟我去医院看阿峰。”
宋宁愣了一下,继而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我为什么要去?”
秦夫人好想抽她一巴掌,但忍住了,她拉住宋宁:“你知不知道阿峰跳楼,现在躺在医院里却拒绝治疗!”
宋宁看着她,问:“干我何事?”
“他要不是为了来找你,能从楼上跳下去吗?你就当是发发好心,去医院劝他,一定要接受治疗啊!”
秦夫人对宋宁的恨意好像是与生俱来,然而这么恨宋宁的她如今却主动过来“求”宋宁。
宋宁拨开了她的手:“好走,不送。”
秦夫人急了,子峰的情况实在是不乐观,她大吼着:“你到底要怎么样,难道要我给你跪下来吗?”
宋宁收了脚,笑问:“你会吗?”
砰——高傲的秦夫人就那样跪了下来:“宋宁,我承认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是阿峰他没有,从头至尾,他为你做了很多……”
宋宁被她的举动惊了,她偏过头,不忍直视:“别说了。”
“如果不是他答应乖乖听我的话和娜娜在一起,乖乖来公司帮我,我不可能允许你在学校里安生到现在;如果不是他拿自己威胁我不准伤害你们母子俩,你家宋朝不可能完好无缺地回到你身边;如果不是……”秦夫人历数着她和子峰做过的事,每说一句脸上的表情都冰冷一分,她要把一切都撕裂了给宋宁看。
宋宁的头好痛,眉头锁紧:“你走吧,我不会去的。转告秦子峰,如果他不想好好活着,那就去死吧。”
说完飞快地跑开了,赤着脚。
石子刺破皮肤,麻木的,没有痛感。
迎着风,她感觉自己哭了。
接到晋旭尧的电话,楚天河从酒香人美热闹异常的夜店里跑出来:“你真不进去玩一玩?”
企业家蹙眉:“上车!”
真是个没情调的,楚天河潇洒地跳上车。
很快企业家把车子开到了d大的操场,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只崭新的篮球,抛到楚天河手里说:“认真运球,别太容易被我截下。”
那态度,真让人不爽!你就这么自信自己能截下啊!
楚天河还真拿出看家本事来运球。
阻拦在前面的企业家目光专注地盯着篮球,为什么那眼神让人觉得有点恐怖呢……
楚天河一向是不喜欢太过执着的人,那种人说好听就做事认真负责严谨,说难听点就是“自己跟自己死磕到底”,有病不是!
然而就在他大发感慨的时刻,他眼里“有病”的企业家已经轻易地截断了他的球,然后迅速砸他肩膀上:“想什么呢,让你认真点!”
重新拿回球,楚天河真是尽全力了,但是前方防守太过严密,他左冲右闯都没法突破,带球转身做了个假动作,结果转身之后球已经落到企业家手里!
……
一番大汗挥洒之后,楚天河躺在地上,直喊:“不玩了不玩了,你往死里虐我啊。”
企业家居高临下看他:“有时间泡夜店,不如多出来运动运动。”
楚天河无奈了:“大哥,你这是在哪边吃瘪了,非得拿我出气啊。我泡夜店不违法吧?再说夜店有真爱,你没听说过吗!”
企业家面无表情:“操场也有真爱,你怎么不来?”
这货成心找茬!
楚天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先别管我真爱了,你真爱呢?怎么不去找她!”
注意到企业家脸色忽然暗了,楚天河于是秒懂。
他同情地拍了拍企业家的肩膀:“我辅修过心理学,你现在这个症状用我们专业术语来说就是青春期综合征,男性荷尔蒙分泌过剩……”
企业家嗤了一下:“我听你扯。”
楚天河摆下脸:“你还真得听我扯,对付女人,我可比你有一套。你就是太闷了,一般女人受不了,不过宋宁那丫头神经又比较大条,说实话,你们这对搭配有点奇怪,你要是真想跟她在一块,最好改改你那‘行动至上,屁都不放’方式,要不然越谈越崩,别怪我没提醒你……诶,你去哪……”
目送着企业家迅速离去的背景,楚天河欣慰地点头。
然而半分钟之后,他惊叫起来:“你他妈的,车子自己开走,老子怎么回去啊!”而且出来得急,他钱包都没带。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胡乱套上鞋子,加了外套,宋宁失神地走到小区外面叫了一个出租车,望着车窗外一辆黑色的轿车迎面驶过的时候,她的眼眸亮了一下,正要招手示意,却默默地把手放下,整个人缩在后座里埋头藏了起来。
那车子是企业家的,他回来了。可惜她又要出去了。
趴在车后座,看着手掌心里那条蓝钻吊坠,宋宁的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以她的情商不足以分析各种的复杂,如果这时候爸妈还在就好了……
五年过去了,想到这个,鼻子还是会酸。
有的人走的太突然,这辈子都注定被惦记着。看到跟ta有关的东西,跟ta相似的人,哪怕只是一个眉眼的类似都能勾起满肠的思念。
一句“ta如果还在就好”成了多么昂贵的奢望!
