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门口的是裴烟的舅舅,裴烟好像没有一丝一毫要搭理自己舅舅的意思,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黎青业看着江彦西来了眼前一亮,伸手就去抓江彦西,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般。
他也是个人精,怎么能看不出来这个少年此时对裴烟还是有情的,曾经那个少年此时眉清目秀,眉宇间含着情愁,唇间锁着苦涩,他自然是记得这个男人,“裴烟她,她将我的女儿留在了别墅里面,我是来找女儿的。”
黎青业的眼神可怜兮兮的,头微微的喊着,江彦西不知道斐烟家破人亡后的遭遇,每当念起斐烟曾经受过的苦楚,脑海中便荡出那双岁月辗转后的眸眼。多少年前便知晓,裴烟的舅舅黎青业是一个赌鬼,也没少输钱,他原本以为黎青业过来只不过是找裴烟要钱的,不过这么一听,他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了。
他原本就是想来看裴烟一眼的,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参与裴烟家的事情,毕竟自己现在对于裴烟来说是一个外人,但是却没有料到,自己一到这里就遇上了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些什么。
裴烟一抬眸眼,目光触及江彦西的沉重的神色,她微微一怔,每次的对视都仿若是恍惚了岁月年华一般。自从上次自己在大街上狠狠的下了他的台,他就再也没有找过自己。
裴烟一直都知道,这个表面看上去温和,内心却执拗的男人,他绝对不会因为简简单单的尊严两个字就开始和自己过不去,也不会因为自己不给他面子就一直和自己过不去,他是个明事理的人,不再找她,不再看她,只能证明他是放弃,而不会证明他执拗在面子问题上面,这个男人就这点好,百折不挠的同时,却也是明事理的。
裴烟一直以为他这就是放弃了,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此时此刻还站在自己家的门口,她永远不会知道,一个人,放弃一个自己一直以来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有多么的困难。
他也曾撕心裂肺的强迫自己忘了,他也曾在皎皎寂夜里挺行自己放了,就连在梦中,他都可笑的告诉自己,别再奢望了,可是百转千结,到最后,还是挂念着,
他爱她,春夏秋冬,他爱她,周而复始,他爱她,九死不悔。
“斐烟……”江彦西对上斐烟的眸眼,那根金色的发簪在空中不止的晃动,像是绞杀了空气一般。他的口中含着她的名字,却终究是消失在舌尖。他想克制自己的情感,却终究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想让自己离着她,近一点,再近一点,由是,便就一发不可收拾。他还是那么的爱他,他还是那么的放不开他,甚至,他还是陷在以往的记忆中不可自拔。
他尝试过去恨她,去怨她,甚至于,他尝试过去嫌弃她厌恶她,可是他做不到,他宁可嫌弃自己,都不愿意去埋怨她。第一次,他发现,原来自己还有这样的时候,明明都决定好了要放弃了,可是到最后还是没脸没皮的想着爱着。
裴烟的眸光流转,眉宇微蹙,眉间含着一抹化解不开的愁。她知道,他从来没有对不起过她,她也知道,年少的心事结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结,他打不开,剪不断,就任它继续纠结着,说什么都不肯松手。她更是知道,他们两个人的错过,不是他们两个人的过错。
只是命运弄人,颠沛流离之后,四分五裂的不仅仅是记忆,还有生活,物是人非的不仅仅是事物,还有人心,她变心了,但是她从来不认为自己错了,她摸爬滚打的这么多年,她都告诉自己要将他放弃了。
为何等她已然了然一身,什么都不剩,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他又偏偏回来了,只不过就晚了那么一步,于两个人来说,是一生的错过。
她已然释怀,痛当然是痛过的,但是终究是不会再痛下去,但是看着他死死守着不肯放开的那份心,那份情谊,她的心中还是有不忍心和不舍得的,少年郎,两厢思摹,几许旧时光,那毕竟是她的过往,挥不去,抹不掉,只能任由时光将它变黄,变淡,变成往日的故事,可是偏生他就是不肯放开,真真是让人心疼。
傅亦辰自然是也看见了裴烟的心疼,他的心就好像被谁紧紧的握住了一般的难受,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有这样的能耐,在他的心中投下波澜,让他再不平静。
一时间,几个人对立,却相对无言。
“江少爷,想当初……”黎青业的脑子飞转着搜索,却仍是想不出当初给予过江彦西什么好,舌峰一转又说道,“我只有一个女儿,江少爷求求情,让斐烟把女儿给我吧。”
裴烟的指骨传来阵阵的疼痛,裴烟眉间的愁色散开,轻轻推推傅亦辰的身子,唇角勾动起抹笑意,旗袍上的开出了盛世繁华,却妖娆不过斐烟嫣然一笑。她心中仍残留着苦涩,却终究舍不得伤害傅亦辰半分,轻声叹道,“你这个男人。”
“你有什么事情么?”傅亦辰此时此刻正将斐烟瘦弱无骨的手紧紧的扣在自己的手中,拇指划过她手指上每一个纹理,在她的指间凝成温热。傅亦辰的眼眸深沉,唇角紧紧抿起,目光从眼眸中射出一条线,凝着冰寒。
傅亦辰原本就是一个霸道的人,此时此刻面对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男人,更是浑身的气场都散发了出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使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一般,就连站在他身边的裴烟,都感觉自己的背脊一寒。
这边自己的舅舅还没有离开,那边江彦西就出现了,裴烟唇角的笑容在唇间凝固。耳畔荡出了傅亦辰的声响,神色一转,目光清寒的投向黎青业,她这个舅舅当真是有心了,“舅舅,你好大的面子,当全天下所有人都应该帮你不成?”
“江少爷,你……你也看到了,斐烟这个样子,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黎青业面容上泛出几分无奈,心中却泛出阴狠,他算是看出来了,裴烟这丫头实在是有些本事,这么多有本事的男人全部都围着她转,甘愿为她抛头颅洒热血的样子,要是自己家的女儿有这么一分本事,自己又怎么至于将她卖给一个傻子当媳妇。
那边的那个男人是冷血无情的,可是这边的男人却不是,自己也是亲眼看着他和裴烟长大的也算是他的一个长辈,更何况自己从来都没有得罪过这个男人,想要从这个男人这里捞到一点什么油水还不容易,如此,话锋一转,他就哭了出来。那样子,好像就真的透出了岁月的沧桑和无奈。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知道自己不是人,我好赌博,把家产都输出去了不说,现在还欠地下钱庄一屁股的债,地下钱庄赶着来和我要债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打算将黎雨珊卖给李家做媳妇啊,裴烟我知道你看不得自己的妹妹去遭那份罪,但是你的心中也不能够只有自己的妹妹啊,你也得想想我和你舅妈啊,我承认着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是人造成的,但是你舅妈跟了我一辈子了,你说要是到最后我拿不出来钱还给地下钱庄,可怎么办啊。”
江彦西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斐烟和傅亦辰站在门框中,雕花门框上的油漆泛出微光,点点墨痕缠绵出温暖。他心头一痛,明知晓此次来这儿定是满眼伤怀,却仍忍不住抑制着内心的伤口,只为再看她一眼。
忍着心中汹涌而出的血流,听了这么久,他也算是听出了眉头,裴烟的舅舅黎青业虽然嘴上全是在对着裴烟哭诉,可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他这就是在和自己哭诉,在说自己,在等着自己出手救援他。
这一切的后果都是黎青业自己造成的,最后的结果,凭什么要让他的老婆孩子来替他扛着。江彦西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毫不留情的甩开了黎青业的手,冷眼将他看着。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别指望我会帮你,连裴烟都不帮你了,你说,我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善良吗?”他眉眼轻佻,低头将他看着,看着这个没有了骨气,没有了尊严的男人,他眉眼中的高高在上,不屑一顾,将他映衬了反倒有了一丝丝邪魅的味道。
裴烟原本还以为江彦西会看在他是自己的舅舅的份上,去帮他那么一把呢,却没有想到,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个样子的,他竟然选择了不屑一顾,原来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看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
或者可以说,他们分开这么多年了,她记忆中的那个他,和现在的那个他,或多或少都是会有些出入的,这些出入大不大,也只有自己知道。原来,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心软好说话的江彦西了,自己的舅舅好像也没有料到这一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将江彦西看着,这场战争,终于在江彦西的加入下,变成了一场闹剧,这中间参与了的每个人,都是一个戏子,都是一个无辜的戏子。着中间,还夹杂了一个小丑,是这场闹剧的关键,着个小丑,无疑就是还坐在地上的黎青业。
黎青业自认为刚才的语言挺煽情和感动,所以就算是在江彦西的身上没有取得好的结果,他只能归结于这个男人没有那个爱裴烟身上了,所以转过头,他还是打算从裴烟的身上下手,裴烟如果不肯讲女儿还给自己,给自己一点钱也是可以的吧,毕竟她靠着自己的男人,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自己想要的那点钱,还不就是九牛一毛,这九牛一毛,她裴烟怎么就那么吝啬的不肯为自己拿出来呢?
“裴烟,我知道你心疼自己的妹妹,舅舅也知道自己不是人,可是你想想,着家中,不仅仅有你妹妹一个人的啊,还有的的舅母呢,到时候地下钱庄追上门,你舅舅和你舅母怎么办,就算你觉得舅舅的做法是应该遭报应的,可是你舅母她是无辜的啊,裴烟,你就不能为你的舅母想想?”他这一席话说的极致的煽情,眉眼都挤在了一起,好不可怜。
裴烟也皱起了眉头,裴烟原本不是一个爱皱眉头的人,可是自从和傅亦辰在一起之后。她就渐渐的染上了他的习惯,她微微蹙起的眉头上仿若卷着一层浅淡的阳关,唇瓣微启,吐气如兰。
想到舅母这一层,裴烟的内心,也有了一丝丝的松动,在裴烟的记忆里,舅母就是一个温婉的女人,唯唯诺诺,自己的丈夫说一不二自己的丈夫做什么,她看在眼中,却从来不说话,这是一个恪守妇道的女人,然而这么多年,她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么恪守妇道的下场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走的这两年,舅母是怎么支撑着这个家走过来的,
但是不代表,她心疼那个女人就会自己的舅舅拿钱,这个舅舅是什么德行,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所以,裴烟的眉目一冷,话锋一转,就将自己的舅舅看着,眼神中,全部都是无情,她对于这个舅舅是无情的,向来都是,所以,在面对自己的这个舅舅的时候,裴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用多大的力气去扶救一把,他就是一滩付不起来的烂泥。不值得人的怜悯。
“既然你对你的妻子那么的有情,那不如这样吧,分反正我裴家地方够大,打扫起来也是要费一些力气的,不如就让舅母来给我当个佣人吧,我照样给她发工资,而且舅母在我这里,也比较安全一些,舅舅完全可以在自己解决了那些债务之后,再来接回舅母。”
裴烟的眉眼轻佻,唇角一勾千娇百媚都化成了柔软,眼眸中渗出几分认真的神色。黎青业却看不下去了,只感觉自己的胸膛怒火中烧,浑身都难受的不成样子,他简直是被气死了,自己的女儿没要出来,还要赔了夫人进去,就算是自己的妻子在裴烟这里做佣人能够领到工钱,可是她领到的那份工钱,可是不够换上赌债了,到时候面对地下钱庄的不还是自己一个人。
“斐烟……你真是要绝了我的后路不可?”
