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太守之子马文才在书院里觉得只有上虞祝家庄的祝英台有资格和他做朋友,于是为了能真心交上这个朋友,不惜数次自降身份的同他示好。但是祝英台心里只有他的结拜大哥,憨厚善良的学子梁山伯,对马文才这种仗势欺人不讲道理的官家子弟并无好感,总是爱理不理。但是马文才并不气馁,在一系列与祝英台接触的过程中惊奇的发现,祝英台大有可能是女扮男装独自到尼山书院读书的祝九妹。
马文才惊喜之余,这些日子就想尽办法的要证明祝英台其实是个姑娘的事实,但无论他怎么出招,每一次都被祝英台机智的化解了,马文才在赞赏祝英台机智的同时,发现自己对她动了心。看不惯她同梁山伯住一间房,马文才不得已出了重招,昨天拿着金子去贿赂了陈夫子,让他把祝英台调到自己的宿舍里来。祝英台和梁山伯睡同房习惯了,显然不愿意搬过来,但是止不住陈夫子拿院规相威胁,不得已的在天黑之前还是搬进了他的宿舍。
虽然祝英台是不情愿的,但是马文才还是很激动,特意吩咐马统将宿舍里里外外的打扫了好多遍,床单被褥全部都换成了新的。祝英台开始很排斥同他睡一张床,他当时也没太上心,心里想着祝英台早晚都得露出马脚来,他也不急于这一时,祝英台晚上说要出去走走,很晚都没回来,马文才没等她,自己先睡着了。然后第二天醒来开门的时候,却发现祝英台在宿舍门口坐了一夜根本就没进门,梁山伯过来看见祝英台因此着凉发了烧,就指责问马文才为什么不让祝英台进门。马文才懒得跟梁山伯解释,心中也担心祝英台的病情,于是干脆打横将祝英台抱起来就一路跑到了医舍,然后就这样忙里忙外的悉心照顾了祝英台一天。晚上回寝室的时候就给累惨了,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头晕的厉害,于是连晚饭都没心思吃就脱了衣服上床休息了。
然后,让他怎么着都意想不到的的事情就发这么发生了。马文才再睁开眼的时候明显已经不再尼山书院的宿舍了,而且床边还围了一堆人莫名其妙的人。他惊讶的还没说一句话,有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美貌妇人打扮的女子就上来抓住了他的手,然后就听见了很温柔夹杂着满满担忧的声音传来:“文才,你终于醒了,可吓坏我了。”
马文才压下惊奇的心,心中莫名一动,这一句关心让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娘亲……
“爹爹!爹爹醒了!”然后就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站到他身边笑的很开怀。
“娘,爹刚刚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才晕倒的,别太担心了。”说话的是站在小孩子身后的另一位温润的少年,那少年见他醒了,扶住女人的手臂关心。然后又走到床边对他说道:“爹,你没事就好了,你刚刚晕倒在床边,把娘吓坏了。”
马文才看到两位少年的长相着实惊了一下,跟他小时候长得也太像了吧!
回头瞧瞧见床上也没别人,马文才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瞟了一眼四周,猛然大惊,‘啪’的一下子拍开了那年轻妇人的手,怒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
祝清风捂着被马文才打的生疼的手,看见马文才那满含敌意的眼神愣住了。马承瑜也被马文才的吼声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了哥哥身后,倒是马承恩先反应过来,微微皱眉:“爹,你怎么能打娘呢!你不会不认识我们了吧,我是承恩,这是承瑜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滚开!”马文才显然听不进去这群看似神经病的人胡扯,一下子就将马承恩推到了一边去,‘哐’的一下子撞到了墙上,连带着他身后的马承瑜都摔在了地上,马承瑜吓得哭出了声。
祝清风一惊,赶紧过去扶起两人,检查有没有事,回过头来怒瞪着马文才很是生气:“马文才!你做什么!”
马文才显然不想搭理这女人,沉着脸抬脚下床冷冷道:“我不管你这女人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也不管你们是群什么人,有什么目的。我警告你们,别想威胁我,我马文才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威胁过!”虽然马文才心中也知事有蹊跷,先不说他离开尼山书院到这陌生的地方时自己竟然毫不知晓,就是他醒来的时候看见那几人焦急关切的神色也不像是害他,但他还是习惯性的选择了敌对。
祝清风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心中吃惊,试探的询问:“马文才,你……不记得我们了吗?”
