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无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生怕将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惹毛了。
见简无如此温顺,霍幽邪魅一笑,将那物略移开了些,一手挟紧简无快速向湖西柳树林那一面划去。
简无紧紧抱住霍幽的胳膊,看着眼前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哪儿还有分毫前几日病弱的样子,心下正疑惑着。突然发现自己离湖岸越来越远,这才发现这人在往湖的另一岸划去,忙问道:“你怎么往那边划了?”
“你说呢?”霍幽反问道。
“难道你要对我……”简无惊吓道。
霍幽听到这里暧昧地笑了,没想到简无接着道:“……毁尸灭迹?”
霍幽一张俊脸抽了抽,只好开口打断怀里这女人的胡思乱想:“孤男寡女,当然要干男女间该干的事了。莫非,你喜欢当着别人的面?”
简无忙摇摇头。
“那就是喜欢避着人做了。放心,你男人我待会儿就满足你。”霍幽轻笑道。
简无翻了翻白眼,心道:姑奶奶现在保命要紧,不跟你争口舌之利。等姑奶奶我脱身了,你这一而再再而三调戏姑奶奶的帐本姑娘再慢慢跟你算。
霍幽见简无先是翻白眼,后又眼珠子直转,便知道简无又在打什么主意了,却不忍揭破,只因贪恋这双灵活的凤眼中时而闪现的生气。
片刻后,霍幽抱着简无上了岸,几个纵跃二人便来到了柳树林深处,弯弯转转,来到了一个小木屋内。
将简无放在竹榻上,霍幽便欣赏起简无一身湿衣下玲珑有致的身材来,虽然简无一下子双手抱胸蜷缩在了一角。
霍幽盯着简无双手下半掩的丰润看了片刻,似要透过那双手一览里面的华美光景,终于在简无恼羞成怒发作前,霍幽开口道:“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双手抱胸只会把胸挤得更壮观吗?”
简无一愣,忙松开双手,却瞥见男人的眼光更加粘腻在自己胸口,且眸中*更甚,又慌忙重新遮住胸口。
却不知一松一掩的正好激起了男人久藏的*,只见霍幽一下子扑到榻上,一把将简无捞在怀中,低头就吻上了那樱桃般的红唇。
简无瞬间石化了,本姑娘的初吻啊,就这么被这个禽兽给夺去了?很快,简无就无心再纠结初吻这个问题了,因为她必须一边紧闭嘴唇以抵挡男人时刻想要溜进来的游舌,一边双手护胸抵抗男人在胸前偷袭的魔手……
许久之后,霍幽尝遍了简无樱唇的甜蜜,也在简无胸前肆虐了个够,这才餍足地松开了简无,舔了舔舌头,回味道:“嗯,味道不错。”
说完便起身在屋内寻了一套干净男子衣物,刚要弯腰将衣物放在塌边,便迎来了一记撩阴腿。霍幽一个错身避过,再次扑到榻上按住简无,阴狠道:“谋杀亲夫也要分时候。既然你不愿意自己换衣服,就让我来服侍你换吧。”
说完,大手捏住简无的衣领用力一撕,露出一大片美景,霍幽眼神暗了暗,埋头舔舐了起来。余光瞥见简无项间挂着的一块红玉,红玉正随着简无的挣扎而晃动个不停,霍幽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红玉无比鲜红诱人,于是一口叼住,没想到还未品出这红玉的鲜甜滋味,就失去了知觉。
简无这才停止挣扎,喘了喘气,然后一脚将霍幽踢到塌下,拿被撕破的衣服用劲擦了擦项间的红玉项链,恨恨道:“果然是属狗的,看见个晃动的东西就想拿嘴叼,活该!”
看着昏迷在地上毫无知觉反应的霍幽,简无又跳下塌狠狠踢了他两脚才略微出了口恶气。踢完后,双手合十,默念道:“相门祖师爷,今天是事出突然,弟子实在不算违背门规。”
祈祷后迅速换上干衣服,强忍住一刀阉了霍幽的冲动,将屋内收拾干净,这才离开木屋。
一路遮掩身形回侯府,没想到在大街上见到一场闹得人飞马跳的追逐,定睛一看,竟是胡萝卜在追灰小胖,简无回想起今天的遭遇,唉声叹道:“果然,女孩一长大就成别家的了。这小丫头才十岁,就知道追人了。唉!”
回到房间,简无躺上大软床,冥神休息,准备大睡一番懒觉。
没想到,晚膳时间还没到,简无就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给吵醒了,简无半眯着眼,似醒非醒,懒懒问道;“何事?”
“康王府来人接姑奶奶回府了。”
一句话惊醒了简无,略收拾了下便跟着敲门的小丫头去前院书房了。
见到简安山,简无的第一句话就是:“老狐狸,难道你想反悔?”
