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鸡玩雪玩得疯狂,没留意衣服都湿了大片,正想回去换衣服时却看到了在崇文殿门口徘徊的求远。
“求远!”保鸡没顾上换衣服就跑到了求远身边,“你来找我?他们没告诉你我在那边吗?”
求远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了……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
保鸡看看他垂着的脸,突然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小雨,我……”求远迟疑了一下,“小雨,如果……我是说如果皇上不答应出兵支援炼金国,你要怎么做?”
保鸡闻言一愣,难道说求远也知道了太上皇要风临墨退位让贤的事情?
保鸡郁闷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连风临墨都阻止不了的事情她又该如何阻止?可是要她眼睁睁看着南宫离歌受困她又实在做不到,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挽回了?
求远小心地观察着保鸡的反应,小声问道:“小雨,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救炼金国的皇上?”
保鸡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我不能看他出事。”南宫离歌就如同刺进她心中的刺,虽然刺伤了她,但却无法让她忘怀。
求远略微明白了什么,莫明地,他觉得嗓子一酸,“小雨,你是不是……喜欢……他……”
保鸡没想到求远的感觉如此敏锐,苦涩笑道:“准确地说,是曾经喜欢他……”
“你……”求远一惊,虽然是意料之内的答案,还是让他接受不了。
求远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他愣了愣,突然道:“小雨,我帮你救他……”
“求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先是风临墨很奇怪,然后又是求远,保鸡隐约觉得他们两个的怪异存在某种联系,但是根本想不到求远就是风临墨所说之人。
“没,没什么……小雨,我要回去了,父……太上皇还需要我照看。”求远说完,逃难一样跑掉了。
他匆匆跑进了养心殿,进门的那一刻却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思索再三,求远走进了里间,“父皇,儿臣愿意接任皇位!”
风临墨下了早朝,正气鼓鼓地往御书房方向走,经过崇文殿门口时,突然被刚冒出来的两个雪人吓了一跳,当即停住了脚步。
他指着两个雪人问身边的小太监道:“这是谁弄的?居然有人胆敢在宫中做这种巫蛊之物?!”
小太监愣了愣,小声道:“皇上,听说这是小雨姑娘堆的……”
“小雨?”风临墨闻言没话了,眼神盯着雪人左看右看。
突然,他心里一急,一脚就踢掉了一个雪人的脑袋。小太监见状瞪大了眼睛,虽然从上朝时开始皇上看起来就不太正常,但是这会儿莫名对着一个雪人出气还是有些过了……
“连你也气朕!气朕!”风临墨边骂边踢,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
小太监赶紧上前阻拦,“皇上,保重龙体啊!”
正在这时,听到声响的保鸡走了出来,她刚换上干衣服,扣子还没完全系住,一见眼前这情况,赶紧跑了过来,“风临墨,你干什么呀?!”保鸡也动了气,直呼风临墨的姓名,还将人推到了一边。
昨晚是喝酒发酒疯,今天是对着她的雪人出气,就算受了打击一夜不带这样发泄的!
见两个雪人已经没了脑袋,保鸡心疼死了,不悦道:“两个雪人招你惹你了,干嘛拿它们撒气?!”
小太监赶紧在一旁挤眼睛,示意保鸡不要火上浇油。
风临墨怒意难平,胸口剧烈起伏,“你是成心的!”
保鸡一愣,“我成心什么了?”
“成心弄两个光头出来惹朕生气!”风临墨甩了一把袖子,气鼓鼓地离开了。
保鸡纳闷地看着走远的风临墨,不知他是发的什么疯。雪人光不光头关他什么事?
风临墨冲进御书房,直接关上门,将小太监挡在了门外。他现在心烦得很,谁都不要见!
没想到父皇的行动居然这么快,今天早朝时已经有大臣旁敲侧击地提了子嗣一事,还真是不出他所料!
猛地将桌上的东西推到了地上,风临墨气得双目赤红。求远,朕恨你!为什么朕辛苦渴望拥有的东西,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
吃过午饭,保鸡刚想着休息一会儿,房门却在此时被敲响了。
保鸡开了门,见小太监起床嘘嘘地站在门口,很焦急的模样。
“出什么事情了?”
