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国太上皇风明庆病逝,举国同哀。
风国皇宫中,满目尽是白色,一派凄然。
求远作为皇上跪在大殿正中央,望着风明庆的牌位黯然神伤。这辈子,他注定无缘与生母相见,没想到才刚刚相认不久的父亲竟也会这么快离开。
求远无声叹息,两行清泪流下。
同样身着白色孝服的风临墨见状面露不忍,想了想,还是伸手拍了拍求远的肩膀,“我们都尽力了。父皇是含笑而逝,足矣了……他一生最爱的女子就是你的母妃兰妃娘娘,这么多年的相思煎熬也总算是到头了。”
求远看看风临墨,微微点了点头,面露感激之情。
风临墨见状忙道:“你别会错意了,我只是不想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痛哭流涕,丢了风国皇族的脸面而已。”
求远仍是点了点头,一同相处的时间虽然还不久,但是他这位皇兄口是心非的性子自己总算也了解了一些。
风明庆入土为安不久,求远已经写了下了退位诏书,并将一身龙袍褪下,一并送到了风临墨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风临墨见状也是一惊,就算是信守承诺,求远的速度也未必太快了一些。
“皇上,这本就是你的东西,小僧已经借用得够久了。现在,原物奉还。”求远恭敬递上东西,风临墨只好接下。
“求远,你想好了!你知道你放弃的是什么吗?今天你若是放了这一切,以后可就再没机会寻回了。”求远的痛快放弃倒让风临墨莫名觉得别扭起来。
这和尚莫非真是傻瓜,丢弃皇位就如同丢掉一件破衣服一般?
求远淡然而笑,“皇上,小僧是出家人,早已做好了玉佛为伴的准备。无论是皇宫、皇位还是皇族身份,这些都与小僧无缘,小僧只想做回曾经的求远和尚,继续过平淡的日子。”
风临墨蹙眉看他一眼,没再说话。
求远向他躬身行礼,“皇上,小僧告辞了。”
说完欲走。
风临墨突然叫住了他,道:“求远,今日的一切是你自己放弃的,并非是我有心阻拦。你不要以为将皇位还给了我,就是做了什么善事,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风临墨应得的!”
求远双手合十,又躬了一下身子,“皇上,小僧并无其他意思。”
“那就好!”风临墨沉默片刻,还是道:“当初的约定你还记得吧?既然答应了,我希望你可以说到做到!”
求远愣了愣,满眼苦涩,但还是点了点头,“皇上放心,小僧一定说到做到!”
永世不得还俗……
北堂国鸾凤殿,北堂寒冰拥着凌紫烟靠坐在床边,本是佳人在怀的惬意时刻,北堂寒冰却是一脸愁容,不住叹息。
“皇上还在为战败的事情伤神?”凌紫烟明知故问。
北堂寒冰眉头紧皱,轻叹一声,“自然伤神了。接连两次大败于风国,已经重伤了我国元气,大臣们整日喋喋不休,吵得朕心烦意乱。风国本来已同我们暂时修好,真不知为什么突然协助炼金国攻打我国,若是日后他们两国再合力进攻,我国必然难以抵挡,唉……”
凌紫烟闻言眼波一闪,道:“想那风国定是因为皇上没有答应以十座城池交换广陵王一事怀恨在心,所以故意借机施压。皇上,依臣妾看,现在真的不宜与风国硬碰硬,不然吃亏的是我们啊!”
北堂寒冰点点头,突然看向了凌紫烟,“紫烟,难道你的意思是答应风国的条件,将北堂寒玉换回?”
凌紫烟一脸真切道:“除此之外,皇上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北堂寒冰确实无计可施,但是又不愿让北堂寒玉回来,“十座城池是小事,但是北堂寒玉他……他是北堂国的祸患,朕不想养虎为患,免得他以后东山再起,反咬朕一口!”
