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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凝夕回到夜府直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名沧月追着进屋子关上门,再走到她跟前责问:“为什么非要把关系闹得这么僵呢?母妃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只是在气头上,说话才冲了点,你就不能收一收脾气吗?”
夜凝夕坐到床边侧过脸去淡漠说道:“我向来如此,从来不会讨好别人。”
“她不是别人,她是我母亲也是你母亲。”名沧月双手扶在她的肩上心平气和说,“现在是我们有错在先,她就发一点小脾气,忍一忍不就行了,为何要搞成这样?马上跟我回去。”
夜凝夕推开他的双手冷声说道:“就算我肯跟你回去认错又如何?太妃不会喜欢我的,我也不可能为了你完全迷失自我,你就当……我们从不相识……”
话音未落,名沧月就堵上了她的唇,夜凝夕紧抓着他的衣服闭上眼睛迎合他的热吻。
名沧月将她压倒在床上轻拨她的发丝呢喃:“夜凝夕,不要再倔强好吗?若能当做不认识,我早把你放走了。跟我回去,我不会阻止你做你喜欢的事情。”
“真的非我不可吗?”夜凝夕轻声问道。
“非你不可。”名沧月呢喃了声,俯身下去轻轻吻上她的瑰唇,一下一下温柔地允吻她的唇瓣。
夜凝夕迫不及待箍紧他的后脖子迎合他的温柔,两人紧搂着对方,带着狂热的呼吸在床上翻滚,冉冉的喘息声如春天的柔风般缠绵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名沧月带着濒临死亡的喘息狂热游吻夜凝夕的香脖,摁抚在她胸部的手缓慢游落她的腰上的衣结暧昧低念:“凝夕……给我?”
“嗯……”夜凝夕像只小猫一样在他身下喃喃喘息,软弱无骨的手也摸到了他的腰带上迫不及待解下他的腰带。
得到她的许可,他本应更加狂热的,但不知为何,心头却咯噔站跳了一下,满怀警惕起来。
他双手捧着她晕红的脸,凝视着她的灵眸恳切问道:“凝夕,你是真心把自己交给我吗?这不是你的金蝉脱壳之计?你不会在戏弄我,趁我入戏,又溜了?”
夜凝夕摇摇头凝视着他的深眸,双手抚在他深情的脸微笑说:“不会,这一次,我是真的想把自己献给你,想要做一回你的女人。”
听到这句话,名沧月再也耐不住了,一手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继而箍起身下的人儿深深浅浅地吻着她的脸。
夜凝夕享受着他狂热的温柔,微闭眼睛呢喃:“我给了你想要的,你可以给我想要的吗?”
“当然……”名沧月拉下她肩上的衣服,吻得更加温柔更加深入,“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你要什么都可以。”
“休书。”夜凝夕轻轻吐了两个字。
名沧月顷刻间止住狂野的动作,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她沈静的脸庞,再挽起她肩上的衣服,一边给她整理一边笑笑说:“呵呵……罢了,我还是败给你。”
他动作机械地愣了愣,又忙抓过自己的衣服一边穿衣一边说:“你留在这里歇息吧,我回去跟母妃说一说,等她消了气,我再过来接你……”
夜凝夕靠过去从后紧抱着他健硕的胸膛,把头轻挨在他的背上低念:“我们是不可能有以后的。沧月,就一次吧。”
名沧月忽地从心头到鼻子眼睛,感觉浑身被一股酸痛堵压着,他哽咽了一下仰起头说:“再未完全得到你的心之前,我绝对不会碰你。夜凝夕,我愿意等,不管多少日子,我都愿意等。”
夜凝夕再紧搂他一点,她哽咽了一下轻声呢喃:“那是……”
名沧月忽而转过身来捂住她的嘴巴,再把她扶落床上,他给她盖上被子微笑说:“好了,你最贪睡了,好好歇息,晚点我再来看你。”
夜凝夕紧紧看着他没有说话,名沧月温柔地合上她的双眼,沉默了一阵子,再急急离开了。
名沧月出了院子就碰上刚回来夜令楠和菱青,夜令楠见名沧月眼红红的忙问:“王爷您这是怎么呢?凝夕那丫头惹恼你呢?”
“不是。”名沧月轻扯嘴角笑了笑说,“岳父大人,凝夕暂时留在这边,你好生照顾她,我还要回王府和进宫办点事,明天再来看她。”
“岳父大人?”夜令楠听到名沧月这个称呼,禁不住啧啧偷笑。
“老爷,女婿都走远了,还在流口水了!”菱青戏笑说,“改天嚷王爷给你端一壶女婿茶,你岂不是十天不用睡觉了?”
