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景曦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总裁贪欢,轻一点)
——我不知道他和她的关系。我也不想知道。
——我也许是真的忘了,也忘了自己当初有多喜欢他。
时光是路,我们都是迷失方向的行者,只能随着众人或盲目或清晰地前进。
其中,有人被遗落,也有人被更快地带走。(
海滨书院)
伊景曦就是那个被跳过了过去,更快地带到现在的人。
想想也挺可笑的,既然永远都想不起来,又何必再重新认识他。
——我好像,不那么喜欢他了。因为心里难受过了。
真的。尤其是看到他和安冉在一块嗯时候。就像是脑干与下丘脑间存在一个生长迅速的恶性肿瘤,不断地膨胀,再膨胀,最终破裂。
像血液和组织液充满了脑腔,漫入脑干。(
医品毒妃)
心跳快没了。
腿还是生疼。
伊景曦紧闭双眼,沉浸在黑暗里。或许,只有睡着了,才不会那么疼吧。
他们说,梦没有颜色和声音。
——那又是为什么,我总会梦到那些清晰的画面和渺远的呼唤呢。(
皇商嫡女:医动天下)
他们说,梦都是虚假的。
——那又是为什么,我总会梦到那么真实的过往,心也会那么疼那么疼呢。
清晨五点。公寓楼下已经想起一阵接着一阵的汽笛声了。
这可不是梦,而是那些起早贪黑的上班族。
伊景曦当然想借着骨裂嗯机会请几天假,可又恰巧是高中三年的紧要关头,本来时间就得压榨浓缩,更别提是请假。(
异变之镯)
拄着拐杖默不作声地走进教室,将拐杖放在一旁,自己小心翼翼地坐下。
高三补课,学校始终奉行这条不成文的规定。刚到八月, 天气热得不像话。高三学生的唯一福利也就只有25℃的空调了。
“分吧,司徒宸轩。(
名门弃少)”伊景曦一边写练习一边轻描淡写地说。
当时她说得特冷静,也真坚决。
司徒宸轩坐在前面的座位上,当即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伊景曦抬起头看着他。
司徒宸轩的表情僵死在脸上。
“可是为什么?”
“分手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喜欢,不想再在一起,所以分手,就这样。”伊景曦耸耸肩膀,继续埋头写题。
司徒宸轩把手中的笔拧开又旋上,旋上又拧开。
终于点点头,说了声“好”。
他也说得特冷静,但一点都不坚决。
像利刃,在心脏上犹豫不决地割着,有深,有浅。
“你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听过我的话。”伊景曦垂着头,手中的笔“嗒嗒”地敲击着桌面。
“嗯。”司徒宸轩轻轻地应了一声,便转过身,再也没有回头看一次。
伊景曦的心都快碎了。因为她听到,司徒宸轩转身时说了一句:“玩我呢你。”
他现在把这句话还给她了。
伊景曦安静地伏在书桌上。
“伊景曦,你怎么了?”英语老师停下讲课,看着伊景曦。
全班的目光也随之投向她。
“老师我没事儿,就是头晕,趴会儿就好了,您继续。”伊景曦撑着头,脸色差极了。
老师也没说什么,继续讲着课。伊景曦可对他的长篇大论不感兴趣,却顺手在笔记上记下一串单词:Psychogenic Amnesia,心因性失忆症。
像是有什么液体涌进了大脑。
是记忆吗,还是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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