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冁然而笑的样子,让她好怀念,不知不觉让安一一想起之前跟他相处的日子,而在她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兜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特殊的铃声使她的神经突然紧张起来,在考虑要不要接通的时候,龙兆川帮她做了决定。
龙兆川收回一直在与她对视的眼神,同时又放在了他的手,龙兆川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重新拾起汤匙开始喝起思念了不下十天的粥来,明显没有给她太多的注目,反倒让她是否接通电脑的选择便的简单一些。
她趁着他喝的投入的时候,安一一缓缓的走远,在一僻静的楼梯拐角处,接起电话来。
而当她离开那一瞬。
几乎是同时,他放下汤匙,脸色马上变得复杂起来,让人猜不出他当时的心思。
他利落的起身。
无法控制自己的向这个‘怡优’郡主所在的地方走去,对在这所别墅生活最长时间且为设计者的他来说,任何人都不会比他还了解这所房子的结构,其实,即便连他的亡妻安一一都无法彻底清楚这里的地形。
知道自己完全不会被发现,龙兆川这一路走的非常潇洒,没有任何的躲避的动作。
当走到某一处遮挡物的地方时,他双手插兜,身子斜靠着墙,其实由于昨晚胃痛折磨了他失掉一半体力的他,更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将脑袋枕在墙,将自身身体一半的体力全部放在身后的墙体上,他轻松的‘偷听着’。
由于跟她的频率几乎是一样的,他索性将头至尾两个人的所有对话全部听在耳中。
他今天再一次怀疑这个女人是安一一的时候,他其实还有些不确定因素在里面,直到偷听之后……有用的信心基本向他传递了百分之五十,其实还有另外一部分,这不仅仅靠偷听才能解答出来。
“好,我知道了,慕大哥,请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时间一到我肯定会回去,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至于你交代给我的,我会仔细的考虑,虽说在这件事情上我真的很想由自己心做事,但也不会看着别的人因为而遭受磨难的。”安一一失落的回答着,其实她刚刚在龙兆川身边已经决定要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了,可不及那通电话来的匆忙,她只想让对不起自己的那些人受到一些代价,至于一些无辜的人,让她再想想吧。
挂上电话,她垂着脑袋,完全没有刚刚的精神头。
而偷听的龙兆川必须要在她走回饭桌前要她看到他一直没动弹,所以当她有下下手机动作的时候,他已经事先一步的离开了那里。
前她几步到达了饭桌前,他假装悠闲的品着美味的粥,即便她已经走了过来,他依旧没有将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而是继续喝着粥。
起初只是为了装装样子,不过这安一一牌的粥果然是他味蕾最大的杀手,他的注意力真的是完全的走偏。
安一一慢吞吞的走了过来,她几步可以说是一步一步的挪过来的,刚刚在慕锦轩那里那么铿锵有力的向他保证的,而再看到这个男人的面容时,她依旧是摇摆不定的,因为……刚刚他那么问就是想让她自己坦诚,可以想到,其实这个男人开始怀疑她的身份,甚至开始想‘她’是不是就是安一一。
这么想来,她如若说不是,那之后便一点机会也没有,就只能厚着脸皮在这里待上三个月。
其实也好,哪怕每天可以看到他也是不错的,可当想到昨日他落魄向来明眸的他突然变得无神起来,打不起任何精神的他,真的是让她十分的心疼,此时的安一一就愣愣的站在那里,好像突然不会说话了一样,内心纠结到不行,千言万语。
说出来,有百种不投,不说出来对自己又是千般的折磨。
安一一突然紧紧握住粉拳。
而这个怡优郡主的身体真的不知她的心脏犯了什么毛病,只要神经一紧张,一慌张一不知所措的时候,她便会……疼痛万分。
安一一忍住身体的不适,站在那里,突然道,“龙先生,我……。”这时,还未等她说出来,心绞痛已经到了一个人不能承受的级别,此时的她突然怀抱着上身慢慢向下,脸部狰狞起来。
看到这个样子的她,龙兆川的心突然的一紧,更是连忙放下那个对他来说吸引力十足的汤匙,快速的起身蹲在她的身边,忧心的问道。