马文才哼了一声,也不搭理下床就往外走,祝清风当然不会让他走,身形迅速一闪便挡到了马文才身前。马文才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女人的速度竟然这么快,习惯性的出了手,马文才的动作虽快,但是那里快的过祝清风。马文才的胳膊刚抬起来想抓住祝清风的肩膀,却被祝清风迅速出手扭住手腕反卸了他的力道,马文才大惊,下意识的抬起右脚用力踢来,祝清风一个半转身躲了过去,轻一抬脚,便踢中了他的支撑身体的左腿腿弯,马文才随即一个不稳,就被祝清风反扭住手腕制住,单膝跪在了地上反抗不得。
马文才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就被个女人制住了,脸色气的一阵铁青。祝清风皱眉:“你不是马文才!”马文才的武功不可能这么低!可是这怎么可能!
祝清风想到那种不可思议的可能性,目光立时闪过一丝狠厉,冷了气场,手上又用力:“说!你到底是谁!”
马文才不想跟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疯女人多说废话,但是实在无法忽略这人的强大气场,咬着牙挣扎:“放手!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马承恩从没见两人打过架,看这架势很是担忧:“爹,娘,你们不要打了。”
马文才真的很生气,沉脸咬牙:“闭嘴!本公子双九年纪,还未及弱冠,哪来你这么大的儿子!要攀亲编瞎话都不会!”
马承恩愣了,满脸迷茫的看向祝清风,祝清风也很是疑惑,还未开口,房门就打开了,荀巨伯走进来看道这架势愣了一下:“马文才你没事了,害我白跑一趟去请大夫!不过,你们俩这是唱哪儿出啊。”
荀巨伯原本是要走的,但是发现了晕倒的马文才之后,就匆匆跑出去找大夫来了结果一进门就发现了这一幕。祝清风这才将马文才放开,看着荀巨伯皱眉:“马文才他……好像失去记忆了。”
“怎么可能?”荀巨伯显然不相信,不过看祝清风认真的神色,荀巨伯挑眉,“不会吧,马文才真得失心疯了?别怕,大夫在门外呢,我这就请进来。”
荀巨伯刚抬脚,就听已经站起身的马文才黑着脸冷冷道:“荀巨伯!你说谁得了失心疯!别以为你贴了个胡子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快说,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这女人有是谁?英台呢!”
荀巨伯听了前几句话还在想马文才没失忆啊,可是听了最后一句却不得不信了。荀巨伯挑眉调侃:“我说清风怎么舍得揍你了呢,没想到马文才你是这种人啊,竟然想着祝英台。唉!英台和山伯成婚十载,日子虽然不如你俩,但却一直恩爱如初,你不会有机会的。”
“什么?!”马文才自动忽略了‘十载’这个词语,脑中只剩下‘成婚’这词,被惊得不轻,“不!英台怎么会嫁给梁山伯了呢,我不相信,你胡说八道,我要去找英台,英台!”
“你够了!”祝清风拖着马文才的领子,一下子将他扔到了床边。刚才祝清风一直在看从马文才昏迷在他身边裂了的玉佩,然后结合马文才此时的状态,好像想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不可思议,但还不至于无法接受。
祝清风揉揉脑袋,无奈:“我想我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马文才绝对是不小心被换魂了,这个马文才可能是梁祝里偷偷喜欢祝英台的马文才,而她的‘马文才’却可能不小心穿去梁祝里了。
看着眼前人祝清风觉的头有些痛,荀巨伯也很疑惑,但是祝清风实在是解释不出来。窗外天色已晚,荀巨伯也走不了了,祝清风只得只得随便编了个理由,委屈他带着已经睡着的荀香以及请来的那大夫暂时住在清风阁的厢房里了。荀巨伯到是无所谓,只是真的有点担心马文才,不过祝清风说没事也应该没事的,耸耸肩,荀巨伯招呼马承恩和马承瑜过去,跟祝清风说一句晚安就去哄孩子睡觉了,跑了一趟好累的。
看着荀巨伯出去随手关了门,刚刚被祝清风扔到了床上的马文才急了:“哎,荀巨伯,你别走啊,你还没说这是怎么回事呢!别让我和这女人在一快啊!荀巨伯!”我打不过她啊啊啊!