徘徊在医院绿化带上,正对着宋宁的那扇窗里据说就是秦子峰。其实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来,但还是来了。透过窗子,她看到有医生在进进出出,他们的有人愁眉不展,有人费力地说着什么……场面混乱极了。
没有人注意到她,她走近一些。每一步都走的不太平,心惊胆战。
隔着不到三米,调整好角度,她终于看到了那个在床上驱赶医护人员的秦子峰。他的情绪看起来很不稳定,一条腿上有血还在流着,但他就那样不让人靠近!
他到底想干嘛!真不想好好活了吗!
宋宁握紧了拳头。
一窗之隔的里面,秦夫人打开病房门,看着正在折腾的所有人,忽然大喊一声:“够了!既然你不想治就不治,你就等着这条腿烂绝了烂透了,你看看宋宁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同情!”
秦子峰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凌乱,他缓缓抬起头:“她来了?”四周环视。
秦夫人气得冲过去,拿钱包砸他的背:“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犯贱,人家让你去死,你就真的把自己弄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怎么就那么如她的愿啊!”秦夫人哭了,她这辈子很早就没了男人,唯一的指望是儿子,苦苦撑了这么多年快撑不下去了,如果儿子再出点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秦子峰任凭她打着,淡淡地看着窗外的天,轻声说:“妈,都是我们欠她的,本来这辈子就还不清了,你怎么还能……你怎么能?”
这么轻声的质问,让秦夫人身体僵了一僵,但她很快挺直了身板,神色坚定:“只要对你好,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
“但是妈,你看我真的好吗?”秦子峰张开手臂,把最狼狈的自己摊开在母亲面前,要她看仔细了。
秦夫人眼里闪过恨意:“如果不是因为她,你根本不会是这样!所以……儿子,别逼着我对她下死手!”
听到“死”字,秦子峰眼底一片灰白,他不怒反笑:“好,那就一起死吧。”他沉寂地望着窗外的天,却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拖着一条几乎不能动的腿,挣扎着站到了窗前,有人上来扶他,他怒吼:“滚!”
迅速打开了窗,正对面,他看到了闪躲不及的宋宁。
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他伸出手……
宋宁站在原地,看到了他胡渣横生、衣着凌乱、连站都需要依靠的样子,心又软了。她挪近了两步,把头凑到秦子峰手下。
却没想到,这一次,秦子峰的手直接覆在她脸上,他笑着说:“他们告诉我你要结婚了,本来我应该笑着祝福,可是我不确定晋旭尧他是不是最适合你的人。他是真的爱你吗,你是真的爱他吗?”
宋宁真是被他气到了,忍不住喊道:“这些都重要吗?比你自己的身体还重要?值得你不顾一切地跳下来,你不怕摔死,你不怕……”
秦子峰的手指压住她的唇:“非常重要,至少我们两个里有一个必须是幸福的,不然所有的退让、妥协都成了有毒的泡沫……”
他伸出了手,隔着窗户看似轻轻的却不容人挣脱,贴着耳朵,他轻声说:“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再她伤害你。你能不能答应我要幸福,答应我不要为了报复她而同时毁了自己?”
宋宁咬住下唇,盯着病房里秦夫人的眼,用只有她和秦子峰听得见的声音说:“是,我会很幸福。”
手掌心里的吊坠被握得发热,她想她该回去找企业家,不,未婚夫了。
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抬头,却瞥见病房门被打开了,晋旭尧就那样看着她,好像看了很久,眼神很复杂。
他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他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什么样子?
宋宁的心像走在悬崖边缘,慌了……
作者有话要说:戳进来的妹子今年一定事事顺利,收得如意狼君,生活性福美满,荷包大腹便便,考试门门高分,新年红红火火……【啥时候开始的aabb格式?】
然后,美丽善良又大方的姑娘们,如果觉得小女子还给力,还想看看其他的文文,请戳专栏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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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后我西皮开了个“中二少女插科打诨、扑倒皇帝的*型宫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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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鞠躬。
诶,还没完。我想说的是,奴婢也想开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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