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第二天醒来之后,头痛欲裂,昨晚上的事情有些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自己一直在找沐宇。他环顾四周,看到万梅山庄熟悉的房间,顿觉得脑袋更痛了:昨晚自己一定是做了蠢事!
这个结论在见到脸如冰霜的西门吹雪时候得到了证实。
“你也喜欢沐宇。”西门吹雪冷冷的道。
司空摘星一愣,随即苦笑起来:“是。”
西门吹雪的视线在司空摘星堪称狼狈的身上一晃而过,随即移开。
“说起来,你们的新婚贺礼我还没有准备好。”司空摘星深深的叹了一声:“等我寻着礼物,再来祝贺。”
“等等,”西门吹雪忽然出声:“你不去和沐宇道别?”
“你是想让我和他做个了断么?”司空摘星回头看了西门吹雪一眼,笑容带上了几分苦涩:“不,我不能。”
沐宇完全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司空摘星,他正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时候,福伯告诉他司空摘星走了。
在昨晚说了那样不负责任的话之后他居然就这么逃走了?!沐宇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明明应该因为不用也许到来的尴尬场景而庆幸的,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你在想什么?”
西门吹雪来到了正在发呆的沐宇身边。
他依旧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衣袍,衣料洁白而柔软。
沐宇见到他之后站起身来:“嗯,没什么。”
西门吹雪好看的眉头一皱,突然伸出手,抚在了他的脸颊上。
沐宇一怔,随即主动环上他的腰,把脑袋埋在了熟悉的怀抱里。
西门吹雪抚摸着他的黑发淡淡的道:“五天后便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你可后悔?”
沐宇疑惑的抬起头来,歪了歪脑袋:“诶?为什么要后悔?”
西门吹雪抿唇一笑:“成亲之后,你死后可是要葬入西门家祖坟的。”
沐宇很迷茫,其实他在努力的分辨西门吹雪这句话中的含义:这到底是表白呢还是婚前立誓呢?还是说,这是在告诉我不要爬墙,否则……
他只好点点头:“我明白啊,你为何要这么问?”不会是反悔了吧?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沐宇便紧紧的抓住了西门的袖子。
西门吹雪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没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下。”他的眼眸突然变的幽深,低下头,轻轻的咬上了沐宇的唇。
沐宇的心跳的很快,热情的回吻。
两人正亲的火热,忽然西门吹雪离开了沐宇温热的唇瓣,有些不悦的看着来人:“陆小凤,非礼勿视。”
“我这不是捂着眼睛么?”陆小凤吃吃的笑着,顺便拿旁边花满楼的扇子遮了一下眼睛。
花满楼笑道:“我们听说叶孤城也给你们送来了贺礼,好奇是什么,才过来看的。”
“诶?叶孤城也送了贺礼?是什么?”沐宇好奇的问,他忽的转过头来看着陆小凤和花满楼:“说起来,陆小凤你送的礼物是什么?不满意的话我可不可以申请换货。”
陆小凤傲娇的哼了一声:“我保证你看了之后便喜欢的不得了,到时候哭着闹着要留下来自己用。”
沐宇黑线:怎么说的像是送了□□之类的?
反正闲来无事,他们一起去看了礼物。花满楼送的是一对洁白无瑕的玉佩,摩挲在手心里,那种温润的触感无与伦比,沐宇十分的喜欢。陆小凤送的礼物在一个黑漆漆的盒子里,沐宇有些怀疑的把手放在盒子的开关上,扭过头来对陆小凤道:“不会一打开就有什么喷出来吧?”