小太监慌忙道:“小雨姑娘,公主吵着要给广陵王带回锁链!”
北堂寒玉的事情?他不是已经跟自己划清界限了嘛,那他再有什么事情就跟自己没有关系了,不再过问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这是公主的自由,我哪里管得着?”
“可是公主她……又在调戏广陵王,还扒了广陵王的衣服……小雨姑娘,你想办法帮帮王爷吧。”北堂寒玉虽是敌国王爷,但是性情温柔,待宫里的下人们都很谦和,所以下人们也都很是尊重喜欢他,当然不能眼睁睁看他被欺负了。
保鸡的手不自觉地攥紧,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冲了出去。
北堂寒玉,既然要跟我划清界限,那就请你管好自己,别总给我找麻烦!
“风临月,你这个疯子!”
“本公主就是疯了,今天非上了你不可!”
保鸡一进静心殿的大门,看到的就是北堂寒玉被风临月压在身下轻薄的场景,风临月母夜叉一般横坐在北堂寒玉的腰上,北堂寒玉的双脚上又被捆上了锁链,双手也被布条捆在了一起,禁锢在头顶,上身的衣服已经凌乱大开。
风临月这个女色狼!
保鸡难忍愤怒,冲过去就将风临月推倒在地上,风临月摔了个底朝天,马上愤恨地看向保鸡,“又是你?贱婢,你好大的胆子?!”
保鸡根本不理会她,将捆绑北堂寒玉的布条解开。她真是不明白了,北堂寒玉虽然俊美,但又不是飞机,怎么是个女人就想上?
北堂寒玉窘迫地垂着头,不敢直视保鸡的脸。
“贱婢?你听没听到本公主说话?!你胆子不小,居然管起本公主的事情来了,还敢动手?!”
保鸡想着刚刚北堂寒玉衣衫不整的模样,忍不住火气,“公主,奴婢不止可以动手,还能动脚。公主还要试试看吗?”
风临月闻言赶紧捂住自己的下身。上次被保鸡的怪异动作弄疼了,那种感觉她可不要再试。
“本公主要上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以为皇兄护了你一回就会一直帮着你,本公主才是她的妹妹!”风临月一脸恼恨,气得胸口起伏,“一个贱民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信不信,本公主只要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
保鸡点点头,“公主要捏就赶快捏吧,要是皇上来了可就没机会了,皇上今天的火气可真是不小呢!”
“你!”风临月闻言有些怕了。她当然知道皇兄是为了什么火气大,如果皇兄真的对她动怒了,那后果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公主不捏?”保鸡边说边将风临月往门口挤,风临月担忧她的怪招数,戒备地后退着,“你……威胁本公主没你的好果子吃!”
保鸡轻笑一声,将风临月逼到了门外,“公主不捏的话那奴婢就真的关门了啊!”说完,双手合上了房门。
风临月这才清醒过来,拼命敲打着房门,“小雨,你这个丑贱婢,好大的胆子!”
任由风临月如何捶打叫骂,保鸡就是不肯开门。她之所以敢对风临月放肆是因为摸清了风临月的为人,她虽然好色蛮横霸道,但一切都是摆在明面上凶的,跟凌紫烟的阴险狠毒不同。
而且,她笃定风临月也不敢把事闹大,惹怒了风临墨,没她的好果子吃。
风临月敲了一会儿,气得喘起了粗气,“该死的!那个不能吃了,这个还吃不着,哼!北堂寒玉你给本公主等着,早晚上了你!”气得走了两步,又用力地拍了两下,“小雨你这个贱婢,等本公主想到办法破解了你的怪招数,一定打得你屁滚尿流!”
说完,才愤愤地离开了。
世界清静了,保鸡也放心,这才看向北堂寒玉。
见他一直垂着头不说话,还以为他是被吓坏了,“吓傻了?”
北堂寒玉闻言还是愣愣地不说话,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小雨的真实身份,怎么可能还像从前那般泰然处之?