裴烟就知道舅母在舅舅的口中只不过就是一个借口,也懒得和他争辩,他要是不提起舅母,裴烟可能还想不到,可是他一提起舅母,裴烟的心中就清楚了,也想要帮一帮那个可怜的女人,想着就打算叫人去接舅母过来。
其实她裴烟不是无情也不是绝情的人,到了现在,她还是想要帮助舅舅一家的,只是不想帮助自己的舅舅罢了,因为她知道,她就算是给了这个男人钱,让他去还上赌债,这个男人还上赌债之后,无债一身轻,还不是一样会继续出去赌,到时候不还是一样再去连累自己的家庭,在母亲在的时候,在裴家没有家道中落之前,这样的事情已近发生过多少回了,几乎都已经屡见不鲜了。
斐烟的眼眸中掠过一抹晦暗,她一笑旗袍上的牡丹花便颤动得仿若可以抖落下花瓣一般,“当初也未曾见你给我留过活路。”
她一个人苦苦的支撑过来了苦难,同情心已在时光变迁中消失殆尽,她曾经舔舐着伤口踏入风尘。风尘的胭脂把她的生命染得卑微,她仿若低到是尘埃中,在尘埃中辗转。
有些人,她纠缠不起,有些人,她管不起,如是而已。
江彦西来这里的目的本就是要看看裴烟,所以就算是裴烟现在要转身离开了,他也不会出声挽留,他只要看一眼,看上那么一眼,就足够了,即便是心已经血肉模糊,却仍抑制不住心中泛起的情深。裴烟的舅舅可是不这么想,裴烟的舅舅现在都已经像是要疯了一般,她到底想怎么样,自己的女儿不还给自己,钱也不肯给自己,这不是要将自己向着绝路上逼吗?
“裴烟,我的家事你不管,你现在最好就将我的女儿交给我,如果我的家事你偏要管的话,既然你管了你就管到底,给我拿钱,让我还给地下钱庄,这样的话,我的女儿在你这里住多久我都没有意见。”
裴烟浅浅的笑了,一瞬间暗淡了人世间的浮华,他竟然这么和自己说话,他的女儿他还真的当成了一个香饽饽了,如果不是他的女儿在这里求着自己让自己收留她,自己是说什么也不会讲他的女儿留在身边的,然而此时此此刻,这个男人竟然还将自己的女儿想成了什么抢手货,裴烟也懒得再和他计较,不管他怎么说,裴烟也不再说话,就径直的想着别墅走,眼看着就要进门了。
“裴烟,你要是再不管我,或者不把我的女儿叫出来,我就死给你看。”
黎青业也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裴烟既然已经想好了就是不把自己的女儿叫出来,到时候地下钱庄来追债,李家人再和自己要婚礼的定钱,到时候自己也是前是郎后是虎的局面,反正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还不如就这么威胁裴烟一把,他就不相信。裴烟是自己的外甥女,就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舅舅死在自己的家门口。
虽然裴烟已经做好了不再去管门口的这个人的,但是他的做法和税法还是让裴烟微征,眼眸中的冰冷中带了几分烦躁。他竟然拿生死来威胁自己?不错,真的不错,他赢了,她确实是不能够无动于衷,因为那毕竟是自己的舅舅,自己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舅舅去死,自己不能够那么做,自己也做不出来那样的事情。所以到了这样的地步,裴烟也是不知道进退了。
黎青业知道自己的威胁好使了,自己的这个女儿还是真的就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在这里,一时之间,自己的心里也有一些小小的得意,着证明什么,着证明胜利在望,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不自觉地就神情得瑟了起来。
傅亦辰还不了解这种男人,浮生就是喜欢享乐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潇洒享乐,他又怎么会一辈子不务正业,只想着潇洒赌博,这样的男人往往也是最贪生怕死的,就怕现在裴烟刺激他,让他去死,他也不会真的去的,他赌的就是裴烟会不会心软,可是当真的,就踩在了裴烟的最后一道防线上,裴烟也是真的心软了,可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就算是这个男人真的想去寻思,傅亦辰也不会让他这么算计裴烟的。
眼看着裴烟就要中计,傅亦辰目光一沉,眼眸中却尽是云淡风轻,手指扣在她的指尖,指尖的动作带着几分轻柔,转眸低声喝道。“将这个男人给我拖下去,扔的远远的,死也不要死在家门口,闹眼睛。”这个男人说的这一席话当真还是冷清至极的,也一样还是那么的绝情,就好像这个男人的生死自己真的不在乎一般,就好像这个男人就算是死在了他的面前,他都不会给予一丝一毫的怜悯,相反的,他会是觉得肮脏了自己的眼睛。所以傅亦辰的这一句话下来,黎青业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再一次的落空了,这个男人,他当真是厉害,当真是有能耐,也当真不是他这种小黎民百姓斗得过的。
裴烟看向他的眼睛,平静无波,好像刚才说出的的那些话真的就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一般,也好像刚才说出的那些话,也根本是和自己无关的一般。好像他的一句话真的不是在执掌别人的生死一般。
两个人也在一起这个久了,该有的默契也都有了,裴烟也清楚自己这个男人不管怎么做,不管做错什么都是有着自己的道理的,这个男人他不是一个一意孤行的人,同样这个男人,他也一样不是一个做事情不想后果不想自己的人。
她相信,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看和裴烟目光流转的信任,他的心猛的一颤,酸酸软软的酥麻,这个女人,当真是一个小妖精,总是能撞击上他心上最最柔软的地方。
黎青业的眼神中含带着不甘心,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是被傅亦辰的亲兵给拖走了,他就是这个一个强势的男人,不想看见谁,就不去看见谁,不想让谁呆在他的身边,就拒绝一个热呆在他的身边,他有的是办法让自己眼不见为净。
黎雨珊站在阳台上,就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拽走,紧紧的抿紧了自己的嘴唇,不管自己的父亲怎么样,自己的父亲想要怎么去对自己,那终究是自己的父亲,是生自己养自己的人,她也终究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幸福逃了出来,自己的父亲也确实是过分,就为了赌债,竟然就要将自己这个亲生女儿卖掉。
虽然现在他们之间是他不仁她变不义的情况,可是即使是这样的情况,她还是想说,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就能解决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就能够说清楚的事情,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逃避,自己现在唯一能面对的,也只有自己。
虽然看着自己的父亲被那个样子拖出去,自己感觉到羞愧的同时还是有些心疼的,但是她还是不打算去牺牲自己救苦救难,自己的幸福,是最重要的,自己的父亲犯下的错误,她没有必要去为他买单,他是自作自受,为什么要拉上自己跟着他一起受苦。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就好起来了一些,眼看着傅亦辰和裴烟上楼了,她的眉眼一低,转瞬就盈满了泪水,眼泪噼噼啪啪的掉落下来,一副好不可怜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的想去安慰,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可是裴烟看着却觉得自己的头非常的疼,这两个父女简直就是她的两个冤家,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要给她这个大的一个烂摊子收拾。裴烟现在已经够累的了,更是没有心情去哄那个大小姐。
“谢谢您。”黎雨珊对着傅亦辰鞠躬,眼泪更是落得汹涌,好像是积攒了很久的委屈,在遇见了那个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人的时候全部倾巢而出了一般,裴烟看到黎雨珊的这个反应微微的一愣,心里更是烦躁厌恶的很,她才是那个为了她披荆斩棘的人,她都疲惫成了什么样子了,结果回来之后呢,这个女人竟然向着自己的男人鞠躬。
这点小心思是越来越明朗了,裴烟也懒得和她计较什么,因为裴烟清楚这个女人是不可能对自己有什么威胁的,但是最好的她还是要学聪明一些,不然说不上哪天她惹毛了自己,自己会怎么对她。
但是裴烟也看出来了,黎雨珊根本就不是一个打算识时务的人,她现在心里德小九九没准还打算着怎么将自己取而代之呢,如此想来,心中更是烦躁,看着她的眼泪,也更是没有了什么好脾气。“受委屈的怎么好像又成了你,我这个为你出头的人还没委屈呢,你在这委屈个什么劲,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烦死个人了。”
裴烟倚靠在沙发上,神色中尽是慵懒,旗袍在沙发上散出褶皱,她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敲动。她的指尖卷过沙发上的毛毯,在指尖缠绕出几分绵软,心中却全然是凉薄。就算是看见了黎雨珊对傅亦辰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没有打算过再说一些什么磕碜人的话,来说她,毕竟当初要留下她的人是自己,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还能够怨谁?
黎雨珊看着裴烟不给自己好脸色还撵自己出去,也没有说什么,毕竟现在女主人还是裴烟,而且这个男人也没有表现出来对自己太大的兴趣,所以自己现在还是识时务一些的比较好,万一自己得罪了裴烟,别说自己个金佛自己抱不到了,到时候自己去哪里安身都成了问题。
裴烟站起身子,旗袍的开叉长到大腿部,每走一步凝脂般的*便从衣裙中晃出。傅亦辰走到她的身旁,揽住她修长的腰肢,身子一倾,身子便摔落在床上,砸碎了一床的阳光,“傅亦辰,你……”
想到傅亦辰最后的那个行为,裴烟有些捉摸不透,为了明白傅少爷当时的想法,裴烟已经开始不惜出卖色相了,因为裴烟知道要是想从傅亦辰的口中套话,这个方法是最最靠谱的,可是最最保险的。
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热气就一定一点的喷洒在他的脖颈上,傅亦辰浑身的肌肉那么一收紧,双手也随之收紧,傅亦辰的双手此时此刻还仅仅的扣在裴烟的腰上。此时此刻紧紧的一搂,裴烟也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这个寒战却不是害怕的寒战,而是激情猛然上涌,有些汹涌的控制不住的寒战。裴烟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她是打算好了,今天说什么也是不能让他吃到嘴里去的。
裴烟现在实在是太疲惫了,根本就没有心情去做那档子事,虽说身体的反应那么明显的放在那里,她也在止不住的战栗,但是身体对感觉忠诚,思想却对灵魂忠诚,她实在是太累了,这真是一场严重消耗精气神的战争。
傅亦辰那个时候的好事已经被黎雨珊打断了,这股子火还就一直憋在身体里面没能泄出,这种感觉就已经足够的难受了,可是就算是到了这样的地步,裴烟还是不得不说,傅亦辰的意志力还是不错的,他就知道裴烟不是那么简单的就是勾引勾引他就算了,裴烟一定是另有目的的。
“你这个小妖精。”他伸手捏了捏裴烟的小鼻头,指尖中全然是凝脂般的柔软,他的心情也是分外的舒畅,其实只要裴烟的心情好了,他是没有什么心情不好之说的,他是一直陪在裴烟的身边,以裴烟的喜怒哀乐,作为自己的喜怒哀乐的,如是想着,他也就不再去想着其他的什么东西了。身上的*也一点一点的退却了下去,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变的暧昧的起来,暧昧横生,一时间,温馨的很,两个人也不再去挣扎什么,而是就这样浅浅的相拥。内心却是满足无比的。
黎雨珊其实一直就站在外,不曾离开。不知为何,她偏是不愿离开,不愿给裴烟与傅亦辰两人独处的空间。她是如此的想得到傅亦辰的心,他的人,每日念切思痛。可是偏生傅亦辰的心却死死迷倒在裴烟的石榴裙下,她不知道裴烟身上究竟哪一点能让傅亦辰如此痴迷于她。
她平日都在家中,所以不常接触的男人。不像裴烟那样,在夜上海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混迹,见过许许形形色色的男人,一眼便能猜得透男人的心思,深知男人喜欢哪种女人。可自己却一无所知,如此之下,怎去和裴烟斗?