简侯爷沉吟了片刻并未答话。
简无等不及了,又急切道:“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回康王府试探清楚霍幽的情况,我就可以还清侯府的债了吗?”
简安山这才开口道:“现在不是你欠侯府的债,而是你欠康王府的债。”
“我什么时候欠过康王府的债了?我都已经被休了。”简无脱口而出,忽然明白了什么,轻声道:“难道?”
简无忙从贴身锦囊中取出当日那一纸休书,来回看了一遍,当看到那一个鲜红的手印时,才明了道:“怪不得。原来这份休书竟是假的,是我当日太天真了,见到休书便以为不会有假。”说完一把撕掉休书,瞪着简安山道:“说,你跟康王府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为何一定要我做康王府的世子妃?”
“现在是康王府要接你回去做世子妃,不是我要逼你回去。”简侯爷面色平静,看不出波澜。
简无不信,继续问道:“那你当初为何硬要将我许配给康王府世子?”
“当初也是康王府先来提的亲,且明确说了要求娶的是你。你该问问你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康王府?”简侯爷语气突然变得犀利。
见简老狐狸不似在说假话,简无努力回忆了下成婚前究竟什么时候接触过康王府,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干脆先不想了。
看着简老狐狸一副面不改色的狐狸样,虽然知道他肯定还有事瞒着自己,但想也知道自己从他口中套不出答案,简无只好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书房。
于是,康王府前来接世子妃回府的老管家就收到了这样的回复。:“世子妃对侯府多有依恋,想要在娘家多待些日子。”
回到房间的简无这下再无心情睡懒觉了,取下脖间挂着的红玉,纤指轻轻一弹,红玉便裂成七瓣莲花,露出中间隐藏的一块半指大小的黑罗盘,罗盘上仅有一根漆黑的指针。
简无一手托起黑罗盘,一手掐指起算,默念数遍卦语后,黑罗盘上的指针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最后指向了门口。
简无疑惑了,这指针应该指向我所招惹的麻烦所在的方向才对啊,怎么会指向门口呢?门口时正对着一块空地的呀。
此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外竟是霍幽,他穿着一身镶蓝金边黑袍,袍裾在夕阳的光辉下显得更加金光灿烂。
简无吃了一惊,忙要收回罗盘,却被霍幽一个箭步抢过去了。
霍幽将罗盘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道:“这就是那块让我昏迷的红玉吧,没想到这小东西还内有乾坤。”
“你来干什么?想要算账吗?是你自己狗性难移要去叼这块红玉,可不是我逼你的。”简无警惕道。
“我是狗的祖宗。”霍幽神色坚毅道。
“狗的祖宗不也还是狗吗?”简无撇撇嘴。
“错了,狗的祖宗是狼。”霍幽肃脸纠正道。
简无懒得跟他纠结狗和狼的问题,嗤笑道:“管你是狼是狗,都只是禽兽罢了。”
霍幽眸光一闪,冷言道:“那你也只能是禽兽的女人了。”
简无这才明白霍幽来的目的,忙道:“你别痴心妄想了,我不会跟你回王府的。”
“不跟我回王府可以,我便陪你在娘家多待几日,就当是弥补你的回门日了。”霍幽懒洋洋道,又看了看这房间,满意道;“嗯,这房间布置的还不错,本世子就勉为其难在此讲究数日吧。”
“你……”简无气得说不出话来,本想今晚趁机溜掉的,谁能想到这个霍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略平复了下,简无凤目紧盯霍幽,问道;“要留下来也行,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给我一份假休书?”
“因为本世子从来没打算真正休了你。”霍幽自顾自寻了张椅子坐下,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罗盘。
“那你何必要给我休书?”简无追问道。
“因为你想要,不是吗?”霍幽抬头直视简无。
简无心头大惊,思绪飞转,又道:“那新婚之夜的吐血昏迷也是假的了?包括你这么多年的病秧子之名也都是假的?”
“不错。”霍幽点了点头,眼神略带赞扬。
“那你现在为何又不装了?不怕皇上因为忌惮康王府后继有人而对你下黑手吗?”简无不解道。
“因为你回来了。”见简无还是一脸不解,霍幽继续解释道:“本来,如果你顺利离京,我便会跟着你一起离京,你会顶着你想要的弃妃身份,而康王府世子也依旧会顶着病秧子之名卧病在床。只可惜,你回来了。”
“这么说,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我。”简无凤目写满惊讶和难以置信。
好半天过去,简无才消化掉这些惊人的信息,重又开口道:“为什么是我?不要告诉我你只是对我一见钟情。”
霍幽平静地与简无对视着,丝毫不躲闪,眼中逐渐溢出满满的深情,声音温和道:“因为是你,所以一见钟情。因为一见钟情,所以情根深种。因为情根深种,所以只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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