保鸡笑道:“王爷,看来你是逃不过临月公主的手掌心了,倒不如从了她吧。人啊,总是对得不到的东西上心,也许她得到你一次,以后就不会缠着你了呢!告诉你个好办法,你可以在床上装死鱼,只要你一直没反应,她肯定会对你彻底扫兴的……”
北堂寒玉脸一红,终于羞怒地抬起了头。除了脸和声音,青青一点儿都么变,还是那么喜欢胡说!可是她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尤其是自己已经和她有过事实之后……她的话只会让自己不停想起那晚的一切,既觉得羞耻,却又控制不住地全身火热起来……
“好好好,我不说了!”保鸡见他始终不肯出声,只好道:“既然王爷无话可对我说,那我这就离开了。王爷放心,我记得答应王爷的事情,这次过来静心殿只是偶然而已。”
见保鸡转身要走,北堂寒玉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青青,我有话要说,等等……”
他怎么会没话对她说,实在是想说的太多了,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也什么都不敢提,就是怕青青还在因小桃的事情恨着他,更怪他那晚对她做了那种事情……
保鸡身体一僵,忘了反应。他叫自己“青青”,难道说他知道了?
保鸡甩开了他的手,“王爷认错人了,奴婢是小雨。”
“青青!”北堂寒玉再次拉住了她的手,“青青,你的脸……”
他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件事,到底发生了什么,青青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保鸡对北堂寒玉对视,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这个男人和南宫离歌一样,让她复杂矛盾到了极点,但是她清楚,不相认是最好的选择。
“王爷,你……”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王爷,请问小雨姑娘在里面吗?”
保鸡一惊,赶紧抽回了手,“我在,有事吗?”
“小雨姑娘,你可让我们好找!”小太监如释重负一般松口气,“宫门口来了一位您的朋友,说是想见见您,皇上也已经准了。”
朋友?会是谁?
“好,我这就去,谢谢你了。”保鸡迟疑片刻,还是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开了静心殿。
她快步跑到了宫门口,看清等在外面的人时有些惊诧。
求真不算是她的朋友吧?他那么讨厌自己,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求真!”保鸡几步来到了他面前。
求真仍是一张扑克脸,看到面带笑容的保鸡,他更是皱紧了眉头,像是看到了冤家对头一般。
“你……找我有事?”
求真点点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自从收到你和师兄进宫的消息,我就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没想到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师兄还是被你害了!”
求真一上来就说这种话,保鸡滋润呢不悦,“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哪里害求远了?!”
求真冷脸看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了她的手上,“你自己看看!”
保鸡不明所以,展开了信。这一看,她彻底愣住了。
求真冷声道:“这是我刚刚接到的。师兄他竟然说自己要继承皇位,要我代他接任住持之位,管理好寺中事务!我很清楚师兄的为人,他不是贪慕权势富贵的人,也根本不适合皇宫、皇位什么的,会让他做出这种决定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保鸡还处在极大的震惊中回不过神来。她怎么都没想到,求远竟然就是太上皇遗落在外的皇子,是要接替风临墨皇位的那个人!
这怎么会?太突然了?
听着求真的话,保鸡不自觉地一惊。难道说求远真的是为了自己才要接任皇位的?应该是的,不然他今天早上不会说出那么奇怪的话来。
见保鸡皱眉不语,求真又道:“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针对你吗,现在我就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为了师兄!师兄确实是皇子,他的生母曾是太上皇最宠爱的妃子,兰贵人。当年,自从兰贵人进了皇宫,太上皇就独宠她一人,没再临幸过其他妃子,这种专宠自然招来了其他嫔妃和她们身后势力的不满,也为兰贵人惹祸上身。在师兄之前,兰贵人曾怀过两次身孕,但胎儿都无故流产了,因为找不到证据证明是他人暗害,所以太上皇也无可奈何。她的第三个孩子,也就是师兄,因为用心保护,终于得以生下,但是在师兄出生后不过两个月,那些人就又开始了对他们母子的暗中迫害。”
求真向前走了两步,继续道:“其实兰贵人从来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陷入夺位之争中去,只想自己的孩子过得幸福,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因为兰贵人得宠,所生的又是皇子,那些人自然担心皇位会落在师兄手中,所以用尽办法毒害他们母子。兰贵人担心师兄又会落得前两个孩子一样的下场,所以无奈之下,只能求助心腹的宫女帮她逃离皇宫。那时的她走投无路,抱着不足百天的师兄晕倒在了清净寺门口,就是被我师傅所救。兰贵人向师傅说出了自己的秘密,希望师傅可以帮助她,师傅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便让她在山下的小屋里住下,一直从旁照顾他们母子。只是兰贵人当时就已经心力交瘁,药食无灵了,没过多久便离开了人世。她临死前将师兄托付给了师傅,恳求师傅永远隐瞒师兄的身世,只希望师兄能在清净寺里安安静静地度过一生。”
求真说着看向了保鸡,埋怨道:“师傅给师兄取名求远就是希望他能够远离世俗纷扰和皇族身份的纠缠,随了兰贵人的心愿,做一个普通人!都是你的出现,打乱了原本平静的一切!”