凌紫烟轻笑一声,安慰道:“皇上放心,既然知道是祸患,我们又岂能给他翻身的机会?这样,交换的事情皇上秘密进行,待北堂寒玉回来后,直接将他带进宫中,到时再向大臣们说明此事,他在大臣们心中很有威望,皇上将他换回,不但可以同风国修好,也可以堵住大臣们喋喋不休的嘴巴。”
北堂寒冰闻言追问道:“那之后呢?”
凌紫烟甜笑一声,撞了下北堂寒冰的身子,“皇上好坏,都不肯费力想!哼,若是臣妾说出办法了,皇上要如何奖赏?”
北堂寒冰闻言呵呵一笑,拥住了凌紫烟的身体,“朕的好皇后,朕给你的赏赐还少吗?快告诉朕吧,别让朕心急了!”
凌紫烟捂嘴轻笑,“皇上,之后就更简单了,只要我们演一出戏给大臣们看,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怎么说?”
“我们可以派轿子亲自送北堂寒玉回府,大臣们眼睁睁瞧着他上了轿,还有什么话说?只要一出宫门口,我们马上换另一顶相同的轿子到他府上,至于他,不就又回到了我们的手掌心里,任由我们处置了?”
北堂寒冰闻言眼神一亮,“此计甚妙!”
凌紫烟一脸得意,“对于随时会反咬的狗,首先就要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其次,就是要夺了他的自由,让他想翻身都找不到机会!以后,就将他囚禁在皇宫天牢里,反正大臣们看到他出宫回府了,再有什么闪失,那也怪不到我们身上来。”
“还要留着他?”北堂寒冰隐隐有些忧心,总觉得留着北堂寒玉一天,自己就不得安宁。
“自然是要留着了。需要他出面时,他还是大有用处的,留着他,有利无害!”凌紫烟眼波闪烁。
看着北堂寒冰点头,凌紫烟心中得意,若能趁机换回了北堂寒玉,她可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北堂寒冰沉默片刻,道:“好,就听你的!紫烟给朕出的妙计总是能化解危难,这一次也一定可以!”
说完,对着怀里的人大肆亲吻了一番。
凌紫烟面上带笑,心里却浮现了恨意。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她谁都不会再信。
凌荣山,我本想助你成就大业,是你逼我对你狠绝的,那就不要怪我无情!
抬眼看向意乱情迷的北堂寒冰,凌紫烟眉头微皱。待我收拾了凌荣山,下一个就是你了!
对不住我凌紫烟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爱鸡不悔”后院的某个房间内,四个男人围坐一团,将一个女子环在中央,一脸激动迫切的样子。
保鸡刚端起小镜子,四人马上伸长了脖子,恨不能贴到保鸡脸上去看个仔细。
保鸡被堵得呼吸不畅,挨个头上拍了一下,“凑这么近干嘛,我还没取下面具呢!”
南宫烁捂着脑袋哼哼道:“好痛!娘子有了内功之后打人越发疼了!”
保鸡冲他瘪瘪嘴道:“打的就是你!他们三个凑跟前还有那么一说,你呢?凑过来干嘛,不是看不到吗?”
南宫烁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眨了眨,可怜兮兮道:“虽然我眼睛看不到,但是可以伸手摸摸啊!娘子的疤痕长在我心里,不用看都知道位置,有没有疤痕我摸得出。”
闻言,南宫离歌不给面子道:“十二弟,莫做些趁机占便宜的事了,若是能医得好的眼睛被娘子打残了岂不可惜?还是不要因小失大了。”
闻言,南宫烁脸上一红。
南宫烈后知后觉道:“十二弟,原来你真的想趁机占娘子便宜?!”
南宫烁被抓到了尾巴一样,埋怨道:“堂兄,你……”原以为南宫斐是最狡猾的,现在看来,南宫离歌才最奸诈。
南宫离歌一脸无辜地耸了下肩膀,道:“十二弟,不好意思,你的招数我都快用腻了,娘子也都快看腻了。”
保鸡又挨个脑袋上拍了一下,斥道:“你们羞不羞?还皇族呢,全都是色胚!”
