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宸良久才插进话来,懊悔地说:“原来蒋乐乐那么有背景,这次糟糕了,我当初还打算玩/弄她呢……亏了没有得逞,不过二哥这次就惨了,不知道尉迟家会怎么报复?”
顾东宸说到了问题的关键,顾子擎一听有些害怕了,五年前,蒋乐乐在海翔好像囚犯一样,受到了的虐待绝对不是一个豪门小姐应该遭遇的,不知道尉迟家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知道了……
“东宸说的也是……他们家还不知道吧?”顾子擎抱着侥幸的心里。
“她的哥哥已经知道了,而且正打算对付海翔。”
顾东瑞直言不讳,这可吓坏了顾子擎,好事怎么突然变成坏事了。
“儿子,这可怎么办?你要想想办法,解释一下,我们以后会好好善待尉迟小姐的,最多爸爸跟她道歉……”
“现在已经不是道歉那么简单了,尉迟傲风要向海翔报复!”顾东瑞用力地握紧了拳头,愤声地说。
“报复……”
顾子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怎么发展到了要报复的地步了?
“有什么办法吗?二哥,不能和尉迟家对抗,他们是我们的大客户,对海翔,将是一个很大的打击。”顾东宸不再吊儿郎当,他皱起了眉头。
“尉迟傲风提出,要求我和她的妹妹尉迟水光离婚,只要我同意离婚,报复就会停止……”
这是办法吗?顾东瑞的眼睛血红,这是尉迟傲风的逼迫,他们好像在掰腕子,看谁的力气更大,谁的耐性更足。
“那就离婚!”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顾子擎和顾东宸的观点一致,不能拿海翔的前途开玩笑,退而求其次,顾东瑞就算不要尉迟水光,也不能放弃海翔。
阴历的眸子冷冷地看向了父亲和弟弟,他们只想到了海翔,却没有想到他的感受,没有了蒋乐乐,他的生活将彻底失去颜色。
“我是不会离婚的!”
顾东瑞冷冷地扔下了一句,然后大步地向门外走去。
不离婚?
顾子擎面色苍白,二儿子竟然不同意离婚,那么海翔将处于危险之中……
“看吧,以为二哥结婚是什么好事,想不到竟然是坏事,我们的财路就要断了,尉迟傲风将会对海翔展开疯狂的攻击。”
顾东宸鄙夷地说着,索性这些事情和他无关,他只要有钱花就可以了。
海翔的清晨仍旧沉浸着薰衣草的香气,淡淡的环绕在顾东瑞的周围,他迎着眼光大步流星地向船厂走去。蒋乐乐早上起来,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看周围,还真不习惯这里的环境,瞄了一下时间,已经六点钟了,平日里这个时候,顾东瑞一定晨起做运动了,海翔的生活,唯一的美好,可能就是站在在窗口,看着薰衣草园的甬道上男人健硕的身影。
此时向窗外看去,已经没有了薰衣草园,喷水池边上,佣人们正在打算,爸爸在远处的森林边慢跑着,他的身后是小跟屁虫灿平。
看着这样的情景蒋乐乐忍不住笑了起来,儿子还真会讨好姥爷,爸爸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不知道和孩子说着什么,爸爸对灿平的喜爱,已经超乎了蒋乐乐的想象。
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窗口,蒋乐乐看到了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哥哥是不是已经采取行动了,顾东瑞会为了利益放弃她吗?
那丝让蒋乐乐有些局促不安,心中对顾东瑞的牵挂,让他拿出了手机,刚要拨通顾东瑞的电话,门口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要打给他……”
尉迟傲风倚在了门口,捏着额头,显然他没有休息好,领带已经解开,挂在脖子上,衬衫的领子也散开着。
“哥……”
蒋乐乐尴尬地将手机藏在了身后,为什么不能给顾东瑞打电话,难道让她当什么也不知道吗?