“我……真的对不起……”她没想到自己的出现竟会改变了求远的人生轨迹。
“哼,如今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求真冷眼看她,“师傅临终前将这个秘密告诉给了我一个人,就是希望我能在他死后保护好师兄。因此,我很防备外面的人,就是怕师兄与外界接触太多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又被卷入红尘俗世中去。师兄带你回寺里的时候我就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所以一直防备着你,没想到,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去!”
保鸡低头沉思,隐约明白了求远要继承皇位的原因。这个傻瓜,自己什么都不能承诺给他,为什么他还要对自己这么好?
想着,保鸡眼中有了泪光。
“你知道师兄这么做的原因吧?”见保鸡不说话,求真恳求道:“我求你放了师兄。你该清楚他的性情为人,他不适合宫廷中的恩怨争斗,这只会伤了他!他没势力没心机,无论太上皇有多宠爱他,也无法完全护他周全,皇上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我知道,他根本不适合做皇上,我一定会阻拦他的!”保鸡眼中流露出坚定的光芒,无论如何,她都要阻止求远继承皇位!
想来想去,保鸡还是觉得要阻拦这件事,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办不到的。
她需要找到一个帮手,由风临墨来做这个人选再合适不过!
想到这里,保鸡急匆匆地找到了风临墨,风临墨见到是她,仍旧因为那两个光头雪人而面露不悦,“找朕做什么?!”
“皇上,你千万不能放弃皇位!”
风临墨闻言一惊,然后轻笑一声,“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好皇上,风国百姓需要你啊!”这话太官方了,连保鸡自己都觉得太敷衍。
风临墨苦笑道:“如今,已经不是由朕说了算了。朕又何尝想放弃皇位,不过,大臣们说的也是事实,风国不能接受一个无法孕育子嗣的皇帝。”
保鸡闻言一惊,“皇上,难道说,你……不行?”
风临墨的脸瞬间黑了,“胡说!”
保鸡闻言一喜,“那就没有问题了,奴婢一定会帮皇上的。”
只要风临墨有了子嗣,那大臣们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吧?只要大臣们一致拥护,太上皇就算想独裁也没那么容易。
至于子嗣?风临墨就是因为恐女症,所以才不能和女人嘿咻,只要治好他的恐女症,那就没有问题了!
想到这里,保鸡脑中灵光一闪,有了办法。
“你傻笑什么?”风临墨蹙眉问道。这女人又笑得如此猥琐,一定没什么好事。
“皇上,我们出宫去吧!”保鸡眼光一闪,提议道。
“出宫?”风临墨愣了愣,“出宫做什么?”
“奴婢见皇上愁眉不展的,所以想带皇上出去玩玩,散散心。只有心情好了,才能想出办法来啊!”
看着保鸡古怪的笑容,风临墨略带怀疑,总觉得这个女人想的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但他微微愣了愣,还是说出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震惊的话,“也好。”
入夜,身着便服的风临墨和保鸡出了皇宫,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保鸡,风临墨不知为什么心里竟有一丝隐隐的雀跃和期待。
“你要带朕去哪儿?”风临墨故意装出酷酷不感兴趣的模样。
“皇上一会儿就知道了,我保证是好地方!”保鸡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心里也在期待着今晚的成果。
风临墨装作不感兴趣的模样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期待和憧憬。
但是半个时辰后,当保鸡带着他出现在一间人员往来不绝,脂粉味呛人的店门口时,风临墨的期待和憧憬彻底破灭了。
“客官,来呀,快进来呀!”二楼浓妆艳抹的女人们不停挥舞着小手帕,媚俗的脂粉味熏得人鼻子发痒。
风临墨黑着脸道:“花月阁?这是要做什么?”