南宫烈被保鸡打得来了火气,眉头一皱道:“什么色胚?你说话就不能……”
话没说完,保鸡突然扣住南宫烈的下巴亲了一口,“亲爱的,你想说什么?”
南宫烈面上一红,愣了愣道:“你说的都对……”
保鸡呵呵一笑,“乖。”
南宫斐见状打开小扇子忽闪了两下,笑道:“枉三哥还自诩是老实人!用娘子的话说,三哥确实是老实人,但是过分老实了就不是人了!”
“六弟,你!”南宫烈气得俊脸通红,如同关公。
见状,南宫离歌和南宫烁轻笑起来,保鸡在一旁抱胸看热闹。
到底是有四夫的人了,*之欢不多不少也有过几次了,他们那点儿小心思自己还会不清楚?
虽然没明说,但是四个人心里想的无非就是那么点儿事,怕是想得心痒难耐了。
夫多就是麻烦,房事就成问题了。虽然知道自己委屈了南宫斐他们三人,但保鸡还是狠了心,自打回来后就谁也没让近过身,男人嘛,毛病不能惯,不然受累的是自己!
要是给了其中一个甜头的话,其他三个肯定也要雨露均沾,不然就是麻烦,为了避免这些琐事,只能对他们同样绝情对待。
早点儿习惯是好事,否则以后受累的是自己。她可不想大好年华全部耗费在床上,过劳而死!
“吵吵吵,你们天天就知道吵!把我惹急了,把你们通通毒哑!”保鸡没好气地一坐,四个男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纷纷围了过来,扯袖子的扯袖子,抱大腿的抱大腿,一副要把保鸡五马分尸的模样,“娘子,我们吵还不是因为在乎你吗?”
“在乎我?你们还记得刚刚是要做什么吗?吵吵吵,吵得正经事都忘了!”保鸡气得不行。
南宫离歌一拍脑袋道:“对了,都忘记大事了,咱们是要看娘子的脸!”
闻言,其他三人马上附和道:“娘子,快把面具拿下来吧,我们都想看看你的脸恢复得如何了!”
“那就给我安静点儿!”保鸡说了一句,这才用凉水洗了脸,然后小心地取下了人皮面具。
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连自己都忍着好多天没照镜子。现在求远所说的时间已到,是该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随着面具一点点抽离保鸡的脸,三人的眼睛也越瞪越大,最后都是眼光一闪,面露惊喜的笑意。
南宫斐迫切道:“娘子,疤痕完全没了,你的脸恢复如初了!”
南宫烈也笑着道:“皮肤光滑细嫩,如同刚剥开的鸡爪一般!”
“鸡爪?”保鸡脸一黑,转头对南宫斐道:“今天不许给小烈烈吃饭!”
南宫斐轻笑一声,“是,娘子。”
“娘子,我……”南宫斐急得脸红脖子粗,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和南宫离歌这几天总为鸡爪和鸡屁股的事情拌嘴,害他现在一出口就是“鸡爪”,急死人了!
南宫离歌将保鸡拉到大镜子前,赞叹道:“娘子,怎么你只是疤痕没了,人却变得比从前更美了呢?娘子,你不是从那个什么现代穿越而来,而是从天上下凡的仙女吧,不然怎么会如此美呢?”
“南宫离歌……”保鸡受不了地眯起眼睛,嘴角猛抽。
剥去那身谪仙的人皮,现在的南宫离歌就是一个二货!
南宫烁大眼睛眨了眨,笑道:“以前可从不知堂兄拍马屁的功夫如此了得,今天算是见识了!”
南宫离歌露出绝美的笑容,一颦一笑皆令人迷醉,“真心话。”
见他们又开始磨嘴皮子了,保鸡赶紧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休息也休息够了,脸你们看过也放心了,那明天我们就出发到风国去吧,我还有事要办!”
