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皇室中人,稍微惊讶之后,大家面色如常。
“好了,慕容将军辛苦了,七日之后,便是黄道吉日,这几天,就先委屈将军先到。”夏长生扫视了殿内众人,继续道:“先到老七那里休息吧。”
这话一出,慕容汐陡然安心起来,若是让自己住在太子府,那晚上恐怕不能安心入眠,还是亲爹了解自己儿子的癖好啊。
夏如烟看着慕容汐,一脸失望,嘴里嘟嚷着浪费一副好皮囊,便自己出了大殿。
太子夏如歌一脸不悦,随即眼珠一转,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慕容汐,笑着离开。
慕容汐礼貌告别夏王,便与夏七殿下并肩而行。
原本殿外等候的几人,一见慕容汐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刚才那美女就是大长公主?果真是人比花娇,让人赏心悦目啊。”南宫云一脸向往。
小江子一脸鄙夷,在他心中,除了莫小鱼,根本没有其他美女,而一旁的莫小鱼,眼光落在夏如欢的身上,却微微愣了一下。
该死,小鱼不会被这个小白脸迷住了吧。小江子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别管他,他抽风犯了,还望七殿下不要见怪。”慕容汐边笑边敲打小江子的脑袋。
“怎么会,小孩子天性好动而已。”俊逸的声线,让人如沐春风。
慕容汐笑而不语,跟着夏如欢出了皇宫,这人,总是给她莫名的好感,让她说不出来的自在。
七皇子府坐落在皇城西郊,门庭冷落,暗示着主人不受宠的地位。
见慕容汐打量的眼神,夏如欢面色微红,说道:“我这府邸向来冷清,但愿不要怠慢了贵客。”
“怎么会,清净好,我速来不喜欢热闹。”不忍他难堪,慕容汐赶紧接话。
身后众人一脸黑线,慕容汐,你好意思说你不喜欢热闹?谁不知道你的爱好之一就是凑热闹!
无视众人鄙夷的眼光,慕容汐与夏如欢把茶言欢,好不惬意。一旁的南宫云三人听的哈欠连天,为什么这两人聊个天气,都津津有味。
简单的用过晚膳,慕容汐等人便回房休息,这些日子的策马奔腾,众人都有些疲惫。
慕容汐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白天金銮殿上的场面,想着回想起来,一阵后痛,眉头不自觉的又甯了起来。
一双温柔的双手轻抚在她的额头,自然的接替了她的按摩。慕容汐索性向后仰靠去,神经是一瞬间的放松,多日的疲惫在此刻消融,曾几何时,小凳子就是这样为自己按摩。
然而,慕容汐很快反应过来,小凳子已经不在,这里也不是慕容府。
猛地睁开眼睛,便印入一张少年的脸。
那人见慕容汐睁眼,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不自觉的身子朝后退去,一张俊俏的脸上写满慌张。
“原来是七殿下,找我有事?”慕容汐笑道,刻意缓解尴尬气氛。
夏如欢抬头看了眼慕容汐,说道:“刚才与将军聊到上古的《山海经》,想着将军晚上若是无聊,可以解闷,所以就给将军送来,冒昧打扰,是我唐突了。”眼神看向一旁的书桌。
慕容汐看了放在眼桌上的《山海经》,笑道:“七殿下这么说倒是见外了,本来在下就是客人,何来打扰,多谢七殿下的好意,慕容一定好好品读。”
她注意到自始自终,他都一直用的我,并未称自己殿下,心里竟有一丝为他难过。想他母妃也是南来公主,虽说是附属小国,也算身份尊贵,可惜天妒红颜,生他妹妹之时难产,便撒手西去。
没娘在没爹疼的皇子,向来不招人待见,估计小时候没少受虐待,才落得一身病根,弱不经风。
“那就不打扰将军休息了。”说完这句,夏如欢慢慢走出房间,轻轻把门带上。
生在皇家,太过懦弱,可不是好事。
慕容汐憋憋嘴,收起自己无聊的同情心,随手翻开了夏如欢送来的《山海经》。
谁知刚看了个序言,门外便想起了敲门声。
难道他又折了回来?慕容汐想着,便开口道:“请进。”
门豁然被推开,听这推门的架势,慕容汐虽然背对着大门,也不禁微微皱眉,那人,不会这么粗暴,慢慢转过了身子。
一见来人,愣住了。
冤魂不散啊,慕容汐心里飘过五个大字外加一叹号。
“怎么,看到本宫驾到,慕容将军好像不欢迎啊,刚才本宫敲门的时候,将军声音可是温柔,莫非以为是旁人?”夏如歌挑眉说道,眼里带着丝丝不满。
“太子殿下深夜探访,慕容一时受宠若惊,还望殿下海涵。”慕容汐巧笑嫣然,内心滴血。
一听这话,夏如歌原本阴霾的脸上挂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慕容将军果然嘴甜,难怪皇姐喜欢。”戏谑的声音,暧昧的表情,让慕容汐阵阵不自在。
