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gzhi;黑暗中,竺饮清靠坐在床头,白天的事仍然在脑中徘徊,明明已经是深夜,然而她却一丝睡意也无。(
万古至尊)
不知道一切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不知道自己今日是不是吃错了药还是真的昏头了,竟然就真的那样直白地对澹台肃珩说出了那些话。
然而只要一想起那一刻澹台肃珩那般开怀欣喜的神情,她便一丝后悔也没有。
不知不觉便又想起今日在月晚宫亲眼目睹的那一切。阳隽沁含泪握剪的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那样声泪俱下的倾诉,那样柔软缠绵的目光,都只对一个人。阳隽沁对澹台肃珩的情谊有多深,竺饮清完全能够看明白。正因为看得那样明白,她才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可竺饮清又怎么会不明白对自己的感情,她知道阳隽沁的深情是错付了,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可竺饮清知道,很多事不是单凭感情就能解决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澹台肃珩娶了阳隽沁,一切事情才能有个了结,这不仅是澹台肃珩一个人的事,也事关北恒与南宿结盟的大事,她知道最好的做法是什么,也希望澹台肃珩能从大局考虑,可她不曾想到,他会那般抗拒她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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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那般坚决,她没有再说,可心里的担忧一直都在。他不知道,除了娶阳隽沁,澹台肃珩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这个问题梗在竺饮清心里,一直到她迷迷糊糊地睡着。
等到她第二日醒来时,澹台肃珩已经不在府里了。
竺饮清问了岑儿,岑儿也只说不清楚,只知道澹台肃珩一早就独自出门去了。
竺饮清只好待在府里,安静地等他回来,没想到到晌午时,却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竟然是秦翰。自从国相之事结束,竺饮清回到澹台府养好伤。秦翰和红绡就一直待在临风堡,不曾来过澹台府,而秦翰今日突然到来,倒让竺饮清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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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姑娘。好久不见啦,肃珩那木头去哪儿了?”秦翰一见竺饮清,张口就问。
竺饮清摇摇头:“我也不知他去哪儿了,秦公子突然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急事倒也算不上,只是有点事要跟他说一声,”秦翰朗声一笑,十分自然地坐下,接过岑儿送过来的热茶,“那根木头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这样等下去不会让我等一整天把?”秦翰呷了一口茶。浓眉微微一挑。
“如果秦公子很着急的话,我出去找找他吧,可能去了校场,也可能……进宫去了。”竺饮清斟酌着说道,只是说到进宫的时候。她的声音沉了不少。
秦翰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眉尾一扬,含着笑意试探着问道:“清儿姑娘,你不开心啊?怎么脸色不大好?那根木头欺负你啦?”
“不,”竺饮清脸色一红,不太自然地笑笑,“他对我很好。(
与校花合租:贴身高手)我也没有什么心事,倒是秦公子你,你突然来了,想必一定是有事,要是不介意,可否告诉我。我可以转告他。”
“这……这倒不用!”秦翰眼神闪烁,看在竺饮清眼里,竟像在故意躲闪着什么,竺饮清心里有些疑惑,脸上并没有表现。
秦翰打着哈哈笑了两声:“虽然我知道你俩关系好。不过嘛,这事我还是要亲自跟他说比较好,你也知道嘛,那个谁叫他是临风堡的老大呢,这种公事,我到底还是要听他的命令嘛!”
“哦,我懂了。”竺饮清知趣地点点头,心里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说法不太妥当。
秦翰盯着他,黑黑的眼珠子忽然一转,便又笑着朝竺饮清开了口:“清儿姑娘,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过,你也知道我向来口无遮拦,要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你可别生气啊!”
竺饮清闻言,微微一愣,继而轻轻笑了:“秦公子,有什么话你就直接问吧,我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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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问了啊!”秦翰黑眉一挑,“我对那个……那个云隐山庄有点儿好奇,你跟那个孟隐是什么关系啊?”
“孟隐?”竺饮清显然没有料到他的话题会突然跳到云隐山庄和孟隐身上,着实吃了一惊,“我跟孟公子也只是见过几次面,他……救过我几次。”
“只是见过几次面,就这么简单?”秦翰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这也太奇怪了,你们就见过几次面,他干嘛要救你好几次,你们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
竺饮清摇摇头:“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关系,要真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大概算是朋友吧!”