保鸡揉揉鼻子,笑呵呵道:“皇上,这是好地方。”
“朕不要!”风临墨嫌恶地看了环视一周,转身就欲离开。
保鸡赶紧拉住了他,“皇上,我是要帮你的,你相信我。”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时,店里的矮胖的老鸨晃悠了出来,一见风临墨的长相,双眼就像被点燃了的蜡烛,顿时一亮。
她上前去迎风临墨,却被风临墨嫌恶地躲开了,老鸨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也没生气,笑道:“二位快请进吧,站在门口做什么?”
说着话还不停打量风临墨,活了这半辈子了,她可从来没见过这般俊美潇洒的公子,若是自己年轻个二十岁,可不会便宜了阁里的丫头们!
保鸡也推着风临墨的身体,“对啊对啊,先进去再说!莫公子!”
“你!”风临墨瞪着保鸡,面露不悦。这个大胆的女人,把自己带到这种地方来也就算了,居然还给自己改了姓?哼!
保鸡坏笑着将人推进了店里,心里得意。风临墨得的是恐女症,那就需要女人来治!正常男人哪有不喜欢女人的,摸摸亲亲抱抱,习惯了肯定就好了,说不定*还会彻底迸发呢!
宫里的女人都太过矜持,胆子又小,哪里比得上妓院的女人够味儿?带风临墨来这里治病再好不过了!
两人一进去,马上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女人是眼睛发直地迷恋,男人则是嫉妒和不屑。
风临墨长相绝美,气质非凡,衣着又高贵,这可是女人们最痴迷的高富帅,自然没人愿意放过。
“公子,就让牡丹陪您吧!”风临墨被一群女人包围了起来,女人们坦胸露乳,浓妆艳抹,身上的脂粉味又浓重,风临墨马上不适地皱起了眉头,戒备着不许她们靠近自己的身体。
“不不不,还是让水仙来伺候公子吧!”
“腊梅伺候得最好!”女人们抢宝贝一样互相推挤着,风临墨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瞪向了一旁的保鸡,怒道:“到底带朕来这里做什么?!”
保鸡赶紧将女人们疏散开,对老鸨道:“麻烦给我家公子一间上房,找几个貌美懂事会伺候的姑娘来!”
说完,扔给了老鸨一锭金子。
老鸨见状一喜,赶紧将金子塞进了袖子里,迎着他们上了二楼,“公子,姑娘,二楼雅间请!”
终于进了屋子,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和脂粉味,风临墨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还是蹙眉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带朕来这里?”
保鸡愣了愣,但是很快恢复如常,“皇子,这里是找乐子的地方。”
“乐子?”风临墨仍是不太明白。
也难怪他不知道,他身为皇上,自律甚严,又有恐女症,自然不会跟这种地方有什么交集。
正在这时,老鸨去而复返,不但带来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还端上了好酒好菜。
风临墨一见屋里又塞满了女人,脸色又是一黑。这个小雨到底想要做什么?
“公子,这几位都是我们花月阁里最貌美的姑娘,您看看还满意吗?若是不满意,我马上给您调换!”老鸨脸上堆满笑容。
身后的女人们排成一排,个个搔首弄姿,大胆地冲风临墨抛着媚眼,看得风临墨脸更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老鸨闻言一喜,还以为风临墨是对这几个姑娘满意了,马上笑道:“那公子就慢慢享受吧!”说完,就匆匆退了出去,捎带着关上了房门。
“你们……”风临墨眉头微蹙,一头雾水,“小雨,你到底要做……”
他话没说完,女人们已经饿虎扑食一般朝他扑来,迅猛得令风临墨顾不上招架。
“公子,吃菜!”
“公子,喝酒!”
