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华蓉蓉举起手，作势就要打他。
慕容卧冰捉住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地吻了吻，用手轻轻地搓，将她的手呵暖。
他问道：“你刚才发呆的时候，想什么了？”
华蓉蓉故作神秘地一笑，道：“想你想的事情啊。”
慕容卧冰惊奇地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华蓉蓉道：“知夫者，莫若妻。”
慕容卧冰道：“你怎么之乎者也文皱皱起来了？”
华蓉蓉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都近了你几十年了，能不黑吗？”
慕容卧冰道：“我没黑，你就把我给抹黑了。”
华蓉蓉叹了一口气，便沉默了下来，雪花在她的身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即使她的脸上已经有了皱纹，但她还是美丽的。
过了半晌，她开口道：“我刚才在想，柚儿和明天最近好像吵架了。”
慕容卧冰道：“年轻人，吵吵闹闹也很正常的嘛，我们年轻的时候不也常吵，越吵感情越深。”
华蓉蓉道：“这不一样。”
慕容卧冰道：“这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他们是兄弟，本就该是血浓于水骨肉相连的，就算有什么不愉快的，这份骨肉亲情也能化解一样。”
华蓉蓉叹道：“哎，我担心的正是这个，骨肉亲情啊。”
慕容卧冰皱眉，道：“你是怕他们终有一天会酿成两虎相争一人伤，或者是两败俱伤？”
华蓉蓉道：“自古皇室就是这样，兄弟相残，父子相弑，皇位，至高无上的权力，这些足够让一个人犯下不可饶恕之罪。”
慕容卧冰笑笑，道：“你这是在讽喻我吗？”
华蓉蓉笑脸如花，道：“我哪敢啊，大王。”
慕容卧冰冷哼一声，道：“你看你看，这就是**裸的讽喻。”
华蓉蓉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大可以不必在意。”
慕容卧冰苦着一张脸，道：“你说你随便说说而已，却不知道你伤了我的心。”
华蓉蓉笑道：“那就让柚儿去买一个猪心去买一个猪心给你补补好了。”
慕容卧冰道：“猪心，那是不够的。”
华蓉蓉笑道：“那么老一个男人了，还像个小孩似的撒娇，真是恶心死了。”
慕容卧冰道：“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的小女儿一样，我会好好地疼你爱你，所以，在你的心里，我也应该是你的小儿子一样，你要好好地疼爱我。”
华蓉蓉道：“我们的儿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柚儿。”
慕容卧冰道：“你都疼他，不疼我了，那我是你的谁？”
华蓉蓉笑得更甜了，道：“你是……是我的老头子啊。”
他轻轻地将妻子抱起，抱进他们暖和的小屋里，趁他还抱得动的时候。
谁知道若干年后，恨天、慕容柚儿和明天会不会在沙场上相见呢？
他们老了，这种事情再也不想管，也管不着了。
他们轻轻地拥着对方，心里想着，此生，有对方足矣。
雪花轻轻地飘，轻轻地飘，仿佛已经诉说了他们一生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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