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本书放在床边,他漆黑的眼睛望着饭菜,窗外是一轮夕阳。
楚芯果觉得郁闷。她站都站累了,苏殁却什么都没动。顶多就盯着饭菜,像是这样就能吃饱了似的。
许久,她还是轻轻开口:“怎么不吃?”
“……”苏殁白她一眼,“我打了麻药。”
楚芯果:“哦==。”
于是,楚芯果坐在苏殁床边,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筷子,将夹好的菜放在苏殁嘴边,苏殁瞥她一眼,大少爷的咬了一口。
一碗喂完,天都已经昏暗了。
楚芯果收拾了碗筷就决定离开,苏殁却叫住她。
“怎么?”楚芯果回头望苏殁,苏殁忸怩的犹豫了一会,又闭上眼睛,大有一种赴死状,想了想,还是说:“你让岑伯上来吧。”
“岑伯……?”楚芯果很莫名其妙的回答,“岑伯有事出去了。”不然岑伯也不会强烈要求让她照顾苏殁的。
现在能接近苏殁的人就那么几个——岑伯、苏鹤、楚芯果。
苏鹤照顾苏殁,可能会整出个半身不遂。楚芯果会让岑伯放心许多,于是将苏殁交给楚芯果照看了。
“……”苏殁闷闷的,最后还是道:“算了。你走吧。”
“哦。”楚芯果走到房门处,准备出门而去了,身后传来什么摩擦的声音,楚芯果没太在意,兴许是苏殁翻了个身什么的。
结果“咚”的一声,吓得楚芯果立马回头看——苏殁一手扶着点滴,像是要把针头从手中拔出来,只是因为身子麻痹的缘故,弄得装点滴的药罐和架子倒了。
对上楚芯果惊讶的眼神,苏殁就平静很多,很无辜。
楚芯果扶额,把碗筷放在一边,重新帮苏殁整理好一切,将苏殁稳在床上,郑重的、用大姐姐的口吻说:“千万别再动了!”
最后楚芯果觉得不可思议。
她不明白这种局面又是怎么产生的——
她红着脸,将苏殁白色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取而代之入眼的,是他白皙的胸膛,精致漂亮的锁骨。苏殁面无表情望着她,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炸成一朵蘑菇云。
手微微颤颤的拿起毛巾,沾了水,给苏殁擦拭身子。
他的身体冰凉。
她被他吓得冰凉。
房间里没开灯,楚芯果严肃屏息,大气都不敢喘。
苏殁的呼吸声就显得十分清晰,他呼出的气息有意无意绕在她耳边,楚芯果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像是被什么电到一样,全身酥麻起来。
楚芯果咬了咬牙,自我催眠他不是苏殁,他是袁诞!
她不是没帮袁诞洗过澡。咳,虽然那是袁诞才五岁大的时候。但介于苏殁和袁诞的性质一样,都是弟弟,只是苏殁气场比较强大,楚芯果觉得,这样催眠自己也没什么不可。
随着她擦拭向下,微凉的手指触到苏殁的胸膛,他差点倒吸一口凉气,眼里沉得什么都看不见,死死压抑着什么。
蓦地,他推开楚芯果,自己拿过毛巾,声音有些沙哑:“我自己来。”
楚芯果巴不得,连连点头,坐在苏殁床边背过身去,说:“那、那你完了记得喊我一声,我要去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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