“只是朋友这么简单?”秦翰很怀疑,显然不大相信,他一边仔细观察竺饮清的神情,一边斟酌言辞,“他有没有对你……表示过什么心意啊?”
“啊?”竺饮清没想到秦翰的好奇心这么强,竟然八卦起来了,这个问题让她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否认,“哪有什么心意啊?秦公子你想多了!”
“想多了?”秦翰挠挠头,一脸疑惑的神情,“怎么会是我想多了呢!人家不是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我看他对你有企图吧?”
“他能有什么企图?”竺饮清揣着明白装糊涂,“可能孟公子就是侠义心肠,愿意对我仗义相助吧!我想他应该没有什么坏心!”
“哎呀,我不是说他有什么坏心呀!”秦翰语气急了,仿佛很担忧地说道,“我是说,他对你的企图就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企图,他要跟肃珩那木头抢你啊!”
秦翰这话说得如此直白,竺饮清再装糊涂也不能忽视他的意思了,她的脸不由自主地泛起微红,可口中还是尽量平静地说道:“秦公子,你……你真的想多了!”
“我想多了吗?”秦翰自顾自地嘟囔着,“希望是我想多了,否则我真得替肃珩那木头担心担心呢!”
他这句嘟囔虽然声音低了许多,可竺饮清还是清楚地听见了,她心中讶异更甚,不明白秦翰今日为什么提起孟隐,但她隐隐觉得他今日来找澹台肃珩似乎与孟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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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孟隐出什么事了吗?
虽然与孟隐交情并不深,可不管怎样,他总是她的救命恩人,自从上次被澹台肃珩从云隐山庄带回来,她就没有再见过孟隐,更没有机会好好谢谢他的救命之恩,而且上次澹台肃珩那样闯过去也太唐突了,按理说也该同他道个歉。
想到这些,竺饮清试探着开了口:“秦公子,你今日来找澹台将军,是跟孟公子有关吗?孟公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云隐山庄出什么事了?”
“哦……这……这倒不是,其实……其实跟那个孟隐没什么关系啦。”秦翰感觉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赶紧否认道,可是他明显躲闪的言辞反而让竺饮清更加怀疑了,她的神情严肃了起来,语气也沉了下来:“秦公子,请你告诉我,你今日要跟澹台将军说的事真的跟孟隐无关?你没有骗我吗?”
“呵呵……这个……”秦翰干笑了两声,眼睛东瞟西瞟,就是不看竺饮清。
看他这副模样,傻瓜也能明白这其中必定有鬼。
“秦公子,你在骗我对吧?”竺饮清的语气很笃定,她几乎已经肯定秦翰是因为孟隐而来。到底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为什么秦翰会因为孟隐的事来找澹台肃珩?
“呃……清儿姑娘,那个……你就别逼我了,我真的不能乱说话嘛,都怪我这张嘴,没事问那么多干嘛!”秦翰痛心疾首地捶了自己一下,可已经晚了,竺饮清的执着一冒上来,不得到答案是不会罢休的。
“秦公子,我也不想为难你,没关系,你不用告诉我,你就在这里慢慢等着澹台将军回来,我自己要去云隐山庄看看,就不奉陪了!”
竺饮清说着,便要往门外走去。
“哎哎哎……”秦翰一看她真要走,顿时急了,连忙上前拉住她,“你可别去!你不知道肃珩那木头很介意你跟那个孟隐扯上关系吗,他要是知道是我说漏了嘴害你跑去云隐山庄,他非跟我翻脸不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可千万别去啊,还是陪我在府里等他回来,好吧?”秦翰一脸讨好的笑。
可竺饮清却不依:“这事情我必须要弄清楚,否则我没办法安心在这里坐着陪你,秦公子,就别强人所难了!”
说完,竺饮清一脚跨出门槛。
秦翰更着急了,连忙拦在她面前:“好好好!我怕了你了,我告诉你还不成吗?你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不过,你可得答应我,千万别让肃珩知道是我跟你说了这些啊!”
“我知道,我不会出卖你的!”竺饮清赶紧退回来,“你快些说吧!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是这样的!”秦翰拉着竺饮清到桌旁坐下,“这事还有点复杂,我慢慢说啊!”
之后,竺饮清就从秦翰口中知道了一个令她吃惊不已的消息。 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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