“还没到时候,不要打电话……”
尉迟傲风抬起了眼眸,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妹妹的专情,让尉迟傲风有些头痛。
“我只是问问,问问影视基地的事情……”蒋乐乐撒谎地说。
“别骗哥哥,哥哥所作的都是为你好,你要相信我,口头的警告不能起任何作用,只有实际行动才能证明他是爱你的,听哥哥的话。”
尉迟傲风走了进来,拉住了蒋乐乐的手,将手机拿下来扔在了一边,接着又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我要去休息一下,大概半个小时,然后开始继续对付海翔的男主人……”
说完,他亲昵地捏了一下蒋乐乐的面颊,为了妹妹,他不惜任何代价,顾东瑞如果挺不住,就太不幸了。
也许是棋逢对手的原因,尉迟傲风真的很想看看,顾东瑞是怎么度过难关的,在商场上,他们似乎还没有真正较量过。
海翔
顾东瑞船厂的大会议室里,坐满了船厂的高级管理者,顾东瑞一个个地看着文件。
“总裁,第三船厂已经被迫停业了,工人现在都失业了。”
“第二船厂资金运转不灵,这样下去,第二船厂两个月以后也差不多……”
“形势直逼海翔,总裁,必须和韩国商会妥协,它在亚洲和欧美的影响范围太广了。”
“我会寻找其他途径的,也许海翔不应该固守原来的模式,这次打击对于我们来说,是一次挑战。”
顾东瑞眉头紧锁着,如果尉迟傲风继续打压,他可能要面临破产,看来这个家伙,誓死要和他对抗,除非他和蒋乐乐离婚。
会议刚开完,顾东瑞的下属刚撤出去,顾子擎就冲了进来,他的面色惨白狂躁。
“马上和蒋乐乐离婚!”
顾东瑞阴郁着目光,没有理会爸爸,而是合上文件,大步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顾子擎质问着。
“打电话给韩国,让蒋乐乐回来……”
顾东瑞将文件拿了起来,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你想通了,打算离婚了,太好了,我去叫律师准备一下文件。”顾子擎高兴地说。
“我叫她回来,是因为我需要她,而不是离婚。”
顾东瑞站了起来,大步向会议室的门外走去。
“你疯了吗?儿子,尉迟商会要将海翔整垮了。”顾子擎大喊着,却不能阻止顾东瑞的坚决,他气恼地垂着桌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这时,顾东宸走了进来,他似乎也很不高兴,最近他的开支减少了,他的女人开始抱怨了,那个价钱如流水的小渔姑,让他越玩越有味道。
“知道男人为什么迷恋女人,到了二哥这种如痴如狂的地步?”
“那是因为你二哥糊涂了。”顾子擎抱怨着。
“错,那是因为二哥没有别的女人,假如,他的床上有个让他很high的女人,他保准就将蒋乐乐忘记了。”
“你的意思是……”
“让二哥晚上有人陪着,他可能就不会盼着蒋乐乐了,你知道,精力旺盛的男人必须有个女人在身边,那样才能阴阳调和,不至于心烦气躁。”
顾东宸轻fu地笑着,他打算好了,为了他的钱,为了更好的生活,他要牺牲一把,让小渔姑勾/引自己的二哥,如果成功了,他想再找女人还不简单?
“这个,好用吗?”顾子擎有点怀里,二儿子可以五年没有女人,怎么会坚持不了这几天。
“好用,你不知道她有多风……”
“好,尽快!最好让他们马上离婚,你二哥已经着魔了。”
顾子擎无可奈何地同意了,希望老三这次的主意不会太差了。“今天晚上12点,到我二哥的房间里,拿出你的本事,让我二哥满足一次……如果你能让他迷恋上你,以后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侍候那个冷酷的男人……”
女人的腿在顾东宸的腰间摇动着,她一边喘息一边想象着那个英俊,稳重的高大的男人,心里的酥/痒立刻升了起来,她闭着眼睛,就好象用力推着她的男人是海翔的男主人顾东瑞……
“怎么样?没有信心吗?”
“你舍得让我和其他男人睡吗?”女人故意嘟着嘴巴,娇嗔地撒娇着。
“他不是其他男人,他是我二哥,现在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女人了,一定火烧火燎,现在可正是你出马的时候,成功了,你知道他对女人的态度,只要喜欢,什么都可以给你……”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试试……”
女人已经没有心思和顾东宸做了,她机械的迎合,眼睛看向了窗外……
顾东瑞在船厂滞留了好几个小时,一直到了午夜十一点多,他真的累了,虽然和日本方面取得了联系,新的业务在发展,但是日本的严格品质要求,对他现有的技术是一项挑战。
脱着疲惫的身体,顾东瑞回到了公寓,他没有直接上楼,而是走向了酒柜,倒了一杯红酒,喝了起来。
海瑟也没有睡,他在担心先生的身体,现在海翔处于穷途末路之中,先生急需要安慰,怎么夫人去了韩国,还没有回来呢?