她心里早已明白男人是既是薄情,又多情。今日他口口声声说爱你,愿为你放弃一切,山盟海誓般的誓言。怎不知再过一天,他的心便不知又何去,不知又用那花言巧语去迷惑谁。但她愿等,她愿等着傅亦辰玩腻了裴烟的那天,趁虚而入,俘获他的心。
可此时此刻,她脑中全是裴烟和傅亦辰独处的画面,不知两人在做什么,心中尽是煎熬。毕竟,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忍受得了自己意中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一起耳鬓厮磨罢。
“你当时为何要如此说话?若是我舅舅想不开自尽,我绝不会原谅你。”裴烟水眸中透着微微怒意。其实她相信傅亦辰如此做必定有他的理由,可她还是一样想知道这个男人这么做的目的,还有就是她还是真的想知道,这个男人真的就那么笃定,自己一定会相信他吗?
傅亦辰怎么会不明白她的那点小心思,就看着她目光皎洁的那个样子,他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其实她心中所想要的回答,便是他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两个相爱的人,不需多言语,便知道对方的想法。
“因为你舅舅是贪生怕死之人。他根本就没想过要自杀,如果不再刺激他,他是不会去寻死的,第二,就算是他去撞墙还是如何,也得是在你的面前,让你看着心疼,他次啊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你不用再想着其他一些什么。只需要不看见他,他就不会去死。”
裴烟不得不去暗叹这个男人揣摩人的心思的功夫简直是一流的,但是这么想着,冷汗浸透了她的旗袍,旗袍紧紧贴着身上的肌肤,心中难受的紧。这样的一个男人,自己还有什么心思,什么想法是不能够被他看透摸透的,这不就是证明自己在他的面前,其实是一点秘密都没有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自己不穿衣服任由别人欣赏一样的难受,她实在是太理解不了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了,也实在是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过就算是可怕,这也终究是自己的男人,他弄不透自己,弄不明白自己,她也是清楚的,如果他能弄透自己,弄明白自己,这件事情还好解决了呢,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现在让自己气到了不行,如果真的可以,这个男人不早给自己弄的服服帖帖的了。
“想什么呢,你这个小妖精。”裴烟眼眸低敛,窗幔上辗转泻下红色的光芒,投射在她的脸颊上,仿若醉了胭脂。当真是一个夺人心魄的小妖精,总是能够将一切都掌控的非常的好,也总是能够将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他举得自己才是执掌一切的人,可是在遇见裴烟之后他才意识到,原来裴烟才是那个可以执掌一切的人。
因为她,能够执掌他,原本裴烟是没有打算让傅亦辰有机可乘的,可是傅亦辰的那些解释真的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面,虽然表面上,那看起来恨简单,简单的不行,但是更深层的意味呢?还不是他不想自己心软受骗,他宁可顶着被自己埋怨的风险还是要帮自己,这个男人对她的这份心,她又怎么能够不领情。
“想什么你也要管上一管?”她媚眼如丝的将他看着,看着他眼中的情思,百转千结的柔情,看的他心里犹如白抓挠心,痒痒到不行,更加重要的是,她实在是喜欢那个男人,怎么看就怎么顺眼,她的这个小小的勾人的眼神就正正好好的落在了傅亦辰的眼中,傅亦辰内心的那个火,一瞬间燃烧,烧尽了他的理智。
既然扑不灭了,这个小丫头也别想跑了,必须是要留下来给他泄泄火的。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这儿……这儿……都是,你的思想也是。”傅亦辰低头就啃咬上了裴烟的脖颈,舌尖扫过她的锁骨,手也随之覆上了裴烟胸前的柔软,细细的挑逗着。他本是个急脾气的男人,他的性子有多爆裂,熟悉他的人都是知道的,但是难得的,在面对裴烟的时候,不管怎么样,他都能够难得的压榨出来自己的好脾气,都能够让自己好好地和裴烟将,和裴烟沟通,这也是自己前半生从来都不曾想过的。
原来他自己也会温柔,这是他在遇见裴烟之后才发现的事情,当时就连他自己都感觉都些不可思议,这样的生活,简直是完美,原来,性子不那么爆裂也是可以很美的。
他浅浅的啃咬着裴烟的锁骨,裴烟的锁骨精致,他的手指轻轻拨开斐烟的发簪,流水般的长发倾泻而下,铺展在白色的被单上。斐烟原本就敏感的身体,被他这个一挑逗,立即就战栗了起来,浑身都轻轻的颤抖着,腰也情不自禁的就弓了起来,想要更深刻的接触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也是我的。”柔软的声音从唇畔中逸出,裴烟的眼,也被*点燃,带上了星星点点的火光,看上去,瑰丽耀眼,更是好看的很。她总是千姿百媚的,总是能勾动他的内心和他的*,让他无法自拔,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骨血里面。
迷情若饮20
裴烟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在什么被傅亦辰解掉扔到了一旁,也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傅亦辰也一丝不挂的压在了她的身上,他灼热的提问一点一点的将她包裹着,让她的身体也是止不住的发热,止不住的颤抖,终究分不清楚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热。
“啊……慢点,傅亦辰。”终于咬不住的嘴唇,轻轻的张开,一丝娇喘就那样从唇齿间倾泻了出来,羞红了裴烟的脸,连带着耳垂都变的粉红了起来,现在正是日回落黄昏的美景,浅黄色的光芒就这样落在房间中,落在床上,落在两个人交缠的身上,一派春色好景。
“斐烟,你是我的。”傅亦辰再也等不及的一个沉身,就闯入了裴烟的身体,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闷哼,那是一种满足的声音。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缠绕在一起,都在轻轻地颤抖着。
傅亦辰向来不是一个会温柔的人,也许最开始他还能够控制着一点自己,可是到最后,他只会疯狂的占有着,全身的血液,和所有的理智都在叫嚣着,要她,要她战友占她,占有她,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疯狂的节奏,和破碎的呻吟一点一滴的传开,就传到了站在门口的黎雨珊的耳朵里面,黎雨珊现在简直都快要红了眼睛了,明明是在告诉自己,心情不好身体很累,想要休息,可是结果呢,自己刚刚走出那个屋子多长时间,这两个人又是在做什么,看着外面还没有完全黑下去的眼光,黎雨珊低声骂道:“果然是风尘女人,肆意的被男人玩弄于鼓掌中。”
裴烟在黎雨珊的心中确实是比较不要脸了,在夜上海那样的地方上班,回来之后就因为吊了一条大鱼,所以就开始继续装自己的清高和阔太太的身份,她算是什么太太,没有婚礼没有一切,只不过就是被那个男人玩玩罢了。
总有一天,她要将裴烟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抢夺过来,变成自己的,也总有一天,那个男人会为自己疯狂,会为自己遮风挡雨,她也要让自己的父亲看看,并不是一定要靠将她卖给一个傻子才能换得来钱,想到这里,她的拳就握的死紧,指甲甚至都掐进了肉中,眼眸中闪过一抹阴霾。
屋子里面传出来的暧昧的声音在她的耳朵里面被五金的放大,无尽的放大,一点一点的刺激着她的耳膜,一点一点的敲击着她的心灵,更是一点一点的,什么裴烟,什么姐姐,什么恩人,在她的心中全部都化作了虚无。
这边黎雨珊在裴烟家住的风生水起的,那边黎青业的家中却已经乌烟瘴气的了。黎青业上次打自己的妻子没能打成,就没有再动过手,但是这些天,他也没给自己的妻子好脸色,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冷声道:“如果不是你不识实务,女儿又怎会逃走?如果女儿好好的结婚,我们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黎青业知道这个家是不能够住下去了,地下钱庄追债的万一找上门来,这可就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地下钱庄全部都是黑社会开的,得罪了这些人,欠了这些人的钱,不还得话,怎么可能还会有好下场。
黎青业这边也在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衣服,那边大门就已经让然踹开了,年久失修的木质大门被踹开,在那里摇晃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黎青业浑身一啰嗦,手中手势的东西也就全部都散落在了地方,心中暗暗道了一声糟糕,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虽然如此,但是黎青业还是没有放弃,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看见来人,就笑脸相迎了上去,来人还没有说什么,就扫见了在床上的包裹,和散落在地上的行囊,黎青业讪讪的笑了起来,就知道眼前人一定才出来自己要干什么了,这个时候,自己是打死都不能够承认的。
“你这是带着妻子孩子跑路啊。”来人扫完地上的东西之后,更加的森冷了,黎青业一看就是大事不妙,更是吓的肝都颤了。“哪能啊,我能是那种人嘛。这不是我要将姑娘嫁出去了,寻思去通知老家的人嘛。”
“放你娘的屁,谁不知道你黎青业祖祖辈辈就是这西城的人,你还打算去通知哪个亲戚?”来人随手就将黎青业拎了起来,来人身材高大,一身的肌肉,一看就是一个好打手,早就听说好多在地下钱庄借钱不还的人死在他的手里了,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手,一看就知道是催债的架势。
“这不是这边我那外甥女裴烟回来了吗?本来我女儿嫁出去就有一大笔的聘金的,可是我那女儿她偏生就长了根扭筋,说什么也不服我给她安排的那门亲事,怎么都要走,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也只能由着她去了,你也知道我这个当爹的不容易啊。这不是打算去我那外甥女那看看,再劝劝我这闺女,实在不行的话,就从我那外甥女那里先借上还给你们。”
黎青业这一番话说着就是赔笑的,可是哪个催债的不是在上门之前就打听到这家现在的状况的。黎雨珊和裴烟之间的这件事,他们有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就知道黎青业走投无路可能要跑路了,所以才将他堵在了这里。
果真,再晚来一步,着两个人就要跑了。伸手拎着黎青业,黎青业的双脚已然离了地,悬空蹬着。黎青业的妻子一看这情况不好,忙冲了上来,伸手去扒那个男人的手,赔笑着说。“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怎么就动起手来了呢,有什么事是值得动手的呢,没什么事是值得动手的,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事是值得动手的?你们家男人欠我们的钱不还,怎么还不让动手了呢?”