如果她不是安一一,那也是一个难以遇到与安一一那么相似的一个女人,或许曾经因为怀疑过,可是现在看到这个女人这个样子,让他不得不想到那个隔三差五就会给他找找小麻烦又让她爱不释手的女人。
他的连连问声,吸引了刚醒来开门的李妈。
见状,李妈连忙跑过来。
他则连忙的吩咐李妈备车。
将他抱上车后,司机连忙将车子开到医院,而李妈则事先联系好了医院以及在外随时候着的急诊医生,只好少爷的车已到,那些医生立马接应,甚至不会浪费一分一秒。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李妈内心无比纠结。
即便昨日有了些许的交谈,那女人也试图向她透露出她就是安一一,可一直不肯相信的那女人就是安一一的李妈对于少爷对那女人那么紧张,不禁内心生气责备,不过忆起她曾经看过的书,里面有过一段是这么说的。
“命中注定的恋人,无论几世轮回,几次相见,若可擦肩而过一定会能因一个眼神、一句言语、一个习惯,在茫茫的人世间重新相识、相恋、相守到相爱、永远相携,永世不弃。”
希望那个女人真的是去世的少奶奶,虽说那可能几率小到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但在悲伤过度的人身上,这对于普通人的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可能,便是无线的扩大,最后选择相信,或许那很的是一个正确的发现也未可知啊。
不然,她这个当了少爷二十多年的代理妈妈,可是真的要对少爷突然的花心而替少奶奶寒心了。
医院。
当司机将车子稳稳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透过车窗便能看到已经等在医院门口的医疗团队。
他紧张,的确自己有那么几秒钟将坐在身旁不停的抱着疼痛难忍的心脏在拼命喊痛的女人当成了安一一。
他怕自己陷进去,这次看病龙兆川命司机送进去,而他只在在车内等着。
可待司机将她送过去的时候,他在车内并不能安心的在那里坐着,最后,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开门下了车,毕竟她有一半的可能是安一一,有一半的可能只是跟安一一很像,还有非常小部分是因为她的处心积虑。
走在医院内。
在他通往心脏急诊的走廊处,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叫住。
其实,不用转身,不会回头,这个声音他也能百分百分辨出是谁发出来的。
由于昨天的调查出现了一点苗头,抓住了一丝丝的线索,而今天他又因那女人突然心脏疼痛的事情而阻断了去公司的路,虽说还未能开启电脑在重生调查出最新的点出来,他还是在其中发现,这场事故中,林雅静指示人作案的几率非常大,甚至已经将嫌疑人放在了她的身上。
而打草惊蛇。
龙兆川忍住自己内心中那一份怒气。
转过身去。
而陪朋友过来产检的林雅静却没想到可以在医院内巧遇龙兆川。
自从安一一去世,在安一一丧礼中见过龙兆川那一面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与他‘叙旧’,龙興公司自两年前便是一个封闭的公司,员工没有工作证,外来客户没有邀请卡的话是万万踏不进龙興集团半步的,而他的新家更甚,大门永远是关闭的,而她永远是被龙家排除在外的,能面对面这样,也只有巧遇才可以。
而林雅静的外貌一点都没有因为年纪的渐渐偏大而有丝毫的改变,反倒越来越有女人味,但这些对龙兆川来,其实都是浮云而已。
而跟她有肢体接触,也是在他度蜜月时间被她的演技所骗抱她就医与在安一一的丧礼上跟她握手而已,其他时间,他真的没有正眼看过她,而这次同样是这样,他甚至连身体都懒得转过去。
他停在原地,站了约三秒之后,见实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键事情会后,他连一个要走的反应都没有,就这样双手插兜的迈步前行。
见状,林雅静有些着急,突然抓住他的袖口道,“龙兆川,我知道……。”林雅静三日前就在某个买通好的线人的口中得知,近几日龙兆川在着手安一一车祸的事件,并得知他下定的决心,若被抓住,绝不送警,而是交给他手下狠戾的组织处理,而她非常清楚,那所谓‘行风’的组织,绝对要比地狱还可怕,甚至在得知此事的那天晚上,她连连作着噩梦。
不止一次梦到自己被龙兆川无情的送到‘行风’那狠戾的底下复仇组织,当时陆明华就是那样,亲了安一一,被安一一吓到险些流产后,那姓陆的男人便被送到了‘行风’再见那男人的相片,她一是时间真的没有察觉那真的是若不出口,若不做事,便是一副俊美的正人君子长相的陆明华。