“你去睡吧,不要在这里守着我了。”顾东瑞示意海瑟休息。
“是,先生……不过,夫人怎么还没有回来?”海瑟知道自己多嘴了,可就算先生责备,他也要问一下。
这次顾东瑞并没有发火,他放下了酒杯,目光深邃地看着夜色。
“尉迟夫人生病了,也许需要她的陪伴。”
“哦……”
海瑟低下了头,心中暗道,现在先生也需要人陪伴,不知道夫人是否知道,海翔有多难,多需要她的关心,转过身,他慢腾腾地离开了。
喝了几杯红酒,顾东瑞才抬脚向楼上走去,今天无论如何要先睡一觉,不然这样下去,不等海翔破产,他就倒下了。
推开了卧室的门,房间里窗帘是拉上的,有些黑,一定是佣人将窗帘放下的,好让先生回来后,直接入睡。
轻叹了一声,他倚在房门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房间漂浮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其中夹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顾东瑞闻了几下,觉得有些晕晕的感觉,很快的,一股燥热的暖流上升有下而上,他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生/理的在冲击着他。
怎么回事?
顾东瑞有些懊恼,这几天蒋乐乐不在,他的都很淡漠,怎么今天竟然这么强烈……
突然黑暗中,一阵香气扑来,一双纤细柔软的手臂搭在了顾东瑞的脖子上,接着一副女人犹如灵蛇的身体缠了上来……
屏蔽
突然窗口一阵浓烈的薰衣草香再次袭来,夹杂着丝丝微风,让顾东瑞陶醉的同时,脑海中也闪现了一个女人的倩影,曾经她就用这种香气勾/引过他,试图讨好他,她是他的女人,蒋乐乐……
现在他心爱的女人就在身前吗?顾东瑞在原始的和幻觉中遐想着,蒋乐乐的柔情,她的倔强……可是很快,身前女人的感觉,让他睁大了眼睛,蒋乐乐在韩国,怎么会这么快回来,狼一样的双眸似乎适应了这种黑暗,他看到了一个双陌生的女人,完全chi/裸的,正努力地卖/弄着……
一个让顾东瑞怒火中烧,十分厌恶的轻fu的女人。
女人似乎做好了左右的准备,认为到时候了,她抱住了顾东瑞,没有男人可以抗拒这种魅药,何况女人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
顾东瑞甩了一下头,这里他的别墅,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突然一阵眩晕和冲动袭来,他确信他中了什么迷药,这个女人在卧室里除了放薰衣草,还有什么香料,能让男人产生强烈生/理需要,甚至幻觉的东西。
“顾先生……现在夜深人静……”
据说,这样的药,男人中了之后,就好象是蛊毒,马上和女人上床,就会没事,如果一直坚持着,三天之内都会折磨,超过三天,身体就会受损,萎靡不振……
“你给我放了什么香料?”
顾东瑞感受着女人身子的柔软,那种you/惑让他几乎崩溃了,他没有那么坚强,只是心里有着对一个女人难以自拔的爱意。
其实事情很简单,只要顾东瑞抱住女人,就可以为所欲为,象他这种有钱男人,有几个没有外遇的。
“滚……滚开……”
顾东瑞突然用力地推了一把,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柳下惠,内心深处,他很想发/xie,可是他的心里竟然没有一点空隙,蒋乐乐装满了他。
如果说他想要女人,也只有一个,就是他的新婚妻子。
女人完全傻眼了,她被推到了门口,顾东瑞似乎就要关门了,于是她急切地喊着。
“顾先生,有药,如果您不……”
不等女人说完,门碰的一声关上了,女人chi/裸站在门外,一副十分狼狈的样子。
“这么快完事了?”
“什么完事,你哥哥不能……”
女人觉得这样走下去,太尴尬了,能怎么解释,只能说顾东瑞生/理有问题了,那种情况下,竟然也能推开他,让她太没有面子了,于是她直接勾住了顾东宸的脖子。
“你哥哥不要,我们回房间吧……顾家的别墅还真奢华……”
“怎么可能?”
