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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野欧石楠 番外: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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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月荷是喜欢自己的堂姐夫的,碍于堂姐,秦月荷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那份奢望。姐夫和姐姐,他们那么好,她……注定是个温顺的小姨子吧。

    秦月荷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竟然在迷迷糊糊中向她的姐夫袒露了心迹。等到她醒悟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姐夫若有所思的神情。

    “对不起姐夫……我,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秦月荷结结巴巴的说,“对不起……我可能喝醉了。”

    秦月荷见叶归没有反应,依旧是沉思的模样,愧疚难堪之下,秦月荷掩面就想要离开。对着自己的姐夫说那样的话,她当真是没有任何的脸面可言了……她怎么能对得起她的姐姐,怎么能对得起喜欢她的小侄女?

    就在秦月荷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她的手腕却被起初沉默不语的叶归被拉住了。秦月荷感觉自己像是被电击了似的,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跟我结婚怎么样?”叶归低沉的话语在秦月荷的耳边响起,震得她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

    她的姐夫,说要和她结婚……天哪,她心中的那个男人问她要不要和他结婚!秦月荷脑袋发热,天上掉下来的幸福让她几近飘飘然。

    等等,她的姐夫对她说这样的话,那么她的堂姐该怎么办?如果她答应了下来,又要怎么面对姐姐和小侄女呢?又要怎么面对大伯母……

    “月荷,和我结婚,你觉得怎么样。”叶归沉静的声音再次响起,让秦月荷的脑海乱成了一团。

    “姐夫,为什么这……姐姐她……”秦月荷语无伦次,疯狂跳动着的心脏一下又一下的抨击在她的血脉,那紧迫的舒张感刺激着她的神精,似乎要将她定格在当场。

    叶归轻轻的“嘘”了一声,柔和的说:“你喜欢我。那我们结婚怎么样。其他的,你不用多问,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在叶归那极具蛊惑的言语中,秦月荷愣愣的点了点头,忘了问缘由,忘了想起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姐夫,是她姐姐的丈夫,是她侄女的爸爸。

    叶归见秦月荷点头答应了,心情却并非像是求婚成功的男人那样恣意的欢笑。眉目之间隐隐多了一分沉重。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是。若是将妻子束缚在身边,让她永远戴着张假面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倒宁愿,放她离开……

    既然秦月荷喜欢他。那么,他就顺水推舟吧。不然,以秦月莲的性子,看出来什么就不好了。叶归同样的害怕,害怕他自己会中途变卦,便逼迫自己,让自己处于不得不那么做的绝境之中。或许只有那样,她才会好吧……

    当叶归带着秦月荷向秦月莲“摊牌”的时候,秦月莲满脸的惊疑不定让叶归无比的心痛。那是他的妻子。他爱着的妻子,可是他却不是她爱的那个人。

    歇斯底里的呼喊并未让叶归改变决心,秦月荷挽住他的那只手似有千金的重量,让叶归不住的在心底提醒自己,不要心软。他。是在为她好,他的月莲,应该和她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被他困在家中。

    只是,叶归无法预料到的是,他的放手造成的却是秦月莲的自杀。那样一个美丽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消失在了偌大的天地之间。叶归知道,那个女子再也无法出现在他的眼前,再也不会像多年前那样,让他惊艳,让他一见倾心……

    他害死了他的妻子。叶归的世界崩塌了,要不是想着还有女儿的存在,叶归恨不能随着秦月莲一起走。赎罪?还是没了留恋?叶归弄不清他的想法。

    然而,不停的在他的耳边自责不已的秦月荷让叶归的责任心泛滥了起来。

    “叶大哥,是我不对,我不该逼姐姐的。”秦月荷泪眼婆娑的样子,竟有几分和秦月莲的样子肖似。“叶大哥……姐姐她,她。都是我不好。”

    叶归对着秦月荷那张和秦月莲相似的脸,无法狠心的说出真相。以前不觉得秦月荷和秦月荷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如今看来,还是有相似之处的。秦月莲不在了,他是还要接着伤害她的妹妹吗?