黎青业的妻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清秀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和黎青业过的不好,染上了沧桑,但是还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虽然说没有什么价值,但是也不能说一点价值都没有了,来人在她的身上打量打量,笑了起来。
“这样吧,你男人欠的钱,就由你来还吧,我们那还缺个妓女,虽然说你也已经这么大的岁数了,也算是个半老徐娘了,但是对于一些没有太多钱的老男人来说还是抢手的,一天多接几个客人,也能和那些小姑娘们持平了,只是要辛苦一些,等你把钱还够了,我自然就让你回来。”他审度的眼神一点一点的扫在黎青业妻子的脸上身上。
黎青业的妻子当真是慌了,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这么大的岁数了,还会被卖到那种地方,要是这样,那不就是晚节不保了吗?她可以任由自己被打骂,任由他们让自己做粗活累活,甚至任由自己的丈夫埋怨自己,嫌弃自己是一个拖累,但是她做不到去做那种事情。
她的目光定在自己的丈夫的脸上,等着自己的丈夫给自己一个回答,那是自己的丈夫啊,他怎么能够容忍和自己过了一辈子的妻子去做那种工作,她在等着自己的丈夫给自己出头,可是等来等去,等到的只有失望,这个男人眼看着有解决的办法了,点头如捣蒜一般,谄媚的笑着。“您要是觉得我的妻子能够抵得上赌债,您就尽管带走,我是没有什么异议的。”
他的心里一喜,早知道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他还怕个什么球,只是可惜了一个能洗衣服能做饭还能给自己暖床的好保姆。
黎青业的妻子震惊的将黎青业看着,她只当他是软骨头,怕事,却没有想到他已经过分到了这样的地步。
“你这话,还算个人说的?”她现在好后悔,为什么裴烟带人来接自己走的时候,自己要那么倔强的留在那里,说什么都不肯离开,为什么在裴烟的士兵坚决要带自己走的时候,自己还抱着对这个男人不离不弃的心态,还想着跟在他的身边,就算是跟着他一起吃苦,一起挨打,她也是不怕的,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去走这么一步。
浅浅的笑了出来,甚至都笑出了眼泪,来人也没有想到黎青业竟然这么简单的就答应了,黎青业还真的是他见过的少数一点骨气都没有的赌鬼。
冷笑了一声,将黎青业扔在一边,抓起黎青业妻子的手就要走。黎青业的妻子狠狠的甩开了这个男人的手,冷声道,“别碰我,我有话要和我的丈夫说。”
两个男人虽心生佩服,兵荒马乱这般女人当真是不易寻找。
她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黎青业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他发现自从自己的女儿逃跑了之后,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就越来越可怕,他就越来越不敢看这个女人的眼睛。她浅浅的笑了,笑这人情的冷暖,现实的苍凉,更是笑自己的傻。
“你好好的记着。”她扬手就给了黎青业一个耳光,着一个耳光是那么的响,振破了她的虎口,将他扇的直接就倒在了床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黎青业现在就感觉自己的耳朵是嗡嗡的响,半边脸全部都已经失去知觉了,麻木了。
嘴角也撕裂了,有血从撕裂的嘴角,低落出来,他都顾不得伸手去擦。
“黎青业,这是你自己造的孽,没有人会去为你抗,所以,你好自为之。”她的腿已经在发颤,发软,她的内心是害怕的,但是也坚定了一个信念,就算是放弃了这个男人,她也不能让自己在这个时候,沦为一滩泥,她不能。
她转身就跑,在那些人还没从她给黎青业的那一巴掌中反映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窜了出去,生怕身后的人追上自己,她脚下生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的这个快的,直感觉胸膛都要炸裂开来,穿行在街道上,鞋子都甩丢了也顾不得停下去捡,就光着脚踩在青石板马路上,马路那么凉那么凉,刺痛了她脚上的神经。
眼泪一边奔跑一边掉落,脚下的速度一点都不敢放慢,她感觉自己的吼间已经溢出了一丝腥甜,她甚至都感觉自己就快要有快跑死在这里的危险了,甚至她都感觉,自己就要死在这路上了,摇摇的,她看见了裴家的大宅,激动地差点摔倒在地上。
后面的人也已经明白了她要干什么更是卖力的追上去,却也知晓,若是让这个女人逃了,那么便真一切皆空。
她踉踉跄跄的跑到裴烟家门口,抓住一个门口的亲兵就不住的喘息着,她说不出来话了,裴烟此时刚好站在别墅的阳台上,看着舅母这么跑过来,再向着远一点的地方看,果真有人在追着舅母,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舅妈?”裴烟转身就向着楼下跑去,红色的洋服裙边沾上了一抹轻风,裙角摇曳,卷发飘荡在空气中。
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滑落,她的目光仿若呆滞了一般,头发凌乱的飘散在头后,亲兵还是能够认出来这个就是那天裴烟要他们去接的那个女人,看着她身后的人马上就追上来了,两个亲兵更是随机应变的打开门,将那个女人推了进去。
并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是对是错,但是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下,紧急处理的方法只有这么做事最妥善了,毕竟这个人他们也不知道裴烟现在是想保还是不想保,不如就先保着,总不会错的。裴烟急匆匆的跑下来,惊动了在客厅看报的傅亦辰。
傅亦辰看着裴烟这么急冲冲的模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起身子迎上斐烟,走上想要扶住斐烟的胳膊,“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看你急冲冲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地了呢。”
“跟我来。”斐烟转手一口,修长的指尖扣住他的掌心,拉着他就向着别墅外面冲,看到舅母方才歇了一口气,这帮亲兵不愧是傅亦辰带来的人,随机应变的能力当真是强,就这么将舅母放了进来,伸手就拦住了后面追来的四五个男人。
黎青业的妻子看着裴烟出来了,眼中瞬间就盈满了泪水,此时此刻她才知道,黎青业就剩下这个一个有血有肉的亲戚了,望着裴烟额头上渗出的细浅的汗粒,她腿一软就跪在了裴烟的面前,张了张嘴,却只剩下嚎啕大哭。
裴烟快步走至舅母身旁,挽住舅母的胳膊,心中满是怜惜,“舅妈,这是怎么了?”
黎雨珊站在楼顶自然是看见了,她当然记得她走的那天,母亲目光笃定,性子清冷的告诉自己,她是一辈子都不会放弃自己的父亲的,可是到现在呢,她还不是在这里嚎啕大哭。
想着她缓缓地下了楼,她真的觉得母亲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狼狈了,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这样,是不是在傅亦辰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追来的人被拦在了门口,他们倒是不曾听说西城有什么太大的军阀,此时守门的人员也全部都穿着普通的衣裳,在西城,还是黑社会最大的,他们也听说了裴烟跟着的是一个挺厉害的男人,但是这里是西城,是黑社会最大的西城,所以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他们是想象不到霖军的将军就是这个房子的男主人。
“把刚刚进去的那个女人给我交出来,不然我们可进去抢了。”
傅亦辰站在那里冷眼看着,眼眸中闪烁着不屑,就凭这么两个人,也想闯他傅亦辰的宅子,不要命了?
来人看见门口就站了两个人,看着院子里聚集在一起的人,胆子更加的大了,底气也更加的足了,张口就向着门口的亲兵要人。
“滚。”门口的亲兵都是一些嗜血的军人,如今在这里守大门,一腔子的野性没处发,看见这些个人别提有多激动了,躲在暗处的暗哨也目光灼灼的将傅亦辰看着,傅亦辰有些失笑,这些亲兵简直就是有仗就上的地痞流氓,不过看着他们用那么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的心中仍有几分欣慰,这才是自己的兵,嗜血好斗。
知道他们好久没打架手都痒痒了,傅亦辰一颔首,周围的暗哨全部都窜了出来,不多不少,正好十个。这边来人看见傅亦辰的亲兵冒出来可真真算是慌了,心中打起了颤,这次他们的人可就多了,这边自己四五个人,一看就不是对手。
老大使了个眼神,所有人都见不好的就向后撤,眨眼就要跑。
傅亦辰这帮士兵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让他们跑了,这仗还没打,手头的瘾还没过呢,能让他们跑到哪里去,大门一开,士兵们就全部都冲了出来,将这几个人包围在其中。
几个人眼看着自己就要挨揍了,有些慌了起来,看向了傅亦辰,一看那个男人的气场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霸气的男人,一定是一个有一番作为的男人,但是他们还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怕,他们只觉得这一次是自己带的人不够,所以才吃了瘪。为了不挨揍,还是打算服个软,“嘿兄弟,咱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你看看,你也别难为我,我也不难为你,以后见面话还好说,可别把事情弄大了,弄大了可就不好收场了。”
他这是在威胁傅亦辰,让傅亦辰看看清楚他是什么人,可是他这个算盘还真就打错了,先不说傅亦辰看不看他是什么人,就先说傅亦辰这个人,就是最最讨厌被人威胁的,能威胁住他的人,除了裴烟,恐怕还没出世呢。
“闹大了又是如何?”傅亦辰的声音冰冷的透出一股凌冽,戎兵们一个一个看向傅亦辰的眼神全都是亮晶晶的,像是一个个讨要糖果吃的孩子,裴烟看见这个样子,忍不住抿唇一笑,扑哧就笑了出声,这个男人带出来的兵,果真和这个男人一样都是霸道,蛮横不讲理的,竟然把打架都当成了一种乐趣。
傅亦辰原本就没有打算放过这些人,此时此刻再被下属用这种眼神看着,心中更是愉悦,一挥手,“揍。”
得到首长的首肯,这帮男人还真的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啊,直接下手就是揍,哀嚎声,此起彼伏的,听着裴烟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这个哆嗦的,不过裴烟还是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不是自己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再多说点什么。再说了,就连裴烟自己,也觉得那帮男的丫就是欠揍。
此时此刻黎雨珊也已经从楼上跑了下来了,看见这一幕,心中更是崇拜傅亦辰,这就是有能力的男人,只手遮天。看见自己的女儿跑下来了,李晴伸手去抚摸女儿的脸颊,手上尚未干涸的血迹,在黎雨珊的脸颊上染上一抹嫣红。
黎雨珊的脸上沾上了血,她精心化了很久的妆就算是毁了,好心情也没有了,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流血了比较重要,所以还是伸手擦去了脸上的血渍,然后就伸手去查看母亲虎口上的伤口。裴烟看着她先在乎自己长相和脸颊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女孩怎么可以这样,竟然要先将自己的脸面看的最重要,好在她没有出口责怪自己的母亲。
此时此刻的李晴才算是缓过来一口气,但是因为刚刚剧烈的奔跑,她还是感觉自己的肺脏,在喘气的时候还是会发生撕拉撕拉的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一样,狠狠地咳了咳,喉咙中就咳出了一口血痰,肺子里面炸疼的不行。
“娘,你这是怎么了?”黎雨珊看见自己的母亲咳出了血痰,也是面色一白,从小到大,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母亲了,她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有些焦急的跑上楼,先是拿了清水消炎的药还有纱布,先帮她的母亲将伤口清理了。然后包扎上了。
裴烟淡淡的向着这边看了一眼,也没再说什么,傅亦辰透过斐烟的神色,便摸清了斐烟内心的想法,“等外面的混乱差不度了,我们就去医院。”
