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芮雪静静的看着一脸惨白的他眼角缓缓流出的泪,心中莫名一揪,微凉的指尖缓缓替他拭去,他梦到了什么?
为什么如此悲伤?
已经第三天了,他还是没醒,高烧反反复复,伤口虽然大部分愈合,但左手被山石划破的地方却开始化脓生疮,惨不忍睹……。ai悫鹉琻尽管她已经很小心将碎石等剔除,可依然无法恢复原本那双修长温暖的手。
叶云来看过,说若再这样溃烂下去,只怕等好了这只手也废了。
感染太深,几乎已经不是可以救治的阶段……罘。
每当看见它,她就会想到那天悬崖边,他不离不弃的紧握,这会让她心口升起窒息的疼痛。
晟?为什么还不醒来?
你到底坠入了怎样的梦魇?梦中可否有我?还是只有你孤独一人欷?
“吱扭。”
门被推开,初夏端着草菇参汤进来,看着衣不解带一脸憔悴的长姐,微叹口气。“长姐,你也休息一会儿吧,摄政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别太担心。”
“我无事,给我吧。”她抬眸淡然一笑,接过盛着参汤的琥珀玉碗,轻抿了口,试了试温度,又开始给他以口相渡。
初夏见状,也不好呆着观摩,悄悄关了阁门退出去。
这几日他所有的药与维持体力的汤水都是她用这种方式灌下去的,每天要亲吻这个红唇百余次,每次一小盅汤都要喂半个多时辰,反复的蜷腰直身,背部很是酸痛。
可没有办法,他的牙关依然撬不开,除了浅浅的呼吸,几乎同死尸没什么区别。这个曾经撬开她心门的唇,此刻她却撬不开。
她还是懂他太少……,连他哭泣的根源都不懂。
指腹拭去他唇角最后溢出的液渍,静静凝望,他的唇线非常漂亮,饱满又细长,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想一亲芳泽的唇形,此刻安详沉睡的模样宛若婴儿般无害。
定了定神,她再次凑到他的唇边尝试唤醒他:“晟?醒醒。”
“生孩子了!快醒醒。”
“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良久,他还是没有动,她有些气馁,又有些郁闷,明明气息气息与脉搏很平稳,与常人无异,甚至气息有愈来愈强之势,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
刚开始的担心慢慢参杂进一些怒气,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不醒来?赖皮在床上等她伺候?
噙住他的红唇惩罚性的狠狠一咬,正想撤离,惊异发现他的眉头微皱,虽然转瞬即逝,却让她瞬间捕捉,他有反应?
她咬的并不算太重,比起他身上的伤口,算是很轻了,可处理伤口的时候他都一脸安详,此刻细微的变化让她有些诧异。
眼眸半转,带着好奇,她贴着他的唇角辗转向侧方耳际滑去,丁香小舌一口含住他的圆润的耳垂轻轻撕咬,眼眸一直盯着他的面容看。
却没见到什么反应,顿了顿,柔软的唇不死心的又朝他喉结处滑去,舌尖轻触的瞬间,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微微一紧。
想起他的敏感,她的小手覆上,在他的脖颈间游走,指甲轻轻划过,试图勾起他的阵阵战栗。
可他又如一汪静水,任她怎么撩拨都没有反应,呼吸平稳,这让她有些觉得先前是否错觉?
脑海里突然迸出那夜他突起的反应,心中暗动,秋瞳四下扫了扫,起身将门窗都锁好,然后走到床边,凝望了他一会儿,贝齿轻咬唇瓣,手缓缓覆上了自己的腰身。
十指翻动,玉带剥落,她缓缓的将衣衫一件件褪掉,直至光洁的身躯彻底曝露在空气之中,凝脂成雪,面若桃花。
掀开被褥,骑在他身上,一寸寸的贴近他精键的身躯。
她吐气如兰,柔吻如水,一如那夜她妖娆的引诱,只是那夜是为了随他沉沦,此刻是为了试探他是否有反应。
他的身体依旧如此温暖,隐隐泛着几许灼人的温度,这让她有些面红耳赤,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觊觎男色的女色[狼],正在对无辜的男人意图不轨。可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她什么办法都用尽了,他就是不醒来,是他只对这样的有反应在先,她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在后。
老天,一定要原谅她如此恬不知耻的扑向一个王爷……,她不是故意的。
幽径的暗暗摩擦没多会儿便感觉到他起了反应,渐渐炙热的相抵让她脸如滴血般通红一片,可他还是没醒,就算她上下其手,他还是没醒,就算他欲[望]如此明显,他还是没醒。
为防止他装睡,她时不时会扣上脉搏试试,平稳的脉搏与淡然的呼吸都昭然若揭,他的确还在昏睡中。
她真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昏睡都还有反应?