顾东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二哥还是不是男人了,这种时候,哪个男人会退缩啊。
他当然不会了,于是他抱起了女人,回自己的房间,美美饱餐去了。
尉迟别墅
尉迟夫人的身体好多了,所以打算在最近几天带着蒋乐乐去釜山,见见老奶奶,顺便也让老奶奶看看这个小小外孙子。
要去见釜山的家人,蒋乐乐既然高兴,但她的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安,因为几天早上,她看见哥哥带着几个拿着公文的男人出去了,好像很匆忙的样子,哥哥在忙商会的事情,刚刚接受,早出晚归,每天繁忙是正常,可蒋乐乐总觉的其中神秘兮兮的。
“你有心事吗?”白素青下楼,看见女儿东张西望的,就询问着。
“没,没有……”蒋乐乐尴尬地说。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妈妈总觉得大家都很奇怪,你大哥,不知道忙什么,商会人仰马翻的,还有你二姐,心事匆匆,不知道是不是和风影闹别扭了,还有你……”
“我没有什么了,我现在找到了妈妈,还能有什么心事……”
蒋乐乐不想让妈妈担心,于是笑呵呵地说。
“没有就好,妈妈现在去拿韩服,你在家里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到时候将我的宝贝女儿打扮漂亮,让老奶奶眼前一亮……”
尉迟夫人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好,她又要做好准备,给釜山的老奶奶唱戏了,这是每次去釜山必须做的事情。
客厅里只剩下了蒋乐乐一个人了,她觉得有些无聊,就顺手拿起了一本杂志走出了客厅,坐在一棵大树下的长椅里,悠闲地看了起来。
草坪里,灿平正在和一个女佣在大水盆里钓鱼,玩得咯咯直笑。
蒋乐乐将目光瞥了过去,面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孩子已经融入了这个家庭,甚至都可以说一些简单的韩国话了。
就在蒋乐乐看儿子看得出神的时候,别墅的大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韩国话和中国话杂乱着……
那个说中国话的男人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
“这是尉迟家吧?我要见我们家夫人,求求你了,我大老远来的,不能就这么回去了。”
接着是一阵鼓里咕噜听不懂的韩国话。
男人似乎有些急了:“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说了,我要找我们家夫人,我们家夫人叫蒋乐乐!”
熟悉的声音,还提到了她的名字,夫人这种称谓……
“海瑟!”
蒋乐乐一声惊呼,杂志直接脱手,她猛然站了起来,向雕花的铁大门看去,竟然真的是海瑟,他怎么来了韩国?
一阵惊喜,蒋乐乐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难道是顾东瑞来了?
一路小跑着,蒋乐乐直接直接冲到了大门口,可是她有些失望了,顾东瑞并没有来,好像只有海瑟一个人。
“海瑟?你怎么来了韩国?还找到了这里?”
“夫人……”
海瑟一看到蒋乐乐,差点哭出来,他确实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背着先生偷偷来的,因为语言不通,他废了好长的时间,好不容易碰到个中国留学生,才找到了这里。
“夫人,出事了,您快点回海翔吧……”海瑟完全是哭腔。
海翔出事了,蒋乐乐吓了一跳,她直接拉住了海瑟的手腕,怔怔地看着他,能让海瑟只身跑来韩国,长途跋涉,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蒋乐乐的脸色立即变了。
“顾东瑞……他怎么了?快点告诉我!”
蒋乐乐的唇瓣颤抖着,她才离开几天而已,能发生什么事儿?但海瑟的话还是让慌了心神。
“夫人,快点回去吧,先生顶不住了,海翔现在要破产了,为了挽救海翔,让船厂起色,先生完全不眠不休,最近几天气色很差,好像生病了一样,几个造船厂也停止生产了,现在先生每天回到别墅,都是下半夜,却还要喝酒,我怕……”
“东瑞……”
蒋乐乐直接松开了海瑟的手腕,面色更加忧郁了,现在这个时候,顾东瑞是多么需要她,可他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她也相信了哥哥,坚持着试探顾东瑞,看来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如果不是海瑟来了,他还要一个人坚持着。
“夫人,不知道怎么弄的,顾家和尉迟家不是结亲了吗?为什么还闹得这么不愉快,因为尉迟商会带头对抗海翔,所以……”
海瑟知道夫人现在的身份,是尉迟家的小姐,所以也不敢说得太过分,但是他真的生气,既然都结婚了,还搞那么多事做什么?先生对夫人一心一意就可以了,还想要什么?