    “叶大哥,你是不是只能是我的姐夫了?”秦月荷小心翼翼的问。“就算姐姐已经不在了”这句话被秦月荷压进了喉咙里面。

    叶归沉默着,任由秦月荷哭的天花乱坠,在他的怀里面说着无数怨恨她自己的话。

    秦月荷她,是无辜的。叶归安安的叹了口气,凌乱的思绪迅速找回了正常的轨迹。秦月莲不在了,回不来了,他已经在无意间伤害了秦月莲,那么就再也不能接着伤害不相干的秦月荷了。单是凭着秦月荷那和亡妻相似的脸,他就不能肆无忌惮的拍拍屁股走人。

    “姐夫,我还是叫你姐夫吧。”秦月荷抹了把泪水,清亮的眸子里是决绝的痛彻。一时的私心害了姐姐,这是秦月荷所不愿看见的。

    “你放心,我会娶你的。”叶归抓住秦月荷的手,温和的说,“你姐姐的事,不是你造成的。都是我的错……我会娶你。”

    秦月荷本已经打算和叶归断了关系,却忽然得到了叶归再一次的承诺,这让她那刚刚建立起来的决定自然而然的消亡了。

    “叶大哥。”秦月荷轻轻的叫唤了声,头快低到了胸口处。

    就算亲友没有送上祝福,就算叶安阻挠他们,叶归还是给了秦月荷一场说得过去的婚礼。婚礼上,当叶安出来捣乱,撕碎了秦月荷的婚纱的时候,秦月荷并没有过多的愤怒,而是表示更多的谅解。这让叶归,更加觉得他不该有伤害秦月荷的举动了。

    叶归最为亏欠的,还是那尚未成年的女儿。和秦月荷结婚后,叶归几乎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方法,试图让女儿消除对他的成见。可是,他得到了只有冷眼和桀骜不驯的怒骂之词。

    秦月荷知道叶归心疼女儿,也真心的想要让他们父女重归于好,便配合叶归想要让叶安不再用仇恨的眼光盯着他们。可惜,叶安执拗的性格偏执到了骨子里,任是秦月荷和叶归如何努力,叶安都是一副冰冷的模样,完全就不像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安安她,心里面怨我。月荷,安安她还小,你别往心里没去。”当叶安明确的表达了她对曾今的小姨,现在的后妈的憎恶之后,叶归如是说。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安安的,她是姐姐的孩子,姐姐也会希望她好好的。”秦月荷没有埋怨什么,言语里是对秦月莲的怀念以及对叶安的包容。

    叶归也就放心了,碰到和叶安有关的事情也会主动和秦月荷商量。为了集中心思管教叶安,叶归和秦月荷决定暂时不要他们自己的孩子。

    只是,无论叶归和秦月荷如何的努力,试图走进叶安,都被叶安那高高筑起的心墙阻拦在外。直到叶安毅然的离开b市,到a市读书的时候,叶归才恍惚间明白,他的女儿,是真的恨上他了。

    真的是作孽!自作孽!叶归无法,只得小心的找人陪伴在叶安的身边。那个人,就是他的司机金虎城的女儿许楠天。可是,这一举动却将叶安推的更远了。

    秦月荷意外怀孕的时候,叶归默许了秦月荷生下孩子。叶归幻想着,叶安会看在有一个小小孩的份上,对他和秦月荷宽容些。谁知,叶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让他一切的打算都落了空。

    叶安不得已回到b市,来到b大是时候,叶归的心中喜悦和忧虑交杂着。喜悦的是,他终于能够时时看到叶安,忧虑的是他的女儿把心丢在了一个没有多大能耐的男人身上。

    几番纠结,叶归决定将那个不成器的男人从女儿的身边弄走,就算女儿对他的怨恨加深,他也在所不惜。跟着那个男人怎么能幸福呢?女儿糊涂,但是他不糊涂。

    叶安失踪时,叶归整个人老了很多岁。要不是有秦月荷和小儿子的陪伴,叶归很有可能就自暴自弃下去了。几年来,他从未放弃寻找叶安。在这期间,秦月荷越发觉得当初叶归的行为很是奇怪,和叶归心平气和的交谈了很长的时间。

    “对不起,就那么的利用了你。现在你是我的妻子,这一点没有人能改变的了。”叶归正色道,将隐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结婚的?只是因为你想用这种方法和姐姐离婚,让姐姐去追求她想要的幸福?”秦月荷不可置信的问。

    “对不起,这么多年来,还是我亏欠了你太多了。”叶归诚挚的说。

    秦月荷这才明白,为什么婚后叶归看着她的神情是平淡无波的,明白了为什么叶天成在叶归的心里始终比不上叶安……原来,他根本不爱她。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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