“那是当然!”夜令楠欢喜笑了笑,他又一股闷气说,“不过看王爷眼红红的,一定是受气了,凝夕这丫头也是,这么好的夫君也不懂得珍惜,太不像话了!”
名沧月离开不久,夜凝夕就沉沉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她整整睡了一天的时间。
夜凝夕喝了几口粥,再拎起油条咬了一口,然后问道:“爹,前晚的案子怎样了?”
“都判死刑了。”夜令楠没好气说,“兰家抄家灭族,恒王府还好,就恒王一人入罪,其他人都散了。”
“嗯。”夜凝夕若有所思应了声,无意间看了看对面的目光怨毒的夜令楠,她眨了眨眼眸好奇问道,“爹,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凝夕啊……”夜令楠放下汤匙沉沉地喊了声,继而语重心长说道,“你已经是出阁的媳妇了,这样三天两头往娘家跑,被别人知道了不好,王爷脸上挂不住啊。”
“你嫌弃我?”夜凝夕淡若笑问。
“这不是爹爹嫌弃你,你回来陪我,我当然是高兴,可王爷脸上过不去呀!”夜令楠一脸忧急解释,“你没看见,昨天王爷还哭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被你弄哭,你说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来着。唉……”
“他还哭了?”夜凝夕垂下眼帘黯然低念。
坐在右边的菱青紧接着添油加醋说:“王爷怪可怜了,还抱着老爷一直哭,还把老爷的肩膀给哭湿了,我看着就觉得凄凉。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痴情的男人呢?”
夜凝夕不爽地白了一眼一唱一和的两人冷声说道:“他拿什么收买你们了?让你们一个劲给他说好话。”
“真心呗。”夜令楠和菱青不约而同说道。
夜凝夕抿了抿唇,沈静的目光又凝视着碗里的白粥,沉默了一会儿,他又扬起眼眸问道:“爹,前天你怎么跟兰诗虹主仆杠上了?”
“还不是因为你!”夜令楠想起来就瞪向她一肚子闷气说,“你非要我跟皇上说,要你爹爹我纳太皇太后的苏嬷嬷为填房,我这不就是去找皇上嘛,结果就杠上了。”
“……”菱青禁不住抹了一把冷汗——原来小姐前天是要老爷做这样的事情,怪不得老爷差点没躁跳起来。
夜凝夕禁不住扑哧笑了笑一声,本来,她知道名沧月和名逸祳合起来耍她的时候,她就想要狠狠玩他们一下。
既然要玩了那就玩大一点,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太皇太后就是她的月婆婆,所以想把她也拉下水,戏弄她身边脸容紧绷的苏嬷嬷,到时候看他俩怎么收拾。
夜令楠瞧瞧桌面不爽说道:“万一陛下当真,我可怎么办?”
“那是好事呀。”菱青理所当然说,“老来得个伴,老爷你就不寂寞了。”
“谁说我寂寞呢?”夜令楠不爽地白了她一眼反驳,“老爷我活得自在,就你们仨都可以把我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了,才不要多一个人唠唠叨叨!”
菱青戏笑道:“嘴里嚷着不喜欢,眼睛里却喜欢得不得了!”
夜令楠瞪了瞪她,又回想一下愠闷说道:“那日我是见到皇上闪入假山的,所以才急着追上去,这才撞上了她们。”夜令楠又一脸诡秘问道,“你们猜……皇上跟兰诗虹是什么关系?”
“我猜呢?”菱青托着下巴想了想惊乍说,“兰诗虹常常夜半入宫,死的时候还怀有孩子,难不成她腹中的是龙种?”
“爹,我想去探看一下恒王。”夜凝夕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你给我安排一下。”
夜令楠愣了愣回过神来连忙说道:“他是谋反逆贼而且还杀了人,朝廷重犯,陛下下了令,任何人不得探看。”
夜凝夕扬起眼眸满脸严肃看着他说:“所以我让你安排一下。今天之内,我必须见到他。”
菱青好奇问道:“怎么突然想要去探望恒王?瑞王知道了,他肯定不高兴。”
“就是,他们都是大恶人,没什么值得看的。”夜令楠连忙插话,“尤其是兰谨年,简直就是畜生,连自己的女儿也敢杀,唉……”
“不是他的杀的。”夜凝夕随后冒出一句话来,夜令楠和菱青讶然看向她。
夜凝夕沈静的眼眸忽地蒙上一层诡秘之色,顿默了一会,她紧接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直觉告诉我顾斯艿和名俊熙在说谎,兰诗虹的死跟兰谨年没有关系,不,有莫大关系。”
“什么意思?”夜令楠纳闷地挠挠头说,“有关系又没关系,这是什么关系?”
