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蜀国天戍二十九年六月二十三日,盛帝崩,年五十又六。——《齐蜀.天戍卷》
齐蜀祈泰元年六月二十四日,言帝继位,改年号祈泰。——《齐蜀.祈泰卷》
傅渊铭驾崩那日,五王爷风尘仆仆赶到了京城,借着奔丧之意直插皇宫而来,而他身后却还跟了一众精锐军势,也就是从凌巫山那里调来的先头部队,大有逼宫之意。
可奈何五王爷还未进的皇宫,他带来的那一众兵士便统统叛变了,由着带头的骑都尉给带到了凉州城外的武隆坡安了营扎了寨,美其名曰见机行事。无奈五王爷便是只带了一众亲信,奔到了皇宫来。
而且也就是这时,暗中掀起的一泼刺杀势力也是躁动起来,不过薄言欢和凤子卿第一时间便控制了所有的局面,随后的事情便顺利进行了下去。
想到凌巫山的那支军队,到现在为止薄言欢与凤子卿也只是控制了三分之一的势力罢了,而这五王爷带回的那队人马,也刚好是他们所控制好的,所以一切就成了他们所计划的。
当然如今看来,凤子卿不得不怀疑,这之所以能如此的顺利,会不会也是因为有了那‘天彝族’的涉足?
加之傅渊铭在薄言欢与古月困在石窟内的时候,将一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暗卫交到了凤子卿手里,所以他才能在第一时间便把突然袭来的那波刺杀薄言欢的刺客全数捉了下来,当然这里大部分的部署都是傅渊铭先前布置好的。
再说说朝中局势,原本知道皇帝驾崩,御书房外的那些大臣皆是慌乱不堪,各人怀揣个人的心思,在听到皇帝一纸诏书传位与皇子薄言欢之后,也纷纷叩首三呼起万岁来。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谁也不愿现在成为那众矢之的不是?
况且如今这御林军森然而立,似乎只要谁站出来说一句不行,那便会被就地正法那般。任谁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不敢有所举动的。
而且,来这里的大部分官员。其实都是暗中明里支持薄言欢的,所以一番混乱之后,也是很快地将局势稳定了下来。
薄言欢登基之后对于朝中明面儿上并未有什么大的变动,给所有人的感觉就好像这个皇帝并不会有什么作为那样,当然这也给那些别有二心的人增加了许多有恃无恐的感觉,似乎随时都可以为所欲为那般。
但聪明一些的人,却是知道。如果你为所欲为了,那留给你的便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因为薄言欢身边还有一个凤子卿。
就在大家以为日子就该照着以往那样过下去的时候,朝中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不敢妄加测段新登记的这位皇帝心思的事情,而对于这个皇帝的手段,也在这件事里,寻到了一些端倪。
话说,就在先帝灵柩要抬往伏阴山(历代先王下葬的陵寝)的前一日(死后半月)。五王爷策动,集结了一般朝中大臣,在一批不明之士的协助下,竟是公然指证薄言欢并非先王之子,誓要将他赶下那王位。
首先。五王爷已是明了他带回来的那批军队如今已是归顺了薄言欢,气急败坏之时,突地又来了一帮子人,说是力挺他做皇帝的,加之他那军师也就是假道士胡奋于一旁推崇怂恿,那傅鸿厈便生了胆意,将这批人纳入了自家后备营。
其次,他原先也是做了些准备,也就是找到了薄言欢在褚国的事情,并且做足了薄言欢并非先皇亲子的准备,想的就是一举便将他的形象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最后,傅鸿厈便带了人将皇宫里里外外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上朝之时也是气势磅礴,掷地有声的抨击诉说着薄言欢不该登上皇位的许多原因。
薄言欢自傅鸿厈上朝开始说这些事情开始,便是一句话也没说,只听得一干大臣沆瀣一气说了个清楚干净,说到激昂之处,不免的带上了煽动的意味,将朝中原本一味中立的那些个大臣也带动了起来,而本就支持薄言欢的人与他们也就势不两立的对掐起来,朝中瞬时混乱起来。
在两方闹得都快鸡犬不宁的时候,古月实在受不了了,抬腿几不可见地踢了凤子卿一脚。他倒是好,看戏还看的起劲儿的很。
原本古月就是听了薄言欢的话,说今天他不必出头,只静观其变就是,古月也就忍了,对于那些诋毁污蔑薄言欢的话,他是一忍再忍,只想着等这事儿完了,他非得找那些人一个个给他理一通才行,他的薄言欢,可不是任凭别人去说的。
凤子卿给古月那么一踢,原本看好戏的心情也就淡了些,眼光瞥过朝中争的面红耳赤的大臣,想着薄言欢心里怕是已经有了定夺,所以触到古月恶狠狠的眼光,便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而后从怀中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圣旨。