李晴是没有想到裴烟会对自己这么好的,她的舅舅她都没有管,却对自己那么好,原来裴烟不是没心没肺之人,而是明白什么样的人她可以帮,什么样的人,她不能帮,想到这里,想起当初裴烟落难到了他们家,自己没有拦着丈夫将他们赶出去的冷眼旁观,她的神色有几分黯然,心中勾出千百种会很。
“好了,你们打差不多了就停手吧,别给打死了,留一口气让他们回去。”听到傅亦辰说留一口气,这些士兵全部都会意了,只听几声骨骼碎裂的脆响,他们所有人的胳膊全部被拧断。一声接一声的哀嚎传了出来。
那可真是一种痛到极致撕心裂肺的哀嚎,裴烟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浅浅的看着,她早就知道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了,所以她是不会说什么的,就算看见这样的场面也觉得稀松平常了,就是这样的社会,人吃人,你没能力吃了人,人就会吃了你。
这件事情就算是这么过去了,也没有人再来找裴烟的麻烦,就连黎青业,也没有再来过,据说是跑路了,具体是跑到了哪里,也没有人清楚的知道,只知道当天裴烟家门口打人的当天,黎青业就趁着那个空挡跑掉了。
裴烟觉得有些无奈,不管怎么样子,他还是改不了自己赌博的那个习惯,也不管怎么样子,他走到哪里都会赌下去,到最后还是会一无所有,甚至到最后,他也还是会继续跑路,这种生活会永永远远的伴随着他,
裴烟也没有觉得她可怜,毕竟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每个人的生活也都是自己选择的,像黎青业那种人,最最适合的也就是一个人不停跑路的生活。
裴家原本的产业和企业全部都被傅亦辰重新购买回来了,依照裴烟的想法,还是要将这些财产全部都落到傅亦辰的名下,因为她不能平白无故的要傅亦辰的东西,自己毕竟还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们两个人现在都住在裴家大宅里面,裴烟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远离和人世间的喧嚣,过上了神仙眷侣的日子。
裴家大宅也不小,只靠当初跟在母亲身边的一个柳儿打理那是不可能的,再说傅亦辰也不打算让裴烟再去做什么活,就算是家务活页不行,裴家大宅那个大,一天收拾一遍就是一件够呛的事情。
他需要的裴烟,就是知道跟在他身边,知道依靠他,十指不沾阳春水,过好阔太太的生活就对了。裴烟也懒得和她计较,再说她也不是穷命出身,过不了富贵的生活,他给,自己不要岂不是显得太过矫情的一般,所以裴烟的生活就越过越滋润,但是当然,裴烟生活的滋润,也是有人看着眼红的。
作为裴烟的妹妹,黎雨珊就算是再不受裴烟的待见,裴烟也没有让她当下人,而是让她过上了类似于千金小姐的生活,只是花钱没有那么随意,裴烟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钱,怎么可能再去支配给黎雨珊让黎雨珊随便挥霍?所以就算是黎雨珊现在过的像是个千金小姐使得,其实花钱也不是那么随意的一件事情。
对于裴烟的收留,李晴是很是感激,自己主动地就做起来保姆的工作。裴烟中间也阻拦了好几次,可是奈何每次睡醒,她都能先准备好饭菜,久而久之习惯了,也就不再去管了,但是还是会给她一些钱,作为她的报酬。
然而黎雨珊向来不是一个会感恩的人,就算是裴烟现在都已经这么对自己了,她还是觉得讨厌裴烟,因为自己喜欢的男人到现在还是一直缠绕在裴烟身边的。她现在的想法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如果自己跟了傅亦辰这个男人,自己也会过上裴烟那么惬意的生活,也不需要裴烟的施舍,由是想着,她对傅亦辰的那颗觊觎之心,就越发的虎视眈眈了起来。
裴烟这边还在阳台上舒舒服服的躺在贵妃椅上面晒太阳,那边楼下就传来了东西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黎雨珊那个骄横的声音传了过来,裴烟的眸子一窄,眼中闪过了一怒火,但是很快就消散了,无影无踪。
“你瞧瞧你,洗个衣服都不会?这件衣服被你洗成了什么模样?”黎雨珊说话时尾音上挑,眼眸中尽是阴狠之色。手一转,便闪了柳儿一巴掌,这一巴掌着实打的狠了些,柳儿脚下一个不稳额头摔在了茶几上,茶壶在桌子上旋转过几个来回,水杯掉落于地上。
裴烟靠在楼梯的扶手上,冷眼将发疯的黎雨珊看着,看着她伸手继续打那个柳儿,浅浅的勾起了一抹冷笑,越来越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大家小姐了,那股子骄横的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自己的父母宠的无法无天了的大家小姐了呢。裴烟什么都没说,她脚步本来就轻,此时走下来站在那里,发疯的黎雨珊都没有发现。
但是从厨房匆匆赶出来的李晴却看见了,伸手去拉黎雨珊,却被黎雨珊一下子就挥开了,她现在还真是大家小姐的样子十足,有的是骄纵的脾气,也有的是的怒火。裴烟也看见这一幕了,唇角的笑意浓密到眼眸中。
李晴一抬眸对上了斐烟的笑容,心中泛起冰凉的寒意,她现在的安稳不过十四依仗着斐烟,若是黎雨珊再这般胡闹下去,她们怕真的会再次面临走投无路的窘境,“雨姗,你这是做什么?”
“妈,我教训丫头,你总是管我做什么,她们这些丫头就是不教训不行,洗个衣服都洗不好,还有你,妈,你是来做老妈子的吗?整天给她们家干活,你就不会好好地享享福,好好地呆着。”黎雨珊越说越激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倚在栏杆处的裴烟。
裴烟的手里还握着一个茶杯,手的力道不大,轻轻地将茶杯旋转着,细细的打量着,那眉眼从容的样子,更是让人胆战心惊,李晴虽然平时也注重心境的修养,但是她知道自己那修养只不过就是逆来顺受的本事罢了,但是裴烟却不同。
裴烟能够不喜不怒的记上你一笔,什么时候还给你就不一定了。
生怕自己的女儿再说出什么话热闹了裴烟,她伸手就给了黎雨珊一巴掌。“怎么说话呢?如果没有裴烟,你现在就是一个傻子的媳妇,你能过上着千金小姐的日子?你还能这么耀武扬威的,做人要知道感恩。”
黎雨珊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长了这么大,母亲还是第一次动手打她,她真的死第一次挨打,而且她觉得很莫名其妙,自己只是教训一个柳儿而已,为什么要挨这样的打,她不敢告诉母亲心中的想法,也不敢告诉母亲自己觊觎傅亦辰好久了,所以即使心中不服委屈,可是她还是没有说什么。抿紧了唇,眼里含着眼泪的将自己的母亲看着。
迷情若饮21
“妈,你打我。”除了这一句话,她再也说不出来什么,李晴的手现在都已经颤抖了,女儿长了这么大,她都没舍得打过女儿一巴掌,这一次打了,她的心也跟着一起疼着的,可是自己的女儿不理解自己的苦心,觉得自己在害她,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
裴烟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色,唇角的笑意浓烈的仿若牡丹一般,妖娆。她当然知道李晴是为了维护黎雨珊,但是李晴在她的眼中一直是慈母的形象,哪怕是发生再大的事情都是不会动手打自己的女儿一巴掌的,如是想着,裴烟痴痴地笑了起来,还真是一个好母亲,为了女儿好,甚至不惜下手打起来了。她当然也知道,这一切都是给自己看的,她害怕自己将她的女儿放出去,害怕她没有了自己的庇护不得不去嫁给一个傻子。
傅亦辰此时此刻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也回来了,公司才刚起步,就算是交给他手下信任的人,交给裴烟,有些东西还是要他亲自打理的,他做的着一切,为的不过是博美人一笑。
就算他不知道裴烟是不是有经营公司的天赋,他也愿意将着一切给她,就当做是送给她玩玩好了,玩好了自然是好的,玩不好,也就随她去了,他这么想不可谓是不豁达,哪个男人能有这么大的手笔,随随便便得救将一家公司送给一个女人玩?
可是他傅亦辰偏生就了这样的手笔,他就是敢将一家公司随随便便的就送给裴烟去玩。此时此刻他迈进屋子,就看见了裴烟站在楼梯上,楼梯下面一片狼藉,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和裴烟有关,“烟儿。”
看着裴烟信若闲庭的站在那里,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和裴烟的牵扯不是很大,裴烟那么淡定的站在那里,眉眼轻扬的将傅亦辰看着,好像就是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小女人,根本就没有将旁边的嘈杂看在眼中。
黎雨珊看见傅亦辰回来之后。也目光希翼的将傅亦辰看着,却发现傅亦辰的目光根本就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将她这边的情况淡淡的扫了一眼之后,就转头去看楼梯那个方向了,黎雨珊这才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站在楼梯上面的裴烟,看这个样子已经站了很久了,她斜倚在栏杆上,当真有一种凭栏而望的风情,让人看了如痴如醉,她最近也发现了,原来裴烟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她的一举一动完完全全的魅惑天成,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如此勾人撩人的女子。
她现在已经尽可能的多打扮自己一点,让自己看上去更高贵美丽一点,她总是在他的面前表现的落落大方,可是不管怎么样,他的目光,却从来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过,每每想到这里,她的心理就酸酸涩涩的难受。
“你这是站在这里做什么?”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尤其是在看见了她小女儿家一般的翘首以后,裴烟抿唇一笑,意有所指的向着那边看了一眼。
“只是看,雨珊越来越像一个大家的小姐了。”她眉眼清冷,就连说的话,都是半真半假的,让人分不清楚,也分不真切,浅浅的笑了,裴烟的眼神淡淡的扫过那边的几个人。黎雨珊的背脊一僵,如果裴烟这么说那也就是证明自己刚刚说的话,完完全全都落到裴烟的耳朵里面了,还有自己刚刚打骂婢女的样子。
她平时再骄横也是避着裴烟一些的,再说裴烟也不喜欢去管这些事情,所以一般平时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或者是惹了什么人,裴烟一般都是眼不见为净的,却没有想到她今天竟然在这里看着她。
裴烟的目光不咸不淡的,让人看不出喜怒,但是看在黎雨珊的身上却是不屑的,黎雨珊当然知道她所说的越来越像是一个小姐是什么意思,抿紧了嘴唇不说话。
“我……”她不敢再说什么,她害怕自己再说什么好像自己是无理取闹一样,更害怕自己刚刚一说话,裴烟就会说出些更难听的来落她的面子,此时此刻她喜欢的人还在身边,怎么能在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前被落了面子,这是黎雨珊绝对面对不了的事情。
有些委屈兮兮的站着,即便她现在的样子是委屈兮兮的,但是傅亦辰也懒得去看她一眼,他算是看明白了,只要自己在的时候,这个女人永永远远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其实她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他却也是有所耳闻的,他之所以不管不闻不问,是因为他相信裴烟能够打好心中的小九九,也能够看透一个人。
自己没必要去掺和那些,裴烟有自己独立的意识和思想,他必须给她完完全全的尊重。
“我们上楼吧,有人天生就不是小姐的命,就算是再像小姐,可是她终究不是一个真小姐。”傅亦辰这话不可谓不轻蔑,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没把黎雨珊看在眼里的样子,他必须挫挫她的锐气,让她知道,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他不说,不代表他可以纵容。
如是说来,更是不给黎雨珊的面子,黎雨珊真的感觉自己这辈子的面子都在这个时候丢尽了,还是在自己最最心爱的男人面前,他丝毫不拿自己当东西的这么对自己,着让她情何以堪,由是想着她便哭了出来,却又不敢哭的太大声,只能低低的啜泣着,这么哭着,反倒让傅亦辰的心中更是厌烦,还是他的裴烟好,坚强,执拗,倔强,淡漠,有着自己的性格,虽然有时候比较一根筋。
但是他还是最喜欢他家的裴烟,那个执拗,倔强的女孩子。
还记得初见裴烟时,她眉眼倔强,好像三月的烟花,灿烂中带伤,眉眼清扬如歌灿烂了人的眼眸,就这么一眼沦陷,一直深陷到现在,他也不想脱身,如果,他爱她是错,生死由如何?
