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听说了吗,元首要和冯上将结婚了。”
路人乙:“什么?两个男人!真恶心!”
路人甲赶紧捂住了路人乙的嘴,朝四周张望了下,没见到阴魂不散的巡警,才松了口气,给路人乙脑袋上来了一记,“想死你也别带上我啊。”
路人乙揉了揉被弹了一记的脑门,低声道:“新法里面不是没提到同性婚姻吗?”
路人甲看白痴一样看了下对方,“元首做事还需要征求法律同意?”
“也是,”路人乙一副看破红尘的沧桑模样,“法律就是上层人的游戏,什么时候我也能达到那样的高度啊。”
路人甲再次白了他一眼,“梦里的时候。”
“少将,牢里那位七天没吃饭了,《史记》还要不要给?”
“给个屁,他倒是饿死一下给我看看,”倪松心情正是不好的时候,自从听到云乔宣布和姓冯的结婚时心情就不好。
他不知道自己心情为什么不好?
因为云乔选择了别人而不是选择了自己?不,这是小女生的想法。
他是真心地喜欢过云乔,喜欢他的精致容貌,喜欢他的清冷高傲,是一种很单纯的喜欢。喜欢的时间久了,免不了就要误认为爱,他究竟爱不爱云乔呢?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果换一个人,哪怕是死他也不会被别人碰一下的。云乔,是特殊的。
如果云乔像司狐狸一样,娶一个漂亮的乖顺的老婆,再养无数个男男女女的情人,他或许也不会那么难受。可他如今昭告天下,他找到了至亲至爱的人,要和他共度余生,这人还是一个男人。
既然他难受,自然不会让别人好受。
倪松进了牢里,只见司静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喂,死了没?”
见对方一根头发丝都没动,倪松一个水球直接往司静川砸了过去,却在即将砸到司静川脸上的时候反向射了回来,砸到铁栏杆上,碎了一地。
“哟,没死啊?”倪松踢了踢牢门上垂下的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没死我就告诉你,想饿死尽管饿着吧,云乔是没空管你的,人要和他的亲亲大哥结婚了。”
司静川已经饿得手都抬不起来了,哪怕他是个异能者,七天的绝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听到倪松的话,心底叹了口气,知道绝食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了。
“小四,给我提桶水来。”
“是的少将。”
倪松直接凝聚桶里的水形成水龙往书架上泼了过去,原以为会和司静川较量一番,哪只司静川并没有阻拦泼向书架的水,任由书架上的水滴滴答答往下落,在地砖上汇成一股股溪流。
看到司静川的死人样,倪松不由索然无趣,抬腿欲走时,听到司静川说了第一句话,“你在嫉妒。”
倪松脚步顿了顿,“是啊,嫉妒你在牢里享福,我却只能在外面奔波。”
“云乔的确是个尤物,你就不想把他弄到手上?”
“是不是关久了你脑子也生锈了,挑拨离间的手段太低端了。”
倪松离开后,司静川端起了送来的饭,吃得一如往前地优雅从容,就好像这不是掺了糠的杂粮,就好像他之前没有绝食过七天。
或许倪松没这个本事,就不知道云乔听到探子的话是怎么想了。
再粗陋的计谋,能搅乱这一池死水,就是最高端的计谋。
“媛媛,媛媛,”赵耀盯着自己的妹子,生怕她想不开。
赵媛媛正蹲下来擦拭自己心爱的鹿皮靴,听到哥哥的叫唤回道:“干嘛?”
“你不难过不伤心?”
赵媛媛奇怪地看着哥哥,“好端端的我干嘛要伤心难过?”
“元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你,不难过,不伤心吗?”
“我又没说一定得嫁给元首啊?”赵媛媛白了亲哥一眼,继续擦她的鹿皮靴,“再说我已经找到了像元首那样的人了。”
“谁啊?”赵耀眼睛陡然睁大,他怎么不知道妹子谈恋爱了。
“大宝哥啊。”
“李大宝?”赵耀无限感慨,虽然李大宝也是一大高手,但是,“妹子,你那个像元首一样的人的标准是不是太低了一点啊?”
易阳徜徉在大街上,身后是两个彪形大汉,二级纯体能者。自从自己光系异能者的身份曝光后,每次出门都有保镖跟随。哪怕后来光系异能者多了起来,他也非独此一家了,护卫情况还是遵循了旧例。
他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他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没有一个说话的人。
得知云乔要和冯上将结婚的消息时,易阳就知道,他彻底没有希望了。
如果云乔娶的是随便哪一个人,他相信以自己的魅力重新获得宠爱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可偏偏云乔娶的是那样一位重量级的人物,他清楚地知道冯毅在云乔心中的地位。
无论换了几任主人,卡门永远地纸醉金迷、歌舞升平。
易阳看着带上来的公主王子,熟人还真不少。其中一个特别眼熟,不正是天王于震么,当年人可是各种高贵冷艳看不起他啊,指了指于震,“就他吧。”
于震长相并不弱气,相反,很英俊,他直直地看向易阳,这个人,他认识,不止认识,还很熟。
易阳指了指包房中间的钢管,“会跳舞吧?”
“不会。”
“你对其他客人也是这么说的?”
“不是。”
“于天王当初对司大少可是宁死不从的,”易阳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于震那布料少得可怜的紧身服,“现在倚门卖笑的日子是不是更刺激啊?”
“我跟你不一样。”
易阳嗤笑道:“我知道,你有苦衷嘛!卖就是卖呗,还各种借口,千篇一律父母兄弟姐妹老婆儿女生重病黑社会逼债,承认自己是出来卖的就有那么困难?”
“是,我是出来卖了,但起码我没有引以为傲,我是迫不得已,你是自觉自愿。”
易阳忽然失了和熟人叙旧的心情,爬上司大少的床,他是自觉自愿了,如果他不自觉自愿,下一个阶段就该是迫不得已了。
“我们的确不一样,所以我现在可以来卡门j□j,你只能在卡门被嫖。”
易阳从卡门出来,迎面有一个女孩冲着他手舞足蹈,“你是易阳,我可喜欢你的歌了,你的专辑我都买了,可惜现在的电池太贵,都听不了了,但我有唱给自己听,就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味,你听听啊,为君一曲伤别离,唯恐相见不相识……”
女孩在那叽叽喳喳,浑然不知他身后的男朋友已经急得冒火了,前面那弱鸡后面跟着的可是两彪形大汉,那肌肉,看着就恐怖。
原来有人这么喜欢他的歌,易阳觉得整颗心都要填满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都要忘了,他追求的是什么。他从来没有上过学,却为了唱歌硬生生把字认全,学会了五线谱,学会了弹琴。
他想让更多人听到自己的歌,他想出人头地,半是迫不得已,半是自觉自愿,他上了司大少的床。
然后,他成了小有名气的歌手。
然后,他被司大少抛诸脑后。
然后,他日夜期盼司大少重新想起他来。
这么多年,他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忘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补完两章了,无债一身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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