陆小凤:“你也太小瞧我了,就算是喷出来什么东西也是无色无味的让你察觉不了。”
沐宇干脆把盒子推给西门吹雪:“还是你来打开吧。”谁知道陆小凤有没有在开关上加了耍他的东西。
西门吹雪顺利的打开了盒子,黑色的盒子里有一只精致无比的红木小匣子,他打开匣子,里面是一罐散发着奇香的药膏。嗅着这味道西门吹雪的脸就黑了,无语的看着陆小凤。
陆小凤暧昧的冲他眨了眨眼睛:“这可是从西域好不容易弄过来的,魔教的珍物噢。”
沐宇虽然不能像西门吹雪一样一闻便知里面的成分,不过从陆小凤促狭的神色中也猜了出来:一想到自己和西门吹雪xxoo时的润x剂是陆小凤友情提供的,沐宇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兴致勃发的默默的萎掉。
他满头黑线的把盒子扔给了陆小凤:“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
花满楼也颇有几分无奈:陆小凤说送的贺礼是实用的“好东西”,不过,这也太……
“对了,”沐宇的眼神在花满楼和陆小凤之间转来转去:“你们什么时候和好了?”
“我们一直都很好,”陆小凤傲娇的哼了一声,拉着花满楼的手:“是不是啊,花满楼?”
花满楼含笑点点头。
这不科学!沐宇用怀疑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人的脖颈上逡巡了一圈,均发现了淡淡的吻痕:这两人,不会是用做的解决掉问题的吧?!
实际上,沐宇猜对了答题却没有猜对方向。
这天爱喝酒好吃肉的陆小凤破天荒的没有在吃饭的时候要大碗肉大碗的酒,而是跟花满楼一样默默的喝的菜粥,刚想吃点荤的,花满楼就挡住了他夹向鲈鱼的筷子,语调含着淡淡的宠溺:“这个也不能吃。”
陆小凤哀哀的叫了一声:“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禁忌的。”
花满楼一笑:“不听的话明天有的你难受的。”
陆小凤咬着筷子,神色可怜兮兮的。
虽然花满楼看不到,也能想象出他现在的样子。
沐宇并没有听到这两人的小声讲话,专注吃饭一百年的沐宇突然发现了一件极为不寻常的事情,惊呼起来:“陆小凤,你今天居然没有和我抢肉吃诶!”
福伯在一边听的直想撞墙:这两人,每次都像是在万梅山庄吃不饱一样,老是要抢肉吃!
陆小凤哼了一声:“今天是本少吃斋的日子。”
沐宇不以为然:“切,狼能改的了不吃兔子?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吧?”
西门吹雪淡淡的扫了陆小凤一眼,从陆小凤一出现后他就注意到了,今天陆小凤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他不是心虚,而是肾虚。
为了得美人一笑而主动献身陆小凤默默的把头埋在了饭碗里:他敢打赌,西门吹雪一定看出来了!
司空摘星说要带贺礼回来,但是他却没能准时出席西门吹雪的婚礼。他被人下了药,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浑身无力。
身上没有任何的束缚,可见那个人是笃定自己无法挣脱。司空摘星试探着动了动,却发现只有手指头动了动,身体酸软无力,丹田中更是空空的,一点真气也无。
“我的武功呢?”司空摘星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喊了出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年轻的男子。
男子非常的年轻,长相妖冶而艳丽,明明身体看起来十分的瘦削,身上却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他的武功,绝对不在陆小凤之下!司空摘星敏锐的觉察到了,他怒喝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来人莞尔一笑:“只是多用了些药把你运过来而已,不用着急,你马上就能恢复了。”
司空摘星脑子里转的飞速,打量着这个人,试图在他身上寻得蛛丝马迹。
来人忽然弯□来,这个角度,司空摘星能够清楚的看到他洁白脆弱的颈项,他浑身戒备着。这个人却又邪气十足的笑了起来:“我叫宫九,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司空摘星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正愣着,这个叫宫九的男人忽然把脱起了衣服。司空摘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也可以把衣服脱的如此诱惑。他把衣服随手扔在冰凉的地板上,裸着白皙瘦削的身子,像一条艳丽却剧毒的蛇,紧紧的贴在了司空摘星的身上。
司空摘星从来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么奇怪嗜好的人。
宫九从地上的衣服里摸索出一个小瓶,他抬起司空摘星的下颚,将某个东西灌到了他的嘴里。
司空摘星想吐却吐不出来,只能愤恨的瞪着宫九:“你给我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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