揽着裴烟就上楼了,看都没看站在那里低低的哭着的黎雨珊,黎雨珊看着傅亦辰毫不留情的背影,心中的苦楚翻涌起来,带着刺骨的冷,将她层层包裹,这个男人,冷清之极,可是就算是薄凉欢色,她还是想要看见他对自己回眸一笑,只一眼,一个微笑就好,难道他喜欢的真的就是裴烟那个样子的吗?可是最开始自己在他面前拿出的样子就是小家碧玉的,现在又改成魅惑天成是不是有点太做作了,她想要的没有裴烟那么多,只要是一个注意,就足够了,这就是她绵软的心,百转千结的爱着。自己到底哪里及不上裴烟,自己又是哪里不如裴烟好,甚至于,自己是哪里不如裴烟吸引人。
她裴烟就不骄纵吗?她裴烟不骄纵怎么可能会说出来那么伤人的话,她裴烟不骄纵怎么就能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他给她的好,为什么裴烟就能够享受那么多,而自己,只是留恋他一个目光,都是一场笑话,这天下,当真是没有一丝公平可以讲的。
李晴此时仔细的打量自己女儿眉目中的感情,心中才猛然一惊,自己的女儿竟然喜欢上了那个男人,这件事情要是被裴烟知道了,她们两母女就别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到时候,裴烟怎么对付她们母女还不知道,怎么可能还会收留她们,越想越心惊,忍不住的拉过自己的女儿细细的打量着,伸手抚摸过她的眉眼,看着她眉目中的情深不悔,心中惊若擂鼓,细细的敲,狠狠的敲,敲的她心房上都是狠狠的痛着的。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有一天会有自己的心上人,那目光会变的眷恋旖旎,可是现在呢,她确实是有心上人了,只不过爱着的,是自己不该爱的人。
“雨珊啊,你要明白,有些男人是你能去争取的,有些男人是你争取不到的,最后不禁没有争取到,反倒赔上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不值得,这世上男人这么多,我家雨珊又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缺那么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一切?”
她的心里是害怕的,这种害怕就像是一根最最细密的绳索,牵扯着她最最脆弱的神经,轻轻颤抖着,都是疼痛,黎雨珊的心中也是一惊,她以为自己隐藏的足够好,足够能瞒过所有人的眼光,可是原来爱这种东西,当真是掩藏不住的,爱了就是爱了,取哪里藏躲起来,自己的母亲难道也发现了自己喜欢傅亦辰?
“妈,你在说什么?”她略作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其实心中却是心如擂鼓的,这件事情要是被自己的母亲知道了,自己的母亲一定会不允许的,自己的母亲是多么恪守本分又胆小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喜欢傅亦辰,可是自己的母亲这一辈子当真是轰轰烈烈的爱过的吗?她没有过,就算是和自己的父亲不离不弃的那种神情,也不是没有不可的爱恋,那种死死的握紧,怎么样都不允许自己松手的爱,她不明白,没有人明白自己的心,那份爱着,痛着,痛苦着,甚至是为难着的内心。
“你就别和妈隐瞒了,你是妈的闺女,你的那点心思,别人看不出来,妈还看不出来?那个男人你不能喜欢,你再这么下去就会闯大祸的。”
李晴的话说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回转的余地,她说的是对的,但是此时此刻苦苦的喜欢着傅亦辰的黎雨珊,还有被自己营造的假象狠狠的欺骗着的黎雨珊哪里可能听的进去,她的手掌死死的扣在一起,指甲向着手心,都快要深陷下去,掌心中,一片青白,她爱,即使是疼着,也要爱,谁也阻止不了,就算是最后的结果,是粉身碎骨,也不怕的、
更何况,自己要是得到了傅亦辰。到时候高高在上的人就是自己。李晴也算是看出来自己女儿白日做梦的问题了,抬起了巴掌,恨不能一巴掌将女儿扇醒,可是手抬起来,在女儿震惊的目光中,她终究还是没能舍得落下去,松了手。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想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如果爱一个人都是错,这世间还有什么对的东西?可是她不能再让自己的女儿执迷不悟下去了,这世上有些东西,你看着再好,也不能是你的,也不会是你的,更重要的是,你要不起。
“雨珊啊,你醒醒吧,妈看了这么多年的人,妈看人还能不准吗?那个男人,他的眼里一心一意的全都是裴烟,怎么可能还能有你,你现在老老实实的做裴烟的妹妹,裴烟自然是可能去亏待你,一定会去给你找个好人家,会好好对你的,可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早晚有一天得罪了裴烟,到时候裴烟将你赶出家门,你会哭死的。”
“妈,你看了一辈子的人,怎么还跟了我父亲一辈子,我让你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离开,到最后还不是自己做错了决定,哭着来找裴烟的。”
黎雨珊毫不留情的顶撞着自己的母亲,可是闭上眼,却是一片涩然,她真的是爱了,就算是抢了裴烟的男人,会让她记恨自己一辈子,就算是自己的母亲说自己没有长良心,她也还是要爱那个男人,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在你遇见他的那一刻,变的不顾一切。
如果裴烟发现了,要将她赶出去,她会走,可是要她放弃那个自己爱着的男人,永远都不可能,她爱,这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的爱,要她放手,根本就不可能。再说裴烟要是想将自己撵出去,早就撵出去了,虽然她自己也认为裴烟这是在养虎为患,但是她还是乐得其所的在这里呆着的,当一个假小姐,有什么稀罕的,她要当的是真夫人。
她骄傲的扬起了头,其实心中明白,这不过是一场自我欺骗,骗了自己,骗了别人,其实自己也知道,这不是得胜者的骄傲,而是一个不知所谓的人的傻。李晴被她气的都要喘不过来气。“你忘记了你落难的时候裴烟是怎么帮你的了?做人要讲良心,要不是裴烟收留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这么自在。你啊你,你怎么想的啊你。”
“她帮我?她帮我那一把也叫帮,我要是有她当时的本事,她裴烟落难了我也会那么帮一把,不费吹灰之力,还赚了一个人情,这么好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做。”
“裴烟需要你的那份人情么?欠裴烟一份人情,你能为她做什么,她需要你做什么?现在给你好吃好喝好穿,为的就是让你反咬自己一口?”
“哼,反正她裴烟没有那么好的心,等我抢了她的男人,我也可以那么仁慈的赏给她好吃好喝好穿,对于那个男人来说这点钱,算什么?”黎雨珊现在的心情更是烦躁,她没有错,就算是裴烟对她有恩,傅亦辰也是她想要的男人,这世上有些东西,是自己就算是得不到,也要安慰自己,自己能得到的。那个洗破了衣服的小丫鬟早就趁着这个空挡离开了,碎裂在地上的茶杯,怕是黎雨珊不走,是不会有人来收拾了,但是黎雨珊现在的气就是不顺。就是想欺负人,看着地上碎掉了的茶杯,喊了起来。
“人都死哪里去了,这茶杯碎在这里都不知道来收拾的么?一天天养你们是吃闲饭的么?”一个气不过的丫头站了出来,将扫把和锉子往黎雨珊的怀里一推。“要扫你自己扫,你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你忘记了你哭着求我们家小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当时不是说就留在这里做个丫鬟么?现在呢?仗着我们家小姐让着你,你还这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耀武扬威起来了,你忘了你是什么人了?真不要脸。”
这个丫鬟就是一直跟在裴烟母亲身边的丫鬟,她就是看不惯黎雨珊那副模样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瞧瞧她刚才说的话,还要抢小姐的男人,隔墙有耳都不敢说的话,她竟然能够那么明目张胆的就喊出来,还真是给了她一点胆子了,这种话都敢说,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家的小姐,实在是脾气太好,太让着她了,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的。
“你一个丫鬟,你敢指示我干活你不要命了吧你,我怎么就不是小姐了?就算我说要在这里做丫鬟,你问问你们家小姐舍得吗?我可是她嫡亲的表妹,是有血缘关系的,你们这些臭丫头明白什么?”
自己的母亲不理解自己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呢,一个丫鬟都来指责自己,她就是爱傅亦辰,就算是自己得不到,抢不来,可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么对她,黎雨珊感觉,全世界都站在自己的面前,指责着自己的错,自己的不对,可是,爱一个人,真的就不对么?人生里,谁知道谁会先来,她只是错过的一步,不代表在她得不到人的同时,连爱的资格都没有了?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有些惨淡的站在那里,第一次,失去了骄傲的光环。原来晚来的这一步,就叫做无缘。
“知道的,我裴烟是这个家里面的主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黎雨珊成了这个家里的主子了呢,我给你好吃好喝的,让你当小姐,确实是因为你和我沾那么点亲缘,但是你也休想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别以为我真的不舍得让你当丫鬟。”
黎雨珊现在还不敢明面上抵罪裴烟,所以就算是裴烟都说出这样的话了她也只是闭着眼睛听着,她的眼中有眼泪,可是却说什么都不肯落下来,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哭,那样,她就等于在认输,就算是所有人都说她错了,她能骗过自己就好了,骗过自己,最起码,能能够偷得半日的安生。
她不想做他面前的泼妇,可是她发现,在她的面前,自己竟然总是出丑,这全部都怨裴烟,总是将他在自己最没形象的时候将他带到自己的面前,真真是一副好心机,其实裴烟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机,没有必要再去和她耍什么心机,因为就算她什么都不做,这个男人还是一样的不会去爱黎雨珊的,裴烟心中清楚,这个男人的心中是多么的情深不悔。
这点笃定,裴烟的心中还是有的。
傅亦辰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不屑,甚至带了那么一点点的厌恶,却被黎雨珊精细的捕捉到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又一点一点的坍塌剥离,疼的她血肉模糊,甚至连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有些委屈,可是知道他不愿意看见自己哭,她还是强行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可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觉得自己委屈,鼻头也是酸酸的,可是却任由眼泪在眼中打转,在裴烟的面前,她不哭,因为那样,会有人以为,她在认输。她想解释,可是还没等自己开口,傅亦辰就拉着裴烟离开了。
黎雨珊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底里突然就生出了一抹恨,恨不能将裴烟千刀万剐,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怎么总是在自己出丑的时候将那个男人叫到自己的身边来。她已经够一无所有的了,已经够狼狈不堪了,唯一的这一点点想爱一个人的心思都不被允许了?