“公主错爱,慕容有愧。”
“将军何必妄自菲薄,别说皇姐,本宫……”夏如歌欲言又止,见慕容汐看着自己,扶唇继续道:“本宫,也是很喜欢的。”说完竟然一个箭步冲到慕容汐面前,近到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
“太子殿下请自重。”慕容汐说着便往后退,却被夏长歌一把搂住,反手挣脱,才发现自己没了力气。
何时中毒?莫非那书有问题?慕容汐脸色一变。
“自重?本宫重不重,一会儿将军试过就知道了。”说完一个转身,赶紧利落的抱着慕容汐出了房门。
七王府对面,是一家简陋的客栈。
一个黑影,如鬼魅般飘进二楼一间普普通通的客房。
房中之人,正用自己的芊芊玉指拿着黑棋,在与自己对弈。
一身如鲜血般艳丽的红衫下,是挺拔的身躯和完美的五官。一双风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没有一丝温度。
黑影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后,直到他放下黑子,才低声道:“禀告阁主,夏如歌带人离开了七皇子府。”
落无泪嘴角一扬,风华绝代,轻开朱唇道:“看来,太子该换人了。”
那黑影便如鬼魅般飘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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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汐疲惫的靠在马车上,任由夏如歌一双色眼打量着自己。
若是自己脱险,必定灭了他老二,让他知道什么叫一辈子不举。
她不残忍,也并非善良。若有人害她,她向来不吃哑巴亏。眼下,她闭着眼睛,不去看他,怕任何目光接触,会使眼前之人更加刺激。
然而,马车毫无征兆的听了下来,周围一片寂静。
慕容汐玉眉微蹙,睁开了眼睛。
“新爱妃,到家了。”夏如歌笑道,把慕容汐抱下了马车。
强忍住心中恶寒,慕容汐打量起四周环境。
四周群山环绕,一座别院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是在郊外,断然不是太子府,以刚才自己在马车上的计数,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如果慕容汐没有猜错的话,想必这里是太子金屋藏娇的地方。
果然,待夏如歌抱自己进门那瞬间,慕容汐看清楚了别院上的四个大字。
“多情山庄”
山庄里面金碧辉煌,连栏杆都是金边镶玉,果然高大上啊。
最为诡异的是,山中下人,皆为男人。
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环绕着慕容汐,奈何自己不懂动弹,只任由夏长歌把自己抱进内殿。
一进去,便有阵阵香味扑鼻而来,慕容汐暗叫不好,这味道,似曾相识,和合欢散接近,想必也是催情之物,屋内几名男子,一见夏长歌,便迎了上去。
“太子,您来了,人家想死你了,太子有没有想臣妾?”一眉清目秀的少年柔声说道,样子不过十五六岁。
“不要脸,太子才不会想你,太子最疼爱臣妾了,是不是?”一个裸着上身的男子说道,胸前的六块腹肌看的慕容汐只接喷血,这娘炮,这身材,简直浪费。
“各位爱妃,本宫给你们介绍新来的姐妹,韩国第一将军之子,慕容汐。”夏长歌如获至宝般的介绍,更是引来众男杀人的目光。
离慕容汐最近的男子一手抹在慕容汐脸上,叫道:“小娘子果然细皮嫩肉,难怪太子喜欢。”说完一脸怨妇样,看的慕容汐直接想一脚踹过去。无奈不能动弹,只有狠狠的瞪了过去。
那男子见状,跑到夏长歌身后,翘着兰花指,指着慕容汐说道:“新来的小娘子好凶,臣妾怕怕。”说完还拍拍自己若隐若现的胸膛,生怕不知道吓到他的小心脏了。
“好了。”见慕容汐不高兴,夏长歌清了清喉咙,继续道:“爱妃们先回去,今夜本宫可要翻慕容娘子的牌子,都散了吧。”
话一落,径直把慕容汐甩上了大床。
众人见状,带着三分幽怨七分嫉妒离开,房间里陡然只剩下慕容汐和夏长歌。
眼前的夏长歌没有了平日的阴霾,和不可一世,温柔的看着慕容汐。
平心而论,他的长相也算赏心悦目。
只见他慢慢走近慕容汐,手一点,解了她的穴道。
慕容汐提了提气,却浑身乏力,显然,那不知什么时候下的毒,确实让她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你要干什么?”慕容汐警惕问道。
“爱妃耳朵不好?本宫说了,今夜,要翻你的牌子。”夏长歌邪魅笑道,一脚已经跨上了床。