“好。”四人这次倒是齐齐应了声,没有多嘴。
第二天一早,五人就乘马车上了路。
马车一路颠簸,到了难走的地方更是晃悠得厉害,保鸡被马车甩得东倒西歪,头晕脑胀,本就已经难受得厉害了,偏偏四个人又不知道说起了什么,没一会儿就又吵了起来。
保鸡头疼又没法休息,一整天都黑着一张脸。
傍晚时,五人总算到了“爱鸡不悔”的另一间分店,这间分店是食宿二合一的,保鸡一进门就兴冲冲地撞开了一间房,好好在床上打了个滚儿。
南宫斐随后进门,道:“娘子想住这间房?”
保鸡翻身而起,蹙眉道:“不要。刚刚注意到,这屋里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儿,住一晚一定会熏死我!”
南宫斐呵呵一笑,“那等会儿娘子就好好选选看,反正这一层的八间房都是空的,随娘子喜欢哪间。”
说完,狐狸眼一闪,看得保鸡小心肝抖了一下。
南宫斐的潜台词似乎是,选哪间房可以随意,选人就要首选我了哦……
保鸡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冷!
“我饿了,咱们先吃饭吧!”保鸡跳下床。
“好!”
吃过晚饭,保鸡打算找屋子睡觉,但是一转身,竟发现身后跟了一串儿尾巴,像极了在玩老鹰捉小鸡。
“你们跟着我干嘛?都不累?快去睡觉!”保鸡道。
南宫离歌抠着手指头,小声道:“在陌生的房间里睡不着。”
那就睡外面地面上去啊!这里还是你炼金国的地盘,总不会陌生吧?
南宫烈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好的理由,别扭道:“吃得太饱了,睡不着!”
哦?弄包泻药就解决问题了。
南宫斐的理由还算得上聪明,“天还没彻底黑透,太早了,睡不着。”
闭上眼睛不就是天黑了?用不用把我的简易胸罩给你当眼罩用?
南宫烁一开口,保鸡发现自己没理由拒绝了,“娘子,我讨厌睡觉,眼睛看不到,醒着和睡着都没有什么差别……睡着的时候我最寂寞……”
这……那就都别睡了!
保鸡强打精神,道:“既然都不想睡觉,那我们就来玩麻将吧!”
“麻将!”四人一愣,同时眼光一闪。
“是,挺好玩的,我们现代人打磨时间都用它!”说完,保鸡发愁了,“但是麻将牌要现做,花时间……”
南宫斐闻言道:“娘子不必担心,只要你告知我样式和要求,其他的就交给我来办吧。娘子忘记了,这里可是咱们自家的地方,想要什么都容易。”
“嗯,也是!”保鸡拿着纸笔描描画画了一番,南宫斐接过画稿就出了门。
不到半个时辰,南宫斐就回来了,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捧着一袋小木块了。
“娘子看看可用否?”南宫斐将东西摊在桌子上。
保鸡将小木块一一拿起来看了看,满意道:“小斐斐,真有你的!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就能做这么好!”
南宫斐笑道:“用堂兄的话说,这就是爱的力量。”
保鸡闻言脸一黑,用力在南宫斐脸上戳了一把,“学点儿好行不行?他那些恶心的能不能别学了,我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和南宫离歌、南宫斐、南宫烈四人凑了一桌,南宫烁因为看不到就成了保鸡的后援团,负责帮保鸡记账管银子。
南宫离歌和南宫斐都是聪明人,一听就会,只有南宫烈是块榆木疙瘩,怎么雕都雕不透,保鸡郁闷之下只好摇头。
南宫烈本来就急红了脸,看到保鸡摇头更没好气了,“别摇了,会了会了,不用教了。”
“小烈烈,你可别勉强!”保鸡笑道。
“才不会!”南宫烈哼了一声。
保鸡眼珠子一转,突然道:“这样吧,光玩牌也没什么意思,我们出个彩头怎么样?四圈牌,最后输的人给大家跳脱衣舞,怎么样?”