保鸡见风临墨被围在了花丛中,姑娘们的服侍又热情周到,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好伺候这位公子,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女人们赶紧点头,在他们看来,能伺候这么俊美的公子而且又能拿到银子,那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拿开,我不想吃,也不想喝!”风临墨彻底黑了脸,不悦地推拒着靠过来的的女人们。
一个女人媚笑道:“公子不想吃也不想喝,莫不是想直接办事?”她捂嘴轻笑一声,戳了一把风临墨的胸口,“公子,看你仪表堂堂,原来还是个急色鬼!”
闻言,其他女人也笑了起来,纷纷大胆地去触碰风临墨的身体。
风临墨嫌恶地躲开,猛地站了起来,“小雨,给朕……我解释清楚!”
保鸡见风临墨真的生气了,只能和盘说出,“公子,她们的技术好,定能治好你的恐女症,放心吧!”
女人们闻言马上道:“是啊是啊,公子,我们技术很好的,定能让你如神仙般快活!”
说着话,又想去触碰风临墨。
风临墨愣了愣,突然冷笑了出来,他眼神紧盯着保鸡,身体躲开了女人们的触碰,“原来你是这个打算,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你,小雨?”
保鸡闻言身体一僵。她是好意帮风临墨啊,可风临墨的语气怎么冷如冰霜,透着隐隐的危险?
不好,捅娄子了!
正在保鸡担忧时,风临墨突然一把掀翻了桌子,饭菜掉在地上,噼里啪啦地摔了个粉碎,先前花枝乱颤的女人们见状都惊呆了,再也不敢乱来。
老鸨在外面听到动静,赶紧推门进来,“怎么啦?怎么啦?”看到一地狼藉,面露紧张,“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风临墨冷着脸看向老鸨,老鸨也被他吓得不轻,“公子……”
风临墨努力平息着怒火,突然伸手朝老鸨扔出了一锭金子,“我不要酒菜,不要女人,就要你这间屋子,这么多够了吧?”
老鸨愣了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这种要求来。只要这间屋子?这人莫非把这里当客栈了?
“够不够?!”风临墨又冷着脸问了一声。
老鸨不再迟疑,赶紧道:“够了够了,公子请自便!”
“都出去,别来打扰!”风临墨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困兽,让人不敢靠近。
老鸨很快命人收拾干净了一切,领着一帮傻了眼的女人退了出去,再度带上了房门。
风临墨这才看向保鸡,保鸡忍不住一惊,感觉危险在向自己靠近。她刚才愣神太久了,居然忘记了要一起出去,和此刻的风临墨同处一室让人觉得好害怕,他看自己的表情就像是要吞了自己一样。
“风临墨,你……还好吧?”保鸡小声问了一句,不着痕迹地向门口处移动着身体,“既然你要了这间房,那我就……不打扰了……”
保鸡说完,小跑着到了门口,手刚抚上把手就被冲过来的风临墨抓住了手腕。
“你还想跑?!”风临墨赤红着眼睛,猛地将保鸡抵到了墙边,双手撑在墙上,将她困在中间。
剧烈的压迫感袭来,保鸡不敢抬头看他。
即使不抬头她也能感觉到,风临墨一直紧盯着他,眼神恐怖。她的身体忍不住瑟缩,感觉自己就像被蛇盯住不能动弹的青蛙。
“你做什么……”保鸡小声道。
“这该是朕问你的!”风临墨实在怒不可遏!这个女人到底把自己当什么,居然带他到妓院来治什么恐女症?
“我是好意……”虽然自己有理,但保鸡还是不敢理直气壮地说。
“好意?让那些女人对朕放肆就是你的好意?!”风临墨越想越气,这个女人看到求远被调戏时竟不惜与风临月为敌,但却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那些女人们放肆地触碰?!
在她心里,他风临墨到底算什么?
他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呆和尚,为什么这个女人心里只有求远,对他漠不在乎?
“我是想帮你治恐女症!”保鸡也怒了,自己是好意,干嘛被他审犯人一样对待?
“你!”风临墨猛地一拳砸在了保鸡的脑袋旁边,手背顿时溢出了血液,他沉默片刻,突然将保鸡扯到了床的位置,一把推到在床,“要帮朕治病?好啊!若要帮朕治病,根本就不用来这里,也不用找那些女人,你就是最好的解药!”