“马文才!我知道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了,诺,给你看看就明白了。”祝清风边说边拿起梳妆台上的铜镜递到了马文才面前,“这是十几后的你的样子,但是你的世界里并没有祝清风,所以你也成不了他。”
马文才听了祝清风的话觉得不可思议,赶紧抢过镜子看了一眼,然后就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惊呼:“胡子?我怎么会留胡子的!脸也变黑了,我可没这么黑!发型还这么乱!虽然样貌是一模一样,但是本公子不可能这么不检点啊!”
祝清风:“……”
以前怎么没发现马文才这么臭美?“好了!他说,留胡子是为了显得更稳重一点,显得他这御赐大将军更有威信,他常常会去练武场练兵,被晒黑了也在所难免,我都不挑来挑去的,你还不乐意了。其实你就把来这儿一趟当成做了一场梦就好了,梦醒了,你很快又会回去的。”
见马文才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搭理,祝清风也不管小马文才听不听的进去,自顾就将他与‘马文才’如何相遇相知、相爱相守的过程全都说给了他听:“十三年前,我与他在尼山书院相遇,我和祝英台一样女扮男装去书院念书,恰好与他分的同房,我跟他是天生不对付,开学第一天就打了一架……”
马文才起初不屑听,但是书院开始的有些情形真的跟他的经历有着惊人的相似,比如说课堂为难谢先生,比如说下山去请陶渊明,比如说逼得祝英台落崖的王卓然等等,旁人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的。马文才这才回过头来细细打量坐在他旁边这个叫祝清风的女子,他不得不承认虽然这女子已到而立之年,但是自面上却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加上谈及与爱人回忆之时眼神散发出的温暖笑意,真的是美得让人不愿移开眼。不过此时的马文才心中已经有了祝英台,自然不会对别的女子的美貌所吸引,只不过恍惚间真的很羡慕刚刚那两个小小少年,自小就有这么一个娘亲时时关爱,真的很幸福啊。
马文才低头沉默了,每每一想到自己的童年生活,以及那突然间就离去的人,马文才便会觉得心中难受的说不出话,对任何事都再没了计较的心情。这么多年了,他甚至有些记不起自己的娘亲的模样了,只知道每次爹打他的时候,娘都会奋不顾身将他揽在怀里死死护住,只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最后还是没能留得住。关键是,他从来都没见到娘笑过啊。
祝清风说着说着就发现马文才的气场忽然变得有点悲伤了,抬眼便看到他发呆的模样,知道他可能一时不适应,伸手轻轻拍了拍马文才的肩膀,祝清风道:“呐,你也别在意,饿了是不是,你先在这待会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祝清风刚想走,就听见马文才突然抬头大声愤道:“英台怎么能嫁给梁山伯呢!我堂堂太守公子怎么可能输给一个贱民呢!他们门不当户不对的,怎么可能在一起!”
祝清风扶额,感情他刚刚一直在想祝英台啊,她那么多话白说了啊!“梁山伯不是贱民,梁山伯品状排行优异,被谢丞相推举卓拔成了县令,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不辞辛劳治好了淮南水患,救活了多少人,他为朝廷立下了大功,万千百姓敬重称赞,可不是当初你口中那个百无一用的伪君子啊。英台为了他连命都不要,同封建礼教以及家人抗争,千辛万苦终于得偿所愿,他们现在生活的很幸福的。”
马文才显然是受了刺激,又开始发飙:“哼!英台是被梁山伯的表面所欺骗,要是她嫁给我,我才不会让她活的那么辛苦,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找英台问清楚,为什么要嫁给梁山伯,为什么不喜欢我!”
祝清风忍无可忍了,一把将跳下床的马文才拽了回去,气道:“不准闹了!等着好好吃饭!我警告你,再不听话就把你绑了!”
马文才气的咬牙愤愤:“你这女人讲不讲理!”