那个丫鬟更是凶巴巴的瞪着她,她感觉到自己的尊严都被人踩在脚底下了,一扭身子,转身回房间了,看着自己女儿现在的样子,李晴只能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扫把和锉子,打算扫掉地上的碎屑。
看见李晴要去扫地,丫鬟赶紧伸手抢过她手中的工具。“还是我来吧。”裴烟这里的丫鬟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主,她们全都看不上黎雨珊罢了,但是黎雨珊不好那是黎雨珊的不好,和李晴是没有关系的,李晴的好她们都是看在眼中的,对李晴也满是尊重的,这若斯平时李晴也许还会再抢回来,但是今天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好疲惫,疲惫的都好像不能跳动了一般。
重重的喘着气,自己的女儿还真是执迷不悟的一些,自己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可是她还是那么固执,说什么也是不肯回头的,可是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还能让自己说些什么好呢?原本她以为自己的女儿的脾气是像自己的,温婉不多话,也不喜欢讨人厌。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女儿的脾气竟然是像极了她的父亲的,一直都是那么的得寸进尺,不知道死活,甚至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度,也不知道感恩。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最后和他的父亲一样,众叛亲离,直至生死不能。
都是自己教的不好,才教出这么一个女儿,想到这里,她也忍不住悲从中来,难过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拍击着她心中对于女儿的最后一丝丝不舍,自己不能这么不舍得下去,可是。怎么能不难过,自己的女儿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等待着她的不仅仅是放弃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么简单的。
她一直在这里生活的这么兢兢业业的,就是想要让女儿的骄纵被自己的勤劳抵消一下,两个人要是都在这里生活的如鱼得水,怎么有脸面住在这里啊,女儿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是没有脸面住在这里了。这恩情如山,自己的女儿不记,可是自己却是要记得。
她的女儿不明白,恃宠而骄的人,才是最最让人讨厌的人,然而她的女儿现在就已经恃宠而骄了,更何况人家还没有多么宠着她,她就已经得寸进尺了。
都怪他们是贫苦人家出身,黎雨珊刚刚接触这种富贵的生活忍不住的就沉迷于其中享受上了这种生活带给她的乐趣,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变成这样,也许她想要的只不过就是试一试,大家小姐说一不二的那种感觉。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这么过分啊,她现在太过嚣张了,以后的路可怎么办,她原本还想着女儿有裴烟这个不错的靠山能嫁给一个差不多的人家,只不过现在,她发现自己想错了,自己的女儿觊觎的原来是裴烟的男朋友,这样子的话,很容易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到最后,得不偿失。
看着李清这么愁眉苦脸的样子,这些小丫鬟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一些什么好了,毕竟她们都知道她有一个那样的女儿,她的女儿现在连丫鬟都不待见,又更何况是裴烟和傅亦辰了,不过她们还是挺佩服自己的主子的。竟然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还那么淡定的就好像看戏一样。
不愧是真正的上流社会的人,就是跟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是不一样的,修养程度就是不一样的,那一举一动之间流露出来的气度都是不一样的。
裴烟此时还和傅亦辰在一起,她的胳膊轻轻的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脖颈处,呵气如兰,她也没有发现原来自己对于傅亦辰的吸引力是这么的大,两个人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可是还是会因为一个小动作而变的战栗起来。这种感觉层层叠叠细细密密,直接传达到傅亦辰的心窝子里面,百爪挠心,欲罢不能。
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火,然而裴烟就是一个小妖精,总是喜欢止不住的撩拨。
她就是个小妖精,总是能撩拨的他起一身的欲火,然后无处发泄,有时候他真的急了,就算她拒绝也是会将她就地正法的,然而今天,裴烟撩拨的意味是那么的明显。那种极致的魅惑和诱惑,就像是午夜的曼陀罗,无声无息的绽放着,吸引着别人去采摘,可是危险和利益,却是并存的,或者说,没有利益,只有被吸引,无穷无尽的被吸引着。
傅亦辰的眸子一窄,他就才出来了,自己家的这个小妞,算是吃醋了,这一次是真真的吃醋了,不过他就是喜欢自己家的小妞吃醋的样子,当真是欢喜极了,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她会为自己吃醋,就好像傅亦辰苦苦守着的卑微执念,终于一路卑微到了尘埃里,辗转疼痛之间,开出了花来。
“吃醋了?”傅少爷是向来都不会拐弯抹角的人,所以在问裴烟对的时候也是直直的问的,就这么一个弯都不转的问了出来,裴烟的脸上一红,就别扭了出来,这个男人说话怎么这个样子的,从来都是不留悬念的。
她确实是吃醋了看着别人这么觊觎她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吃醋,但是嘴上还是嘴硬的,揽着傅亦辰的脖颈,她笑的就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她向来婉转,更何况是此时此刻故意的修饰和加重。
“你没发现吗?那个丫头一看见你,立马就变乖巧了,也不像是刚才的那个样子了,你不在的时候她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裴烟撅着嘴,一副很不满的样子。粉红色的唇瓣紧紧的嘟在一起,泛着盈盈的水泽,吸引着人们来一亲芳泽。
她当然不是害怕自己的男人被抢走,只是讨厌有苍蝇围着自己的爱人乱转,这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心理反应。那是一种在乎,有关于,爱,这个敏感的字眼。
裴烟此时此刻眉眼飞扬,眼角眉梢的魅惑之意是怎么也抵挡不住的,她眸色婉转潋滟,一片通明水色,然而落在眼前男人的眼里,却是一种勾人的味道,喉间溢出一声低吼,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
“你个小妖精。”她当真是个狐狸精,总是能勾起他的*和想法,只是一个浅浅的眼神,或者一个淡淡的微笑,就能够让他不能自持,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懊恼的不行,这个小丫头总是能够占据上风,自己都是被她所控制着。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是愿意的,所谓美人乡,英雄冢,英雄冢也罢了,死了有地方埋葬,也总是要好过死无葬身之地的吧,裴烟的笑容更是邪魅异常,这个男人已经邪火横生了她岂能不知?但是就算她知道,她也是还要继续撩拨他的,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感受到这个男人是这么的迷恋自己,是这么的离不开自己,不管是哪个女人,应该都是爱极了这种感觉的。自己的男人需要自己,迷恋自己的感觉。
傅亦辰现在脱衣服的速度是那么的快,快到裴烟一个晃神的功夫,自己身上的衣服就不见了,裴烟也没有想到他脱衣服的速度早就已经炉火纯青了,虽然刚才还胆大妄为的去撩拨他,去勾引他,可是当自己当真一丝不挂的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她反倒心慌了起来。自己的衣服都不见了,那么下一秒等着自己的岂不就显而易见了?
裴烟只是想要撩拨撩拨他,可还没有准备好和他怎么样呢,这个男人的速度也实在是快了一些,原本还没发现他竟然是这么急色的一个人。
猛的向后一缩,就闪身进了被窝里面,有些凉的丝绸划过肌肤,让她战栗了起来,面色有些绯红,嘴角也忍不住的轻扬,她偷偷的用余光看哪个男人。甚至不敢用眼神直视,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是被傅亦辰发现她在看自己。这是少女的心思,情真意切,却是一种不敢表达出来的婉转多情。
“想看我就直说嘛,何必这么扭扭捏捏的呢?自己的男人,随便看。”
被他用话这么一臊,裴烟的脸更加的红了,刚刚胆大的勾引也不见了踪影,他却还意犹未尽,很少看到这个小妖精勾人的一面,此时此刻,能看见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小妖精,他必须吃干抹净,才能给她立立威,让她知道知道,这个家里面,到底谁是老大,到底谁说话算数,还敢不相信她,简直就是给她胆子了。他傅亦辰是由得人怀疑的男人吗?