在某人口中得知,他比打到鼻梁断裂,这辈子算是毁容了,即便医术再高超的整容医生操刀,他依旧无法修复成之前那个模样,他的眼睛充血,程度之严重那血液一直积在眼球,一直没有彻底被自身稀释干净过,身体上下的外伤内伤无数,即便被‘行风’放出来,还能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正常生活,真的是不能想象的。
而那‘行风’组织,偏偏是龙兆川为了她组建的。
她总有一种感觉,最终她回进到那里。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绝对是怕了。
再见龙兆川,林雅静绝对相信他的无情,他的决绝,其实她没有像陆明华那样被那样,那绝对是他对她这个旧爱还留有点,不算是感情,而是一种……其实她也说不好,但下一次,她真的没有那样的信心,会逃过去。
可是,相比那可怕的事情,她还是感觉失去龙兆川比较可怕,看着他与其他女人恩爱缠绵要可怕,要比她如果离开她,自己随时可能变为最平常的平常人要可怕,多种可怕,使她变成一个不计后果的恶魔。
在她抓住她袖口的那一瞬,他挺住了,但不是想听她说什么,而是毫不犹豫的将她的手从她的袖口上拿掉,且还是没有回过神,冷言道,“我龙兆川不管你知道什么,如果非要纠缠不清,我奉劝你,那样会让你的露底的更快,痛苦的更快。”
“我有亲眼看到是谁开车撞死的安一一。”事到如今,也许只有这样的言语才能吸引龙兆川的注意吧?毕竟这件事发生之前,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而某个底下组织的敢死成员向来不畏惧死亡,更不畏惧各种的折磨虐待,他们只怕一件事,一般这样的敢死队员,家世几乎清一色的一样,他们最怕的不过是……想到这里,林雅静在龙兆川没有发现的时候,突然笑了一下。
欲走的龙兆川突然站住脚。
但想了想之后,他决定离开,对于林雅静的信任已经达到史上最低,听她的话,信她的不如自己调查来的真实,听她的只会让有了眉目的事情变的复杂,除非她说的是真的,不然……那只是找麻烦。
“我有证据。”突然,林雅静喊了一句。
可不巧,这个时候,检查结束的安一一从急诊室内走出,被医生用了一剂药之后,心绞痛舒缓了很多,也得知,这病已经是老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之能看病人怎么看这个病而已,若去根肯定是不行,而她的病,非常有可能突然就去了,但若不发作,她却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
走出的她,自然无法不去看到那一幕。
那一幕,让安一一的心漏跳了一拍,曾经对于林雅静,她不过是将她看成一个富家女,一个老公的前女友,可是现在看来,林雅静就是一个杀人犯,而是杀死自己的杀人犯,更是一个剥夺了她所有幸福的女人,她真的万分搞不懂,搞不懂她,搞不懂陆明华,已经选择离开,为何还要纠缠不清。
不过,很快,她也可以给自己一个很有力的回答。
便是,这样的人向来都是难看,自己是最畅快的人,有时并非纠缠不清,有时并非真的拿不起放不下,而总是认为,无论是什么,曾经是自己的东西,即便丢掉,还是自己的东西,不配让其他人拥有,没错,就是这样的变态想法,连上帝都改不掉这样人的性格,她还有什么奢望。
或许,能让这些人悔改的一个,便是将这些人拥有的一切全部夺走。
可是想不通,龙兆川为何还会见她,她可是杀死自己妻子的罪魁祸首,罪魁祸首啊。
突然,安一一笑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腰板挺的直直的向龙兆川那地方走去。
见她出来,龙兆川阴鸷的面容忽然舒缓了一些,但同样并没有丝毫的笑容。
林雅静楞了一下,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从何而来。
刚弄死一个安一一,怎么又来一个女人?看来龙兆川也不是什么痴情种子,她天真的以为安一一的死除非是她可以再回他的身边其他的女人都无法靠近他一分,不过她似乎错了,那个有些异域风情的女人轻而易举,还没有几天就可以和龙兆川搭上。
也本来是想离开,也本是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他不由的走过去,但临走前,他突然命令道,“林小姐,明天白天到我办公室来,待上你所谓的证据,如若有任何差头,你绝对无法直立的走出龙興集团。”
让林雅静明天白天去她的办公室?为什么?还要让她带上证据,到底什么证据?