蒋乐乐良久没有说话,对顾东瑞的担忧更加强烈了,不行,她不能留在韩国了,必须马上回国,回到顾东瑞的身边。
“等着我,我带上灿平马上跟你回去。”蒋乐乐无暇思考了,她必须在第一时间回到顾东瑞的身边。
“好,夫人,快点。”海瑟等在了门外,心里也放心多了,只要夫人回去了,就什么都好办了。
蒋乐乐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刚收拾了皮包,突然停止了动作……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哥哥好像说过的,要让顾东瑞吃吃苦头,看他是不是真心喜欢自己?好像这个试探有点过分了,哥哥要一心弄垮海翔,如果目标是那样的,尉迟家绝对有这个实力。
“难道是哥哥?”
蒋乐乐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床边,毫无疑问,哥哥对顾东瑞和海翔展开了疯狂的围攻,起因就是五年前,顾东瑞对蒋乐乐犯下的罪行,他要让顾东瑞为曾经的行为付出代价,而顾东瑞呢?那个倔犟的家伙,坚决不给她打电话,是为了该死的面子,还是想证明什么?
“都疯了……”
蒋乐乐一把将皮包扔了出去,现在还不是回国的时候,她要先去找她的哥哥,让他马上停手,就算想试探顾东瑞是不是爱她,这些已经足够了,顾东瑞没有打来电话,没有提出离婚,就说明了一切。
还有什么比顾东瑞的沉默还能说明问题,那个男人爱她,甚至超过了他的所有,这份情蒋乐乐真的好满足。
泪水无声地流淌了下来,她多想长上一对翅膀,直接飞回顾东瑞的身边。
蒋乐乐匆匆出了别墅,交代海瑟在别墅里等着她,然后她吩咐管家准备轿车,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尉迟商会,她要找哥哥,让哥哥立刻停手。尉迟傲风的办公室里,他端坐在椅子里,看着手里的报告,忍不住笑了起来,顾东瑞还在坚持什么,只要一个电话,一个律师函,将这个婚姻解除,别告诉他,那个傲慢的男人只要他的妹妹,什么都不想要了?
就在他冷眼看着文件的时候,门被突然推开了,蒋乐乐直接闯了进来,怒气冲冲,助理十分尴尬地解释着。
“副会长,她说她是你妹妹,我不敢阻拦她。”
“对,她是我的妹妹,让她进来,你出去吧。”尉迟傲风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看着盛怒的蒋乐乐,不觉皱起了眉头。
“你不在家里待着,来商会做什么,想和哥哥学习经商吗?”尉迟傲风微笑着。
“哥,你做了什么,不是说试探他是不是真心的吗?为何要和海翔对抗?”蒋乐乐哪里有兴趣和哥哥学习经商,她要阻止哥哥的荒唐行为,就算想试探顾东瑞,也不必采用这种办法,海翔有多少工人指望着造船厂呢。
“顾东瑞还没有求饶,你就沉不住气了,哥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我不要,哥,放过他吧……”
蒋乐乐恳求着。
“还不到时候,顾东瑞也许认为还有你,你会来求情,这样他就不必出面,也可以大获全胜。”
久经商海的尉迟傲风,完全继承了他爸爸的魄力和老谋深算,他不会因为一时之忍,坏了全盘计划,为了妹妹的幸福,他必须让顾东瑞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要么那个傲慢的男人自己爬起来,要么将虚情假意的婚姻结束掉,不管是哪种结果,对妹妹水儿没有一点损失。
“你把顾东瑞想得太坏了……”
蒋乐乐激动地说出了这句话,可是说完了,她又觉得自己有些矛盾,事实上,顾东瑞是个商人,一点都不善良,曾经对她的残忍就说明了一切。
“爱情让你蒙蔽了眼睛,傻妹妹。”尉迟傲风冷冷地说,他不会罢手的,除非能证明,顾东瑞确实深爱着他的妹妹。
“哥,你玩你的游戏吧,我要回国了!”