冷静,冷静。慕容汐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夏太子殿下,我乃韩国迎亲大使,你这么做,可是在挑起两国事端。”
“事端?”一听这话,夏长歌笑容更加狐媚,悠悠然道:“本宫看上了你,可是你慕容家的福气,这朝中多少大臣之子都是本宫的入幕之宾。为了你,本宫不介意求父皇下旨赐婚。”
说完,另外一条腿,也蹬鞋上床。
“太子这么做,想必夏王不会同意。”慕容汐冷冷说道。
“你可知,父皇有多爱我。本宫十二岁,父皇便把他最得宠的妃子给了我。十五岁的时候,华妃那贱人勾引我,父皇知道后不仅没有责骂我,反而连同华妃在内,一起送来十二个美女给我,个个倾城。”
慕容汐嘴角一抽,这太子是有多变态,给自家老头戴了一次又一次绿帽子,难能可贵的是他老头居然还鼓励着,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你知道那些女人最后怎么样了吗?”夏长歌面部狰狞说道。
为了不激怒这个变态,慕容汐合作的摇摇头。
“那些贱女人,趁我不在,居然敢私通太子府的侍卫,真是肮脏之极。她们不是喜欢男人那东西吗?我便给她们每人一个带刺木马,日夜不停,让她们爽到不行,直到血流干净。”夏长歌越说越激动,一副癫狂状态。
天啊,这是有多变态的人才想的出如此惨无人道的方法,慕容汐内心抽蓄。
见慕容汐神色不安,夏长歌凑到慕容汐耳边,温柔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她们太脏太贱,幸好,你不是。”
慕容汐顿时头皮发麻,幸好刚才没有一时冲动说自己是女人,不然,很有可能马上给自己一个木马。
“你知道多情山庄住的是什么人吗?”太子低声如情人一般。
“你爱人居住的地方。”慕容汐小声道。
夏长歌满意的看着慕容汐,笑道:“本宫就是喜欢你这般聪明。”
见慕容汐往床里面退去,夏长歌温柔说道:“放心,刚刚开始,他们也是如你这般反抗,可你也看见了,刚才他们是多希望得到本宫的宠幸。”
说完,便朝慕容汐扑了过去,好在慕容汐虽然已无真气,却仗着灵活的身手,躲了过去。
“将军,你真够味,越是难以驯服的马,越让人兴奋。人也一样,将军放心,你很快就会知道在本宫身上承欢是多么快乐的事情。”夏长歌一脸春色,眼里充满了*的火光。
“欢你妹啊。”慕容汐破口大骂。见过恶心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
夏长歌并不生气,一把扑倒慕容汐,伸手便是节她的腰带。
慕容汐气的直接问候他祖宗三代,无奈夏长歌死死按住了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将军,没想到你身上既然如此香甜,你不是不举吗?今夜本宫好好伺候你。”夏长歌渐渐沉重的声音,暗示着主人已经迷失。
耳边灼热的气息让慕容汐一阵恶寒,为什么当初就说自己不举呢?天不爱我。
夏长歌的动作却没停下来,手指灵活的解开慕容汐的中衣,精致的锁骨暴露无遗。胯下的胀痛让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太子,真是好兴致啊,大半夜的选妃怎么也不叫上人家?”风华琉璃的声线从二人背后响起。
夏长歌眼里闪过一丝戾气,转头一看,却见房中站着一位红衣佳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那笑容甚是妩媚,却看不见一丝温度。
“你是谁?”夏长歌挑眉问道,显然对于区区一个不速之客,他没有放在眼里。
“在下落无泪,本想着慕容汐能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好混个妃子当当,没想到他倒好,自己爬上了太子的睡榻,真是不讲信用的家伙。”佳人巧笑嫣然,似在娇怒责骂慕容汐,眼睛,却一直未曾离开夏长歌。
“哦。”夏长歌玉眉一挑,说道:“没想到魅影阁主也爱慕本宫,真是难得啊。”说完便拔出佩刀,刺向落无泪。
一个优雅的转身,夏长歌自然是刺偏了。若不是事先下毒,想必连慕容汐,都不是对手。
落无泪一把搂过慕容汐,袖口滑出一粒药丸,给她塞了进去。
一瞬间,喉咙清爽,真气顺留,之前心里的紧绷感荡然无存。慕容汐赶紧一把推开落无泪,拔出青蛇便朝夏长歌砍了过去。
要你丫的调戏我?要你丫的恶心老娘?老娘非打得连你亲爹都不认识,这才以谢老娘心头只恨。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慕容汐不负众望的把夏长歌打的脑袋如猪头。
一脚踩在他的身上,慕容汐恶狠狠的说道:“错没有?以后还敢强抢少男了吗?”