夜凝夕睨视着前方若有意味说道:“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第一个判断,凶手是故意让我们调查下去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揪出玉扳指的主人。当你们说这玉扳指是兰谨年的,我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菱青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杀死兰诗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兰谨年?所以,前天晚上你就突然傻了。你想到了新的疑点?”
夜凝夕点点头说:“顾斯艿说,他们发现了兰诗虹知道他们的秘密并要揭发出来才杀人灭口。谋反是多么严重的罪行,如果他们早知道了,还会允许兰诗虹带着证物进宫?”
“也许是兰诗虹进了宫,他们才发现不妥。”菱青试探说道,“情急之下,才杀了人。”
夜凝夕不以为然摇摇头说:“如果兰诗虹真的把证物带进宫了,而正如爹爹所说,她进宫之前已经单独见到皇上了,那证据应该是交到了皇帝手里,而不是被藏起来了。”
夜令楠顿了顿连忙说:“也许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夜凝夕扬起锐利的锋芒若有所思说:“而且,那晚死得最悲惨的就是闵婉,她为什么被杀?谁是凶手?他们似乎一句也没有提到关于她的死。这一切都还是一个谜,真相还没大白。”
“凝夕……”夜令楠忙伸手过去摁住她的手肘急切说,“你还要继续追查下去?爹爹听上去,怎么觉得心里凉凉的。凝夕,今年你流年不利,还是别那么执着了。既然已经定案了,就让它了了吧。”
夜凝夕微翘嘴角淡笑说:“如果我可以不去想,我也不想追查,但是,这宗案子查了这么久,除非真相大白,否则,我不会甘心。”
菱青战战兢兢地看了看眸色凝重的两人,再试探问道:“小姐,老爷,真相的背后会是很可怕吗?”
“或许……继续追查下去,会揪出比兰谨年谋反更大的事情来。”夜凝夕若有所思低念,“可能……还会搭上我们夜府。”
“所以你才把王爷气走了?不想连累他?”菱青急切问道,夜凝夕没有说话,菱青忙捂住她的手说,“小姐,我们一直出生入死,不管你的决定如何,可都别撇下我们一个人去冒险,我们不怕死!”
大牢里
名俊熙靠在墙壁上紧闭眼睛沉思了好一会儿,再睁开眼睛看了看放在跟前的饭菜,他勾起一抹轻冷的弧度笑了笑继而拎起筷子。
“要不来一壶酒吧?”
突然传来夜凝夕的声音,名俊熙顿了顿手上的动作在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就站在跟前的人儿,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勾起一抹浅笑说:“没想到临死前还能见你一面。”
“我可以坐下吗?”夜凝夕微笑问。
名俊熙点点头迫不及待把跟前的饭菜挪到一边去,再拨了拨前边的茅草然后示意让她坐下。
夜凝夕盘坐在他跟前再把带来的两壶酒放在中间微笑说:“本来想给你来一壶宁神茶,想了想,还是给你带两壶酒吧。这里阴冷,喝酒暖喝一点。”
“你还关心我?”名俊熙凝视着她,微热的喉咙顿时哽咽了一下,“这是死牢,你怎么进来?”
“说不定,下一刻就是我蹲进这来了。”夜凝夕半开玩笑说。
名俊熙毫不客气,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再看向她欢喜笑说:“这是我喝过的,酒甘醇的酒,喝尽这杯酒,死而甘愿。”
“我不会让你死的。”夜凝夕轻弯嘴角微笑说,“出去之后,如果没人收留你,就到我家去吧。”
名俊熙抬起眼眸看了她好一阵子戏笑道:“你想‘金屋藏娇’?”
夜凝夕白瞪了他一眼解释:“我们家的下人你都见过了,其实,除了菱青之外,他们都是坐过牢犯过事的人。我们夜府,除了菱青之外,所有人都蹲过牢,你若进来了,没人会看不起你。”
名俊熙沉默了一阵子,再喝了一口酒说:“我犯的是谋大逆,而且还合谋杀人,你认为我还有机会出去?更何况,已经判刑了,秋后处斩。”
“有酒怎能没肴呢?”夜凝夕避开话题,说着目光随即落到他的饭菜上,微笑说,“不介意我吃点吧。”话音未落,她就伸手去拿了。
“别碰!”名俊熙突然激动地拍开她的手,夜凝夕微愣了一下,名俊熙轻扯嘴角笑笑说,“你是尚书千金,又是瑞王妃,想吃什么山珍海味没有,何必来跟我这个囚犯抢吃的?”