让林雅静提供证据,到现在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就跟她有关系的车祸,但她就是凶手,让一个凶手提供证据,难道林雅静要翻供?
其实两人已经走出去很远了,但林雅静依旧没有将眼神从两人的身上移开,任谁都知道,她多半将眼神放到了龙兆川的身上,只有那么几秒是放在那个女人身上,而再定神一看,那女人穿的好像是打扫卫生的大妈才会穿的工作服,她不由的会心笑着。
原来是个穷酸女。
看来龙兆川这些年没有她在他的身旁,这男人的品味一直下降呢啊。
她讥笑着,她将龙兆川找的女人,自负的认为是在向她挑衅的工具,是故意让她受到刺激的。
这样,一切都莫名其妙的可以说通了。
其实,安一一也就是个小角色。
这样的所见所闻,不给人分享一下,岂不浪费掉了。
医院的走廊处,她拨通安妮的电话,嘴角还是无法放开那抹微笑,那女人的出现的确是让她开心的。
电话那头,很快边有人接通了电话,这时,林雅静回过神,半笑的说着,“安妮,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在医院碰到谁了吗?”
电话那一头的安妮似乎非常想知道,甚至比林雅静还要激动的问道,“谁谁谁?说来听听,这些日子闷在皇甫家都快呆腻了,电影也不让我接拍,天天被那些臭男人围堵,连逛街都没办法,真想知道什么好消息排解排解闷。”安妮相比林雅静更有一种淡然于心的感觉,她自觉没有任何把柄会被人抓住,即便参与了做掉安一一的任务,但想来,她一不是策划者,二不是直接撞过去的那个人,即便被抓住她充其量是个陪同作案。
有人分享这一开心事,林雅静自然是开心的,她忍不住笑的说着,“我在医院里遇见了龙兆川。”
安妮听完,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反倒比之前更加无聊道,“你不是每天都能通过那望远镜看到龙兆川吗?没有什么新奇的啊。”安妮说的没错,林雅静也很同意,但这并不是重点。
“你知道吗?龙兆川的身边又有了新女人。”
“新女人?”这件事,这样八点档虐心剧似乎更能勾起女人的八卦的心,而这样的话题似乎引起了安妮的高度关注,可以听到,电话的那一头,她激动的声音都提高的八度,从她的声音来判断,她可能已经激动的坐起身。
“没错,新女人。”
“如果这样,雅静,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你岂不是又由新情敌了,这个猎物,要不要……?”自从安一一那件事之后,安妮也一改常态,再也没有对林雅静抱有哪一种恐惧的心里,与她的交谈从之前一个侍女般的样子变成了平起平坐,而安一一死后一直处于非常兴奋的林雅静,自然没有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让安妮在跟林雅静的相处上更像一个‘朋友’。
“她?免了,杀她,算自己一条人命太亏了,你知道她的身份吗?就一扫地的,不过她看起来很年轻,好像二十出头,不过就她那酸里酸气的身份,不要说我咋舌,我敢保证,那个向来势利眼的季婉婷之后,一定会非常痛心安一一的离去,真是乐死我了。”自顾自的说了一通,安妮就那样附和的听着,其实听到那里,安妮并没有林雅静那样的反应,反而觉得有点不妙。
龙兆川的眼光何其高,她当了一段他的‘表妹’是非常清楚的,安一一不过是其中的个例。
对于林雅静的话,安妮半信半疑,以至于她根本是不信的。
且龙兆川这个男人对安一一的感情之深,林雅静其实从头至尾就没有懂过,连自己前男友这个人都不懂,怎么懂他的选择?