祝清风差点笑抽了:“哈哈哈,我第一次听见马文才说要跟别人讲理!”中二时期的马文才实在是太好玩了。
马文才咬牙死死的瞪着祝清风脸色憋得通红,祝清风终于笑够了,才站直身子严肃道:“你喜欢祝英台去追求她没有错,但是不能太过分,祝英台对梁山伯的情意太深,你逼死了梁山伯,祝英台也活不下去。见好就收,不要等到逼得两人双双殉了情,再在自己心底刻上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也别让自己的下半生在后悔孤寂中度过。最重要的是不可以让‘马文才’这个名字,成为世人谩骂坏人姻缘,遗臭万年的代表。”
祝清风这话说的马文才很震惊,名声什么的他可以不在乎,但是他怎么会舍得祝英台去死呢。马文才坐在床头脸色难看的发了愣,祝清风很不忍心但却无能为力,摇摇头刚转身出去,小承瑜就偷偷跑了进来,爬上床头扑到了马文才怀里。
“爹爹,别伤心了,今天晚上瑜儿陪你睡吧。”马承瑜伸着小手把马文才眉间皱的双眉抚平,包子脸上一双大眼睛清澈如水,声音糯糯的让人心生爱意。马文才看着眼前的小人儿愣了一下,和小包子瞪了会儿眼之后,脸色不知怎的就变红了,然后身姿僵硬的乖乖任由小包子钻到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马承瑜一时睡不着,拿着马文才的手指头玩的开心,然后就嘟起嘴撒娇:“爹爹,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和娘打架啊,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马文才红着脸僵硬着伸着指头给小包子玩,有些结巴的解释:“没、没有,我和……你娘只是切磋一下而已。”
“爹爹,我睡不着你个我讲个故事吧。”马承瑜挑了挑眼角疑惑,今天爹爹好闷呐。
“故事?!”马文才哪里给人讲过故事,为难的脸都快绿了,在小包子泪眼巴巴的等待中,终于艰难的张了口:“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马承瑜还没听完就嘟了嘴,眼珠转了转,忽然一把就搂着马文才的脖子将他扑倒在床上,咯咯的笑的开心:“爹爹,胡子给我摸一下,亲一口啦,瑜儿要骑高高。”
马文才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架不住马承瑜的一个劲挑弄,反正又没人看见,终于放开心扉和马承瑜玩做了一团。
祝清风端了饭菜进来的时候,马文才立马将马承瑜抱住停止嬉闹,乖乖的坐在了床边。马承瑜看见饭菜觉得刚吃完晚饭的肚子又饿了,立马拉着马文才下了床,张张嘴撒娇:“爹爹喂!”
还不等祝清风说一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马文才就屁颠的上前,拿起筷子往马承瑜的嘴里夹菜,夹得时候还不忘吹一吹,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倒是让祝清风好一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
马文才最后还是抱着马承瑜睡得,祝清风睡了客房。第二日荀巨伯问候了一声早早的就带着荀香离开了,让兰儿知道他在祝清风这儿一夜未归,不会不高兴了吧。
荀巨伯前脚刚刚离开,马太守就溜达上门了,美名曰是来看看自己的宝贝孙子。马文才见到马太守来恭敬的很,让马太守很是疑惑,祝清风一直在跟马文才使眼色,可马文才叫声爹还是怯喏喏的。马太守爱惨了他的两个小孙子,一上午下来慈爱的笑声根本就没有断过,这到让马文才打开了眼界,才知道马太守竟然也是知道什么是‘爱’的。祝清风看的出来马文才心里的想法,于是再一次耐心的解释起了,马太守其实对马文才的娘的真心来。
马文才起初不愿听,但是后来听祝清风的说自他娘去世之后的事也上了心。马太守虽然也纳过妾,但是正妻的位子一直都给他娘留着,那些小妾也没有一个长久过。若是马太守不爱马文才,这么多年为何只有他一个孩子,又怎么会急于求成的想让他快些长大,变得足够优秀,又怎么会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呢。
只不过马太守年轻之时不懂得如何爱人,打完骂完之后才会知道后悔,然后又嘴硬的不肯说出来,直到妻子终于离他而去之后,才在悔之不及的下半生饱尝了思念的苦楚,只不过是马太守自来,掩藏的很好罢了。
马文才听着祝清风的话,这才细细打量着马太守,十几年后的马太守身体已经不如当年强健了,原本宽阔挺直的脊背变得有些弯曲了,头发白了大半,眼角的余纹也更深了……到底是父子连心,马文才越看越觉得自己心底发涩,红着眼睛说不出话。