“你大胆,你这样打本宫,父皇不会放了你的。”地上之人抱头骂道。
慕容汐一听,还想踹几脚,却被人硬生生的拦住了。
那人力道不大,却刚刚好挡住了慕容汐的下个动作。
“有劳慕容将军费心了,太子今日实在荒唐,本殿下奉父皇之命,缉拿太子,还望慕容将军脚下留情。”声音依旧温柔,眼里却多了平日没有的锋芒。
慕容汐微微一愣,说道:“既然是夏王下令,那就有劳七殿下费心了。”
夏长欢淡淡点头,随即玉手一挥,须臾间,大批身着白衣的侍卫便冲了进来。
一时间,慕容汐心中了然,自己,不过是个棋子。
再回头,房间里已无落无泪的身影,那家伙,是什么时候走的?
整个事情峰回路转,太子之事因为慕容汐这个外国使臣的参与,从家事上升为两国纷争,而以前被太子霸占儿子的官宦人家联名上书,纷纷要求罢黜太子,不出一日,太子费。
第二日,夏王昭告天下,立七皇子夏长歌为新任太子。
第三日,普天同庆,皇宫设宴,慕容汐作为这次太子废储的间接帮凶,被列为上宾。
望着殿面带微笑的少年,慕容汐很难和初见时,那份羞涩联系在一起。
其实,少年还是那少年,只是慕容汐的心变了,便觉得人不一样了。
“慕容将军,本宫敬你一杯。”慕容汐慌神的时候,太子夏如欢早已来到了她的面前,南宫云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回过神来。
“太子殿下,恭喜。”慕容汐巧笑嫣然,一饮而尽。
“慕容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夏如欢看着慕容汐,眼里满是期待。
不要去,不要和这个卑鄙贱人出去!慕容汐内心深处呼唤着,然而,身体却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大殿内,一片歌舞升平。
大殿外,两人身影单薄。
“本宫叫慕容将军出来,是想问将军,是否再生本宫的气?”夏如歌笑着,声音却丝丝颤抖。
“太子殿下以为,差点被人爆菊,我应该感恩戴德吗?”慕容汐冷笑道,不知为何,被这人利用,心里竟是这般滋味,说不清楚是愤怒还是难受。即使她深深明白,皇位之争,向来不能心慈手软,自己能全身而退,已算幸运。
见那对月牙眼里的愤怒,夏如欢淡然一笑,很轻很淡,偏偏又透着阵阵哀伤。这笑容,犹如黑夜里凄凉的孤星,看的慕容汐心里一紧。
为何,这人,总是给自己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那双眼睛,那全身散发出的淡淡忧伤,都是那样的似曾相识。
所以,被这人利用,才会难过吧。
“太子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四日之后,你我便天涯相隔。”慕容汐笑道,转身给了太子一个潇洒的背影。
夏如欢望着慕容汐那欣长的身影,无奈的轻叹,终究,她还是怪他了。
入夜,慕容汐又喝得七荤八素,被南宫云背了回去。
小江子和莫小鱼慢慢跟在身后。
“我怎么觉得南宫云那家伙也喝高了,要不要去帮忙?”看着连脚都站不稳的南宫云,小江子说道。
“还是你去背她吧,不然一会儿摔了,想必爷会心疼。”莫小鱼淡然道。
一听这话,小江子二话不说的冲上去,一把就把慕容汐从南宫云的背上接过,大步走去,身后的南宫云一边嚷着抢人啦,一边追了上去。
看来,他果然也醉的不轻。
“你为什么自作主张?”冰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你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莫小鱼低声道,眼里有些闪烁。
“糊涂。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有多严重?”
那日,皇兄不肯给慕容汐用毒,那便由她来。错过这个绝佳机会,扳倒太子又要再等。
莫小鱼闭上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只知道,皇兄和我为了今日,受了多少苦。他日若她要责怪,我一人承担便好。”
一声轻叹,身后已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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