安妮没有揭穿,毕竟林雅静并非善茬。
她也没有必要为林雅静那个女人出谋划策,对于安妮来说,林雅静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对于定时炸弹放在心上,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自从安一一的事情发生,这次他特意命司机安全将那女人载到家里,并告知司机家里的司机他是不会派去做公事,自从那次车祸,张叔自知有愧,警觉不够,引咎辞职。
龙兆川在悲痛中也同意了他的那个请求,且并没有将他严肃的处理。
那天,李妈的确有给他打过电话,由于不知何处来的信号干扰,在他开会期间,手机都是放在了尹秘书的手上,在两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发生的事情,早已不可预料。
而直到会议的结束,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本需要那部手机联系客户的时候,才知,手机信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瘫痪状态,不止他,网络有几分钟也是受到了强制干扰的毁坏,而在龙興技术人员的恢复,也在第一时间的调查,而就在完善与调查出来的下一秒,他的主电脑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地标。
干扰公司内网信号的地址则显示为移动ip,大概的锁定地点为医院门口周遭的三米之内,而同情到这里,陷入一个共通的难处,便是医院摄像头所及的,只能看到那辆黑色车子,实在无法查出车内的人员。
在得知那女人没事之后,他离开之后嘱咐了一声司机后,而他则是搭着尹秘书开来的尹秘书的车子离开。
车内,他打开尹秘书随行送来的微型电脑。
开车途中,尹秘书突然道,“总裁,今天早晨连夜加班的调查人员从医院送过来新一份的摄像资料中发现一个可疑女人。”
龙兆川突然抬头,冷声道,“那份视频资料在哪个文件夹中?”
“回总裁,是桌面上视频那个文件夹中,已经由此此事件的调查人员标注出来,就等由总裁下决定了。”尹秘书快速的说着,说的同时,龙兆川早已迫不及待的打开那个视频。
视频总时长为7分钟,龙兆川跳过那些几天前看过的,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被调查人员标出的地方,他反反复复的重放、拉回、重放,看了至少五遍,而在第五遍的时候,一向淡定的龙兆川突然怔了一下,将视频按了暂停。
无论那女人怎么打扮,他在观看的第五遍的时候,总算看清那人的长相。
如果没有看错,那人便是皇甫家刚找回来不久的女儿‘皇甫之涵’,在全球娱乐圈站稳脚跟,并被不少业界人事看好的陈安妮,龙兆川握紧拳头,而这一系列的变化,尹秘书在等红灯的时候,全部看在眼里。
其实,找到杀死少奶奶那个罪魁祸首,她和龙兆诚都想马上找到。
可她毕竟认识龙总身旁的人还属有限,对于那个视频,调查人员标注的清清楚楚的那个女人,她无论怎么细致的观看,依旧无法将那人的身份清清楚楚的说出来。
尹秘书胆大的突然问道,“龙总,那视频上的人,您看出来了吗?”