蒋乐乐真是很死了哥哥的臭脾气,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你可想好了,也许你的脚刚踏进海翔,离婚协议书就送到了你的手里,到时候,别哭哭啼啼来找哥哥。”
尉迟傲风确信,就算顾东瑞坚持不离婚,也有人坚持不住了,顾子擎早就该暴跳如雷了,她此时回去,只是自讨没趣。
“我不会哭的,答应嫁给顾东瑞的那一天,我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曾经经历过,自然知道哪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但为了心里仅存的希望,她更宁愿相信顾东瑞是爱她的。
“你不能走,水儿,哥哥不会让你再次受到伤害,马上回家去!”
尉迟傲风怎么肯让蒋乐乐回国,他的计划至少要维持一个月,磨掉顾东瑞的所有耐性,妹妹回去了,会让他不忍心下手的,于是他抓住了蒋乐乐的手腕,直接将她拽出了办公室,出了办公大楼,塞进了自己的轿车里。
尉迟傲风不放心自己的妹妹,亲自将她送回了家,然后握住她的手,一直将她拽进了别墅。
海瑟呆呆地站在院子里,见夫人的哥哥这么凶,楞吓得话都没敢上前说一声,直接一溜烟出了尉迟别墅,现在的情景,好像夫人也不能和他回去了,他怕先生发现他离开海翔那太久了,会责备下来,只好无奈地离开了尉迟别墅,只身回国了。
尉迟傲风拉着妹妹进入客厅,直接上楼,然后开了蒋乐乐卧室的门,愤怒地说:
“不要被那个家伙的表面凄惨蒙骗了,你的善良,就是他利用来对付我的武器,记住,那个狡猾的男人,没有那么容易倒下,说不定,他正在预谋什么鬼主意对付你哥哥呢。”
说完,尉迟傲风将蒋乐乐腿进了卧室,直接将门从外面锁上了。
“先在里面待着,等哥哥开了会,马上回来,然后带你和灿平去逛汉城,你很快就会将那个男人忘记的。”
尉迟傲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里的钥匙,只能暂时委屈妹妹了,不能让她坏了他的计划,假如顾东瑞是虚情假意,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
卧室里,蒋乐乐无奈地坐在了沙发里,狠狠地咬着手指头,哥哥真是太过分了,这样关着她,就是对她好吗?
“你们都那么争强好胜,到时候难受的还不是我!”蒋乐乐懊恼地叹息着,不知道两个男人的战争什么时候结束,她夹在中间真是左右为难。
坐了一会儿,好像也没有人给她开门,蒋乐乐无奈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口,看见了哥哥的轿车已经从别墅的广场上开走了。
正打算转身回到卧室的时候,她听见楼下有细微的喊声。
“水儿,水儿……”
谁,是谁在喊她?蒋乐乐有些奇怪了,好像下面的草坪里没有人啊?
“我在二楼阳台里。”那个声音再次传来,蒋乐乐向下面的阳台一看,竟然是二姐尉迟素玫。
“二姐……”
“我就知道,大哥一定将你锁在里面了吧,我看见他拽着你回来了,就知道你要倒霉了。”素玫仰着面颊看着蒋乐乐。
“对呀,我现在出不来了,怎么办?我好想回中国……大哥不让我回去,现在他在对付我老公,真是急死了。”
蒋乐乐又叹了口气,趴在了栏杆上,
“哥哥那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想必你老公做了什么激怒他的事,不然他不会轻易对什么人出手的,不过大哥是真的疼你,为了找你,不知道去了中国多少趟,他的脾气很糟糕,家族里都是出了名的。”
“我知道他对我好,可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他该让我自己处理才好。”
蒋乐乐抽了一下鼻子,大哥完全当她是个小姑娘了,所以才会为顾东瑞的行为那么生气,说来也是,她和大哥差了十岁,怎么会不是小孩子呢?
