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逐渐要过去,夜晚的风也渐渐发凉,只穿一件单薄的衣衫,吹得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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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一件里衬,外面又搭了一件长褂,迦忆在自己房间用过晚膳后,便打开门,走了出去,一路大步,径直来到秦义绝的房间门口。
抬手轻轻叩门,听见里面极轻的脚步声,然后门无声打开,秦义绝一手掩口,一手拉开门让他进去,显然是还在吃饭。
“还没吃完?”明知故问地问着,迦忆在妆台前随便抽了一把椅子拉到茶桌旁,走好,看着对面的黑衣女子执着筷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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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吃东西就不太喜欢旁边有人的秦义绝,经他这么一看,竟有些吃不下,便放下筷子,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有你看着能吃完才怪。”
迦忆哑然,忍不住失口笑了两声,在看到秦义绝冷冷地看过来的眼神后,便抿紧嘴,将手抵在鼻下,偷偷笑着。
“笑够了?”将筷子往碗上狠狠一摞,秦义绝眼里带着微微怒意,被他笑得有些恼了,也不再吃,只冷眼看着他。
见她真的有些生气了,迦忆立时便敛了笑脸,做出一副为难状,喋喋道,“真难伺候,笑不行,不笑也不行,我这脸又不是泥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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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难得一见的模样,秦义绝也不好继续发作,皱起眉,清丽的脸上划过一丝复杂,喃喃道,“你随意,你和那个女人都说什么了?”
“怎么?很在意?”也许是因为迦忆心里依然将她当做儿时的那个红颜,所以和她说起话来也就不自觉地露出了一点还未曾改变的本性,“你直觉是什么?”
秦义绝本还因为他的第一句话呛了一口气,险些抬手便打,结果一听他的第二句,便收了手,语气很正色,“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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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忆点下头,示意她继续。
拿起茶杯喝了口,秦义绝感觉胸口像是堵了一个东西,思绪断连,衔接不畅,“在竹林村,我本来看着南素柔,之后便失去知觉,醒来之后就在渡劫教了,是发生了什么?”
迦忆一惊,脸色瞬地苍白——她的记忆再一次···不对!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简单,他记起当他赶往大漠时遇见的魔皇,他出现在那里定不是偶然,莫非是他又对夕颜的记忆动了手脚,抹去了后面发生的一段事情,但是夕颜记忆复苏除去他并没有第二个人,魔皇又是怎么得知的?忽地,幽兰的身影从脑中闪过,他浑身立时出了冷汗,是了,该是那个女子了,定是她看了临别时秦义绝的异常,才谨慎地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魔皇,魔皇为以防后患,便先下手为强,提早再次抹杀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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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脸色不对,秦义绝也心知绝不是什么好事,她暗下神色,眼中闪着冰冷华然的光,喝问道,“到底怎么了?你是知道些什么的,对吧?”
微微翕动着嘴唇,迦忆迟疑着,即将出口的话又被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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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种情况,即使和她说了魔皇有阴谋,她也是不会信的,没了过往记忆的秦义绝,是冷酷无情的,她对魔皇是绝对的忠心不二。
思及此,迦忆摇摇头,表示不知。
秦义绝眯起眼睛,冷冷道,“脸都白了,还说不知?”
“伤疤又疼了。”迦忆抬起眼,透着认真,并无半丝不妥,何况他确实也并未说谎,伤疤的确一直在疼,尽管知道不该和她说这个话题,但是现在这般,他也是实在找不到其他好的藉口。
眉峰紧紧蹙在一起,秦义绝目光凛厉地站起身,来到他面前,不由分说便探手拉开他的衣襟,那道骇人的长伤疤裸露空中,灰黑色的气体蒸腾而上,泛着忽明忽暗的光,看着这道伤疤,本来还气势汹汹的秦义绝忽然沉默,眼中闪过自责和愧疚,手指颤抖地抚上他的胸口,她忽地哽咽,喉咙剌剌地难受。
这世间,一个是那个白衣女子,一个是眼前这个黑衣女子,都是迦忆最最放在心上的,他最看不得她们难过,那会比拿着剑贯穿他的胸口更让他心疼。
抬手抚上她的脸,迦忆刻意放柔了语气,“没事,现在不疼了。”说着,便要把衣服拉好。
秦义绝一把阻止了他的动作,眼神严厉,厉声喝斥,“还没事?你这伤疤不对头,我可没听说墨灵火之伤还有这影响!”此时此刻,女子的神色像极了那个人,迦忆心头一颤,看清了她眼底的担忧和温柔,果真是极像的,眼前的女子和另一位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白衣女子——剑仙飞月。
在他的记忆中,剑仙飞月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好似母亲般对他们无微不至,她从不大声训斥他们,偶尔他们犯错,她也只是稍稍板起脸,吓一吓他们,待到他们看着一贯温和的女子忽然不笑了,心底发憷,便认错了,于是飞月便恢复惯常的柔和,对他们惜惜教导。
飞月就像他最亲的亲人。
与秦义绝和静情不同,是亲人般的存在,当飞月死去的时候,迦忆记得那是他第一次流眼泪,哭得不知所措。
而面前的这位黑衣女子现在的表情,简直和飞月如出一辙。
嘴角轻微扬起一丝弧度,迦忆心中轻笑,真不愧是飞月疼爱的弟子,也不枉她那么费心费力地教诲养育。
“还笑!”厉声叱道,秦义绝板起了脸,目光冷冷的。
然而迦忆脸上的笑容却是止不住,蓦地,他轻声问了一句,一字一字,“秦义绝,你这么对我是为什么?我对你而言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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