龙兆川突然敛眉,冷冷的说道,“还不确定,需要调查。”他之所以会隐瞒皇甫之涵的身份,并非真的估计到她的身份,更没有因她是他的‘表妹’而想要将事情放在一边,帮她隐瞒,也更不是因此不再去调查这件事情,而是……。
背后他要确定这个女人身后真正的策划者,也便是每一个案件中的主谋。
当天。
正好是林氏集团最近一期楼盘的广告在众多家的媒体播出,陈安妮一向只混迹国际娱乐圈,对于国内娱乐圈还属陌生,这个陈安妮对国内娱乐圈陌生,国内的粉丝对她也同样不如国内明星那样家喻户晓,一个惊艳全场的女人,自然引得不少国内宅男粉丝的厚爱,一时间在各大平台上散播开来。
短短几个小时,陈安妮的大名便挤下了安一一去世的新闻暂居的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而这头版头条更有越来越不可收拾的势头,每小时讨论人数赶超国内国际历届名人,不少业界的媒体将她视为娱乐圈广告界的天后,而这一定为自然在广告界的名誉最高的称谓,而这一头衔,更是任何一个人无法第一天便会被扣上的绝佳名誉。
这一点,其实恰恰让他忆起,对陈安妮在国内娱乐圈提供前所未有的好机会,起到如此推波助澜的人,那自然是林氏有着莫大的关系,而林氏有个谁,不仅龙兆川,即便是全龙興上下员工,哪怕是新入职的员工也都是知道的。
事情在一点一点的明了。
其实。
龙兆川早已将这场车祸的幕后主使者怀疑到了林雅静的身上,只是碍于零散的证据,而只要证据确凿,这次的他绝对会对那女人斩草除根。
坐在办公室的他,突然暂停手中转着不停的笔,摔扔在桌面上,由于惯性弹起了一个幅度不大的抛物线,自危很久的尹秘书突然荒了一下,不知自己这个顶头上司在看了n遍事先前一个现场以及今日刚刚正式发布的林氏楼盘的广告的视频,在其中到底发现了什么,她微微抬头又快速的低下头。
不敢冒失说话,她在等,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放话道,“我需要知道事发当天与前几天林氏集团林雅静的动态,还有她的通讯记录,吩咐公司技术部,侵入林氏集团的内网,最好可以将林雅静用的那台电脑上所有的东西都传过来,无论如何,若需要资金支持,这张金卡,随他们利用,无须报备,如若成功,剩下的资金,无论多少,都可以是他们的奖励,明白?”他将钱包内众多金卡中的第一拿出扔在了桌面上。
而那张金卡额度最低是一个亿,且没有密码保护。
看到这顶头上司的决心,她提起点头,微声应是,右手僵硬的拿到被扔在桌面上的那张金卡。
其实,那张金卡就是上司的决心,更是想让有心人将这消息透露给对面林氏千金林雅静的,算是一个决心更算是一个振威。
尹秘书离开。
而自从从龙家离开的龙兆诚,多少年未踏进龙興边有多少年没有踏入龙興集团总裁办公室。
这次破天荒的,他竟然进来的。
在外跟尹秘书寒暄了一阵之后,他单手插兜的推开了老哥办公室的门,事先压根没有敲门的声音。
知道这个公司最大胆的也就属自己弟弟莫属,所以即便办公室突然有了声音,龙兆川也并未有什么在意,更没有抬起头,将那两个视频他更是又看两遍,最终,他盖棺定论,那件事,林雅静就是凶手。
龙兆诚见自己并未受到一点点的欢迎,他依旧脸皮厚的走到至老哥办公桌有两米距离的那张十分舒适的沙发上。
他随意喵了一眼眼神中透着凶冷的老哥,更是注意到他是不是故意没刮掉的胡渣,依旧留在他的脸上。
龙兆诚起身,走到老哥的面前,将他的电脑扣上,未等到老哥抬头时,他便说道,“听说昨天有个女人住进你家?那人是谁?”