“我在他眼里都是孩子,何况你呢,等着,我帮你出来。”
素玫说话的功夫,消失在了阳台里,一会儿又出现了,接着什么东西扔了上来,蒋乐乐一把捞起,竟然是一个长长的软梯子,想不到尉迟家的小姐竟然还用这个,是不是有点太野性了。
“挂在窗口上,抓住,很安全的,以前我经常用这个爬上爬下的,爸爸和哥哥拿我没有办法的。”
尉迟素玫在下面喊着,然后微笑起来,露出了一口的小白牙,她是家里最调皮的女孩子,从小和假小子一样,这个软梯子是她买的,就是为了天黑的时候爬出去,到街上吃韩国小吃,然后再偷偷跑回来。
作为豪门小姐,素玫更渴望自由,自主,就像妈妈那样,想做什么做什么,可是尉迟家的老规矩太多了,束缚着她们。
怕被欺负,被绑架,车接车送,怕被男孩子占便宜,天一黑就要回家,还要接受各种各样的教育,完全不符合素玫的性格。
“我不会掉下去吧?”蒋乐乐有点害怕了。
“不会的,我都爬了二百多遍了,次次成功。”素玫鼓励着蒋乐乐。
很事实证明,姐姐的办法很好用,蒋乐乐放开了胆子,很轻松地爬了下去,直接进入了二姐的房间。
二姐的卧室还真是热闹,画板,调色盘,设计图,这里好像一个办公间。
“你在工作?”
“是的,画画业余爱好,不过学的专业却是建筑设计,今年要过建筑设计师资格,所以很忙了。”
“可是,你不是要结婚了吗?”蒋乐乐觉得二姐一点不像要当新娘子的样子,似乎见到金风影,也没有那么兴奋。
“人到了年龄就要结婚,但不等于为了结婚要准备什么,你知道的,当豪门小姐就是这点有优势,什么都不用管,只要你长大,都会有人为你准备,连新郎都不用操心了,会有数不尽的男人让你选,你只需要享受就可以了。”
尉迟素玫撩了一下额角的发丝,似乎很不在意地说着。
“新郎都不用操心了?二姐……”这种理论,蒋乐乐还是第一次听到,难道新郎不要自己找吗?而是由别人安排?
“是的,你要习惯这种生活,妈妈溺爱我们,却不能违背尉迟家的家规。”
“金风影,不好吗?你好像……”
蒋乐乐不等说完,素玫就直接回答说:“好,他很好,适合做丈夫……”
适合做丈夫?不知道这算是一句什么评价,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好像有点悲哀。
“哦,那就好。”蒋乐乐点了点头,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不知道姐姐想表达什么,她是真心希望姐姐幸福,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尉迟素玫看了一眼蒋乐乐,犹豫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良久,她还是结巴地开口了。
“水儿……那个……姐姐有点……事儿要问,你说……和男人有过那种……那种关系,是不是……”
“什么关系?”蒋乐乐糊涂了。
“就是……发生了关系……”素玫的脸红了,她用手指头比划着……
“你和金风影同居了?”蒋乐乐反问着二姐。
“你小声点儿……”
素玫直接跑到了门口,警觉地向外看着,保证没有人的时候,才跑了回来,悄声地说:“给他胆子,他也不敢,是……其他男人……”
其他男人?蒋乐乐瞪大了眼睛,二姐在玩火吗?有了未婚夫,还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
尉迟素玫懊恼地低着头,她最近被这个问题困扰着,一直寝食难安,工作和学习也总是走神,小妹妹虽然小,却是过来人,生了宝宝,应该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她早就想问妹妹一个尴尬的问题了,却羞于启齿,这是隐藏在她心中的秘密,就连妈妈也不知道。
蒋乐乐盯着素玫姐姐,尉迟家不是管得很严吗?难道二姐心里有了其他人选?金风影好像也不错啊,看起来那么斯文。
“二姐,你,你不喜欢金风影先生?”蒋乐乐皱起了眉头,看二姐的表情,好像是不太喜欢,可她为什么和金先生订婚呢? “这跟金风影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想问你,第一次和男人……那个,会不会那么巧,有了,有……孩子……”
尉迟素玫看着自己的肚子,鼻尖儿上立刻冒出了汗珠儿,好像一个小生命就在她的肚子里孕育着,她甚至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就稀里糊涂地跑掉了。
当时的状况说有多糟,就有多糟,她在美国留学的朋友要到中国玩,刚好她也想到中国看看刚找到的小妹妹,那天到了中国,还不等去顾东瑞的别墅,就被朋友拉去了酒店的酒吧里喝酒。
素玫根本不会喝酒,第一次喝那种调制的鸡尾酒,好像喝多了……最后朋友有急事要走,给了她一个房间卡,让她暂时休息一下,作为回报,她结算了酒吧的钱,不过当时有点模糊,好像一大叠钞票都当成了小费,估计那个服务员要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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