暗唾了一声死男人!她微叹一口气,缓缓坐入。
冲胀的感觉再次袭遍她全部的神经,久违的亲密让她的俏脸红霞密布,连周身都泛起阵阵旖旎梦幻般的色彩。
感觉到他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她赫然一怔,急忙看向他,他好看的眉心渐渐浮出淡淡的褶皱,顿了一瞬,便又四散开来。
纳兰芮雪愣了半晌,有些哭笑不得,难道她今日真要“趁人之危?”
想到那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每次都要掌握主动权,纳兰芮雪真不确定他醒来后知道此事后会如何对她?想到他一贯的报复手段,赫然间,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一瞬间,真想打退堂鼓,可瞧着身侧他满目疮痍的手后,暗咬了咬牙,开始律动。
不能再拖了,他必须尽快醒来,她们都对他的手一筹莫展,但愿他有办法……。
而且皇宫的局势越来越扑朔迷离,听叶云回来的传达的话是,似乎有人正在替代他有条不紊的处理这次出使之事,可叶云猜不出那人是谁。
只是隐隐感觉到事情越来越复杂,那人不像是北宫晟的侍卫所扮,而且在对上叶云探究的目光后,他淡然一笑,似乎在传达他这边一切安好的讯息。
可江风至始至终都没再来找她,这让她感觉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该来了,如果真是有心相帮北宫晟的人,三天了,也该来了。
暖黄色的床帐微微摇曳,梨木床偶尔也发出几声“吱扭”之声,她放肆的将这个男人压在榻上,一寸寸占有。
女色[狼]也好,女色[魔]也罢,只要他醒来,大不了就是再被他这个色鬼欺负一把,只要他醒来便好。
哎,好乱,她的生活轨迹似乎与大家闺秀越来越远,越来越嚣张的走在无耻的道路上……。
***
梦断蓝桥,片段二:
大家笑的很开心,继续将北宫晟的名字当做笑话来调笑,更有人戏言,这样不受宠的皇子,长的又如此俊美,迟早是做娈童的命。
北宫楚瞟了眼紧握酒樽的父皇,用力之狠似乎都要捏碎般。想起刚才场中央他第二次见面的弟弟,微咳几声。
北宫越闻言,立刻令人将他带到龙椅前,领着他坐好,关切道:“楚儿你没事吧?”
北宫楚缓缓摇头,咬了咬唇低声道:“儿臣无事,父皇,弟弟他……。”
北宫越闻言眉头微锁,怔了一瞬,淡淡道:“倔脾气,不管他。”
萧钰满意的看着北宫越皱起的眉头,与不屑一顾的回答,唇角浮笑,对嫆嫔暗使了神色。
嫆嫔会然,点头一笑。
北宫晟默不作声的痛哭一阵后,抬手一擦眼角的痕迹,抬眸瞟了眼天色,黑瞳悲伤淡去,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深邃与默然。
他窜到了典藏苑,透过狭小的天窗落入,那里已经有个女人在等他。
见他来后,她唇角勾起明媚的淡笑,将他一把拉到怀中想多抱抱他,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感受到他的一如既往的冷漠后,她无奈放手。
扬起期望的神色,她再一次询问道:“睿儿,跟我走好不好?”
北宫晟清冷的看着她,淡淡道:“你教我认字我很感谢你,不过,我不会走。”
他冷笑着拨开许缨的胳膊,径直走到书桌前默默的拿起书来看。凉淡的口气让许缨心痛万分,当许缨看到他满身的伤痕的时候,那种无边的悔恨与痛苦,恨不得将北宫越碎尸万段!恨不得将萧钰生津薄皮!恨不得自刎离世。
可她又不敢承认是他娘,从他的眼神里她可以看出,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憎恨,尤其……是对她。
纵然他不知道她是谁,可她看得出来,提起父母时那唇角无边的冷笑,与眼底深邃至寒的目光让人心寸寸渐凉。
他是接受了她跟苏凝月的存在,可只是看着苏凝月的武功不错,也并非宫中之人,所以只是短暂的放任着他想学字的私心。否则,他绝对不会搭理她们。
他太冷了,心门大闭的他怎会接受这样从天而降的母亲?此刻她只字不敢提,只能等他慢慢接受她之后,再告诉他真相。
但愿岁月肯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身旁暗影处又闪来一个肚子微隆的女人,见她又要落泪,不满的揉推了一把。
“行了,这能是一朝一夕之事?时间不多,赶紧教吧,磨磨唧唧的,还不如睿儿爽快。”
北宫晟淡扫了眼那个有些野蛮的女人,黑眸又瞟向她隆起的肚子,不由好奇这样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德行。
可她们两人都带着薄皮面具,没露真容,不太明白她们为什么一定要喊他睿儿,不过他懒得解释什么。
反正他不喜欢晟这个字,光明之解,他的生活哪有光明可言?