这是质问的与其,其实龙兆川并非那么在意,反而觉得面前这个有点改变了,他无意的回答着,“一个和你嫂子很像的女人,不过你还不需要为你嫂子鸣不平,她只是暂住我家而已,过几天应该说,过一段时间,她会主动离开。”
其实龙兆诚可并未想知道这些,而是……。
“留意那个女人,虽说可能对于大嫂那个事情可能没有什么关联,但时间太快了,而且那么像,难保不是装出来的,龙家大少奶奶遭遇车祸去世的这件事情,全国女人都知道了,对于你这个失去娇妻恢复黄金单身汉这一现实,不知有多少女人跃跃欲试,想要取而代之呢。”对于大嫂那个人,他其实是敬佩的,也很尊敬,并非像自己老妈老爸那样许久过去依旧带着有色眼镜,从大嫂遭遇事故后的两人来看,他的确非常确定,两人似乎乐于接受这个突发的状况。
可是如老哥说的那样,为大嫂鸣不平,应该还没到那种程度,如果说尹秘书嘛,那也许是,但在他的身上,由于事先也没有过多交流的大嫂来说,其实真的没有任何必要假惺惺的,且已经去世了,他的确难过,不过也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而已,但他的神智非常清楚,更担心老哥还有那些一心想取而代之的女人借机跑到老哥身边,主动献身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现在由于龙家的大少奶奶去世,整个龙家现在都出于风口浪尖之中,只要在这期间有一点新闻,都会被媒体大哥大姐们扒开打碎,将事实扩大无数倍,这样正调转人员来调查大嫂事故的人正在增加,多次停下了开发案,如若再有事情,虽说不能导致龙興有多大的震荡,可已经很忙的公司一定会更加乱套。
听到这里,龙兆川突然抬头,轻声道,“这点不需要担心,那女人的身份已经调查出来,不会发生任何你想到的麻烦事情,还有事吗?没有事情就下去给我老老实实工作,没事不要上来打扰我。”
“你……算了,看你遭遇这些事情,我不跟你计较。”说完,龙兆诚无奈的匆匆离开,放任自己弟弟在自己面前放着狠话,待自己办公室的门咣了一声关上之后,龙兆川依旧是那一张扑克脸,将笔电重新打开。
龙家。
安一一在李妈不注意之时,她潜入了去世前一直住的卧室。
在她那一侧的床头柜,翻出她宝贝收藏的小版的婚纱照藏进自己的衣服里,随后她拿了一张纸币,写了一个纸条给他,放在了他那侧的床头柜里,知道龙兆川有着洁癖,更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卧室是绝对不让落上一点的灰尘,甚至连他的抽屉里都不能有一丝的凌乱,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整理一遍,但碍于抽屉里有不少自己的秘密在里面,平时不会让其他人去碰,他的抽屉有一对钥匙,她一把,他自己也有一把。
写完,她拿着龙兆川给她的那副钥匙打开了她第二层的抽屉,将那纸条放到了龙兆川的抽屉内,至于他会不会发现,发现之后她在哪里,这些她也不能去想了,只能趁着这段空挡,将想做的都做了,至少不能让自己后悔。
那张纸条,她叠成了一个特殊的样式,便是想要吸引他的目光,生怕他会将难得有机会放进去的纸条当不用的废纸扔掉。
临离开之时,安一一不舍的看了看这个熟悉的房间,最终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如若无法说出自己的身份,如果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如若……。
那那薄婚纱照,便是她以后留恋的东西吧,而那张纸条算是给他一个定心丸,给自己的一个机会吧。
这时,她看到李妈正一步一步的上楼,生怕被逮个正着,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另外一侧的楼梯拐角处,那楼梯是封闭了,在设计之后便没有正式开放过的,但那一面墙可以让安全的将自己藏起来。
不知李妈要走到这层楼的哪里,所以在这期间,她的心脏总是在跳,狂跳,生怕由于过度紧张,再次引起心绞痛。
安一一透出半个脑袋,时时刻刻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形,而这时李妈不知拐进了哪个房间,但看在方位应该是龙兆川的书房,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她连忙出来,拘着自己的步伐小跑离开。
家里的员工过多,几乎没一个楼层都有两至三人在打扫,一共三层的别墅,需要特别多的人力才能真正的打扫干净,而当初龙兆川时这么说的,不想让她劳累,而一个人整理这么大的空间她一个人收拾好是根本不现实的,而一向不习惯家里有太多人进出的她最终也同意了龙兆川请更多人的举动。
而这时,便成为了她能成功藏身的一个障碍。
幸好,上一世的安一一在运动方面还可以,即便换了一个身子,她依旧很灵活。
直到成功脱身,回到她那个白天有些阴冷,灰尘大作的房间里,她坐在吱吱响快要报废的床上,她掏出藏在衣服内的相薄,看了几眼之后,生怕被人发现,她只好忍着不舍,再次将它藏了起来,而屋内只有一张床,一个轻便柜子的房间内,一眼便望进,最终她也只能将它藏在……。
这时……。
突然有个人夺门而出。
她紧张战起,那张还未来得及藏起来的相薄,此时……。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