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空里闪过几道电光,身后呈现出一门石牌楼。(
妙手狂医)眉额上书三字“功退门”。正看得入港,忽有几个叫霹雳,夹风带雨,寒气欺人。四围昏惨惨,不敢稍事逗留,一路颠下山来。正行间,忽闻得鸡犬啼吠,才觉风停雨住。仰望上空,月朗星稀。眼前就是村落,瓦舍俨然。(
狐说魃道)其时,才觉身子乏了。随地傍一石板休憩。
郝宝道:“此番经历,强似阎王殿里走一遭,恍若梦境。若不是贤妻相伴,恐我早葬身山林了。”艾璐道:“大学士抱负不浅,侍儿伴君左右,聊无怨言!”郝宝道:“多亏了岳母暗中看觑,你我不可忘了他老人家的大恩大德!”艾璐忽道:“母亲本该现身相助,为何不见呢?”郝宝寻思道:“还记得在山洞里一节吗?老伯伯和那妇人定是岳母点化的,或是自身现形,也未可知?”艾璐将信将疑。(
死神之无影刀)郝宝道:“幸亏我妻乃山林灵物之体,又是大仙师的女儿。否则我一个凡俗之身岂能逢凶化吉?”语尤未了,只听草丛里窸窣作响。(
战兽斗天)艾璐捂了丈夫之口,俯下身子窥听动静。那声响却又消失。艾璐嘱耳道:“路上说话,须防草里有人!此地不可稽留,速速回家去吧!”丈夫道:“贤妻说的极是!这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谁?”“黄四郎?当初在山洞里,我早疑是他了?”艾璐道:“我本待捉住那捣子,谁料山洞轰然崩裂,坏了好事,却让那家子逃了。(
嘿嘿,有意思书院)”说晚回村里去了。他们哪知,“路上说话草里有人”却被他们说着了,恰才所道言语,早被伏在莽草中的黄四郎偷听了去。
黄四郎向来是撺掇东家西户、南街北巷的好油子。回到家里,翌日,出门溜达,正逢傅玖。只因二人前些时日俱各吃过县衙的霉头,故而彼此猜忌,一直不和。(
嫌妻当家)今番狭路相逢,甚是尴尬。傅玖看见黄四郎,便低头绕过去了。才走开十来步,就听黄四郎叫自己名字。心里虽恼恨他,可又不好意思装聋,只好停下脚步,强笑着陪了话。黄四郎却无是非般,异常恭敬地将道听途说之词吹入傅玖的耳朵。傅玖听得半信半疑。黄四郎道:“我看上次咱俩挨板子的事儿,说不定就是姓郝的那小子给戳弄得?我俩都被他给耍了!我们得想点子报复他,出这口恶气!尤其是你,傅大哥,你可是市面上人物!像我这种狗嫌人物,还咽不下这口恶气呢,拿到你就忍了?”傅玖沉思道:“咱俩绑一块也没人家的大腿粗,人家可是文武双全的夫妻;撇开这个不说,人家还是朝廷命官!你敢骑在他头上拉屎?你小子不想活了?要干你干,我还想多活几天呢!”冷笑两声,就要离开。黄四郎上前抱住他的胳膊:“兄弟,求你个事儿,你一定要答应我!”傅玖笑道:“黄鼠狼,你精明得很,哪有事儿用得着我?”黄四郎往四下里瞧瞧,见没人在近处,才说道:“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你可不要当郝家的耳报神?”傅玖狡黠一笑:“你放心吧!这些话,就权记在我这儿!一时半会是不会掏出来的。要是捂得发霉了,也可能拉出来晒晒晾凉的!”不知黄四郎听了这话,有何反应,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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