苏凝月没忽略他眼底的那抹一闪而过的好奇,笑盈盈调戏道:“睿儿,凝月姨可跟你说好了,将来要是个小子,你们可是兄弟,要是个姑娘,你可必须给我当女婿!”
北宫晟闻言一怔,翻了一页书,轻蹙浓眉,淡淡道:“看不上。”
“你!”苏凝月气的想杀人,这小子太狂了!要不是许缨的面,此刻她定一根毒针了结了他!
纳兰兴德前去西防平乱,她便陪整日心心念念思子的许缨来北昌寻子,偷窜到皇宫,便听到有宫人说十四皇子俊美无双。
本着看俊男的心思跑去一看,谁料到竟然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这简直气的她肝颤,可仔细一瞧,那下巴,那鼻子,那唇,几乎跟许缨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当下便乐了,深夜时分,将他敲晕搂到北昌皇宫最少人来的典藏苑。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古书,史记之类生涩难读的书籍,鲜少有人。
也就好书成痴的许缨以前在北宫越的陪同下经常来,后来这里彻底被封,此刻一切都落着浮灰,足足有两寸后。
许缨一见他,就知道是睿儿,见他瘦骨嶙峋的,两人便褪了他的衣衫,发现全身密布的全是伤口,尤其后背最重,几乎都是这辈子无法恢复的重伤之疤。
此刻想好的认子计划全然被推翻,受了这么多苦,他能原谅她吗?
许缨不敢确认,苏凝月更不看好,两人商议后,打算先隐瞒身份,等建立感情跟信任之后再坦白。
果然,他醒来后,眼底的那抹冰冷将两人原本寒凉的心瞬间打入谷底,如野火烧过的荒原,寸草不生。
那是种与世隔绝的冷,好似天地间没有任何一件事物能让他动容。
不过,还是让敏锐的苏凝月发现了他看到书的时候眼底转瞬即逝的落寞。
当下就将许缨推了过去,自称她们是天女下凡,来教他学武识字。
可谁知道这小子竟然对除了识字跟学武以外的东西一点也不敢兴趣。
近乎一个月了,她腰身都粗了一圈,这小子也就只是从谏言不语到偶尔心情好了搭上几句话,他的字典里似乎除了拒绝没有其他词汇。
他似乎讨厌世间的一切,连他自己都不放过。
纵然苏凝月知道这个孩子很挺讨厌她们,可不妨碍她喜欢他,这孩子身上有一种我行我素的狂妄,都说三岁看老,苏凝月敢断言,他日成年定是个能叱咤风云,傲视天下的男人。
这孩子太有主见了,可就是有主见过头了,偶尔对上他油盐不进的臭脾气,苏凝月恨不得当场马袖子扁人。
而他还好死不死的继续幽幽的补充了句:“没那命娶天仙,劳烦自己留着吧。”
“你家闺女才留着!”苏凝月气的更想扁人,在这个年代,留着就是就嫁不出去的意思,这小子居然敢咒她有了姑娘后嫁不出去!而且他口吻的嘲讽似乎在嘲笑她当时随口一邹的天女下凡。
这孩子太聪明了,又深沉的可以,苏凝月完全猜不到他平日都在想什么,只有偶尔对话的时候一次比一次震撼的感觉是那么真实。
苏凝月可以断言,他的心智绝对在十二岁以上,甚至偶尔比大人还要想的多。
虽然这样不轻易妥协的个性很符合她择女婿的标准,可这也太嚣张了点!
当下就怒吼道:“少猖狂,小心以后见到我家闺女自己眼巴巴的凑上来!别的不敢保证,若是姑娘,他日定是美若天仙,不比你差多少!”
北宫晟冷冷一笑:“脾气也像你这般暴躁吗?那还真不敢恭维。”
“你才暴躁!找死是不是!”苏凝月气的手都在抖,她堂堂大人,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轮番欺负!
许缨终于看不下去,拽了拽她的衣袖道:“行了,说不准是个儿子。”
“也说不准非男非女。”北宫晟翻了一页书,继续面无表情幽幽道。
这句话直接将苏凝月气的跳脚,深吸了一口气,怒火依然没有压下去,干脆一甩袖子出去郁闷了。
她堂堂苏大小姐,这辈子要什么没有?
回头隔着虚空瞟了眼他应该存在的方向,唇角勾起狡黠的精光。
她还不信搞不定一个小屁孩儿!