上面是傅渊铭先前就写好的一些关于薄言欢的事情,也就是证明薄言欢是他亲子,也是当今齐蜀正统皇位继承人的书信,凤子卿随即当众念了出来,也将许多狐疑之声压了下去。
再之后,他便出示了他作为国师,为国祈运之时,寻求上苍指定国之君主之时的一些‘天意’这些统统证明着,薄言欢当上皇帝才是正统而出。此话一出,那朝中的喧杂之声,更是只剩寥寥。
最后,侯福生捧出了那块象征国之军权的虎符,宣了一道旨意之后,将虎符交到了薄言欢手里。
也正是侯福生宣读之声停下的时候,傅鸿厈带来的那一众人等,已是统统被薄言欢擒了下来。当然此中也不乏有些违逆之人,但免不得也是在转瞬便被就地整除了。看的一班大臣心有余悸,人人自危起来。
当为首的胡奋被带进金銮殿的时候,他还声声斥呼冤枉,转身便指证这一切都是傅鸿厈指使他的,口口声声道着他的无辜。
傅鸿厈见此,深知大势已去。傻傻没了个所为。然而薄言欢却是宣上了高鹏,一时在金銮殿审起了一宗宗让人咂舌的案件来。
然而这一切,严办的便是那胡奋。首先,他肆强凌弱强抢民女。其次,他横行乡里大肆敛财,最后他妖言惑众,怂恿傅鸿厈以人血为引炼制丹药,混乱国纪,按律当斩。
信手拈来的人证物证,齐齐刷刷只在转瞬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这让明眼人一看就心下骇然,这一切,怕是当今皇上早已准备好了的吧?!当然这中间也涉及到了朝中一些,如今跳脱的很。一心帮衬傅鸿厈的大臣,他们的罪证也是一条条,一款款全数给搬上了台面。纵使当初他们自认为做的有多隐蔽的事,如今也是清肠一般全给揭开,狡辩也已成为枉然。
观他人而思及自己。其余大臣莫不是都审视起自己的事情来,却不知皇上是否已是将他们的事情摸了个通彻?原因各自都清楚,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这办案的架势便落到了自己头上?
一个早朝,从早上。上到了下午,而金銮殿俨然成了大理寺,该审的审,该办的办,余下的便是交到了其他各部门手里,各司其职清理起前朝遗留下的混事来。
不过让众朝臣看的清楚又明白的一件事,那便是当今皇帝,绝非是他们想的那样无为之人,他的心思和手段,绝对是不亚于已逝先皇的!
因为,就算五王爷当众叛乱了,这皇帝也能在寥寥数语当中,将他的罪行统统抹去,只剩的一个‘听信谗言,过失难断’将之终身囚禁起来。而对于胡奋,那便是毫不留情处以极刑。
至于涉及此事,也被薄言欢点杀出来的那些大臣,有的罢黜官职,终身流放,有的降职贬官,放任到了京之外的偏僻之地做了个可有可无的官职。当然这些罢黜,贬官,流放什么的,对于某些人而言,却是大大的不公,但薄言欢要的就是这样的不公,毕竟要找出他们幕后的那人,还需要放长线钓大鱼不是?
想着几日前古月说这话的模样,薄言欢不自觉地将目光锁定到了朝下那人,发现他也正在看自己,不由得面色柔和下来。古月的勇敢机智,果断镇定,直叫他此生也不愿再放开手去,就这么生生世世永不放手。
因此,朝中一时也就清净下来。三日后,也就是薄言欢将傅渊铭的灵柩送达伏阴山回来的第二天,早朝时分,金銮殿进行了一场加官进爵的功勋之事。薄言欢淡漠冷静地俯瞰着众大臣,该封的封,该赏的赏。正所谓几家欣喜几家愁,谁也每个定数。
当然像周泰尹,高鹏,肖良川等等在薄言欢还是皇子之时便力挺他的,他也毫不避嫌加官的加官封赏的封赏,像周泰尹如今摇身一变,也就成了周丞相,当然这肯定也是薄言欢看准了周泰尹有这方面的才能才将之推上去的。
高鹏也是得了个世袭的爵位,成了像是侯爷那类的人物,而肖良川也是得了许多的金银玩物,着实高兴了许久。
而翰林院那边,张元驰也在侍读学士被贬之后,被薄言欢提了上去,官上一等,外人看来倒也是风光的很。
不过,张元驰心里却是摸不到一个准头,高兴却也是高兴,毕竟自己这是被提官了,而且还是自己中了状元之后没多久的事情,而且皇上貌似还对他特别的亲厚,自是在朝中引来了一众红眼。
但他细细思虑下来,却也是更担心自己的另一个生分会被突地揭露出来,若是这样,那他照着这新帝的性子,怕是再难翻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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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我们那生物老师说的另一句话,我也特喜欢,那就是:跟着感觉走,对就对了,错就错了,不要后悔所选择的路那就万事ok!我觉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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