闻言,南宫烈脸一红,“你怎么……”
保鸡坏笑一声,“你不是说你不勉强,现在又怕输了?”
南宫烈只好闭口不语,其他两人没说话。
“那就是都同意了,开始!”
四人很快玩了起来。
“一饼!”南宫斐摸牌打牌,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潇洒。
南宫烈闻言一喜,“一饼?我糊了!”
说完,将牌撂倒。
“赢了?这么快?”保鸡仔细看了一遍他的牌,撇嘴道:“三四五饼是一副牌,一二三饼是一副牌,你的二饼呢?被你吃了?!”
“我……”南宫烈摆弄了半天也没弄清楚。
保鸡将牌一推,对南宫烁道:“小烁烁,记好了,小烈烈诈糊,罚双倍!”
“嗯,记住了。”南宫烁大眼睛一眨,流光闪烁。
又一把。
保鸡左思右想,甩出一张七条。
“七条?”南宫斐面色一喜,“我糊了!”
“啊?又糊了?不会又是诈糊吧?”保鸡看了一眼,再度撇嘴,“十张牌,你怎么糊?”
“我……”南宫烈数了数,再度晕了。
保鸡潇洒地一推牌,道:“小烁烁,小烈烈又诈糊,双倍!”
保鸡的势头锐不可当,一个人独占鳌头,南宫斐和南宫离歌输得较少,南宫烈则成了最大的败家。
……
但是,几把过去后,保鸡发现情况发生了改变。
保鸡拿捏半天,终于打出了一张三万。
“三万?杠!”南宫烈快速将牌捡回,再摸牌,“杠上开花,我糊了!”
“……”
保鸡沉默良久,终于颤巍巍地打出了一张九饼。
“九柄?别动!”南宫烈迅速拦住南宫斐的手,然后将牌捡回,“我糊了,七*!”
保鸡怒道:“南宫离歌先前打两次六饼了,你干嘛不糊,非得糊我的?!”
南宫烈一脸坦诚,“在你打之前我才摸到了八饼啊。”
“……”
看着自己所剩无几的银子,保鸡心虚了,越心虚越紧张,越紧张就越容易打错,“五……条?”
南宫烈蹙眉,“我……”
保鸡一听他说话,惊得汗毛都立起来了,“你又怎么了?”
南宫烈摇摇头,“刚才糊这张,拆错牌了。”
“……”保鸡闻言长出一口气,身子这才软了下来。
岂料,南宫斐却突然道:“娘子,这次是我糊了。”
说完,将牌撂倒。保鸡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同弹簧求一样起起伏伏的。
但是,这还不算完……
南宫离歌轻笑一声,也撂了牌,“娘子,我也糊了,一炮两响!”
保鸡一愣,弹簧球碎了。
这三个臭男人,难道合起火来对付她不成?
偏偏跳脱衣舞还是自己说的!唉,怎么嘴就那么贱,得瑟什么?!
保鸡愣了半天,终于道:“小烁烁,十两银子。”
这可是她的最后身家了,输了的话,岂不是要……
突然,南宫烁开口道:“娘子,你忘记自己三把之前开过六哥一杠了,那时他没有五两银子,所以一直欠着咱们了,这把刚好扯平了。”
省了五两?那就是说她还有本钱,不用跳脱衣舞了?
保鸡骤然复活,使劲儿在南宫烁脸上嘬了一口,“小烁烁,你太棒了!”
南宫斐也忍不住轻笑一声,“十二弟这记账的本事不来给我做掌柜的可是浪费了!”
南宫烁咧嘴一笑,“我只管娘子一人的账。”
最后五两身家,只要再输一次就要跳脱衣舞,那她的老脸真的就不用要了……
这一把,死都要赢!