“山珍海味吃腻了,”夜凝夕白了他一眼把他的托盘扯过来说,“我就想尝一下这个。”
“不准碰!”名俊熙激动将饭菜推翻在地,他别过脸去喘着急气冷冷说道,“你都看到我坐牢的颓圮样子,也该心凉了,赶紧走吧!”
“为什么不让我碰?”夜凝夕苦涩笑问,“为什么急着赶我走?饭菜里有毒?”
名俊熙讶然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夜凝夕随手捡起一片肉往嘴里放,名俊熙脸忙把它拍掉急切说道:“既然知道有毒,你疯了吗?夜凝夕,算我求你了,你走好吗?”
夜凝夕坐下来抿了抿唇说:“我今天来找你,不为什么,就是希望你把真相告诉我,把你隐瞒的事情告诉我。”
名俊熙冷哼一声说道:“还有什么真相?我还隐瞒了什么?我都已经被判死刑了,还有什么秘密值得带进棺材去?”
他又别过脸去轻蔑说:“别以为你是竹仙子就一直咬着我不放,夜凝夕,你并没有多大能耐,只不过是运气好了一点……”
夜凝夕突然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声,名俊熙愕然愣住了惊乍转眸看向她,夜凝夕拍拍屁股站起来说:“我会让你看看这是我的难耐了还是运气。”
她才刚转身欲走,名俊熙触电般跳起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跟前冷厉说道:“夜凝夕我告诉你!你是错的!这背后压根就没有其他真相!”
夜凝夕甩开他的手不紧不慢说:“名俊熙,我相信那晚在树下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前晚的你,并不都是真实你。”
名俊熙气急败坏反驳:“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夜凝夕淡若反问:“你对生死早已不在乎,对权位更加没有*,你一心只想报复名沧月罢了。顾斯艿要戳穿兰谨年的阴谋,你为什么那么激动?你不是早想着要解脱了吗?”
“我突然怕死了不行吗?”名俊熙侧过身去冷声说。
夜凝夕冷哼一声说:“既然怕死,你又为何那么激动,还急着当着众人的面想杀人灭口?你这不是此地无银?还是故意这样做,好让我们相信你,顾斯艿说的都是真的!”
“夜凝夕!”名俊熙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摇晃了她几下,似是苦求低喊,“算我求你了,你别这么执着好不好?是我们杀了人,真相摆在你面前,你相信就是了,何必为难自己呢?”
夜凝夕推开他的手严肃说:“这只是你给我们的真相,并不是事情的真相,若事情不能水落石出,死者不会死得瞑目。我若明知道有冤情,还置之不顾,良心难安!”
名俊熙倒退两步跌落地上,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大碗,随手把它抓起摔破,继而拎起一块碎片向她刺去大喊:“你若真要查下去,倒不如我先把你杀了!”
夜凝夕愕然倒退两步撞到牢门上,正巧走来的名沧月闪电般串进去,一脚把名俊熙踹开去。
“啊……”名俊熙撞到墙上在翻下来,差一点就被地上的碎片刺到了。
名沧月急了一下想要去搀扶他,顿了顿,他又收回脚步,确定夜凝夕没事后,再睨向他责备:“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还想着杀人呐!”
“滚!你们都给我滚!”名俊熙捂着脑袋激动大喊,随后狱卒就赶过来了。
夜凝夕轻叹了一口气只好拉扯名沧月向外走去,出了牢房,她又看向身旁的名沧月问:“你怎么也来了?”
名沧月半带几分苦涩笑意说:“我到尚书府找你,岳父说你到这来了,正巧,诗佟一直捎口信希望我见她一面,所以我过来了。”
“嗯。”夜凝夕淡若点点头说,“她毕竟是你的女人,一夜夫妻百日恩。”
“又在吃醋呢?”名沧月微笑说,“我跟她没有那回事。”
兰诗佟静坐在牢房里,看见走来的名沧月,她忙扬起眼眸激动地爬过去抓住他的衣角哭喊低念:“王爷不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名沧月蹲下来看了看她,一时想不起要说些什么,好一会儿才问:“你找我做什么?”
兰诗佟黯然垂下眼眸别过脸去低念:“王爷好冷啊……这都怪我,为了陷害夜凝夕,不惜牺牲了我们的孩子,我接近你也只是为了害你,你恨我是应该的。”
“都过去了,别再提了。”名沧月温婉淡笑说,“你剩下的时日不多,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的,如果可以的话,本王可以帮你。”
兰诗佟连忙跪起来抓住他的手说:“诗佟自知罪不可恕,不求王爷原谅,但是,我娘是无辜的,求你看在我们曾经是夫妻的份上,救救我娘,我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了!”
“大将军不是你亲爹么?”名沧月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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