最开始和裴烟在一起,他都快成孙子了,几乎是裴烟说一不二,现在,他和裴烟的感情稳固了,他原本的脾气和秉性也全部都露出来了,所以到现在为止,裴烟要是敢惹他不高兴,他定然是会变相的惩罚的。这只是一种表达的方式,关于爱,也关于霸道的占有,更加的重要的是,关于两个人的一生,因为要过一辈子,所以坦诚相对。
至于这变相的惩罚是什么嘛,上了床,就见了真章了。裴烟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眼眸中竟然起了玩味的味道。“你干嘛那么看我。”裴烟冷冷的回看过去,那样子,简直就是个女王,控制欲十足,她现在也算是发现了,她就是被傅亦辰宠坏了,无法无天的敢骑在他脖子上面撒野了,这要是以前的自己,怎么可能敢干出来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傅亦辰伸手进被窝,裴烟猛的就蜷缩的身子,但却还是被傅亦辰握住了脚裸,裴烟的小脚裸晶莹滑腻,握在手中纤细的好像一使力就会握断一样。傅亦辰也不敢使太大的力气将裴烟向着自己的身边拽,毕竟他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一个军人,军人的手下都是没有轻重的,万一他一个用力,用大了,伤到了裴烟可不好。
先不说裴烟会不会生自己的气,就是伤到了裴烟,他也是心疼的。裴烟就是他的命,命都被动摇了,心还怎么立足?怕是毫无立足之地吧。
裴烟当然是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心思,知道他不会拽自己,反倒过分了起来,在被子里面使劲的踢蹬着,一副就是要将傅亦辰的手挣脱的样子,她踢蹬的实在是太要命,傅亦辰也不好再使劲拽着,有些愠怒的眸子将裴烟看着。
其实他的心中到不是有多么的生气,只是他发现这个小妮子现在还真的是越来越胆大了,竟然还敢这么无法无天的揣摩自己的心思,然后就知道自己舍不得伤害她,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继续踢蹬着。
裴烟眼见他松了手,就知道自己一定是惹了大祸了,这个男人现在是没有心情和自己闹了,一声轻呼,她就向着床边滚去,结果还是一把就被傅亦辰捞了回来,傅亦辰将裴烟打横放在自己的腿上,裴烟的腹部垫在他的腿上,前身向前耷拉着,后满的腿也是,整个身体就成了一个拱桥的形状,裴烟的脸上一臊,整个姿势,很明显就是臀部高高的翘起来,对着傅亦辰的嘛,好歹身上还拥着被子,不然不知道是不是臊死了。
刚刚这么想着,身上一凉,被子就不见了,裴烟的眉眼一颤,好嘛,这一次是真的把小屁屁对着这个男人了。
傅亦辰已经有些被裴烟闹的恼了,此时裴烟雪白的小屁屁就正对着自己的视线,原本就想着要对着打几巴掌的念头,也一瞬间就被荡漾的散了,整颗心都飘呀飘呀的,狠狠的攥了攥拳头,才算是找回了自己丢了的魂魄。不仅暗骂,裴烟这个小妖精,竟然连他生气的时候都能勾引到他。也许,这就是这么多年,他都不曾接触过的爱情,也就是代表着,理智能够控制的,也就不是爱情了。
狠狠的吞了口唾液,他将眼前白花花的小屁股看着,他现在就想着将手覆盖上去,可是想着自己刚刚还要打她,这会子就丢盔卸甲了,还是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面子全部都丢尽了,如是想着,他的心里就真真是气不过了,他傅亦辰是什么人,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就算是要拜倒,也得让这个女人知道,他傅亦辰败在她的石榴裙下,是她的荣幸,是她一辈子的荣幸。
还敢跟他别扭,跟他贫,还敢拿别的女人的事情逗弄他,他看她就是活的太滋润了,不给她扒扒皮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于是乎,他的巴掌就真真的落在了裴烟的屁屁上,那手感,一瞬间就荡漾的他三魂七魄都不知道丢了多少。就如她当初站在夜上海的舞台上,站在夜上海迷离的灯光中,所看见的那一抹笑,回眸灿烂,摇曳生花,一笑太美,当真是没能地道得住倾国倾城的败北。
那饱满丰盈的感觉,还有触手莹润的弹跳力,当真是让他这一巴掌下去,就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欲火,其实打在屁股上,虽然听着清亮,好像多疼,多响一样,其实只不过就是因为屁股上面的脂肪厚实一些,打在上面,手劲的弹性比较大,所以只闻其声,是不见其疼的。
但是傅亦辰作为下手的人,听到这脆的声响还是一愣,自己还真的就没有使多大的力气,怎么就这么响,如是想着,他赶紧去查看裴烟,哪里料到,裴烟跟没感觉似的,还在那里玩着手指甲的,好像挨揍的人不是她。
他被她勾引的把持不住,裴炎却在那里玩着手指甲,好像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知道自己无形中勾引了一个男人的心神,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反正她没有感觉到多疼,他愿意拍着玩就拍着玩吧。
裴烟如是想着,自己的手上玩的就更欢实了,傅亦辰看着就更加的火大了,原本他还想着就打这个一巴掌,只要她服软了,这件事情就作罢了,可是人家老先生完完全全就是一副老子不在乎的模样,怎么可能还能给他服软。其实想一想,他也不是想要一个柔软如春藤一般的女子,他想要的,不就是那个灼灼其华,像是火焰一般热烈的裴炎吗?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是想要裴炎和他认个错,服个软。
“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了没有?”他眉眼清冷凛冽,就好似她现在要是敢摇头,接着就会一巴掌打下去一样,就是这样的情况,让裴炎控制不住的想要反抗、
“我不服。”裴炎的控诉向来是直接的。
原本他还着急在床上狠狠的修理她,可是如今,他非得让她知道知道,他是她的男人,他平时只是让这她,不是害怕她,她不能再这么无法无天了,可是再仔细想想,她只是拿别的女人逗弄自己了一些而已,怎么就算是无法无天了,可就算是这么想着,他还是要动手继续打她的屁股,自己的男人怎么拿来用别的女人开玩笑,这件事情,想都别想,没得商量。
接下来这一巴掌,是真的狠了,饶是打在脂肪厚实的屁股上面,裴烟也感觉到了火辣辣的同了,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傅亦辰会对着自己下这么重的手,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他委屈的将傅亦辰看着,满眼的控诉。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即便是受了委屈,也要清高的站在那里,高傲的站着,让对不起她的人无言以为,她永远不会拿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因为那样,只会成全了想要看她笑话的人,但是在面对傅亦辰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她就是要拿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因为她知道,傅亦辰最舍不得的就是她受委屈,就算是那委屈当时是他一时气愤给的,到时候看见她可怜兮兮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心底里还不指定怎么骂自己呢。
裴烟真的是太了解傅亦辰了,简直对他的每个心里的小细节都了若指掌,所以在面对这样的傅亦辰的时候,裴烟还是什么都没说的,选择了扁嘴,她这一扁嘴,小女儿家受了委屈想找一个依靠的样子,就全部都出来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忍不住抱进怀中疼惜,更可况是爱她如命的傅亦辰。
这要是平时,傅亦辰看见她这副表情,没准就冲冠一怒为红颜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但是今天就不一样了,他跟着谁去冲冠一怒为红颜啊,难道还能自己抹脖子自尽不成,刚刚的那一巴掌着实是不轻的,震得自己的手都有些发麻了,但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会跟裴烟认错,其实他的心里现在早就拧紧了,也早就柔软的像是一池春水了,就是这个样子,现在的她简直就是一个让人忍不住生出保护欲的瓷娃娃。
但是呢,今天他傅亦辰还真的就和自己较上劲了,他就不信自己治不了这个女人,她也就更加的不信了,他傅亦辰一世英名,还真的就被一个女娃娃掐住了软肋了,想起这个女娃娃总是能有办法把自己的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他就越发的和自己过不去。
他就是要扭着自己,他就是要拧着自己,他就是不服气,他也就是不相信,一男人被一个女人竟然整合的这个服服帖帖的了,其实他最和自己生气的,最和自己别扭的不是被裴烟整的服服帖帖的了,而是,都被她整的服服帖帖的了,自己反倒还美哉美哉的,一点不高兴没有不说,就是一点埋怨的意思都没有的,
“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他生来冷月清辉,对什么事情都是漠不关心,莫不在乎的样子,可是这世间,就有那么一个人,在他出生的那一天就注定好了,要成为他命中的克星,让他疼,让他副、
他傅亦辰什么时候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贱皮子的为了一个女人,不管是怎么样都是愿意的,就算是她对自己臭着一张脸,自己也是愿意笑脸相迎,就是想要让她露出那么一点点的微笑的,这种生活,当真是她所不敢想象的。
这要是换做以前的傅亦辰,早就扭头就走了,谁会在这里跟你计较这些东西,你给我脸子看,我可以选择不看,或者说,就算是你给我摆脸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给我笑到我满意。
但是对着裴烟,他不行,在对着裴烟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所有的脾气都没有了,什么脾气,他傅亦辰没脾气了,今天他还就和自己较劲了,他就不信自己在面对裴烟的时候一点脾气都拿不出来,虽然自己现在抓心挠肝的,任何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将裴烟抱进怀中。
裴烟只是冷眼冷冷的将他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去不再理他,鼻间发出了一丝轻哼,是非常明显的不屑一顾。
“好裴烟,你别后悔。”他现在是真的感觉自己没有台阶下了,缓缓的一笑,有些无奈,有些寂寥。他长了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逼到这种份上。
他就是要和自己过不去的,不去抱她,不仅不去抱她,甚至自己还拉长了一张脸,冷眼将裴烟看着,这是他平时最最严肃的表情,但是现在用在裴烟这里,他感觉这是一个四不像。
其实他还是想温柔的,但是他还想镇住裴烟,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什么好事都被他摊上了,裴烟也没有想到自己拿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都不好使,这会子,自己心里也过不去,他不是最疼自己么,他不是最舍不得自己受委屈了么?
他不是为了自己可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嘛?可是此时此刻呢?他不仅仅打了自己,还在打完自己之后一点反映都没有的冷眼将自己看着,裴烟心中一口气没提上来,索性不再理他了,妞个头,再次钻进被窝里面,睡觉去了。
其实屁股上火辣辣的痛还在传来,那个男人森冷的的眼神还黏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心中还百思不得其解的这个男人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裴烟当然不会傻到因为这点小事就去和他干仗,大不了将他晾着几天,她就不相信,他真的转性了,自己就算是晾着他,他也可以无动于衷了,要是真的这个样子的话,那么他们两个人,也就快走到头了。
他都不在乎自己了,自己还要和他继续什么呢?想到这里,裴烟是真的委屈了,吸了吸鼻子,忍住眼眶酸涩的眼泪,她向来不是愿意多疑,多想的人,现在怎么还染上这胡思乱想的毛病了呢,这是一种病,得改。
“知道你今天做错在哪里了吗?”明明自己的心里心疼的不行,明明自己心里舍不得到不行,就算还是不舍得这个女人受一点苦,他还是想这么问。
其实他可是很委屈的好不好,谁说他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他就不会委屈了,他也一样会委屈,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他也一样会为了这个女人的一个小动作,一个小手势而介意,更何况这个女人竟然还拿自己和别的女人开玩笑。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中很是难受,如果裴烟真的在乎自己,怎么可能会舍得拿自己和另一个女人开玩笑,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不代表,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忍让,不代表,他明明痛了还要强颜欢笑,裴烟也总算是听出来他的不高兴了,可就算是他不高兴了,自己还不高兴呢,打都打了,现在还来问自己哪里错了,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但是男人嘛,有时候还是应该让一让的,宠一宠的,这要是平时的裴烟,也会去哄一哄她,宠一宠他,但是现在,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裴烟挨了揍,还要嬉皮笑脸的去哄他,没门!索性不去搭理他,继续拿着自己的背脊对着他,睡觉。
后背很滑,傅亦辰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脚下的被子,裴烟后背上面的锦被就滑落了下来,将她整个光滑的背脊都露在了外面,裴烟现在也执拗着呢,更是说什么都不肯伸手将那被拉上来,虽然大片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还是很冷的,但是裴烟感觉,现在两个人谁先动了,谁就先输了,自己不能输,所以自己不能先动。
刚刚还在床上猴急的扒着自己的衣服,这么一会的功夫,两个人就冷战了,爱情,还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两个人的相处,也当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裴烟这么躺着,也当真是有些迷糊了,迷迷糊糊的,一会功夫,竟然就要睡着了。
傅亦辰是怎么看裴烟的后背怎么觉得稀罕,怎么稀罕怎么就挪不开眼睛,这个丫头简直就是成心的,这么大的一块后背露在外面,也不知道拉上被子去盖上,想着她柔软的身体,再想想她的柔软的的肌肤,还有滑腻的触感,他就觉得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邪火,恨不能将这个小丫头片子就地正法。
他的呼吸一点一点的急促了下来,就算是两个人还在冷战中,裴烟对于他的诱惑力也是极其的大的,还是暗骂自己没出息,竟然这么快就败给这个女人了,算了,罢了就罢了,败了也就败了,他也就认了,自己的女人,自己再不让着一点,自己再不让她无法无天一点,还让谁去让着,还让谁去宠着,还让谁去让她无法无天,如是想着,他的心理面也就释怀了一些了,如何能不释怀,那是自己的女人。
自己就算是在她面前没有骨气一些,那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家里面,对着自己的女人,就算是没有骨气一些又如何,这个女人的呼吸越来越乾隆,越来越平稳,竟然眼看着就要睡着了,如是想着,他的心理面就蹭蹭的冒火,难道不知道她以极高给他撩拨的浑身都是火了吗?
凭什么他的身上噌噌的冒着火,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她的呼吸却越来越平稳,越来越浅淡,眼看着就要睡着了,这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十分的不公平。
如是想着,他就如同饿虎扑食一样向着裴烟扑了过去,裴烟被这冲尽一冲,刚刚酝酿起来的睡意也就烟消云散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他在干什么,刚刚还在和自己冷战,这个时候就像是一只恶狼一样的扑了过来,还真当她裴烟是好相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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