“七饼?杠了!”南宫烈兴冲冲地将牌撂倒。
保鸡一惊,七饼没了,四饼也只剩下了最后一张,她就快死了。
“该我了!”南宫离歌摸起一张,保鸡用余光看到了四个圆圈,顿时一喜。
眼看南宫离歌要将那张牌留下,保鸡赶紧在桌子上踢了他一脚,南宫离歌一惊,心领神会地将四饼丢了出去。
“糊了糊了!”保鸡赶紧擦汗。
南宫离歌轻笑一声,手在桌下摸上了保鸡的腿,划拉了几个字:娘子今晚如何谢我?
保鸡努力撑出笑容,心里却在坏笑,在南宫离歌腿上回了几个字:今晚三更,二号房见。
南宫离歌勾起唇角,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保鸡攥紧一张小鸡,心里急疯了。眼看南宫烈又是要糊的架势,这次他还开了自己一杠,若是再让他迎了这把,自己的身家又赔进去了。
情急之下,保鸡“咯咯咯”地叫了起来,闻言,三人都是一惊。
南宫烈一头雾水,南宫离歌听懂了意思,却是苦于手中没货,爱莫能助。
南宫斐狐狸眼一眯,修长的手指一夹,将一张小鸡扔了出去。
保鸡一喜,赶紧捡了回来,“糊了!”
南宫斐笑而不语,一样的在保鸡腿上写了几个字:要还礼。
保鸡照旧一笑:今晚三更,二号房见。
“这……该打什么?”保鸡犹豫了。
突然,背上一痒,保鸡敏锐地觉得,南宫烁正在写着什么,马上凝神感觉。
借着保鸡身体的掩护,南宫烁悄悄写下:别打八饼,三哥要的。
保鸡一惊,这家伙什么都看不到还能猜出这些来,是得多聪明啊!
虽然不敢完全相信,但保鸡还是小心地避开了打八饼,甩出了一张九饼,果然,南宫烈的表情有些失望。
“八饼!”南宫斐甩出一张。
南宫烈闻言一喜,“八饼,我糊了!”
保鸡不由得看了一眼南宫烁,南宫烁似乎知道保鸡在看他,又在她背上写下:奖赏呢?
保鸡抽了下嘴角,悄悄在他手上写:今晚三更,四号房见。
南宫烁笑而不语。
四圈牌玩完,众人清点银子,发现都没有输,跟玩之前一样,索性也就没有进行脱衣舞的约定。
在他们心中,现在已经有了比脱衣舞更具诱惑的盼头。
夜深,饭馆里静了下来,黑漆漆的走廊内伸手不见五指。
“吱呀”一声,二号房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纤瘦的身影慢慢走到了床边,猛地扑了上去。
床上的身影迅速回应,两人热情地缠在了一起。
“娘子……”两人同时出声,顿时一惊,慌忙跳下床点了灯。
这一看,如见了鬼一般。
“堂兄?怎么是你?”南宫斐大惊失色。
“六弟,你……”想起刚刚的亲吻,南宫离歌全身都痒了起来,恨不得马上钻进河里冲个干净。
“是娘子她……”南宫斐话说一半,明白了。
“我也是……”南宫离歌一愣,顿时也是一脸气恼。
而此时,四号房内。
略矮的身影慢慢摸到了床边,听到床上人均匀的呼吸声,心里一喜,猛地一扑,“娘子,我来了!”
下一秒,已经被人扣住了胳膊,“啊!”
“哪里来的小毛贼?好大的胆子!”南宫烈性急,直接使出内力,“吃我的寒冰罗汉掌!”
“啊!”又一声惨叫,南宫烁的胳膊被冻住了,“三哥,是是……我我我……”
冻得南宫烁口条都不利索了。
“十二弟?”南宫烈一愣,赶紧将灯点燃,“怎么是你?!”
南宫烁气恼道:“我才要问怎么是你呢!”
“我……”南宫烈愣了,“我住四号房啊,不是我是谁?”
“……”南宫烁一愣,看着自己开始滴水的手臂,彻底无语了。
与此同时,三号内的女子正得意地听着隔壁两边的声响,笑得没心没肺。
哼,不想个办法对付你们这些色胚,老娘迟早被累死!
你们啊,就两两配对,自己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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