老老少少三世同堂,马文才觉得那个‘马文才’真的太成功了。祝清风看穿了马文才的想法,笑着劝解:“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若多下点功夫习武读书,将来的成就也不比他现在差。那时国家正处多事之秋,急缺的就是你这种天生的将才,你去书院读书的目的,不就是为将来能有一个好的仕途来实现自己多年夙愿,为马家光宗耀祖吗。”祝清风起身,浑身散发出一种激扬的豪情,看着马文才的眼睛目光灼灼,“你想想,带领千军万马,保家卫国、驰骋疆场成为人人尊重的晋国大将军是什么感觉。丞相看重,国家倚重,雄鹰展翅,大展宏图又是何等的威风!又何苦将自己困于小小的情爱之中迷失自我以致自折了羽翼,落得惨淡凋零的下场。”
马文才听了祝清风这话澎湃的心情自然可以想象,想想最近几日他想尽办法为了揭穿祝英台的秘密,确实花费了太多的心思,到真的是功课给落下了。可是他已经对祝英台动了心,哪里有说收就收回来的道理。祝清风习惯性的拍拍马文才的肩膀,决定现在就带他去好好拜访一□在会稽祝英台和梁山伯,让他尽量还是不要做这坏人姻缘的事情了。
而马文才在亲眼见到成了亲同梁山伯恩爱相守的祝英台之后,依然非常心疼祝英台,生活贫苦,穿着朴素,虽然脸上洋溢的笑颜不减但似乎真的比不上书院时期活泼机灵又讨人喜的祝九妹了。虽然祝英台从没想着要追求什么锦衣玉石的生活,但是马文才还是觉得很不爽,他心爱的女人被梁山伯抢走了却又无法给她一个更好的生活,马文才实在是不能忍。于是在祝清风姐妹二人叙旧之时,马文才不分缘由上去就狠狠揍了梁山伯一顿。
再之后马文才就被脸黑的祝清风拎着领子拖回去的情况就不必细说了,总之这次意外穿越之旅对马文才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不过这几日好在有祝清风和承恩、承瑜以及马太守能真心实意的来安慰安慰他,也让他感受到了之前的好多年都没有感受过的温馨关怀。直到马文才再穿回自己的世界的时候,还常常回忆起那段真实的梦境,回忆起那个叫做祝清风的女子……
清风阁,祝清风终于将这个处于中二时期的熊孩子马文才,从会稽拖回来逼着他乖乖吃了饭又扔到床上让他乖乖睡了觉,自己才回到客房哄着马承瑜讲故事睡觉。马承瑜刚刚睡下不久,祝清风不放心马文才就又回卧房去看他,结果就发现这货竟然睡着的时候把被子给踢了。祝清风只得操心的上去给他盖上,可被角刚拉到胸前的时候,手突然就被握住了,然后就发现了原本睡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马文才嘴角滑过一丝奸笑,还未等看见他贱贱的眼神的祝清风叫出口一句‘马文才,你回来了’,斜地里伸出的手便一把揽住祝清风的腰,就将之扑倒在了床上。‘马文才’好几天没见祝清风了,这下子可一定得全都补偿回来,想罢便俯身压了下去,熟练地挑开了衣襟,缠绵而起,不给身下之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
尼山书院,天字一号房的寝室,马文才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胳膊痛的厉害,然后床前依旧围了一大群人,好在这次都是熟悉的面孔。
“马文才你醒了,胳膊痛不痛了,这是我亲手熬得药,你赶快喝一口吧。”小蕙姑娘表现的很热情。
“文才兄,你终于醒了,这是厨房苏大娘特意给你熬得鱼汤,说是对养伤很又帮助的。”梁山伯笑的很阳光。
“文才兄,这是你的衣服,我都给你洗好晒干了。”王蓝田狗腿的很情愿。
“马文才,你赶快好起来,山长说以后要让你教我们射箭呢。”祝英台也很关心。
“不仅是射箭,陶先生还让马文才教我们下棋呢。”荀巨伯急着补充。
“别说了,先喝药,药凉了就没作用了。”
“先喝汤吧,文才兄还没吃东西呢,饿着肚子喝药会肚子痛的。”
“我觉得应该先喝水润润嗓子。”
马文才看着眼前叽叽喳喳一群人觉得莫名其妙,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秦京生推门跑进来,气喘嘘嘘的报告:“原来、原来你们都在这儿啊,陈夫子要我来叫你们,学院来了个插班生,让我们去迎接呢。”
梁山伯惊喜:“太好了,又有新同学认识了。”
小蕙摆手:“什么插班生?马文才的病要紧,还是先喝药吧。”
王蓝田点头:“就是就是,什么事都没文才兄的身体重要。”
荀巨伯很好奇:“什么样的插班生?”
秦京生回道:“我只知道他名字叫祝清风,好像是建康来的。”
“姓祝啊!”祝英台话音刚落,就见马文才掀了被子跑了出去。
在场之人大惊赶紧追随而去:“文才兄,等等!先把衣服穿上啊!”
命中注定的缘分,相遇永远不会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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