许缨看着嘴巴异常凌厉的他,微叹口气道:“睿儿,别这么气凝月,她是真心喜欢你。”
“喜欢是什么?”他黑眸半抬,闪出几分凌厉,末了,冷冷一笑。“你又凭什么管我?”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她莫明奇妙的关心让他很反感。
很讨厌这些情节,总会让他想到狩猎前那些女人对自己孩子的无边的呵护,总会让他想到狩猎后父皇对十一哥的关心。
那些都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温暖,是那么的扎眼,灼烧着他的心。
不是父母,谁的关心,都是对他无声的嘲讽。
同情吗?他不需要。
他冷哼一声,垂眸看起书来。
许缨见他又坠入茫茫书海,只能心殇的坐在他身侧,开始给他授课。
从写字到识句,从笔墨到丹青,她都细细教他,而他孜孜不倦的心态让她心中的恨越来越浓。
他是被逼的,他没有入学的机会,所以才会逼到不得不暂时投靠陌生人。
可他的确天资极其聪慧,书本可以过目不忘,武功也是一点即透,举一反三。
时光飞梭,他在她们精心呵护,药膳与大补的食材下个头窜的很快,也渐渐长了些肉出来,可依然还是很消瘦。
而他看向她们的眼神偶尔也会起一些变化,不再像最初那般冰冷,偶尔会静静的凝望着虚无发呆。
许缨欣喜,他的生辰在腊月,她要在那一天告诉他全部的真相,她要带他走,不管此生过的如何,她都要带他走,义无反顾的走。
寒冬越来越逼近,许缨开始每一天都在焦躁与不安中度过。
他会原谅她吗?她好担心,他偶尔静望向她的目光,让她感觉他似乎也在期盼些什么。这让她感觉希望宛若初升的太阳,一天天温暖着他们彼此之间的寒冰。
苏凝月越看他越喜欢,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几乎每天都要问他一遍,娶不娶自家闺女。
而他都是淡淡的一句:“不!”
最后实在被问烦了,便道:“如果你家闺女真嫁不出去,我再娶。”
苏凝月这下彻底气的无语凝噎,终于在一天他心情不错的时候,真诚的看着他,淡淡道:“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如果这个理由我可以接受,我以后便不再逼你。”
熠熠的目光让他不容拒绝,许缨也紧张的看着他,说实话,她很想知道原因,想知道这个无情的世界到底伤他有多深。
想知道这几个月的陪伴到底有没有让他动容半分。
北宫晟黑色瞳仁中一抹暗流划过,继而归于无边的平静,宛若一片浩荡无垠的大海,将所有愁绪掩埋。
末了,他轻声道:“我讨厌女人。”
冰冷的话让两人眼中期翼的目光渐渐转凉,寸寸坠入万丈深渊,许缨感觉瞬间手脚如被大雪冻伤,指尖在微微颤抖。
他讨厌女人?一个不足八岁的孩子告诉她们,他讨厌女人……。
他在这个世上,最讨厌的,只怕是她吧……。
苏凝月也瞬间哑口,看着面色急速煞白的许缨,暗攥了攥拳,可什么火也发布出来,而是眼角湿润,心口酸涩到想哭。
北宫晟黑眸淡淡瞟了眼两个面色骤变的人,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后,他回眸淡淡道:“以后我不会来了,既然你们不想让我知道你们是谁,想必也只是一个过客。你肚子里是男孩也好,女孩也好,都跟我无关。”
“我过的很好,所以,不要打扰我。”
他灵巧的翻墙而出,满院的雪迹中映着他浅浅的脚步,没有一丝凌乱。
他走了,他让她们别在打扰他。
他说,他过的很好……。
她们都知道,他看懂了她们的关心与在意,或许看懂的更多,可他的选择是离开。
许缨望着满天飞舞的雪花,眼角泪珠颗颗滚落。
她知道,他猜到了她的身份,可他永远无法做到原谅。
无力跪倒,她整个世界轰然瓦解,翡翠的心犹如被狠狠砸过,支离破碎,她颤抖的捂着绞痛的心口,泪水越来越多,直至模糊了整个视线。
★每天都是在用绳命在码字啊,,白天有事要忙一天==,每天晚上熬夜码,每天都睡不够5个小时。
★苏凝月:艾玛,兴德,你说咱们是不是烧香烧少了?怎么摊上这么个嚣张的女婿?
纳兰兴德:敢不提他吗?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不过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叫苏凝月?
苏凝月:那个,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
纳兰芮雪:妈……,所以说,我留了这么多年,脾气暴躁,非男非女,全是拜这小子毒舌所赐?
苏凝月:无妨,他不说了么,你要真嫁不出去了,他就娶你。
纳兰芮雪:谁它妹的稀罕啊!
北宫晟:不稀罕你爬我身上干嘛==,艾玛,作者你在逗我么?被一个男人索吻,还被一个女人扑倒?敢不敢让我醒来!老子要报仇。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