“风临墨!”保鸡刚想起身,风临墨的身体突然如磐石一样坠下,将她的身体压得死死的,密不透风。
“什么恐女症?你倒是看看,朕用不用治?!”风临墨猛地压向了保鸡的嘴唇,强势地抱住保鸡的脑袋,与她的唇舌纠缠着,丝毫不容她逃脱。
“风临墨,你疯了!”她是想帮风临墨治恐女症,但没想过牺牲自己啊!
风临墨用力压住她的双腿,嘴唇在她的颈间乱吻一气,不得要领,“朕要你!”
与此同时,保鸡感受到了风临墨身体的变化,抵在她腿间的东西是什么不用说她也知道。这……难道风临墨对她……
“风临墨,你别乱来!”保鸡推拒着,但在疯了一样的风临墨面前就如同螳臂当车。
风临墨疯狂地亲吻着保鸡的每一寸肌肤,突然发觉身体里潜藏的情兽在此刻被唤醒了,*一发而不可收拾。也是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对保鸡的感情。他要这个女人,就只要这个女人!
风临墨痴迷地看着保鸡的脸,那张带着面具的怪脸在他眼中比百花还要美丽,“小雨,朕要你,而且要立你为后!”
“不!”感觉风临墨扯开了她的衣服,保鸡惊叫一声。风临墨现在就是一个疯子,她跟疯子说不通!
趁风临墨失神去解自己的衣服时,保鸡找准时机,用力将他推到了一边,自己跳下床。
“不许走!”风临墨将保鸡扯回,保鸡拼尽力气将一只花瓶摸到了手中。
“你这个女……啊!”保鸡再度被他压回身下,趁他不备,用花瓶砸向他的脑袋,风临墨痛呼一声,栽倒在床。
保鸡被吓得不轻,她身后探了探风临墨的呼吸,发现人只是晕了过去,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风临墨居然对她有了那种心思,还说什么立她为后?无论如何,风国皇宫她是不能回去了!
想到这里,保鸡摸走了风临墨身上的所有银子,塞到了自己身上,这才强装镇定地走了出去。
“姑娘!”老鸨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吓得保鸡一个激灵。
保鸡将门管好,指了指里面,“我家公子要在这里过夜,叫我先回去。他已经睡着了,你们不要打扰他。”
“是是是!”老鸨赶紧点头。
保鸡镇定地点了头,然后飞快地跑出了花月阁。
想着风临墨醒来后会发生的情况,保鸡加快了速度,朝清净寺的方向跑去。她已经不能再留在风国了,不然风临墨一定会搜遍每个角落,直到把她挖出来为止!
她能求助的人就只有求真了!他不希望自己干扰求远的生活,那自己要离开,他应该很乐意帮忙吧?
保鸡抹黑上了山,一步没停地进了清净寺,恰好遇到了还没睡下的求真。
看到保鸡,求真也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保鸡左右看看,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我要离开风国!”
求真闻言愣了愣,却没多说什么,确实如保鸡所想的那样,他很乐意见到保鸡离开。
“那你回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拿我的包袱,拿完东西马上离开!”
求真眉心蹙了一下,道:“你去吧,别惊扰了求静和求乐。”
保鸡火速跑回了自己曾经住的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她没忘记带走那本写有神族秘密的书,这才是她回来这里收拾东西的真正目的。这些书求远很爱护,她不能够毁坏,所以就只有带走,这样才能免于这个秘密被别人发现。
“我走了。”求真将保鸡送到门口,保鸡留恋地看了看身后,嘱咐道:“别告诉求远我回来过,也别告诉他我离开了。”
求真点点头,“我自然不会说的。”
保鸡自讨了没趣儿,没再多说什么,背着包袱下了山。
雇了一辆马车,她连夜出了风国,朝炼金国的方向赶路。
第二天中午,她到了风国边境,这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下了马车,打算去馆子里吃些东西,顺便再买些食物带到路上吃。
想着自己身上银子还不少,保鸡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嘴巴,于是便朝一间比较气派的饭馆走去。
到了门口处,保鸡看了一眼招牌,顿时僵在了那里。
这饭馆的名字竟然叫“爱鸡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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